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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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王殿下縱馬而去,留下了一群未盡興的看客。

尤其是特意訂了臨街好位置的人,一壺茶都沒喝完,走了不甘心,留著沒意思。

「哎,今天真是白折騰這麼久。」宋明安不滿道:「啥也沒看著。」

「沒看著臉,不也看著人了嗎?」一旁的段崢笑道:「也不算白來吧,至少咱們知道這位宴王殿下脾氣不怎麼好,好端端地突然就縱馬跑了,把儀仗都扔在後頭不管了。」

眾人想起後頭那些狼狽追著宴王而去的人,不由哄堂大笑。

笑到一半段崢突然想起了什麼,朝宋明安道:「你爹不是禮部的嗎?今日迎接宴王殿下的人鬧了這麼一出,不會牽連到他吧?」

「那倒不至於,頂多是惹一肚子氣。」宋明安道。

畢竟錯在宴王殿下自己,又不是迎接的人出了紕漏,皇帝還不至於是非不分。

都說知子莫若父,雖說傳言皇帝與宴王關係疏離,但對方多少也該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什麼性情。以這位皇帝賞罰分明的做派,說不定非但不會苛責禮部的人,還會稍加安撫。

「這位宴王殿下說起來也挺不容易的。」宋明安道:「我從前隻聽說他凶名在外,心狠手辣,但是近來聽我爹的說法,宴王殿下走到今天,多少是有點本事的。」

這幫紈絝平日裡都不怎麼理會朝中政事,隻喜歡聽些八卦秘聞,所以對宴王知之甚少。

今日恰逢剛見識過那位宴王,聽宋明安這麼一說,便來了興致。

「陛下這麼多兒子,他好像出身最差吧?」蘇昀問道。

「可不是,宴王生母是祁妃,好像還是死後晉的位份。」宋明安道:「朝中年紀相仿的殿下,雖說也都能文能武,可像他這樣少年時就被送去軍中歷練的,可不多,而且在邊關一待就是數年。」

宮中皇子各個都是金尊玉貴,哪個有人疼有人愛的,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而這位宴王,既不得皇帝寵愛,也沒有母舅家可依仗,這麼被扔出京城,幾乎就跟自生自滅差不多了。

偏偏他自己爭氣,在邊關數年不僅沒被磋磨死,還在刀光劍影中被雕琢成了一柄利器。

如今的宴王早已不是一顆棄子,而是戰功赫赫的人物了。

「要我說,打仗這種事情就跟做文章一樣,都需要天賦。」段崢道:「要是被送到邊關的是別人,夠嗆能囫圇個兒的回來。」

容灼暗自點頭,心道這位可是將來的皇帝,自然非等閒之輩可比。

「你們說,陛下將他送到邊關,會不會就是為了歷練他?」段崢問道,「若是想讓他自生自滅,為什麼不扔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顯然對這種問題發表不出什麼高見。

他們這幫對朝中之事一問三不知的紈絝,哪裡能懂得帝王心術?

「反正不管陛下曾經是什麼心思,如今對宴王殿下肯定不會太怠慢,那麼多軍功在身呢,邊關又不太平,真要冷了宴王的心,邊關的將士隻怕都要跟著寒心。」蘇昀道。

容灼暗道,這回宴王回來,應該就要正式和太子明爭暗鬥了。

他隻希望這位宴王殿下努努力,最好打得太子無暇他顧,這樣他就徹底安全了。

容灼這期待倒也合時宜。

此刻,太子確實即將麵臨焦頭爛額的境況。

今日宴王回京,依著禮數他貴為太子原是不必去迎接的。

但皇帝那日隨口提了一句,說宴王在邊關護國有功,再加上是太子的兄長,便讓太子帶著眾皇子前去宮門口迎一迎對方。

太子盡管百般不願,但他對外素來謙和溫潤,自然不會拒絕。

這會兒他正換好了衣服,準備去宮門口呢,便被匆匆而來的六皇子堵在了東宮。

「四哥……」六皇子與他素來親厚,見了麵也沒那麼多虛禮。

「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孤這會兒要去宮門口接人,你也跟著。」太子道。

六皇子聞言忙口無遮攔地道:「四哥,你是太子,何必要去給他這個臉?」

太子聞言瞪了六皇子一眼,沉聲道:「管好你自己的嘴,事情是父皇安排的,你這麼編排是在指摘父皇的不是?」

「是,我這不是看著沒別人嗎?」六皇子忙賠笑道。

這位六皇子看著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比太子小了那麼幾歲。

但兩人站在一處時,一個看著溫潤如玉氣質高貴,另一個則顯得浮躁稚嫩,一看就不像是一路人。偏偏兩人乃一母所出,天生帶著最為緊密的牽絆。

尤其皇後如今還在世,太子顧忌著母親,也隻能選擇和六皇子兄弟情深。

「四哥。」六皇子示意親隨跟得遠了些,低聲朝太子道:「大理寺昨晚……」

「孤都知道,此事你不必操心。」太子道:「尤承駿雖然是你未來的大舅子,但此事與你無關,死了人也好,燒了屍體也罷,你隻當不知便是,他再怎麼胡鬧也不會攀扯到你。」

六皇子聞言麵色稍滯,欲言又止。

太子腳步一頓,轉頭問道:「你昨日同孤說此事與你無關,沒騙孤吧?」

「四哥……」六皇子聞言當即出了一頭冷汗,「我……」

太子腳步一頓,擰眉看著他,「你什麼?說!」

「死了的小倌兒……是我找人安排的。」六皇子支支吾吾道。

「蠢貨!」太子壓低了聲音道:「昨日為何不說?」

「我怕你罵我……」六皇子道:「四哥我錯了,我真沒想到他們會弄出人命,我就是想著他過生辰,讓他高興高興,就找人去挑了幾個……」

「你怎麼這麼蠢,他過生辰你送他什麼不好,搞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太子被他氣得麵色鐵青,卻不得不強壓下慍怒,「火不是你放的吧?」

