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偽軍（1 / 2）
四周戒備森嚴，四周的大樓，到處可以看到大量布置機炮。
一行人走入前麵的大樓。
裡麵士兵行色匆匆，一片忙碌。
現在通訊斷絕，消息傳播緩慢，所有前線的情報都需要大量人力進行傳遞和處理。
兩人很快來到三樓的一個大會議室。
裡麵不下十幾人。
一個中將軍銜的麵色憔悴的中年人，見尹若風進來，帶著眾人迎了過來：「我叫王建峰，歡迎歡迎！」
兩人握了握手。
尹若風懶得客套，當麵見山道：「我需要更多的情報。」
「這是自然！」王建峰對尹若風態度，不以為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邢參謀，就由他來給你介紹一下前線情況。」
名叫邢參謀的年輕軍官，立刻站了出來：「陳總顧您好，情況是這樣的，根據現在我們得到的情報，蠻人的老巢已經基本鎖定這一帶。」
他手持教鞭，指著地圖的一片區域：「那裡有一個偽軍的軍營，好在五天已經被戰鬥機轟炸了一遍，此外這一片區域蠻人也蹤跡頻繁，因此我們初步判斷，那裡應該是他們在寧州的大本營。」
尹若風看著地圖的比例，眉頭緊鎖，這片區域實在太大了，幾乎相當於一個安全區，開口問道：「有沒有更精確的情報！」
「沒有，所以我們需要您找到他們老巢的位置，這裡居住著大量的平民，為了避免誤傷，我們無法進行大規模轟炸。」
……
尹若風在來時的那名軍官陪同下，離開指揮部，向戰場前線走去。
他手中把玩一根像是老式手電筒的黑色玩意。
這是一個特製的激光器，裡麵的電池電壓都高達一千五百伏。
沒有這麼大的電壓，以當前的環境的根本無法輸出電力。
隻要發現蠻人的老巢，就由激光在夜間對戰鬥機進行引導轟炸。
他打量了一陣放入口袋。
迎麵一大群麵色麻木的難民，在士兵維持秩序下，向這裡蹣跚走來，不少人都在嚎啕大哭。
「現在每天都有幾萬的難民被營救！」陪同的軍官說道：「至於還未營救的就更多了，這也是戰線遲遲無法推進的其中一個原因。」
尹若風心中默然，雖然城市中有很多被蠱惑的邪教徒，但更多的則是被邪教裹挾，攝於威脅而屈從的，這些人的存在，無疑讓軍隊投鼠忌器。
真要動真格的話，不顧民眾死傷的話，這場戰爭估計也不會打得這麼艱難。
「東寧那邊呢？」尹若風沉默了一會，問道。
寧州隻是最近不久才淪陷，東寧那邊才是某種意義上的老巢，就連蠻神也是從東寧那邊的空間通道出來。
「已經和寧州截斷，現在處於封鎖中！」軍官說道。
許是覺得對尹若風也沒什麼好隱瞞，他繼續說道：「現在所有核戰略力量，全部都在那邊，就等待蠻神出現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隻要祂出現，絕不會再讓祂逃脫。」
尹若風聞言微微嘆了口氣，麵色有些復雜。
這次顯然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隻動用小當量核彈，一出手必然是雷霆一擊，哪怕投到無人區，到時候東寧也必然會被波及。
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
看寧州這邊大舉收復，顯然早已經做好了，保寧州，棄東寧的準備。
畢竟寧州是副省會城市，人口近千萬，而東寧一個縣級市人口也就百萬，甚至經過大量人員的逃離，遷走，估計五十萬都不到了，而且相當一部分都已經成為邪教徒。
到時候一旦蠻神出現，恐怕整個東寧都會變成一片廢墟。
軍官察言觀色，小心地說道：「你在東寧有親戚？」
尹若風搖了搖頭：「我就來自東寧！」
軍官沉默了一會，開口安慰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就是戰爭！」
……
「噠噠噠……」
機槍子彈，不停地掃射。
幾個拿著步槍的邪教徒，渾身血花暴起，撲倒在地。
「轟」的一聲巨響。
一枚槍榴彈，從遠處飛來，落到麻袋堆積的戰壕內，發生劇烈爆炸，幾個士兵被直接炸飛。
這時一個月匈口紋著紋身的男人，瞬間撞碎大樓的玻璃，從三樓跳下，後方的士兵連忙調轉槍口，然而倉促之間，根本無法擊中。
他一落到地麵，腳下猛地一蹬，狂風呼嘯，身體如幻影般，高速朝遠處的士兵前行。
僅僅半秒的時候，就沖入戰壕，開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蠻人動作極快，遠處的狙擊手，根本無法鎖定。
