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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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經這麼一鬧,皇帝便覺有些疲憊。

尤其看到麵色蒼白的太子時,他隻覺心中失望不已,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糟心。

也不知他怎麼就能生出了這麼個東西?

對方為了讓他對於景渡生疑,竟連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害得他險些在國子學的師生麵前丟臉。

皇帝如今隻慶幸自己早早看清了太子的本性,若是把江山交給這樣的儲君,那他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的基業隻怕就要毀了。

皇帝冷冷瞥了一眼太子,麵上滿是嫌棄和不悅。

最終他也沒待到宴會結束,便借故說乏了,先離開了。

當晚宮裡還安排了煙火,因此皇帝走了之後,並未讓眾人散去,而是叮囑了大皇子主持局麵。

他這隨口一句話,雖沒有點明什麼,但在場的大部分人卻都心知肚明。

按理說皇帝先去休息,宮宴應該交由太子主持才是。

但皇帝卻絕口不提太子,像是將他當成了透明人一般,直接點了大皇子的名。

皇帝走後,眾人心思各異。

太子勉強想要維持住體麵,隻能強撐著沒有離席。

「把老七叫過來。」皇帝回了寢殿後便朝來福道,「把太子也叫來吧。朕原是想著等過完了年再與他挑明,沒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氣,大過年都不知道收斂,全當朕是瞎的!」

「陛下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來福道。

「罷了,你去叫人吧,朕無事。」皇帝雖然說著無事,但麵色卻不大好看。

來福一邊吩咐了人去請七皇子和太子,一邊去幫皇帝順氣。

皇帝如今也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沒過五十,但近來接連受到打擊,身體看著不似從前那般健碩了。

當皇帝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事情,每日要麵對的事情又多又雜。

若是遇到敢放權的,或許還能輕鬆一些,但這位皇帝顯然很多疑,對誰都不是全然信任,所以每日要處理的瑣事非常多。

若是兒子們省心也就罷了,誰知今年先是六皇子出事,又是於景渡險些丟了命,近來太子的背叛更是對他帶來了極大的沖擊。來福覺得,陛下這勢頭,看著很像是要大病一場的樣子。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隻能在心裡想想。

沒一會兒工夫,七皇子便被人帶了來。

七皇子名叫於景汶,今年七歲,看著虎頭虎腦的倒是挺活潑。

皇帝過了三十多歲之後,便開始注重養生,再加上他那個時候已經子嗣繁茂,所以

去後宮的日子比年輕時少了許多,這就導致後宮裡近些年來有孕的嬪妃並不多。

七皇子出生時,宮裡沒有什麼同齡的孩子,所以皇帝對他還算寵愛。

但不得不說,在皇帝眼裡,這個兒子也和六皇子差不多,沒什麼心機,不機靈也沒什麼天賦,屬於是那種不堪大用的兒子。

經過今日一事,他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

都說三歲看老,在皇帝看來,一個孩子值不值得培養,總是在幼時便能看出端倪的。

但失望歸失望,對方畢竟年幼,皇帝倒也不至於遷怒他。

「父皇。」七皇子規規矩矩朝他行了個禮。

「今日吃飽了嗎?」皇帝帶著笑意問道。

七皇子心思並不敏銳,連兩歲的八皇子都能感受到宴會上的劍拔弩張,他卻沒心沒肺,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險些闖了禍,「兒臣吃飽了。」

「過來讓父皇抱抱。」皇帝說罷朝他伸出了手。

七皇子噠噠跑到他身邊,被皇帝抱在了腿上。

這時,太子也來了,立在殿中朝皇帝行了個禮。

他目光落在七皇子身上,身體明顯一僵,麵上卻佯裝鎮定。

皇帝也不理會他,隻朝著坐在自己腿上的七皇子問道:「老七,告訴父皇今日為何忽然喜歡荷包了?從前父皇也常常帶著荷包,怎麼不見你注意過?」

太子聞言麵色一變,可七皇子被皇帝抱著,他什麼也做不了。

「是太子哥哥!」七皇子毫無防備地道:「太子哥哥說宴會上有人的荷包和三哥是一樣的,我不信,他說我肯定找不出來是誰!父皇,兒臣找到了。」他說著還一臉驕傲。

今晚的宴會,從荷包的樣式上來說,確實隻有容灼的荷包和於景渡的是一樣的。

就算他自己找不到,但有了太子潑酒的那一番操作,他也一定會注意到。

而太子扌莫準了七皇子的性情,利用小孩子爭強好勝的心態,成功讓事情發展成了後來那個樣子。

皇帝根本不用多問,隻這一句話就全明白了。

他麵上不顯,讓人送七皇子回去休息,這才將目光轉向太子。

太子這會兒的麵色極其難看,連強裝鎮定都有些做不到,支支吾吾開口,「父皇,兒臣……」

「跪下。」皇帝冷聲道。

太子一怔,但還是依言跪下了。

「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皇帝沒什麼耐心地看了他一眼,「若是說那些廢話蒙騙朕,便不必開口了。」

太子目光中閃過一絲猶疑,知道自己再強辯也是無用,他這位父皇可不是好糊弄的。於是開口道:「兒臣是利用了七弟想揪出於景渡和容灼的醜事,可此事並非兒臣捏造!」

「於景渡?」皇帝一挑眉,「如今都直呼兄長名字了?」

「兒臣……父皇,兒臣知錯了。」太子道:「可三哥和容灼的事情是真的。」

皇帝聞言卻隻冷冷看著他,麵上沒什麼波動。

「父皇,您相信兒臣。」太子急切地道:「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去盯著三哥,一定能發現端倪的,他們……他們定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一直找人盯著老三?」皇帝問。

