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肉搏（2 / 2）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低聲喝道，麵色有些歇斯底裡：「從我腦子裡滾出去。」
「我從死亡中復活了你，並給了你力量，超越你們人類一切的力量……我強大的戰士，你所有的掙紮和抵抗都是徒勞的……」
遠處一個巡邏的警察，見這人自言自語，神色癲狂，心中起疑，口中含著哨子，手按住手槍，警惕的朝走了過。
「對不起，請出示你的戶籍證明或是介紹信。」
隨著邪教肆虐，現在江南省對各地人員流動已經變得極為嚴格，除了官方組織遷徙過來的難民外，普通人想到另一個城市，都必須持有當地行政單位開具的蓋有公章和簽名的介紹信。
中年人聞言麵色迅速平復，抬頭看了他一眼，扌莫了扌莫口袋，拿出一張胡亂折疊的紙。
警察一臉戒備地接過後，打開一看，頓時鬆了口氣。
這是一份軍方開具的介紹信。
「肖長明同誌，不好意思打擾了！」警察連忙把介紹信還給對方：「不過現在夜已經深了，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裡逗留，如果找不到賓館，我可以帶你去。」
「謝謝，不用了！」
肖長明聲音低沉地說道，身體已經站了起來，在路燈的光線下，臉上帶著一絲陰鬱和扭曲。
……
第二天一早，尹若風在路上看到了秦柳源。
他正和一群武者一起，說說笑笑地走過街道。
直到幾人從視線中消失，尹若風才收回目光。
「還是沒有放棄嗎？」
許是因為他年輕，也或許是他實力一直在飛快進步，從沒嘗過實力久久停滯的絕望和無奈，他很難理解秦柳源的心中的那種強烈的不安全感。
這一年來，河東市的武者死亡的數量，幾乎已經超過這二十年來每年死亡數量的總和。
大武者更是死得隻剩下秦柳源一人了。
武者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死亡的陰影，就一直籠罩著這群人。
自從崔子文拒絕征召被殺後，這種不安全感，就變得更加濃鬱。
雖然上麵除了崔子文之外，對其他武者都隻是輕輕放過，而且殺猴儆雞，所有武者都為之懾服。但不滿的苗頭已經暗地滋生。
不少民間武者在自我定義中，他們隻是一群雇傭兵。
市政府出錢，他們則完成任務，過於危險的話，他們有權拒絕，這二十年來都是如此進行，從未變化。
但在市政府眼裡，民間武者則是編外軍事人員，和民兵一樣，一旦出現特殊情況時，有權強製征召，甚至編入軍隊。
兩者觀念的巨大差異，便是所有不滿的源頭。
這一點在老牌武者中表現得尤甚，反而易變後，新晉的武者，更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
三天後，異世界。
尹若風把一隻烤得半熟的獸腿啃完，隨手把手中尺許長的腿骨扔到一邊。
「應該差不多了！」
他拿起地上的戰弓，活動了下肌肉，手微微模糊一下，一支箭搭弦猛地一拉，嗡的一聲，整把戰弓都被拉成滿月。
「用了03秒！」尹若風估算了心中暗道。
「手的顫動也好了許多！」
這三天來，他力量屬性終於提升了01，達到162。
雖然提升不大，力量大約隻增長五六十公斤，但效果卻立竿見影，如今這把弓，已經能進行一定的實戰了。
他瞄準前麵五十米遠處，一棵單人合抱粗細的大樹。
下一刻，手指便鬆開弓弦。
「轟」
一片音爆雲憑空浮現，吹得尹若風頭發飛揚，箭矢瞬間飛得無影無蹤。
「好巨人，你好厲害。」旁邊的貝殼女連忙興奮地拍手，大聲喊道。
尹若風麵無表情。
感覺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估計是射的時候手抖了一下。」
他瞥了眼就知道瞎眼的貝殼女，又抽出一支箭，迅速拉開後，瞄了一會，隨即無恥的箭頭一移，瞄向前麵十幾米遠的一棵米許粗的大樹。
「這次肯定能射中了，不射中我就吃屎！」
「轟！」
幾乎在他手指鬆開弓弦的同時，箭矢便已如一道流光瞬息轟中大樹，炸出一個小洞。
貝殼女再次大聲歡呼。
尹若風頓時長出一口氣，迅速走了過去。
貝殼女連忙小腿一路奔跑，跟上尹若風。
轟出的洞直徑約為十厘米，深則達十七八厘米。
裡麵還冒著絲絲的青煙，散發著高溫。
他伸手在洞內用力一挖，挖出些許木纖維，他手指搓了搓，他發現有大量的鐵屑，顯然在射中時，這支普通箭矢就瞬間粉碎，化為高速金屬射流。
看了一眼，就扔到地上。
樹材質相當堅韌，防禦能力堪比鋼鐵。
事實上，單純的鋼鐵由於硬度有餘，而韌性不足，並不能很好防禦動能打擊，而異世界的樹木，木質大都致密，裡麵纖維堅韌異常，猶如層層疊疊交織的網絡，就像一層天然生物裝甲，對箭矢防禦能力不會比鋼鐵差多少。
這把弓的威力，已經超過機炮，普通人，一箭就可以射成兩段，如果換成鎢鋼穿甲箭，連輕型坦克估計都能射穿。
很快他回到原地，準備繼續練習。
「好巨人，快進山洞，那隻很凶的大鳥又來了，它要來吃我們了！」貝殼女突然驚恐地大聲喊道。
尹若風聞言連忙抬起頭來。
就看到天空中那個熟悉銀白色身影，迅速地朝這邊飛來。
「媽的，總有一天宰了你。」
尹若風恨了暗罵一句，撈起地上的貝殼女，快步往山洞走去。
