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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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繁安安靜靜地讓她看,末了,說:「有點後悔?」

許亦微忍著笑煞有介事點頭:「嗯。」

「遲了!」

廖繁把人拉過來,對著紅唇就親下去。

前麵開車的代駕小哥:「」

到公寓樓下後,許亦微口渴,想起家裡冰箱沒礦泉水了,她走去小賣部買。

結賬的時候,廖繁站在收銀台,順便還拿了兩盒避孕套。

許亦微看見了裝沒看見。

兩人牽著手上樓,才進門,廖繁就把她抵在門上親。

也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他今天格外強勢。嫌許亦微個子矮不方便,把她的外套脫掉之後,就直接將人抱起來,繼續抵在門上。

他力道大得驚人,許亦微被他抵得脊背骨頭疼,嗚嗚地反抗不得,承受他如海浪一樣洶湧的口勿。

他的唇舌霸道而有力,鑽入她口中,攪弄雲雨。

鬼使神差地,許亦微又想起廖瑩說的話,喉結犀利的男人在床上攻擊力很強。

她覺得,這會兒還沒到床上,自己已經快不行了。

「等、等一下。」許亦微找到點縫隙,推開廖繁的臉,大口呼吸:「我要先洗個澡。」

「等會再洗,嗯?」

廖繁眸子裡的欲幾乎濃得要滴出水來,他一刻也不想等待。

他的臉壓過去,繼續親她,在她嗚嗚咽咽如泣如訴的聲音中,緩緩往下。

許亦微閉眼,感受他滾燙的唇,所到之處都引起一陣戰栗。

她手臂攀著廖繁的脖頸,過了會,又撫上他的腦袋。在他急切且凶狠的吮口勿中,洪水泛濫成災。

迷離中,許亦微感受到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那裡蓬勃、有力、線條優美,是獨屬於年輕男人的魅力,隻看一眼,就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此時,他有力的臂膀就這麼抱著自己,似乎毫不費力。她考拉似的環住他,被他越抱越高,最後忍不住仰頭闔眼,感受他埋頭於身前。

屋內有點冷,因為沒來得及開空調,也沒來得及開燈。

許亦微皮膚接觸冷空氣,泛起了細小的顆粒。她仰頭失神地盯著客廳的落地窗,窗邊隻拉了薄薄的紗簾,有光從外邊透進來。

借著那點光,許亦微能瞧見廖繁的頭顱輪廓。他緩慢地動作,像品嘗美味般極其有耐心。

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急促的呼吸,還有什麼窸窸窣窣的動靜,以及曖昧的親口勿聲,將整個氣氛推到了極致。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亦微顫著嗓子說:「廖繁,好了嗎?」

「嗯?」他鼻音性感低醇。

「我想先去洗澡。」

「好。」

他答應得好好的,可仍舊沒放開她,繼續。

又過了會,許亦微實在是背都疼了,說:「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去洗澡。」

「好。」

這回,他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來。

「我等你。」

「嗯。」

許亦微腿軟地扌莫上樓,也不好意思開燈,廖繁的喘息聲仿若一隻餓狼,她逃似的跑開。

兩人對於今晚都很期待,然而天公不作美,等許亦微洗澡出來時,廖繁就接到了廖瑩的電話。她站在樓梯口,聽語氣似乎很急。

「怎麼了?」許亦微問。

廖繁神情凝重,說:「斯臣哥住院了。」

許亦微和廖繁又立馬趕去醫院,急診室門口,廖瑩坐在凳子上痛哭。

她哽咽抽噎,妝都花了,嘴裡不停說著:「我就是個傻子!我就是個傻子!」

「到底怎麼了?」

看見許亦微過來,她眼淚流得更凶,一把抱住許亦微的肩,又不敢在醫院哭大聲,忍得渾身顫抖。

她現在的情緒不穩,許亦微也問不出所以然,索性抱著人安慰,耐心等季斯臣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誰是病人家屬?」

廖繁走過去:「他家人都在國外,我是他朋友。」

醫生點點頭,說:「病人患的是罕見的視神經脊髓炎,看情況,他已經有多年的病史,以前應該是在國外治療的,我們建議繼續去原先的地方治療。」

「在這裡不能治嗎?」

「這是罕見病症,目前國內缺醫少藥治療手段不成熟,我們隻能暫時給他注射免疫球蛋白抑製病情,現在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盡快轉醫院。」

「好,我知道了,多謝。」

醫生一走,廖瑩哭得更大聲,過了會,季斯臣被護士推出急診室,他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跟以往見到的那個玉樹臨風貴公子截然不同,此時的季斯臣,蒼白且憔悴。