太子被他這麼一質問,便有些說不出話了。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皇帝竟對於景渡絲毫懷疑都沒有,隻顧著跟他算賬。

難道容灼與於景渡交往過甚的事情,他父皇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他們確實交往過甚,那是因為朕安排容灼住在了宴王府,老三不得已才奉旨與他結交的。」皇帝冷聲道。

太子聞言頓時脊背一寒,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層。

有了這個前提,他所謂的「揭發」就變得很可笑了……

「老四,你好狠毒的心啊。」皇帝冷笑道:「那是你兄長啊,他何曾害過你?你拿這樣的事情構陷他,利用朕對子嗣的在意,讓朕去做那把殺他的刀。」

「不是的,父皇不是這樣的。」太子忙道,「是三哥,他故意設局引兒臣入套的,好端端的他為何要送那些學子荷包?這本身就不合常理,他想設計陷害兒臣,讓父皇遷怒於兒臣。」

皇帝看向他,「若不是你一心想害他,他就算設了計謀,也害不到你身上吧?至於他為何要給學子們送荷包,朕可以告訴你,是朕下了旨讓他結交學子的。」

太子一臉震驚地看著皇帝,顯然沒料到此事竟是對方允準的。

「回去閉門思過吧。」皇帝懶得再跟他廢話,「東宮所有人,未得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半步。」

太子慌忙道:「父皇,兒臣就算一時豬油蒙了心,可三哥並未真的受罰,兒臣……兒臣隻是一時想岔了,這也算不得是不可饒恕的大錯吧?」

「你有沒有犯過大錯,你自己心裡該比朕更清楚。」皇帝冷眼看向他,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

太子頓時如墜冰窖,攤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難道父皇知道私兵營的事情了?

離開皇帝寢宮的時候,他都不願相信。

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父皇不可能知道豫州的事情。

可若不是因為這個,對方又怎會做出圈禁一國儲君這樣的事情?

他可是本朝太子啊,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對他啊!

殿內,皇帝疲憊地嘆了口氣。

「來福,讓老三也來一趟吧。」皇帝道。

來福忙吩咐人去辦,不多時於景渡便也來了。

「荷包是兒臣用私庫的銀子買的,父皇可讓人去查繡房的賬簿,應該會有記檔。」於景渡朝皇帝道。皇帝沒想到他第一件要解釋的事情竟然是這個,頓時被他逗笑了,心情都跟著緩和了不少。

「求父皇讓容家父子從王府搬走吧。」於景渡又道:「往後兒臣還要在軍中立足,若是事情傳出去,軍中的兒郎們不知要如何看待兒臣,不知道的還以為兒臣日日惦記他們的屁股呢。」

他這話明顯就是在賭氣,在皇帝聽來似乎還帶著點控訴的委屈意味。

皇帝經過這一遭,對他的疑心早已盡數褪去,聽他這麼說隻覺得無奈。

「你如今倒是知道在意名聲了?從前軍中傳出來那些什麼修羅、閻王的惡名,也不見你收斂收斂。」皇帝道:「再說了,旁人毀你謗你,你反倒越要理直氣壯。」

於景渡沉著臉不說話,看上去還在生悶氣。

「你如今越是跟容家那小公子避嫌,旁人越要覺得你心虛。」皇帝道:「父皇都不疑你,你管他們怎麼說呢?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兒真喜歡小少年也無妨,父皇知道你有分寸,絕不會落了人話柄,也不會耽誤了延續子嗣。」

他後半句話當然隻是在打消了對於景渡的懷疑之後故作大度。

於景渡也適時收起了委屈的神情,「多謝父皇信任。」

「今日也累了,一會兒看完煙花就回去休息吧。」皇帝道。

「兒臣就不去看了,容家小公子看著就是個愛熱鬧的,他肯定也在觀景台上,兒臣還是避一避。」於景渡道。

「朕讓你去你就去。」皇帝道:「這種事情,你越是坦盪旁人才越不會猜疑。」

於景渡露出一副不大情願的表情,最終還是點頭應了。

觀月居。

宴會結束後,眾人便穿著披風立在外頭的平台上等著看煙花。

京城逢年過節雖然也會有煙花表演,但是大都比不上宮中的規模。

能近距離在宮裡看一場煙花,對於很多人來說,將來出去是能吹大半年的事情。

容灼裹著披風趴在欄杆上,一手無意識扌莫了扌莫月要間的荷包。

今日進宮前,於景渡便朝他提過醒,說太子八成會找晦氣。

不過於景渡沒朝他說細節,隻說讓他什麼都不必想,也不要擔心,自己能處理好,絕不會讓他受牽連。所以當晚被太子纏上時,容灼心裡並不怎麼慌亂。

一來他相信於景渡,二來他和於景渡之間清清白白,所以並不心虛。

他隻是沒想到,於景渡能不聲不響將局設得這麼天衣無縫。

對方不僅要算準太子的心思,還要揣摩皇帝的心思,甚至連七皇子和八皇子兩個孩子都在局中。這其中任何一環出了問題,事情都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

容灼越想越覺得宴王殿下當真是算無遺策,這樣的人和太子鬥,也難怪能贏好幾個來回。

而他一邊對於景渡生出了幾分欣賞,一邊卻又多了點畏懼。

「容灼,一會兒你回哪兒啊?」周豐故意當著其他同窗的麵朝容灼問道:「我記得你現在不住容府吧?我們家小廝去過幾次,都沒找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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