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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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慶和帝其實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氣了,甚至回過神來,反而對燕清黎另眼相看起來。

人在順境中的成就算不得什麼,那隻能算是下限,而逆境中的表現卻是上限,帝王的喜怒極容易影響下位者的行為,如果說慶和帝一開始確實是有那麼一點讓她知難而退的心思的話,那後麵則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了。

燕清黎並沒有展現出多喜人的成績,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很低調,朝堂上的目光也被太子與其他王爺的爭鬥給吸引了過去,但慶和帝卻沒漏過她的表現。

她非但沒有在打壓下沉寂下去,反而聚攏了一小股力挺她的勢力,就慶和帝所知,已經有好幾位清貴大家在公開場合贊頌過她表示過肯定了。

這些表現,讓慶和帝也忍不住為她開脫,她並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也許秋蘭溪是有真本事的人呢?

但哪怕如此,慶和帝也仍不能理解她的行為,若覺得秋蘭溪一身才華無處使,她站在對方前麵就可以了,這不算是『殺良冒功』,畢竟秋蘭溪本就是她的人。

就像那些王爺太子拿出來的東西,較真起來,真的都是他們自己想的嗎?可世人隻會將這些成就都灌在他們身上,而去忽略他們背後有多少人出力。

從這一點來說,慶和帝無法理解燕清黎的行為,覺得她太過感情用事,當然,自己的女兒就算有千般不好在他眼裡也不是大事,他隻會覺得是秋蘭溪的問題。

長長的冕旒遮住了帝王的神情,慶和帝平靜地開啟了這次殿試,他不是食言而肥的帝王,若秋蘭溪真有本事,他不會介意朝堂上再添一位良臣。

殿試考的是策論,秋蘭溪是應試教育出來的,所以她先大致看了遍考題,心裡有數後,這才開始寫。

沒有出乎秋蘭溪的預料,這次考題確實是歷屆之最,第一題便直接放了個大招。

這第一題,講的便是寧朝的殺神蘇武之事。

這蘇武一介白身,因天生神力入了蘇將軍的眼被收作義子,後更將其愛女嫁與對方,而蘇武也沒有辜負老將軍,在寧國與滕國的戰爭當中戰績卓越,攻城七十餘座,寧朝與滕國的第一次大捷也是由蘇武領兵打出來的。

雖然如此,蘇武也仍然難封,蓋因其曾在主將說出降者不殺後仍帶領手下親自屠城,平日裡殺性也重,日常好飲敵血。

這讓百姓對他的崇拜,都逐漸變成了恐懼。

另外,除了這些事以外,蘇武也曾因為怕是敵人陷阱而拒絕給同為寧朝子民的潰軍開城門,眼睜睜看著他們盡喪敵手。

這讓蘇武雖然功績卓越,但仍有許多人反對將他捧上高位,認為其無德,不配其位。

秋蘭溪在心中打好腹稿,這才提筆寫下:『臣對臣聞……謹對。』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因為朝廷封肯定是要封他的,但難的卻是該怎麼封、如何封才能說服百姓,寧朝以仁禮治國,蘇武的行為讓很多人道德上都接受不了,這也正常,國難當頭,誰也不會覺得他做的有多偏激,但事情一結束,那跳出來的聖母就絕不會少。

而且,高位一個蘿卜一個坑,有機會,誰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位置被別人取而代之。

可在秋蘭溪看來,在其位謀其政,蘇武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值得人不恥的,當然,屠城這種事,他確實是沖動了。

事實上,每逢大戰,殺紅眼了的士兵其實根本不會在意什麼降者不殺,將士們入城後絕對都比土匪還土匪,但之所以史書上不會有記載,是因為大家都有默契,始終沒讓事情鬧大,而鬧大了,以人的是非觀來說,自然是很難接受的。

秋蘭溪這些天沒少關注朝政,提前押過題,這一道在她的押題範圍內。

第二題,則是需要秋蘭溪臨場發揮了,講的是地方官員與當地勾結,外來者去了往往不是意外身亡就是成了擺設,無法治理,也有官員被派往地方後,自知升調無望,在當地作威作福,問何解?

中央的命令無法到達地方,是歷朝歷代都難以解決的問題,秋蘭溪沉吟片刻,寫下南官北調四字,之後提筆寫下類似於現代選調乾部的培養。

寧朝不缺頂級人才,缺的是基層、中層人才,秋蘭溪選擇的方法是無論何種身份,想升高官都得先去基層走一遭,窮山惡水方顯本事,所能將出了名的窮縣經營成富縣,能力無論如何也差不了,至於本土勢力,隻要設定一個任期,任期一到就遠調,再如何也不至於讓當地成為沒有任何升遷渠道的一壇死水。

當然,秋蘭溪也知道這不可能完全適用於當下的情況,她說得也頗為空泛,因為細節她不可能篤定,但麵試嘛,要展露出來的本來就不該是缺點,至於別的,由慶和帝他們自己判斷利弊就是了。

殿試一共有十題,涵蓋廣泛,之後又有水患、數學、民生等題,一路寫到最後,秋蘭溪看向最後那道不計入分數的附加題。

「寧朝以仁、禮立過,上尊祖製,下順民意,朕自臨禦以來……言牝雞司晨,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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