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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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也不是所有時候都能保持著理智的,也會因為旁人對秋蘭溪的親近而吃醋,隻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並不會表現出來。

秋蘭溪第一次看她吃醋,是在自己手下聚集的女性越來越多時。

那些名單都是燕清黎提供的,幾乎各個都是世家大族的優秀女性,理所當然的,秋蘭溪想讓她們心悅誠服也得費些心思,這並不算難,很多時候,女性對女性都是天然帶有好感的,尤其是這些還並沒有完全被男權洗-腦的女性,更能體會到時下女子多艱。

其實一開始,這些人都隱約對燕清黎更有好感,但時下人心思多內斂,燕清黎做了什麼大多時候都是她們自己察覺到的,而秋蘭溪不同,出了三分力氣她都能說成十分,尤其是時下自古以來的打擊式教育長大的兒女,更無法抵擋來自情緒價值的需求攻擊。

所以自然而然的,心思便開始有所偏移。

認真來說,秋蘭溪對她們的用心程度其實還比不上燕清黎的一半,可事實上就是這麼不公平,腳踏實地的付出,有時候就是比不過一個舌燦蓮花的小人。

而秋蘭溪在一群人中混得風生水起時,燕清黎卻在為了身邊的『鶯鶯燕燕』而頭疼。

秋蘭溪刻意出府居住給了許多人一種錯覺,燕清黎也許還是喜歡男性的。

時下男性很多都被灌輸了一種思想,女人隻是他們生命中的消遣品,連明媒正娶的妻子在遇到困難時都可以典掉,更休論妾室和兒女了。

很少有人會去思考這樣對不對,兒女在他們眼裡也隻不過是能交換利益的工具,所以許多大臣可以將庶女嫁給比對方大上一輪多的男人,稍要點臉麵的,則會退而求其次娶對方的女兒或是讓自己女兒嫁過去。

這樣的『商業聯姻』並不罕見,理所當然的,燕清黎身上有利可圖時,他們自然而然也能將自己的兒子推出去,不在意對方有實無名,更不在乎他們以後會不會入主後宮成了男妃。

在利益麵前,無論男女,都會成為犧牲品。

秋蘭溪故意給他們製造了種錯覺,他們想殺她的人,她就去誅他們的心,試問,在這個大男子主義橫行的時代,有多少年輕人能忍受自己跟家裡的姊妹一樣,成了家族的犧牲品,靠美色事人?

當年輕一輩不再與長輩一條心時,場麵自然而然便會變得很難操控。

雖然當他們在官場沉浮後,或許回首過去,會後悔曾經的行為,可到了那時,他們也影響不了什麼大局了。

這世上不會有感同身受,隻有自己經歷過,才會覺得難以忍受,也隻有這樣,這些人入官場後才不會一心想著先把朝中的女人給弄走,勉強公平競爭,這不是在為女性出聲,而僅僅隻是在抗拒父輩的安排。

秋蘭溪勾動了他們遲來的叛逆期。

然而這可苦了燕清黎,她絕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麵臨這樣的場麵,畢竟以往駙馬不可入朝為官,那些大臣對自己的優秀兒子都是嚴防死守,生怕被她看上,可現在卻巴不得燕清黎能看上,哪怕名聲不怎麼好聽,利益卻是實打實的。

目光長遠的終究隻是少數,更別提還有利令智昏了。

燕清黎以為這是慶和帝出的手,亂花漸欲迷人眼,看得多了,也許就對秋蘭溪沒有興趣了。

可當她深入查下去,發覺這一切都跟秋蘭溪有關時,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她們都默契的不過分彼此的布局、計謀,可這一次燕清黎卻忍不住想要去問個明白,她不明白秋蘭溪為什麼要將她往外推,試探她,還是真的想離開了?

可她找到秋蘭溪時,卻眼睜睜看到了她與眾人的親昵,她會在冰盆旁幫人打扇,會容許別人伸手碰她,還會沖她們笑得甜膩。

燕清黎想沖進去帶走她,可她終究什麼都沒有做,直等到所有人都離去,秋蘭溪才在視野盲區看到她。

「殿下什麼時候都來的?」秋蘭溪突然瞅見她時,不由被嚇了一跳,武功高強的人總是神出鬼沒,哪怕不是第一次了,但她還是會容易被突然冒出的身影嚇到。

「你當然看不到我。」燕清黎想說,她眼裡那時哪還看得到別人,可她說出口時語氣卻始終都是冷靜的。

於是秋蘭溪根本沒聽出來她是在亂吃飛醋,畢竟在她看來,她已經很注意與周圍人保持距離了,但正常的社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而且燕清黎並非患得患失的人,哪會去擔憂些莫須有的事。

可事實上,燕清黎在意得不得了。

燕清黎走進秋蘭溪,她身上沾染著各種香粉的味道,沒有一種是屬於自己的,這個認知令她極為憋悶。

她將秋蘭溪抱進懷裡,秋蘭溪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緊繃的、看上去一本正經地臉:「殿下難不成是想在這兒與我偷情?」

燕清黎沉默不語,她捏著秋蘭溪的手,柔軟的手一如既往地觸感極好,可她卻不自覺用力,像是想要擦掉上麵別人留下的痕跡。

秋蘭溪吃痛地皺眉,立即甩開燕清黎的手:「你乾什麼?!」

她這下才察覺到不對,有點懊惱地抿了抿唇。

秋蘭溪直接掙開她的懷抱,擰眉看著她:「你有什麼事直說,莫名其妙發什麼火?」

燕清黎有著一雙很銳利的眼睛,眼角眉梢都帶著鋒芒,沒有什麼表情看人時會很懾人,大多數時候,秋蘭溪都是不怵她的,尤其是在她與對方有了情侶關係後。

但很偶爾的情況下,秋蘭溪還是會被她嚇到,從她冷凝的表情,聯想到她在地下室裡漠視生命時的樣子,那與對方平常麵對自己時的模樣尤其割裂,秋蘭溪會盡量回避這一切,因為法製社會長大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坦然麵對這些,而古代長大的燕清黎,也永遠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動容後悔。

因為在這裡,她是高於法律的。

秋蘭溪受不了她的低氣壓,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是那麼理智清醒的人,又是個悲觀主義,所以總是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產生一些聯想,比如,當溫情不在,燕清黎拿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呢?

畢竟,她曾經也不是沒有這樣看過她。

「卿卿……」燕清黎將秋蘭溪的舉動都看在眼裡,為她的排斥而感到些許苦澀,輕輕扯著她的袖擺,仰著頭看她,「不要怕我,好嗎?」

再理智冷靜的人,在感情麵前都會如履薄冰,她連直接將對方抱回的舉動都不敢做。

微弱的力道從袖擺上傳遞而來,秋蘭溪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傷到燕清黎了,她總控製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但秋蘭溪並不是杞人憂天的人,所以她也能很快就將這些心思壓下,在對方什麼都沒有做過時把對方判死-刑是一種很沒有理智的行為。

「我沒有怕你,」秋蘭溪壓下那一瞬間的心悸,重新坐了回去,思索著措辭,過了一會兒才說,「隻是你強我弱,我對自己的自信讓我不足以每時每刻都堅定不移,我不是在怕你,我隻是……患得患失?」

她用了個不那麼恰當又似乎很恰當的詞。

所有的言語,在這一刻都是淺薄的,燕清黎絞盡腦汁,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才能讓她相信,她絕不會對不起她。

最終,她隻道:「抱歉,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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