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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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上,於景渡覺得現在不是個好的時機。

他是個喜歡籌謀之人,對於很多事情都有著按部就班的規劃。

在他的規劃裡,接下來他應該給容灼一些時間,讓對方慢慢消化眼前兩人的關係。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將兩人的關係往前推進一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要等到下下下一步,才輪得到容灼幫他。

可感情的事情和其他事情不一樣。

而人在感情裡,是最沒有辦法保持理智的。

所以於景渡將拒絕的話憋在了肚子裡,默默等著容灼動手。

後來,容灼因為太害羞遲遲沒有動作,於景渡實在等不及,便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

後來,容灼兩條手臂都快累麻了。

他一度懷疑於景渡在這方麵是不是有點障礙,怎麼會那麼久?

但他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再思考,因為他好累。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他第一次幫人的羞恥感都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到了後來他滿腦子隻剩下疲憊。

於景渡抱著他平復情緒時,他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臨睡前他忍不住想,於景渡的耐力真的好可怕……

於景渡將人攬在懷裡,將臉埋在對方頸窩深吸了幾口,直到鼻息間被少年身上的淡香充斥,他才滿足地輕嘆了一口。

片刻後,他穿好衣服起身去弄了點熱水來,先是幫容灼清理了雙手,又把自己收拾乾淨。

後半夜,於景渡就沒怎麼睡,他側躺在容灼身邊,細細回味著方才的一切。

他想,小紈絝的手可真小,又小又軟。

明明看著骨節分明的,怎麼觸感就那麼舒服呢?

可惜,力氣太小了。

中間歇了好幾次,差點把他折騰死。

最後也還是他自己攥著容灼的手完成的。

於景渡感覺當時的容灼都快累哭了,累得呼吸比他還亂,還時不時小聲問他為什麼還沒好?

想到少年當時那副又乖又可憐的語氣,於景渡忍不住又有些情動。

他心想,這人這麼招人疼,將來他真要欺負的時候可怎麼舍得啊?

可是不舍得他也得欺負。

誰讓自己這麼喜歡呢?

不止自己喜歡容灼,容灼也喜歡他。

想到這裡,於景渡唇角又浮起了笑意。

他慢慢湊到容灼額頭上親了一下,後來似乎不大滿足,又小心翼翼湊到臉頰親了一下。

後半夜,於景渡也不知道自己偷偷親了容灼多少次,直到容灼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才終於收斂了些。

當晚,睡不著的人可不隻於景渡一個。

隻不過於景渡是高興地睡不著,其他人就未必了。

郭振邦派第二波人去接應時特意吩咐過,不管到了大汶山地界能不能見到魯盛和杜興,都要派一個人回來報個信。這樣,至少他能確信事情不是出在大汶山。

可他等到了午夜,也沒等來任何回來報信的人。

那麼結果隻有一個,大汶山出事兒了。

那幫山匪竟然連魯盛的麵子都不給,還扣了他的人!

「事情未必是山匪做的。」丁伯連開口道。

郭振邦瞥了一眼這位軍師,冷笑,「人都被他們扣下了,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他們一座山頭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百號人,劫那麼多糧草,放到發黴都吃不完。」丁伯連道:「再說了,杜興帶了一隊人,真要和那幫山匪起了沖突,就算不能全勝,派個人回來報信總不至於太難吧?」

郭振邦擰了擰眉,「你是說,杜興叛變了?」

丁伯連忍住了朝他翻白眼的沖動,不大想說話了。

「還是說背後當真另有其人?」郭振邦又問。

自杜興出事那日,他心中就一直隱約有不祥的預感,隻是一直不大敢去深想。

時至今日,他不想都不行了。

「本將就不信這個邪。」郭振邦道:「真要打起來,咱們幾萬人呢,就算和豫州營硬碰硬都未必沒有勝算!老子帶人去把糧草搶回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將我也困了!」

丁伯連無聲嘆了口氣,不大想開口。

但他還是履行了一個軍師的基本職責,「和豫州營打,咱們連糧草都沒有,怎麼打?勒緊褲月要帶和他們打?」

「就算豫州營是紙糊的,咱們打贏了,然後呢?」丁伯連問,「太子那邊怎麼交代?他是為了保住你選擇造反?還是先派刺客來將咱們都殺了滅口以撇清自己?」

郭振邦聞言瞬間便冷靜了下來,他在屋裡焦躁地踱了幾個來回,然後一腳踹翻了兩把椅子,又摔了幾個茶盞,這才喘著粗氣坐下。

丁伯連對他這副無能狂怒的姿態很是看不上,卻還是得保持著得體的姿態。

「再派一隊人去吧。」丁伯連道:「這次讓他們分兩撥,第二撥滯後兩裡地行進,待到了大汶山附近時,便先讓第一隊去探路,待確認前方兩裡地安全,派個人回來報信,後頭的人再走。若前頭的人沒回來報信,後頭的人便直接回營。」

