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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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目瞪口呆地望著於景渡,好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都忍住了。

他萬萬想不到那個多管閒事的煩人精,竟然就是「青石」!

「你……說好了不生氣的。」於景渡提醒道。

容灼深吸了口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沒生氣!」

他嘴裡說著不生氣,看向於景渡的目光卻像是打算咬人似的。

而且自從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就不願再和於景渡說話了。

「容灼……」於景渡伸手想去碰他,容灼就地一滾,順著草地滾出老遠,躺在地上不動了。

於景渡被他這舉動逗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沒想到這麼一笑徹底把少年惹惱了。

「你還笑?」容灼坐起身怒道,「我還在生氣呢!」

「你不是說沒生氣嗎?」

容灼這回是徹底不想理他了,去解了馬繩便翻身上了馬。

「你不管我了?」於景渡問他。

「你身體不好不能騎馬,走回去吧!」容灼說罷一夾馬腹,便將於景渡遠遠甩在了身後。

於景渡看著少年的背影,眼底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小紈絝分明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所以都沒敢朝他說重話,怕激得他又吐血。

於景渡起身慢慢朝著莊子的方向行去,沒走幾步便又聽到了馬蹄聲,他抬眼一看便見容灼又折返了回來。不過少年坐在馬上並未靠近他,似乎隻是在確認他的安危。

「咳……」於景渡一手握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

容灼一怔,而後氣呼呼地道:「你別裝病,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他語氣分明凶巴巴的,可目光卻極為緊張,顯然還是在關心於景渡的身體。

於景渡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隻覺一顆心被某種莫名的情緒填得滿滿當當,恨不得撐破他的月匈膛溢出來一般。

「你的朋友……」於景渡一邊朝前走一邊道:「那個叫宋明安的,是江少卿讓人將他從名單裡剃了出來。」

容灼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和宋明安沒有出現在地下拍賣場的買主名單裡,並不是偶然,顯然也是青石求那位宴王或者江繼岩幫了忙。

「你是想讓我感謝你嗎?」容灼癟著嘴道。

「當時我隻當不與你見麵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不敢知會你這些。但我又不想你卷進去,隻能通過這種迂回的法子讓你遠離這件事。」於景渡耐心朝他解釋,「往後不會這樣了,我定會提前告訴你。」

容灼本就心軟,被他這麼一說,氣便消了幾分。

他從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以為青石是不在意他這個朋友的。

但如今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對方其實一直在護著他。

「那你往後要怎麼告訴我?」容灼道:「你又不敢見我,不怕讓人瞧見?」

「我可以偷偷去見你。」於景渡道:「不會讓人發現。」

「那我要是想見你的時候呢?」容灼問他。

「你可以去找江繼岩,他會帶你來見我。」

「那太明顯了,萬一被人看到,說不定要懷疑我也是你們的人。」容灼擰著眉頭想了想,「我們可以定一個暗號!」

「什麼暗號?」於景渡問。

「就是接頭暗號啊。」容灼道:「比如我想見你的時候,我就在尋歡樓的窗台上放一盆花。」

於景渡故作認真地思考了半晌,點頭道:「行。」

容灼聞言頓時心情大好,倒是全然將先前的不愉快都拋到了腦後。

「上來吧。」容灼朝他伸出了一隻手,一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

於景渡走上前抬手拉住他的手,卻沒使力,隻是那麼靜靜握著。

「沒力氣了?」容灼問道:「要我……把你抱上來?」

於景渡聞言不由失笑,而後握住他的手借力翻身上了馬背。

兩人回到莊子裡之後,容灼便纏著於景渡陪他泡溫泉。

江繼岩因為還要去大理寺當值,一早就去了京城,如今莊子裡除了護衛和家仆,就隻剩他們倆人,所以容灼倒是也沒客氣。

「你自己去吧。」於景渡有些不大自在地拒絕道。

「大夫昨日不是還說過你可以去泡一泡嗎?」容灼道:「你陪我去。」

「我有點累了。」於景渡又道。

「那你在旁邊休息,我去泡行嗎?」容灼拉著他的衣袖拽了拽,「那裡離花園太近了,我自己不敢去。」

於景渡猶豫了半晌,這才勉強應了。

容灼去取了換洗的衣服,便拉著於景渡去了後院。

如今深秋,正是適合泡溫泉的季節。

容灼到了地方也不避諱人,脫了衣服便進去了。

於景渡在不遠處找了塊石頭坐下陪著他,但目光卻始終沒往少年的方向看。

「青石……」容灼趴在池邊叫他,「水正好,你真不來?」

「不去。」於景渡下意識轉頭瞥了他一眼,立刻又轉開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這處的溫度太高,於景渡感覺心口又開始出現那種不大舒服的感覺了,連帶著他的喉嚨都跟著有些發乾。