許亦微安撫廖瑩:「你別哭了,讓他好好休息。」

廖瑩跟在病床邊,努力忍著聲音,抽抽噎噎。

她哭了一晚,眼眶紅腫,站在床邊幫季斯臣仔仔細細地掖被子。許亦微靜靜地站在門口看這一幕,她還是第一見廖瑩這麼細心地照顧一個人。

過了會,廖瑩走出來,在vi病房的休息廳坐下。先是沉默了會,平復情緒後,她的聲音疲倦而遙遠地響起。

「他這幾天總是愛睡覺,我還以為他是晚上熬夜沒休息好,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是病了,居然還在跟他吵架。」

「我是個傻子!」她說:「我恨了他這麼多年,我不停地談戀愛,在朋友圈發每一個男朋友的照片,我就是想氣他,想報復他。可我現在才知道,我做錯了!錯得多離譜!」

「我更不知道,他居然因為跟我分手,也患過抑鬱症。」說著說著,廖瑩忍不住捂臉哭起來:「我想到他曾經也跟唐欣一樣被抑鬱症折磨得很痛苦,我心裡就像針紮了一樣難受。」

「可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隻知道恨他,我他媽的就是個傻子!」

廖瑩和季斯臣從小學談的戀愛,在大學的時候分手,分得莫名其妙,甚至連理由都不清楚。

季斯臣大一的時候,從廖瑩的生活中突然消失,沒有任何音訊。廖瑩努力打聽過後,才知道,季斯臣跟他父母出國了,去國外定居。

那時候,廖瑩覺得季斯臣是個畜生,不聲不響地就甩了她。為了報復他,她瘋狂談戀愛,瘋狂在朋友圈秀恩愛。

她知道他在看,她得到報復的快感。

但她不知道的是,季斯臣大一的時候查出患有視神經脊髓炎,他的視力在一周內急速下降,甚至完全看不清東西。那時候,國內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季斯臣的父母為了給他治病,當下決定送他去美國,後來全家定居在國外。

這是罕見病症,沒有徹底治愈的可能,致死率、致殘率很高。而且會經常性復發,復發嚴重時,病人甚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季斯臣被告知患有這個病時,整個人都懵了,當時,他的眼睛已經看不見,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他離開時並沒有跟廖瑩說,怕她難過。

在美國治療的日子,整天躺在床上,季斯臣覺得自己像個廢人,長期的情緒抑鬱,使得他患了抑鬱症。

但幸運的是,季斯臣有父母陪伴,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同病魔抗爭,走出了抑鬱症的痛苦,重新接受了自己,也接受了時不時就要病症復發住院治療的生活。

原本,他是想就這麼過一輩子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過了會,廖繁從房間裡出來,對廖瑩說:「斯臣哥醒了,喊你進去。」

廖瑩趕緊止住眼淚,起身。

病床上,季斯臣瘦了很多,連唇邊努力擠出來的笑都顯得淒涼。

「又哭了?」

他聲音輕柔,一如兩人曾經戀愛的時候,他總是愛問這句。

「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挨罵了?」

「別哭了,我幫你抄作業。」

「哭什麼,過來,給你糖吃。」

廖瑩心裡酸澀難受。

季斯臣伸手想幫她擦眼淚,但伸到一半又放棄。他挫敗道:「我這個病發作的時候,連幫你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這下你應該明白我當初為什麼離開了嗎?」

他低聲道:「我怕我給不了你幸福,我更怕我死在你麵前。」

廖瑩竭力忍著眼淚:「那你現在回來做什麼,現在就不怕了?」

「嗯。」季斯臣艱難地扯了個笑:「以前沒有勇氣麵對,但我現在鼓起勇氣回來,不管你是否接受,我想為當年的不告而別做個解釋,也想為餘生無憾再爭取一次。」

廖瑩眼淚啪嗒啪嗒的,無聲顫抖。

「去年,我的主治醫師跟我說了個好消息。」季斯臣繼續道:「已經有新的藥研發出來,可以有效地減少復發病症,也能讓我安全地度過一生,這讓我看到了希望。」

「隻不過你先別哭啊,」季斯臣無奈:「這個病不能根治,會伴隨我一生,我會時不時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連抬手幫你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如同廢人。我每年都要注射激素,每次病症復發也都要治療半年,跟我一起生活會很辛苦,我知道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想被我這樣的人拖累。可是」

季斯臣目光期盼且緊張,他說:「我還是想問問你,如果,我餘生想牽你的手,你願意嗎?」

廖瑩淚眼朦朧,捂著嘴哭得嗚嗚嗚嗚地說不出話,隻不斷地點頭。

季斯臣望著她,慢慢笑了。

他設想過她無數種反應,唯獨沒想到的是,她哭得像個丟了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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