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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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被容灼從背後抱住時,心跳險些滯住。

那一瞬間,他心中萬千念頭閃過,幾乎要欣喜若狂。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小紈絝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手裡拿著的東西。

趁著他失神的工夫,容灼明目張膽地從他手中將想要的東西搶了回去。

少年帶著體溫的懷抱轉瞬即逝,一點也沒給於景渡留戀的餘地。

於景渡一邊落寞不已,卻還是立在原地回味了那麼一下。

容灼將褻褲搶回去之後,便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團成一團塞到了被子裡。

於景渡回身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疑惑。

「我隻是要給你洗一下。」於景渡道。

「不用。」容灼挪了挪身子,估計是在被子裡將那一團東西又坐在了身下,生怕於景渡跟他搶似的,「我自己洗就行。」

於景渡略一思忖,「你是不是……」

「不是。」容灼紅著臉否認。

「噢……」於景渡挑了挑眉,「我知道了,你……」

「你不知道。」容灼有些著惱,「我要穿衣服了,你能不能去外頭?」

少年拿出了他那副耍賴的姿態,完全不給於景渡追問的機會。

而他所謂的耍賴,落在於景渡眼裡實則更像撒嬌,令人看了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就像寵著他,順著他。

於景渡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老老實實走到了屏風外頭。

容灼待他離開,才匆忙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將那被他團成一團的褻褲拿在了手裡。

早知如此,他昨晚應該連夜就丟了。

他一邊自我安慰,幸好沒讓於景渡拿走,一邊又羞得滿臉通紅。

豈不知於景渡也是個過來人,見他那副滿臉通紅欲蓋彌彰的樣子,怎會不知發生了什麼?

少年人總是要經歷這一遭的,尤其是未經人事之時,滿腔血氣白日裡藏得極好,到了夜裡入了夢,就難免魂遊天外,夢到旖旎纏綿的東西。

隻是……

於景渡心中頗為好奇,暗道小紈絝會夢到什麼呢?

是夢到哪個不知名的女子,還是男子?

若是男子,有沒有可能是他?

於景渡被自己這猜測惹得苦笑不已,心道還好容灼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否則定要對他敬而遠之,說不定還會覺得他是個心懷不軌的登徒子。

他正垂首胡思亂想之際,就見容灼鬼鬼祟祟地從屏風後探了個腦袋出來。

對方對上他的目光後,腦袋又縮了回去,看起來很是心虛。

於景渡難得見他這幅樣子,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他一邊想要逗弄對方一番,一邊又有些舍不得。

斟酌片刻,他還是選擇縱著容灼一回。

畢竟,昨晚他才剛得罪了人,總要賣個好才行。

念及此,於景渡起身道:「我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洗漱。」

他說罷便提步出了房間,當真去幫容灼打了洗漱的熱水。

等他回來的時候,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了從外頭回來的容灼。

對方手裡已經空了,想來是將「罪證」丟了。

容灼隻偷瞄了他一眼,便進了門。

於景渡進屋後將水放下,「今日晌午就要出發了,一會兒早飯記得多吃點。」

「嗯。」容灼將那褻褲毀屍滅跡之後,這會兒放鬆了不少。

他乖乖去洗漱一番,又自己去束好了發。

於景渡一直在旁邊打量著他,尋思著是不是要盡一盡做「兄長」的責任,教導一下容灼該如何正確麵對這樣的事情。

他記得上回少年就曾因為某些反應,而偷偷糾結了許久。

可見在這些事情上,對方並沒有被人引導過。

依著本朝的習慣,男子在十四五歲時,家中父兄便會教導這方麵的常識,以免少年人因為懵懂而走岔了路。在勛貴家中,長輩甚至會給適齡的子弟安排通房丫頭……

原本依著規矩,於景渡在這個年紀也會被安排宮女,但他那時人在邊關,所以沒人會顧及這些。於景渡如今還挺慶幸的,慶幸他沒有在不知人事時,便和陌生女子經歷這些。

如今,容灼也到了該學這些事情的時候了。

他估計容慶淮應該也沒為兒子操心過這件事……

於景渡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教導容灼此事,卻不知對方之所以會心虛,並非是因為不懂。

容灼在現代社會生活了十幾年,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該懂的他基本都懂。

他之所以心虛,無非是因為夢裡的對象是於景渡罷了。

「過來。」於景渡朝容灼伸出了一隻手。

但少年隔著幾步看向他,並沒打算過來。

於景渡知道他八成還在鬧別扭,隻能主動走到了他身邊,抬手幫他把束歪了的發重新拆開,打算幫他束好,「十八了,頭發都還不會束。」

容灼癟了癟嘴,以為他要教訓自己。

卻聞於景渡道,「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你離開京城?」

他這話說得占有欲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真是容灼的兄長。

但容灼聞言卻不反感,反倒心裡一暖,帶著點酸酸脹脹的感覺。

「你從前不是總愛追著我叫哥嗎?」於景渡幫他束發時,手指在他耳尖上不經意蹭過,惹得容灼總想伸手去撓一下,「那有些事情,我也可以以你兄長的身份,多朝你說幾句。」

容灼一邊極力克製著,不讓自己去注意耳尖的癢意,一邊好奇著於景渡想說的話。

然而不等於景渡再度開口,外頭卻傳來了敲門聲。

於景渡快速幫他把頭發束好,這才起身去開門。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崢那位堂叔段承舉。