「天冷了泡溫泉真是人間美事。」容灼愜意地輕嘆了一聲,「我聽說京城好像新開了一家湯泉,我表哥還說改日約著宋明安他們一起去試試呢。」

於景渡一怔,「你和那幫紈絝一起去洗澡?」

「不是洗澡啊,是泡湯泉。」容灼糾正道。

「你與他們……」於景渡不知道想說什麼,似乎覺得不大合適,又咽了回去。

他看了容灼一眼,目光在少年身上一滯,很快又移開了。

「我去外頭候著你吧。」他說罷便起身走到了假山後頭。

「你別走太遠,我害怕!」容灼沖他的背影喊道。

於景渡無奈,隻能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容灼當日泡溫泉泡舒坦了,原想著明日要再來一次。

然而下午江繼岩回來之後,卻將他這盤算給扼殺了。

「你爹倒是真在意你這個兒子,一天派你們家的小廝,去大理寺詢問了兩趟。」江繼岩道:「我朝他說我拘著你是要問話,讓你配合這個案子,但也不能一直這麼說啊。」

「那我今日就回去吧。」容灼道。

一旁的於景渡垂著眼睛不置可否。

「青石……」容灼轉頭看向於景渡,「別忘了暗號。」

「什麼暗號?」江繼岩一臉不解。

容灼和於景渡都默契地沒應聲,顯然是沒打算告訴他。

江繼岩一看這倆人的表情就頭大,也沒再追問。

當晚,他便派了馬車將容灼送回了京城。

容灼走後,於景渡在院中坐了一晚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殿下……」江繼岩拿了件披風幫他披上,「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什麼如何打算?」於景渡明知故問。

「容小公子的事情。」

「他已經知道了青石還活著,難道我要他跟我永不相見?」於景渡道。

江繼岩挑了挑眉,心道這個問題的重點好像並不是永不相見,而是他們殿下主動想見人家。

他一邊覺得有些頭疼,一邊又替他們殿下覺得有些心酸。

這兩日於景渡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連吳太醫的藥都不起什麼作用的舊疾,但是被容灼陪著,就比吃了好幾日的藥都要見效。

如今容小公子一走,他們殿下的眼神立刻就黯了。

另一邊。

容灼回到家之後夜已經深了。

他原以為容父早已歇息了,可沒想到剛進院子,容父便得了門房的的通傳,匆匆過來了。

「爹?」容灼道:「您怎麼還沒歇息?」

「可算是回來了。」容父道。

容灼不知他是否有事,便乖乖站著等他開口。

「那邊沒事了吧?」容父問道。

「已經沒事了。」容灼道:「大理寺的江少卿說,此後讓我不要再朝旁人提此事……」

他原本還怕容父會追著問他這兩日的去向,雖然江繼岩替他編了借口,但容灼覺得那借口挺敷衍的,並不是很經得起推敲。但出乎意料的是,容父並未就此事多說什麼,倒是省了他編瞎話。

「爹,你沒事吧?」容灼問道。

「去書房裡說吧。」

他說罷,便帶著容灼去了書房。

「祁州那邊傳了消息過來,說你外祖父身子不大好,讓你舅舅和你娘回去一趟。」容父道。

容灼聞言便想起了那日容母在屋裡大哭的事情,心道那日的事情會不會和外祖父的病有關?

「為父想著你已經許多年沒去過祁州了,此番便跟著你娘他們,一道過去看看你外祖父。」容父道。

「爹你不去?」容灼問。

「我不去。」容父道:「朝中的事情太多,我走不開。」

「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容灼問道。

「明日晌午便走吧。」

「這麼著急?」容灼一臉驚訝。

「不算急了,你外祖父的病不等人啊。」容父道。

容灼一想也是,古代社會畢竟不必現代社會,也沒有高鐵和飛機,靠著馬車趕路很耗費時間,所以哪怕他們明日動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祁州呢。

「京城到祁州要走小半個月的路,你的東西我都讓金豆子幫你收拾了,你自己再看看要帶什麼。」容父道。

容灼忙點了點頭,盤算著得在離開之前去朝幾個朋友道個別。

當夜時辰已經不早了,他隻能先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便讓金豆子去給周豐送了封信,順便幫他朝國子學告了假。

他自己則去了一趟尋歡樓,朝青玉交代了幾句。

「我都跟花姐打過招呼了,她會照應著你。」容灼道:「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去找周豐,他這個人雖然出身好,但是絲毫沒有門第之見,為人也正派,不會輕易看低了誰。」

青玉聞言忙點了點頭。

容灼走到窗邊,想起了和於景渡留下的暗號。

可今日晌午他就要出發了,顯然來不及再見一麵朝對方道別了。

他這一去來回起碼要月餘,若是在那邊再待上些時日,時間上就更不好說了。

容灼沒敢耽擱太久,見過青玉後就回去了。

容母不知是要出遠門舍不得容父,還是擔心老父親的身體,眼睛看著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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