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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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略一琢磨,覺得此事還是得叮囑一下小家夥。

他這個弟弟雖然聰慧,但畢竟年幼,若是在旁人麵前說漏了嘴,就麻煩了。

念及此,於景渡朝他問道,「三哥盯著那位漂亮哥哥看這件事,你告訴過別人嗎?」

「沒有。」八皇子搖了搖頭,「因為……怕人說三哥是登徒子!」

於景渡:……

這孩子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了,當時在除夕宮宴上,他似乎朝八皇子說過,不能老盯著漂亮哥哥看,不然就是登徒子。

後來宮宴結束之後,八皇子朝成嬪問過,什麼是登徒子。成嬪不知他為何問這個,就告訴他登徒子不是好人。他那顆小腦袋瓜還想不明白太多道理,他想三哥說盯著漂亮哥哥看就是登徒子,那三哥就是登徒子。

可他娘親又說登徒子不是好人,那他就不能讓人知道三哥是登徒子,否則旁人都要說三哥不是好人了。想明白了這個之後,八皇子就打定了主意,可千萬不能將三哥喜歡看漂亮哥哥的事情說出去。

「涔兒做得很好。」於景渡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往後在旁人麵前,都不可以說漂亮哥哥的事情,不然會傷害到漂亮哥哥,記住了嗎?」

八皇子皺著小眉頭道:「涔兒記住了。」

「涔兒乖,一會兒帶你見漂亮哥哥。」於景渡道。

「那他能陪我玩兒一會兒嗎?」小家夥一臉期待。

於景渡不忍拒絕,隻能點了點頭,「能。」

八皇子聞言頓時一臉笑意。

與此同時。

段父聽說於景渡來了,匆忙放下手邊的事情匆匆過來招呼。

「兩位殿下,此處人多吵嚷,請入內院歇息片刻。」段承興道。

於景渡聞言也沒推辭,抱著八皇子一起入了內院。

這商鋪的內院與外院中間隔了一小片花園,賓客們都在外頭,裡頭則十分清淨。

段承興著人幫於景渡沏了茶,又吩咐人上了點心果脯,態度十分殷勤。

「此前豫州一行還要多謝殿下提拔犬子,他這一趟回來著實長了不少見識。」段承興道。

於景渡淡淡一笑,「段崢是容灼的表兄,本王照看一二也是應該的。」

段承興一愣,大概沒想到於景渡說話竟會毫不遮掩。

雖然他在江繼岩家裡借住時,就已經隱約猜到了於景渡和容灼關係匪淺,但被對方這麼毫無防備的戳破,他多少還是有點驚訝。

「黎鋒,帶著八殿下去院子裡轉轉。」於景渡道。

他說罷將懷裡的八皇子交給了黎鋒,如此屋內便隻剩下他和段承興二人。

「段掌櫃是個明白人,本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於景渡道:「本王與令甥的事情,想必您也猜到了一二,此事容大人也是知曉的。但本王的身份多有不便,此事暫時還不能讓旁人知曉,所以豫州之行拉著段崢,多少也有利用之嫌,想讓他幫著遮掩本王與令甥之事。今日要朝段掌櫃賠個不是。」

「宴王殿下言重了,灼兒是段某的親外甥,我們兩家又一直交好,在段某眼裡灼兒便如親兒一般。」段承興道,「既然殿下如此坦誠,段某便也不與殿下見外了。此番因著殿下的抬愛,段某商行中的生意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說來說去都是咱們沾了殿下的光。往後殿下若有差遣,盡管開口便是,隻是……我們小灼是個本分孩子,雖然過去胡鬧了些,但本性純良。隻盼著殿下……」

他話到此處又覺得有些僭越,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段掌櫃的意思,本王明白。」於景渡道。

不過他並未多朝對方說什麼,以他的身份不需要朝對方多承諾什麼。

而段承興也是個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並未拿出長輩的派頭來指指點點。

「殿下可還有吩咐?」段承興問。

「商鋪今日賓客眾多,段掌櫃自去招呼便是。」於景渡道:「本王在這裡坐一會兒再走。」

段承興聞言朝他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另一邊,段崢正拉著容灼說話。

「你和宴王關係熟,你去跟他說說,讓他一會兒當著那幫人的麵跟我說句話。」段崢朝容灼央求道,「我牛都吹出去了,他們都不信,到時候我臉往哪兒擱?」

「那你往後就少朝人吹牛,牛皮吹大了早晚要破的。」容灼道。

「我往後少吹,但是這回你幫我說說唄。」

容灼失笑,「讓我幫你,你不是說我和宴王不熟嗎?」

「你們不熟?」段崢四處看了看,將他拉到牆角,壓低了聲音,「你們不熟在去豫州的時候天天睡一塊?你別當我是傻子,你跟他的事兒我早就知道,在江少卿府上跟你睡一起的就是他!」

