第29章 chapter 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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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過了六年,你的願望還是沒變。」
黑暗中,蠟燭火苗跳動,段西珩垂眸凝視眼前的人,聲線低沉,似乎也才剛從遙遠的記憶裡抽身。
關於過去,那些細枝末節,他都沒忘。
在國外的這幾年,他總將那一年發生的事,翻來覆去地回想,努力讓自己不要遺忘。
阮蘇茉軟著聲咕噥:「這樣的願望不好嗎……」
段西珩沒有回答,看了她一小會,然後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願。
——希望阮蘇茉,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睜眼,吹滅蠟燭。
四周陷入沉寂的黑暗,彼此的呼吸好似就在耳邊,時間滴答滴答地走,他們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動。
「段西珩,25歲生日快樂啊。」
阮蘇茉很真摯地祝他生日快樂。
段西珩斂著心內感動情緒,點頭低低地應:「嗯。」
「我很快樂。」
他們在黑暗中對視,微妙的情緒一點一點纏繞心頭,誰都不願打破這一刻的靜謐。
門鈴聲響起,阮蘇茉先回神一笑:「快開燈。」
段西珩起身憑著記憶去開牆壁上的燈,室內驟然亮起明亮的光。
然後他去開門。
阮蘇茉訂了一家私房餐廳的外送,她是真不會做飯,不想讓段西珩在生日的時候鬧肚子進醫院。
餐廳送了一瓶私釀梅子酒,小小一瓶,微黃透亮,打開玻璃瓶的木塞就能聞到非常甜香的酒味。
度數不高,容易使人微醺。
所以晚飯後,阮蘇茉就陷入了微醺狀態,窩在沙發上看著嘻嘻哈哈的晚間綜藝,懷裡抱著小憩的貓。
雙眼茫然無神,人看起來有些懵。
直到段西珩微涼的手背貼到臉頰上,她才有所反應。
就是反應有點兒遲鈍。
阮蘇茉轉頭去看已經站到自己身邊的人,修挺的襯衣鬆散解開最上麵的幾個扣子,西褲剪裁得體,微弱褶皺隱約可見雙腿之間的輪廓。
她坐著,他站著,她的視線恰好就對在了那。
臉比剛才還要燙了一點,她收回視線,緩緩靠向沙發靠背。
臉頰離了段西珩的手背一瞬,她又貼過來,好像在尋找冰源讓自己降溫。
冷白修長的手稍作停頓之後,收回來。
段西珩問:「醉了?」
阮蘇茉蹙著眉頭好似有些不滿,又重新靠回去,悶聲說:「才沒有。」
段西珩沒說話,離開了客廳。
等再回來,手上多了一條冰毛巾。
他在她身邊坐下,毛巾貼上她泛紅的臉頰,表情沉靜溫柔。
阮蘇茉與他對視了一下,立馬就把目光挪開了。
懷裡的小茉莉動了一下,換了個位置繼續眯著眼睡,她看了看它,就問:「我們帶茉莉去做絕育嗎?」
像是在跟段西珩商量。
段西珩也看了一下睡覺的茉莉,說:「都可以,看你。醫生說絕育對母貓有好處。」
「嗯……母貓不絕育,會子/宮蓄膿,對它很不好。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帶它去吧。」
「好。」
阮蘇茉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帶茉莉去絕育,但是沒想到它會提早發/情。
冰毛巾的冰涼緩解不少酒精帶來的燥熱,隔著冰毛巾,阮蘇茉似乎都能感受到段西珩貼著的手心,還有他手腕處的脈動。
她轉頭看他,問:「小茉莉是怎麼蹭你的?」
她的臉往段西珩手心蹭了蹭:「這樣嗎?」
段西珩怔了幾秒,有什麼情緒被勾起,他故作鎮定地清清嗓子。
「做什麼,你要學它?」
阮蘇茉撇嘴哼唧著:「我是怎麼趁我不在勾/引我老公的。」
「……」
段西珩感覺到手心的麻意瞬間彌漫到心髒和喉嚨,喉結上下滾動了兩回,他才克製出聲:「阮蘇茉,你是真醉了。」
不然臉皮這麼薄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哪裡醉了?」阮蘇茉還是嘴硬不承認。
段西珩笑一笑:「沒醉你會喊我老公?」
「這有什麼的。我沒醉照樣能喊。」
阮蘇茉把頭湊過來,冰毛巾落到了段西珩的膝蓋上。她靠到他懷裡,微微仰起頭,乖順又勾人。
「老公。」
一聲還不夠,她又喊了一聲:「老公。」
須臾之後,壓抑的一聲「嗯」從段西珩喉間一出,然後阮蘇茉就被他抱起坐到了他腿上。
被驚醒的小茉莉不高興地看了看這兩人,跳下沙發回自己的公主小窩繼續睡覺。
而沙發上的兩人,四目相對,他稍微偏過頭,灼熱的氣息就席卷了她的脖頸。
皮膚一陣一陣發麻,月要卻發軟。
他低著眸看著他們相觸的地方,意味不明地說:「茉莉怎麼蹭我的?」
阮蘇茉很輕地眨著眼,眼睫潤得像沾上水光。
段西珩說:「它用它蹭的。」
「要學嗎?」
阮蘇茉在滯了一會後,眼尾上揚,笑起來:「段西珩,你好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