「這有什麼用?」郭振邦問。

「至少先確認糧草在不在大汶山。」丁伯連道。

郭振邦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隻能吩咐人去辦了。

於是次日一早,山下埋伏著的人便又活捉了一小隊人馬。

「幾個人?」於景渡一邊幫容灼束著發一邊問。

「回公子,一共捉了八個,比昨晚捉的少了一半。」孟凡青道。

於景渡冷笑一聲,「這回學聰明了,知道把人分成兩撥,估計剩下的人已經回去報信了。」

「那怎麼辦?」孟凡青問,「需要知會劉將軍戒備嗎?」

「不慌,你去忙吧。」於景渡道。

孟凡青聞言便退下了。

於景渡不緊不慢地將容灼的頭發束好,又伸手在對方耳尖捏了捏,捏得少年一張臉頓時泛上了薄紅。

「今天可真是好日子。」於景渡說話時的聲音都是輕快的,就差把心情好倆字寫臉上了。

容灼卻有些恍惚,估計是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昨天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夜裡他又被累了那麼一遭,早晨起來滿腦子就跟裝滿了漿糊似的。

直到收拾完離開房間時,於景渡拉住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容灼才從自己混沌的意識裡,慢慢理出了點頭緒。

他和於景渡……

這算是徹底挑明了?

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容灼紅著臉吃早飯時,一直在回想昨天於景渡的話,但他發覺於景渡好像沒說什麼特別明確的話。既沒有說喜歡他,也沒有說要和他在一起,隻是把問題拋給他讓他自己想。

這是什麼意思呢?

是想讓他主動提出來嗎?

還是……想搞曖昧?

容灼沒談過戀愛,他不大知道別人確立戀愛關係時都是什麼流程,是明明白白把事情說清楚,還是曖昧一段時間再說?又或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說破……

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容灼偷偷抬眼看向於景渡,發覺對方也在看他,而且看那架勢應該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了。容灼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紅,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他很想找於景渡問問,他們現在算是怎麼回事,但他又不好意思。

萬一對方是故意不想說清楚呢?

容灼就這麼患得患失地胡思亂想了一早晨,連早飯都沒吃多少。

於景渡一直在觀察著他,待他收了碗筷起身後,便跟了上去。

「怎麼吃這麼少?」於景渡故意湊在他耳邊說話,惹得他好不容易恢復的臉頰又開始發燙。

他縮著脖子往旁邊避了避,心裡有些發悶,甚至都有些不大想理人了。

「今早他們又抓了一撥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於景渡問。

容灼聞言隻得將紛雜地情緒壓下,點了點頭,跟著於景渡下了山。

於景渡命人將活捉的私兵營士兵捆著手腳蒙著眼睛栓成了一串,說是怕他們在戶外不活動冷,湊在一起還能互相取暖。

容灼被他這損招逗得忍不住發笑,倒是將先前的不快暫時拋到了腦後。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容灼問。

「你覺得呢?」於景渡反問他。

「是要和談嗎?」容灼問。

於景渡眼睛一亮,抬手在他鼻尖一點,「聰明。」

他這動作太過親昵,容灼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於景渡從前就喜歡與他親近,今日好像比從前更少了幾分顧忌,哪怕當著旁人的麵也不怎麼收斂。

容灼拿不準他的心思,但心中卻總覺得不踏實。

「你怎麼知道要和談?」於景渡問他。

「你昨天說,糧草會還給他們。」容灼道:「那肯定要提條件吧?」

於景渡見他還記著自己的話,眼底便染上了笑意。

「你怎麼這麼討人喜歡呢?」於景渡又忍不住伸手去捏對方的臉。

經歷過昨晚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製,見到容灼便總想碰一碰或者逗一逗。

哪怕是在人前,他也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親近容灼的心。

大概是從前憋了太久,如今不用再藏著掖著,他就恨不得將從前的份都補回來。

「你……」容灼被他捏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這樣別人會看出來的!」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於景渡道:「反正早晚他們也是要知道的。」

容灼聞言心頭一悸,有些驚訝地看向於景渡。

但於景渡卻沒朝他多說什麼,因為這會兒劉副將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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