他把最後一個士兵，扯斷脖子，不敢久留，迅速地朝附近一棟大樓逃去。
這些人類的戰士，脆弱而又危險，不少族人就因為不聽那些人類祭祀的警告，得意忘形，而投入主的懷抱。
然而他才剛竄入大樓，他就感覺喉嚨一涼，下一刻，四周的景物飛快地旋轉。
尹若風插劍入鞘，麵色凝重。
戰場的前線比他想象得更殘酷，簡直就是一個吞噬人命的絞肉機，幾乎每秒都有士兵大量死亡。
他一腳把蠻人的頭顱踢飛，隨即快步走向樓梯，來到這棟八層樓高的辦公樓天台。
尹若風看了前麵的大樓一眼，腳下一個助跑，腳下用力一蹬，身形就淩空越過二三十米遠，破入對麵的窗戶。
密集城市建築，是他最好的掩護。
僅僅不到半分鍾，尹若風已經遠離犬牙交錯的前線，進入蠻人控製的地盤。
……
尹若風站在一棟大樓的窗戶前，靜靜的向外觀望。
一隊的偽軍，正全副武裝的趕往前線。
上次戰爭的失敗，顯然在戰場上遺留下大量的槍支彈藥，這些都被教會利用起來。
這些人有的穿著士兵的迷彩服和頭盔，有的乾脆是短袖t恤，有的看上足有五六十歲，有的則是十四五歲的青澀少年。
尹若風發現不少人臉色帶著恐懼，和緊張。
他不知道這裡有多少的真正信徒，有多少則是被其他信徒強迫裹挾的，但自拿槍麵對人類軍隊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敵人。
等這群人經過，他身體迅速地落到對麵大樓的天台。
尹若風一路在城市的建築間飛快穿梭。
隨著遠離前線，趕赴戰場的偽軍漸漸減少，路上開始有了零星的行人，他動作變得更加輕柔而又小心。
在完成任務之前，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麻煩，一切以任務為重。
尹若風發現這些行人大都行色匆匆，整個城市都充滿著詭異的寧靜，這些人即便路上碰到熟人，也大都點頭示意，最多小聲交流，竊竊私語。
街上的兩旁，幾家零星店鋪，正開業著，生意冷冷清清，基本沒什麼客人。
「種種跡象來看，這裡無疑控製極其嚴密，再這樣趕路，遲早會被發現。」尹若風心中暗道。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身體輕盈地落到小巷民居的樓頂，他偏過頭，側耳靜靜地聽了一會，很快，就從樓頂無聲地跳下，這間院子主人似乎已經出門了，院子內房門大開著，空無一人。
他邁步走到裡麵。
一股濃鬱的香燭味道撲麵而來。
正堂一張紅木方桌上，一座半尺高的狩獵之神木雕神像正靜靜地矗立，前麵三柱清香，煙霧繚繞。
尹若風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房子裝修得古色古香，牆壁上掛滿了字畫。
他看到字畫，心中不由一動，迅速地鎖定其中一大幅絲綢畫，這幅絲綢畫長兩米四五，寬都有一米二三，足夠放置長劍了。
他腳下輕輕一躍，便把字畫取下，隨即把劍放入裡麵，迅速地卷成一卷。
走出門前，光潔的玻璃大門，映照出自己的臉龐。
他看了一眼，腳步一頓，眉頭微微皺起。
這張臉太帥了。
太引人注目了。
哪怕他再低調，也照樣會吸引別人異樣的目光。
特別是自從成為神性生物後，走到路上，每每都會出現各種大姐大媽強勢關注的目光。
好在，這點小問題，對早已完成煉肉的尹若風而言，並不難解決。
他看著玻璃門。
臉部肌肉迅速地變化調整。
十幾秒後，一個一臉憨厚濃眉耷目的青年，提著一卷絲綢畫走出院子，一個迎麵走來的老婦抬頭看了他一眼，麵色微微有些詫異，盯了他好幾眼，才移開目光。
「是哪裡有問題？」尹若風注意到對方臉色的異樣，心中暗道。
他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
遇到的行人越來越多，尹若風發現這些人看到他後，大都微微有些驚訝，搞得他越發感覺不對勁。
要說這些人彼此認識，發現自己這麼一個陌生人，那肯定是扯。
城市不是農村，人口密集，一個小區都有上千甚至數千人，哪怕經常聚會，誰也不敢說認識裡麵的每一個人。
「肯定哪裡出現了問題？」
他暗暗打量著零星經過的行人！
等等……
路上的行人似乎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婦女，至於青年和中年男性，幾乎一個都沒看到。
他心中微微發冷，原來如此。
這些人恐怕都被蠻神教會強製征為士兵了。
尹若風迅速地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等出來後，他弓已經微微駝了，臉上也擠滿了皺紋，他緩步前行。