「不是,大理寺的牢房,我哪兒敢去放火啊?」六皇子忙道。

太子聞言這才麵色稍緩,「擦擦你額頭上的汗,別讓人看出端倪,回來再說你的事情。」

六皇子聞言便知道對方這是答應幫他兜著了,忙老老實實跟在了對方身後。

兄弟倆一同去了宮門口,準備迎宴王進宮。

然而到了地方才遇到正要去稟告的宮人,說宴王早已進了宮。

「怎麼這麼快?」太子問道。

「回太子殿下,宴王殿下中途就舍了儀仗,自己快馬進了宮,這才比預計的時辰早了。」宮人忙道。

太子內心十分不滿,麵上卻還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三哥這性子倒是痛快,不愛受這些虛禮約束,是孤思慮不周。」他一句話將錯處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任誰聽了都要覺得太子寬仁大度。

「讓太子殿下白跑了一趟,請殿下恕罪。」宮人忙朝他欠身。

「太不像話了……」六皇子在一旁不忿道。

太子聞言又瞪了他一眼,六皇子忙住了嘴。

宴王提前進了宮,讓來接他的人都撲了空。

但是依著禮數,他們還不能置之不理。

尤其是太子,雖然自覺對方一回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卻還是要端出一副好弟弟的姿態,以及一個儲君的容人之量,帶著眾兄弟去打個招呼。

他不知道的是,於景渡今日這舉動還真不是沖著他。

對方純粹是心裡不痛快,這才懶得跟著儀仗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任人圍觀。

於景渡直到進了宮都不知道太子他們另有安排,遑論故意一說?

於景渡進了宮便直奔禦書房而去。

這個時辰皇帝下了朝,通常都會在那處批折子或與朝臣議事。

聽人通報於景渡來了的時候皇帝略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到人這麼快就到了。

這會兒殿中還有朝臣呢,皇帝也不避諱,直接讓人進來了。

於景渡進門後便朝皇帝行了個禮,又回了眾臣的禮。

他進宮後便摘了麵具,這會兒一襲修身的武袍,長身而立,一眼看去身上的英武之氣盡顯。

皇帝和在場的朝臣在京中看多了養尊處優的勛貴子弟,驟然麵對氣質凜冽的於景渡,一時之間麵上都不由現出了欣賞之意。

更重要的是,於景渡和皇帝長得太像了。

從前他們都覺得太子與皇帝長得像,但實際上太子長相偏溫和,與皇帝英武的氣質並不相似,隻不過他眉眼隨了皇帝,在眾多皇子中算是比較像的。

但今日見了成年後的於景渡,眾人才發覺宴王殿下才是最像皇帝的那個。

兩人氣質都偏冷硬,五官棱角分明,尤其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睛,總帶著令人難以捉扌莫的情緒。

「老三回來了!」皇帝親自從書案後起身,走到於景渡身邊,抬手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

父子倆四目相對,於景渡麵上沒什麼表情,皇帝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笑意。

「怎麼這麼早?」皇帝笑問。

「回陛下,宴王殿下思念陛下心切,沒跟著儀仗來,自己先進了宮。」一旁的內侍開口道。

皇帝聞言大概也猜到了自己這兒子估計是沒耐心,朗聲一笑道:「好,不錯。」

他轉身看了一眼朝臣,「老三今日回來了,朕陪他說說話,諸位愛卿今日且先回去吧,明日再議。」

眾臣聞言忙應是,而後朝兩人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殿中隻剩皇帝和於景渡,以及守在不遠處的內侍和於景渡的親隨黎鋒。

「我兒不錯,越來越像朕了。」皇帝看著於景渡,伸手在對方背上一攬,拿腦袋在於景渡額頭上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

於景渡麵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眼睛微微有些泛紅。

皇帝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我兒在邊關吃了不少苦頭吧?」皇帝問道。

「兒臣無妨。」於景渡道。

皇帝知道他的秉性,便轉頭看向了守在不遠處的黎鋒。

「你是三殿下的親隨?」皇帝問道。

「臣黎鋒,叩見陛下。」黎鋒朝皇帝行了個禮。

「這些年三殿下可好?」皇帝問。

「殿下一切都好,就是今夏受了次重傷,傷了肺腑沒養好,如今落了些舊患。」黎鋒開口道。

於景渡回頭瞪了他一眼,黎鋒忙住了口。

「來福,宣太醫。」皇帝吩咐道。

一旁的內侍聞言忙吩咐人去叫了太醫。

於景渡試圖阻止,卻被皇帝抬手製止了。

「父皇不必憂心,兒臣無事。」於景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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