容灼臉一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段崢這人看著粗線條,實際上心思也有很細膩的一麵。

他平日裡在外頭朝人吹噓自己和宴王關係好,一方麵確實是虛榮心作祟,另一方麵其實也是在替容灼遮掩。在豫州時,他曾朝黎鋒問過為什麼宴王要讓自己扮成容灼,黎鋒隻隱晦地朝他解釋過幾句,他倒是記住了。

「你幫我說說唄。」段崢道。

容灼有些無奈,「你虛榮心怎麼那麼強?」

「拜托,他可是宴王哎,將來的皇帝。」段崢道:「你跟皇帝熟,這事兒不值得吹一輩子嗎?」

不過他話說出口便想起來人家容灼和未來皇帝睡一張床,那能吹好幾輩子了,當即有些尷尬。

「行吧,一會兒我若是見到他,替你說說。」容灼道。

「就知道你最好!」段崢聞言頓時一臉高興。

有夥計端著點心路過,他順手捏了兩塊,一塊遞給容灼,一塊塞到了自己嘴裡。

「小灼,有件事兒我一直挺納悶的。」段崢拉著容灼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你和他是那種關係,那你和青玉又是怎麼回事?」

容灼:……

「一開始我隻當你是腳踏兩隻船,但是後來我一琢磨這事兒不對啊。」段崢道:「贖人的文書是黎將軍幫著人弄的,他肯定知道你和青玉的關係,難道他不介意你給他戴綠帽子?」

「表哥,你從前不是這麼愛瞎琢磨的人啊。」容灼道:「如今倒是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

「我能不關心嗎?你是我親弟啊!」段崢道:「你還小,心思太簡單,你不知道男人的勝負欲有多強。他如今或許不在意,萬一將來吃起醋來跟你算賬怎麼辦?聽表哥的,要麼跟他斷了,要麼跟青玉斷了,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

容灼心裡一暖,麵上卻有些無奈。

「我跟他斷了,你可就攀不上交情了。」容灼故意逗他。

「那你要不就跟青玉斷了?」段崢想了想又道:「算了,跟他斷了也沒事,還是青玉靠譜一些。那位將來搞個三宮六院也夠你受的,咱們不能受這個委屈。」

兩人說話間,段承興從內院走了出來。

他看到容灼之後略一思忖,朝兩人道:「宴王殿下和八殿下在內院休息,你們兩個過去請個安。」

兩人聞言忙老老實實應了。

段崢朝著容灼一挑眉,眼中帶著點揶揄的笑意。

兩人結伴進了內院。

正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的八皇子見到容灼後當即笑逐顏開。

他心想,三哥果真沒騙他,漂亮哥哥真的來了。

但他還顧忌著於景渡告訴他的話,當著黎鋒的麵什麼都沒說,隻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容灼,嘴角也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八殿下,黎將軍。」容灼和段崢朝兩人行了禮。

「容小公子進去吧,殿下在裡頭候著呢。」黎鋒道。

容灼聞言朝屋裡行去,段崢跟在他身後,卻被黎鋒一把拽住了後脖領子。

「你拽我乾嘛?」段崢道。

「你這副眼力見,將來怎麼接你爹的班?」

兩人經過豫州一行,日日同吃同住,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是以黎鋒跟他絲毫不見外。

段崢不忿地瞪了他一眼,隻能老老實實留在外頭陪著八皇子看螞蟻了。

屋內。

容灼一進門便見於景渡正負手立在窗邊,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點不加掩飾地灼熱。

「殿下……」容灼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顧忌著場合,還是朝他行了個禮。

於景渡一挑眉,開口道:「把門帶上。」

「啊?」容灼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外頭還有人呢,關了門他們會不會亂想?」

「那就開著吧,不過一會兒你可別後悔。」於景渡道。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一紅,忙回身老老實實將門關上了。

於景渡好整以暇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兩日為何沒去宅子裡住?」

「你……去找我了?」容灼問他。

「沒有。」於景渡道。

他確實沒有去,因為容灼不在那裡,探子就會告訴他,不需要他親自去撲空。

但他人沒去,不代表心沒去,這兩日沒見著人,他夜裡連覺都沒睡好。

更棘手的是,眼下這局勢他又不敢找上門去問,隻能乾等著容灼主動去宅子裡。好在今日有這麼個機會,不然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著人呢!

「我爹辭了衙門裡的差事,如今對我管得越發嚴厲,一日三餐都得在家陪著,晚飯後還要我陪他喝茶,說是修身養性。」容灼道:「我出不去。」

於景渡聞言徹底沒了脾氣,他沒想到容父竟然會使這招。

但老人家不信任他,擔心自家兒子的安危,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過來。」於景渡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容灼走過去握住,隨即便被於景渡按著坐在了腿上。

容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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