果然，等他改頭換麵後，便再沒人關注他。
路過一座尖頂的教堂。
教堂頂上的十字架早已經被拆下，不知被扔到何處，取而代之是一個狩獵之神的神徽。
這是一個抽象意味的鳥頭。
一雙猩紅眼睛，俯瞰大地。
給人一種神秘、恐怖以及蠻荒氣息。
教堂門打開了，兩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在門口護衛。
尹若風可以看到教堂裡麵黑壓壓的人群跪倒在地，唱著一首音調古怪又莊嚴肅穆地贊歌。
行人經過這裡，有的遠遠地跪倒在地以示虔誠，有的則敬畏的進入教堂。
尹若風雖然做了偽裝，但要表現對蠻神的虔誠，那實在太為難他了。
他當機立斷，立刻轉身，準備繞道而行。
然後已經遲了。
教堂門口守衛的其中一個蠻人，立刻發現尹若風的異狀，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有褻瀆者！」
他和同伴示意了一下，大踏步朝他走來。
「麻煩！」尹若風感覺著追來的男人，眉頭微皺，努力地佯裝出恐懼的表情，假裝拚命地逃跑，眼睛則平靜的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幽潭。
路上行人少得可憐，至於蠻人，除了教堂門口的這兩個，根本沒看到還有什麼蠻人。
「愚蠢的人類，你以為跑的了嗎！」一句艱澀的漢語，從背後傳來，隱隱帶著戲謔，與此同時還有一絲破空聲傳來。
蠻人的一隻大手，朝尹若風背後抓來。
尹若風假裝腳步一個踉蹌，身體跌跌撞撞地進入拐入路邊的小巷。
「你以為逃得了嗎？」蠻人臉上帶著輕蔑的獰笑，緊隨其後走進小巷，忽然麵色一愣，這人類的老頭竟然消失了。
「你這是在找我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蠻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還未反應過來。
一雙如鐵箍般的大手，已摟住他的脖子，隨即他便聽到脖子傳來哢嚓一聲脆響，他驚恐的張了張嘴，視線迅速地變得模糊……
尹若風把屍體緩緩地放到在地，手指扣住旁邊下水道的井蓋，輕輕地拔起，把屍體塞進裡麵。
隨即又站在牆角，靜靜地等待，大約半分鍾後，很快就又有一個腳步聲傳來。
另一個蠻人見同伴久久不回，頓時察覺到不對，迅速朝這裡跑來，剛轉過拐角，就被尹若風一個標誌瞬間刺穿喉嚨，連頸骨都被刺斷。
這兩個蠻人不過隻是看門的普通蠻人，殺他們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對尹若風而言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尹若風如法炮製，再次把屍體，塞入下水道，然後迅速蓋上井蓋。
他看了眼手上的血跡，手腕輕輕一甩。
「啪！」的一聲。
空氣輕微爆鳴，血霧彌漫，等回收手時，手上的鮮血已不翼而飛。
他打量了四周，身體再次微微弓了起來，加快腳步，迅速地離開現場。
……
太陽西斜，天邊火焰似的紅霞，讓整個城市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光。
十字路口上，尹若風從一個半躺在街邊的路標上，收回視線。
「總算到寶成區！」
軍方情報指明的區域就在這一帶。
尹若風看了時間，已經是五點鍾：「必須加快速度了，至少在天亮前，一定要找到。」
廣場上彈坑遍布，一座巨大神像已經倒塌，炸成一堆碎石。
一行五個蠻人，說著蠻語，在路上巡邏，除此之外，路上再沒有一個行人。
尹若風身影如鬼魅躲到拐角的一堆垃圾堆背後。
「聽說萊巴勇士也死了。」
「什麼，這可是部落裡強大的獸魂勇士！」
「是人類無信者軍隊的『炸彈』乾的！」
「這些該死的支配當成奴隸的低賤種族，應該通通抓起來血祭，把罪惡的靈魂獻祭給偉大的狩獵之神。」一個高壯的年輕人神色激動道。
「小聲點，現在的主持這個教區的主祭可是人類，你想嘗試一下扒皮抽筋的刑罰嗎？」一個明顯是隊長的男人，勸誡得道：「而且這是主的意誌。」
「我布達魯才不怕，這個陰險的人類，以及那些人類祭司，肯定蒙蔽了偉大的狩獵之神，人類隻是我們的奴隸，我們才是征服他們的主人！」話雖這麼說，他聲音卻是小了起來，近乎嘀咕道。
所有蠻人都臉色陰沉，他們偉大的主，似乎對人類尤為寵愛。
在這個世界，人類的祭司數量，都已經遠遠超過他們部落的祭司了。
這時戰機聲音，在夜空中隆隆地傳來。
