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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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溪聞言放下茶盞,剛起身便感覺到身後的阻力,會武的人總能做到神出鬼沒,她輕輕揚眉:「殿下怎的不出聲?」

身為儲君,燕清黎的著裝比之前更加精致華貴,襯得鋒利的眉眼越發威嚴,平日裡若是沉默不說話時,自然而然便會讓旁人覺得忐忑,這或許是身份地位賦予上的新光環,也可能是她真的在權術上又有所進步了。

但秋蘭溪對此卻沒什麼感覺,好整以暇看她。

燕清黎張了張嘴,她其實知道她不該來的,這毫無意義,她可以依靠強權讓秋蘭溪留下,可然後呢?

她不吭聲,隻漸漸紅了眼,這些日子以來她找各種理由拖延去少府,卻始終清楚自己不可能不去,就像她清楚秋蘭溪不可能不走。

這樣的分別,讓她總有種她們在短暫的交集後,會漸行漸遠的錯覺。

這其實是可以預料的,她能夠在後宮與愛人交心,也能夠在朝堂與臣子相惜,對前者能做的事卻不會對後者做,這幾乎是不可調和的。

人隻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卻守不住別人的,她賭不起,更不可能拿江山去賭。

秋蘭溪支頤著看她,見她始終不出聲,才道:「那我走了?」

「別……」幾不可聞的聲音傳來,燕清黎微抿起唇,片刻後,她問,「你走了,還會再回來嗎?」

「那可說不準,」秋蘭溪平靜道,「沒準我住過去之後就發現我其實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呢?」

秋蘭溪是想過這種可能的,她與燕清黎近乎同進同歸,短暫的分別,沒準真的就冷靜下來,真的就成了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了呢?

燕清黎不由偏頭抿唇,忍了一下,她才說:「我不喜歡。」

秋蘭溪一下就笑了:「看出來了。」

「……也就是說,你早就看出來了?」

「嗯吶。」秋蘭溪隨意的應了一聲,並不想說自己其實並不遊刃有餘。

她不信諾言,不信誓言,她隻是在想,如果她敢來,哪怕隻是來哄她低頭,她也願意去賭一賭。

一輩子而已,又不是賭不起。

燕清黎沉默幾秒,在她眉眼間落下一口勿,沒有什麼可覺得不滿足的,能付出的代價,大家都付出了。

她指尖滑過秋蘭溪的下頜,拖著她下巴看她,低笑道:「卿卿日後若是需要孤,孤隨時都能獻身於你。」

明明動作再輕挑不過,語氣也從容不迫,可她言語中卻反而是把自己擺在了地下情-人的位置,秋蘭溪饒有興致地看她,以往她不動情時,總會在別人看不見的陰暗角落裡賞玩她,可她動情後,再沒有這樣做過,像是永遠都不會傷人的忠犬,永遠都不會再露出傷人的獠牙。

但秋蘭溪知道她是想的,想像以往那樣在陰暗的角落裡為所欲為,想要親遍她的全身,又唯恐讓她感到不悅與恐懼,於是便日日忍耐,隻那雙望著她的眼眸才能泄些許欲望。

能屈能伸得驚人。

秋蘭溪輕笑著:「這話該我說才對。」

她不贊同皺眉:「我早知你不喜歡,可你今生再無法輕易離京,是我對不起你。」

「你做的已經足夠了,」秋蘭溪淡笑,她了無牽掛,能被強取豪奪,說到底,她自己也做出了選擇,隻是到了最後也是她後悔,讓對方操心良多,她看了看天色,「也許,是命中注定,讓我遇見你,讓你遇見我。」

她傾身去咬她嘴唇,輕笑調侃:「殿下若是忍不住,也可以把我按在門後、按在假山、按在桌下……」

「休要胡言!」燕清黎臉上露出兩分窘迫,她總招架不住秋蘭溪的語出驚人。

秋蘭溪揉-弄著她輕-顫的指骨,笑問她:「殿下果真沒想過?」

掌權者需要懂得放權,但這隻能說明他們會衡量利弊,卻不代表著掌控欲就不強,其實比起如今的局麵,秋蘭溪猜,她也許更想把自己關起來,牽動著她的一切,但她又太會衡量利弊,更知該如何留住人。

燕清黎垂眸沉思一下,才說:「這些都是你想過的吧?」

秋蘭溪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怎會想這些?」她碰了碰燕清黎眼睫,「我就是想,也該想殿下嗬斥於我……」

「行了!」燕清黎不想再聽她說下去,直覺告訴她那絕對比話本中的場景要更加讓她麵紅耳赤,她轉移話題道,「春粟等你好一會兒了。」

秋蘭溪:「也不差這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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