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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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溪其實根本不信燕清黎的鬼話,相信野心家的鬼話,那跟主動尋死有什麼區別?

但燕清黎喜歡她什麼樣,她就可以一直把自己演成什麼樣。

所以此時她輕輕扯著燕清黎的袖擺,憂愁地說:「殿下說得輕鬆,可我怎麼能不怕呢?」

燕清黎輕攏起眉心,顯然,她其實不信秋蘭溪是個多膽小的人,或許某些方麵她確實足夠膽小,但更多的方麵,她比絕大多數墨守陳規的人都要大膽的多。

人在自己坦誠時,自然也希望對方是坦誠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秋蘭溪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畏,想到這裡,我就總忍不住。」

燕清黎說得含蓄,秋蘭溪她比對方說得更含蓄、態度更曖昧,眼眶都應景的紅了一圈,說得都要哭了,偏還強忍著仰起頭不讓她落下來。

「在我心裡,殿下便如天邊那皎潔的月,我便是那月色下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永遠都不會知曉月光灑落到多少人身上,而我依靠著月亮而生,也想奔月而去。」

她在說到一半時,便將視線移了過來,目光灼灼,像是終於忍不住一般,伸手抱住了燕清黎:「還請殿下恕罪,我、我本來打算永遠都不說的。」

燕清黎垂眸看著她,不知她是故作這般還是真心實意,也許是都有的,在這個吃人的世界,隻消有人能稍稍拉一把,就足以讓人記一輩子,就像她直到如今,始終都還記得聽說自己要被送去和親時的惶恐,和父皇選擇拒絕時高大的身影。

更何況……燕清黎並非對自己沒有自信之人,誰接近自己都得一直懷疑其來意,這樣的人活著太累了,她能在相處中發覺自己態度有所轉變,對方為什麼又不能?

甚至,這對自己來說隻是一件無足輕重隨時都能結束的小事,可對對方來說,說出這種話來想來便是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了吧?

「你何錯之有?」燕清黎舉起的手遲疑片刻,終是落在了她身上,輕輕撫著。可她固然為此動容,卻也無法給出回應,她看著她半濕的黑發,隻輕輕道,「便是有,本宮也恕你無罪。」

「謝謝殿下。」秋蘭溪聲音悶悶的,沒有抬頭,怕自己笑出聲,燕清黎給了她這麼個機會,她當然得好好發揮。

人在麵對對自己有好感自己也不討厭的人時,總是會多生出幾分憐意的,尤其是雙方還有著明顯強弱之分時。

因為從未勢均力敵,所以她可以猖狂隨意,而對方卻可以任人欺淩。

所以秋蘭溪相信對方必定不會懷疑這些話的,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有多自信,而是這樣的環境本來就很容易誘導著人不自覺生出更激盪的情緒,自然而然便成了愛,這就是所謂的吊橋效應。

但秋蘭溪不會讓自己這麼自取滅亡,她眨了眨眼,纖細的手卻攥住了她的背,就像溺亡之人攀附上了救命浮木:「我、我沒想殿下竟然會……殿下,你真好。」

她最終還是將話語隱沒,最後隻道出了一句真好,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哽咽,燕清黎恍然意識到她似乎誤會了自己的話,也許是愛情讓人盲目,她僅僅是沒有直接拒絕,便讓對方當成了默認。

又或許是她知道如此,卻在順杆子往上爬。

可她又能做什麼呢?

燕清黎這麼問自己,若有朝一日,秋蘭溪跟自己的皇位有沖突,她難不成還能為此選擇為了她而退讓嗎?

這時候,秋蘭溪突的從她身上離開,脆弱淒婉的眉眼看著她。

那麼的我見猶憐。

燕清黎重新將她抱住,不去看她的臉色,懷抱溫暖而有力,口不對心地說道:「安心,本宮說過了,一切有我,你不必怕。」

哪怕現實是殘酷的,可活在虛假的謊言中,也許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她真能成事,想金屋藏嬌難道還會是什麼難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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