巡邏隊長聽到聲音，麵色一變：「找個隱蔽的地方，快躲起來，別被發現了，這些『飛機』會投下『炸彈』的！」
所有人麵色緊張，迅速地跑向一棟附近的辦公樓。
數架戰鬥機在附近盤旋了良久，數分鍾後，便漸漸地遠離。
很快，這群蠻人辦公樓裡出來，抬頭望了望天空，繼續向前巡邏。
尹若風躲在垃圾堆後麵，拳頭死死緊握，嘎吱作響。
「這裡主祭竟然是人類？」
「怪不得，整個寧州的控製會這麼嚴密，甚至還訓練人類組成的軍隊！」
「也怪不得，蠻人這麼狡猾，從不對軍隊正麵對抗，一切以遊擊戰為主。以蠻人強大的個體力量和機動性，讓人類的軍隊傷亡慘重。」
他死死克製著沒有動手，等這群巡邏的蠻人遠離，他才陰影裡出來，麵色陰沉。
「該死！」
相比蠻人，叛徒無疑更加可惡。
尹若風深吸一口氣，身體如鬼魅般迅速前行。
……
一處教堂的休息室。
今晚，曹衛忠睡得很不踏實，翻來覆去睡不著。
勉強又閉眼了幾分鍾，卻感覺心中越發煩躁，最後索性掀開薄被，坐起身來。
他是個自律的人，哪怕成為了祭司，也沒有像其他人類祭祀那樣，初掌權力，就變得荒淫無度。
哪怕他隻要招招手，就有無數的女人，爬上他的床。
他對女色沒有興趣。
自成為信徒開始，他就決定，自己將全身心都奉獻給狩獵之神。
這是真神。
真正存在的神明。
完全不是那些虛擬的神明可以相提並論。
人生短暫，信主者的永生，死亡才是人生的開始。
這句話他是一直在信眾麵前說的，自己也是堅信不疑的。
因為這是真實無虛的。
不是虛假，不是欺騙，不是幌子，不是畫大餅。
這是神明與凡人的人神契約。
……
他扌莫索著拿起柴火，點了好幾次，桌上的油燈才終於被點燃，豆大的火苗跳躍著燃燒，把臥室照得忽明忽暗。
他聽得遠處隱隱傳來的炮聲。
心中有些擔心這場戰爭。
這已經政府軍第三次圍剿了，規模一次比一次大，戰爭也一次比一次激烈，上次甚至還使用了小當量的核彈。
而這一次有備而來，恐怕已經抱著玉石俱焚的打算。
他雖然是虔誠的信徒，但也清楚，偉大的狩獵之神不是無所不能的，作為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清楚人類武器的強大。
至少他清楚，偉大的狩獵之神。
一旦被核彈擊中，絕對會隕落。
他有時候時常思索。
為什麼政府沒有經過任何談判，就瘋狂地圍剿，甚至不惜在自己國土上動用核彈。
事實上隻要政府願意談判，放開信仰，他相信羅主祭，肯定可以說服偉大的狩獵之神，讓那些空有蠻力的愚昧蠻人重回異世界，甚至還可以妥協，在一定程度上重歸政府領導。
到最近他才想明白。
這是驕傲。
作為人類的驕傲！
高度發達的物質文明對蠻荒異世界文明的驕傲！
特別是大夏國，作為全球頂尖強國之一，其強大的軍事力量，足以保證毀滅全世界。
這種頂尖強國的驕傲，絕不會允許異世界的力量，延伸到自己的國土之上。
想到這裡他嘆息一聲：
「可神，又不是蠻人。」
「祂是強大的，是神聖的！」
「是超越地域的，是超越宇宙的！」
「是蠻人的，同樣也可以成為人類，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那隻是你的神？」一個陌生而又冰冷的聲音，出聲打斷他的自言自語道。
曹衛忠悚然一驚，剛想大喊，一隻手就已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跳躍的燭光下，他發現不知何時臥室的門已經打開。
「聰明的話，就不要喊，這樣你會死得更快！」
隨著對方冰冷的警告，他喉嚨一痛，繼而就感覺到有液體順著皮膚緩緩地滑落。
他知道這是血。
而且還知道有把極其鋒利的劍橫在脖子上。
「也不要覺得你死後可以進神國，據我所知，在地球蠻神根本無法接引信徒到神國，地球的原力還遠遠不夠。」
他身體不由一僵，心中頓時也變得微微動搖起來。
不，這是魔鬼的蠱惑。
他立刻堅定信仰。
跳躍的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地站立，正是尹若風：
「如果同意的話，就輕拍下桌子，不同意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由於遲遲無法找到邪教老巢的位置，他路過一家教堂時，索性直接破門而入。
曹衛忠閉口不言，一動不動，他清楚對方的身份來意，前幾天就有一個政府軍過來的人，被蠻人獸魂強者及時發現，被當場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