昨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於景渡早就料到他會來,所以見了他倒也沒意外。

「祁公子。」段承舉有些尷尬地笑道,「我侄兒可醒了?」

「嗯。」於景渡冷淡應了一聲,便將人讓進了屋。

容灼起身朝他行了個禮,態度倒是沒什麼異樣。

段承舉卻一臉歉意,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

「我昨晚回來的時候見你們屋裡的燈已經滅了,便沒打擾。」段承舉朝容灼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沒弄清楚狀況就將你帶了去,沒想到鬧成那樣。」

「堂叔客氣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容灼道。

「都怪我,隻想著你難得來一趟汴州,這才答應了柳老板的邀請。」段承舉道:「沒想到事情弄成這樣,反倒差點讓你們倆生了嫌隙。」

段承舉這話原本也沒有弦外之音,隻是陳述事實。

畢竟昨晚於景渡那表現,顯然是不高興了,飯都沒吃完就將人拉走了。

但容灼正心虛著呢,聽到這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仿佛段承舉的弦外之音是,默認了容灼和於景渡會因為那個陌生的姑娘而吵架。

容灼自己腦補完了,還不忘偷偷看了於景渡一眼,恰好對上了對方沉靜的目光。

也不知怎麼的,他一看到於景渡那神情,立刻想起了對方昨晚在夢裡時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樣,心跳猛地加快了幾拍,耳尖也忍不住有些泛紅。

段承舉將容灼的神情盡收眼底,也不好意思再打攪兩人「眉來眼去」,解釋完之後,便識趣地告辭了。

他一走,屋內隻剩下了容灼和於景渡二人。

大概是重新想起了昨晚的小矛盾,兩人神情都有些不自在。

「忘了問你,昨晚冷不冷?」於景渡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不冷。」容灼想到自己夢醒時抱著的那個水袋,耳尖又忍不住開始泛紅。

「你麵色不大好,昨晚沒睡好?」於景渡問道。

容灼剛想點頭,又怕他追問,於是顧左右而言他地道:「晌午就要出發了,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於景渡看著他的背影,想起段承舉來之前自己想說的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再開口。

早飯後,眾人各自收拾好行囊,便啟程了。

這回容灼倒是沒再像上次一樣故意疏遠於景渡,兩人依舊坐在了同一駕馬車上。

一開始,他還挺矜持,除了時不時偷看一眼於景渡,其他時間都在假模假式看書。這本書是昨日和於景渡逛街時隨手買的,挺俗套的一個話本,看著並不是很有意思。

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容灼便開始打瞌睡。

於景渡慢慢將人攏在自己懷裡,容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竟也沒拒絕,窩在他肩膀上便睡著了。

於景渡看著懷中的少年,不覺失笑不已。

他心道坐了這麼久的馬車,這還是睡得最快的一次,可見昨晚是真沒睡好。

容灼昏昏沉沉睡了大半日。

直到臨近黃昏時,才稍微精神了些。

當日,他們照例投宿在驛站。

容灼下了馬車後打眼一看,發覺這家驛站今日似乎挺熱鬧。

因為他們出發時剛過了年,所以路上不管是行商的還是過路的人都不算特別多,每次驛站裡都是空空盪盪的。

唯獨這一次不同,似乎在他們之前,還有另一支商隊也投宿在此。

「看什麼呢?」於景渡覺察到了他的視線,問道。

「我在想,夜裡要找人提防著些。」容灼道。

「哦?」於景渡來了興致,問他,「為何?」

「咱們之前路過的驛站都很冷清,這有這家驛站這麼熱鬧,你不覺得奇怪嗎?」容灼壓低了聲音道:「依我看,還是讓咱們的人盯著點保險。」

於景渡點了點頭,「不錯,很有警惕性。」

「話本裡都是這麼寫的,反常必有妖。」容灼一抬下巴,指了指那幾輛馬車,「你看那馬車比咱們的還氣派,若是行商之人,怎麼會用這麼華而不實的馬車?但若是勛貴人家,大過年的出遠門做什麼?」

「嗯。」於景渡又點了點頭,指了指容灼說的那輛「華而不實」的馬車,「那你有沒有覺得那輛馬車看著挺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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