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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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公主原諒,隻是當初是晦之見秋姑娘生得可憐,不忍之下將其帶回,此間之事,要殺要剮,全我一人之責!」

他說罷,深深伏在地上。

秋蘭溪想,他把自己罪可真是摘得乾淨,口口聲聲全說是自己的錯,但說得這樣嚴重,仿佛韶光公主平常在家跋扈霸道喜歡動用私刑似的,還什麼生得可憐,意思就是她詭計多端迷惑了他唄。

這一跪更是將自己洗得乾淨,自古天地君親師,除這五者男兒又怎可跪其它?

跪了,這種管不住下半身的小事誰再斤斤計較那就是對方的問題了。

「本宮並未責怪駙馬,」燕清黎瞧了瞧被微風吹起的帷帽,隱隱可以窺見帷帽之下的容顏,運氣將帷帽壓下,溫和笑道:「卿卿便是本宮瞧了也尚且憐惜,何況駙馬?」

她執起秋蘭溪的手:「昔日父皇將駙馬賜給本宮,也算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直至見到卿卿起,本宮才知何謂一見卿卿誤終生,從此蕭郎是路人。」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便陷入到了難言的寂靜當中去。

韶光公主化用的是一首前朝詩《贈婢》,一個賜字,一個從此蕭郎是路人,便足以說明燕清黎從來都是將駙馬當成當今賞賜給自己的東西,而如今昔日情郎變成了陌路人,顯然她是已經對王白英沒了興趣,更愛「卿卿」。

這樣驚世駭俗的話,直接就讓王白英愣在了當場,根本沒來得及深思那些更讓他羞憤的用意,等他回過神來時,燕清黎卻早已牽著秋蘭溪上了馬車離去。

身為漩渦中的主角之一,秋蘭溪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燕清黎這張嘴可真損,也真夠敢說,一個賜字就足以把王白英絕殺了,燕清黎把他與送的姬妾相提並論,日後誰提起他都能想到這個字。

但身為當今最受寵的公主,燕清黎哪怕說出這等話又有誰敢說她的不是?所以最後倒黴的顯然是隻有王白英了,而秋蘭溪,旁人大概會更好奇她究竟生得怎樣的絕色,不僅讓王白英甘冒風險,連燕清黎都為她撕破了臉皮。

不過王白英是真的對她上頭過,但回京後就理智了,把秋蘭溪安置到院中後一次都沒來過,光寫信傾述自己的『迫不得已』,但燕清黎卻是從未上頭過。

秋蘭溪在出門前戴了帷帽,所以跟燕清黎一起出門時王白英才沒有注意到她,不然對方必然是會臨時換個說法的,這點應變能力他還是有的。

本來秋蘭溪還奇怪,大寧風氣比較豪放,女兒家出門並不常戴這些,為什麼自己要戴,現在才知道這是燕清黎給王白英挖的坑。

可她費盡心思演這麼一出戲,所求的究竟是什麼?

「在想什麼?」燕清黎突的擱下手中書,出聲道。

秋蘭溪眨了眨眼,茫然看她:「嗯?」

燕清黎摩-挲了一下手邊的書封:「駙馬負荊請罪,你心疼了?」

人對救自己出水火的人,總是會生出幾分愛慕,尤其是對方模樣還生得不差時,便足以叫人以身相許了。

這樣的人,雖容易利用,但到底讓人覺得不甚完美。

「那倒沒有。」秋蘭溪搖頭,看著燕清黎,沒有把這話定義成簡單的吃醋,心頭反而一凜。

「嗯?」

「我隻是好奇,他不是上過戰場嗎?為何看上去會如此……文弱?」

她委婉的用了個聽上去不那麼難聽的字眼,一點都不羞恥於自己竟然在關注這些。

王白英負荊請罪,秋蘭溪卻隻注意到他既無肌肉,也無上戰場後留下了傷口,連膚色都是白皙的。

「……君子不立危牆。」燕清黎重新低頭看書。

秋蘭溪竟從她的口口勿中聽出了一分惋惜,也許一開始燕清黎送他上戰場時,未必沒有扶持對方的想法,隻是對方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她的設想。

所以哪怕沒了她,韶光公主大概也會另謀它法除掉對方。

不過這與身如浮萍的秋蘭溪也沒什麼關係。

馬車行進了好一會兒,秋蘭溪便聽見了外頭熱鬧的人聲,大約是到了鬧市,聲漸悄後,馬車才停下。

知是到地方了,秋蘭溪便重新戴上帷帽,燕清黎看她一眼,放下書下了馬車,將手遞了過去。

秋蘭溪把手遞給她,有她在,哪怕帷帽有點阻礙視線她也不怕自己會摔跤,這樣的信任讓燕清黎眉梢微動,很快便平淡的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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