這頭蛇形生物相當記仇，自從上次被尹若風揍了一頓後，這幾天每天都要來這裡巡視一圈，有時還會噴一下火焰，把一片林地燒成灰燼。
好在對方記得是巨人尹若風，而不是正常狀態下的尹若風。
隻要不在它麵前瞎逛挑釁，倒是沒什麼危險。
……
第二天清晨，報亭前。
「江南省高官辛長峰出席羅山島核電站重新啟動儀式，羅山島核電站是我省第一座核電站，也是最大的核電站，據悉此次重啟的一號機組，將用於小範圍的電力試驗。
高官辛長峰在講話中指出，電力是支撐人類文明的基石，這次羅山島核電站一號機組的重啟隻是電力重新應用的開始，在未來幾年裡，電力將陸續恢復……」
「寄生蟲防疫工作，已取得突破性進展，截至昨日，已經連續五日沒有發現新的寄生蟲病例，如今長崗鎮，徐巷鎮以及洪山鎮，在昨日正式解除戒嚴，恢復正常社會秩序。」
「喜報，戰鬥英雄肖長明上校，從戰場上生還，自三日前已返回河東，肖長明上校隸屬河東駐軍軍區，在擔任特種大隊大隊長期間，多次榮立一等功，並在上次的寧州戰役中……」
尹若風視線一頓，以為看錯了，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肖長明回來了？竟然沒死！」
他心中驚訝之餘又有些欣喜。
河東市的兩個軍方出身的武師，和他關係還算不錯也就肖長明了，至於另一個雷瑞陽，不說水火不容，卻也相看兩厭，關係冷淡。
「隻是怎麼拖了這麼久才回來，都一個月了。」他心中略微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
尹若風看完後，又翻了下副刊，發現副刊好幾個版麵都在宣傳肖長明的事跡。
他記得肖長明死訊傳來時，宣傳都沒這麼激烈，好像隻是發了個訃告。
看來這是被樹立典型了啊！
尹若風心中倒沒什麼羨慕，雖然說最後完成任務的是他，肖長明卻失敗了，但對方犧牲更大，幾乎九死一生，能生還已經是奇跡。
人是需要相信奇跡的。
特別是在這種多災多難，人心惶惶的時期，更需要讓人相信奇跡。
……
晚上吃飯的時候，尹天佑忽然聊起肖長明的事情。
「這個肖上校真是厲害啊，聽報紙上說他是武師，現在都被評為戰鬥英雄了。」
「武師是什麼？」尹母好奇地問道。
「武師可是最強大的武者，比若風的大武者還厲害！」尹天佑感嘆道，隨即看向一旁悶聲不吭，隻顧吃飯的尹若風：「若風，你認識肖上校嗎？」
「認識！」尹若風把飯咽下，說道。
尹天佑臉色泛光，似乎與有榮焉：「他是你領導吧？」
「不是，他是軍方的，我是民間的，兩者不是一個係統的，不過有時候也一起執行任務。」尹若風解釋道，心中不由鬱悶。
「還有這種區別啊！」尹母也好奇地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是要去看望一下，以後一起執行任務也有個照應，畢竟你也隻是大武者，那個肖上校可是武師。」
尹若風心中一直。
我也是武師。
甚至整個江南省，我都是最厲害的！
隻是，這話他隻能心裡想想。
憋得他難受。
尹若風無奈，最後還是說道：「行，明天我去看望一下。」
「記得買點貴重的禮物。」尹母叮囑道。
「知道了。」
「哥，你也帶我一起去吧，武師我都沒見過呢，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尹惜若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祈求道。
「有什麼好見的，明天你不去上學了！」尹若風沒好氣道。
你都天天見！
「這可是武師啊，以武道修行的理解，如果能指點我幾句，就受用終生了。」尹惜若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說道。
「若風，如果不麻煩的，就帶她去吧，見見世麵也好。」尹天佑勸道。
尹若風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拒絕理由，隻好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
他暗暗瞪了一眼，一臉興奮的妹妹。
真是個煩人精！
第二天早上。
尹若風起床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完後，剛準備刷牙，門就被敲響了。
「哥，好了沒，都快七點了！」尹惜若催促道。
「這麼早乾什麼，人家估計還沒起床呢？」尹若風說道，看了看放在洗手台的手表，六點半都還不到。
對自己的哥，怎麼就沒這麼傷心。
「你不是還要去買禮物嗎？」尹惜若說道。
「等著！」尹若風鬱悶地說道。
「那你快點！」
他洗漱完畢，從衣櫃取出一套衣服一邊穿，一邊對早已機警的躲在空調被裡的貝殼女小聲說道：「你待在家裡繼續睡，我要去見壞巨人了。」
話音剛落，一顆小腦袋就從被子裡鑽出，一臉認真的小聲說道：「哦！你去吧，小不點很乖的。」
「好好待在家裡，我馬上就回來了。」
接著，他打開儲物櫃，裡麵是堆積如山的鈔票。
他現在每月的武師津貼加工資，就有一百五十萬，而這還隻是小頭，最大的一部分還是任務的獎金。
作為一名武師，他每次任務的獎金低則兩百萬，高則達到五百萬。
像上個月，由於去寧州執行高危任務，他收入就達到六百五十萬。
如今社會很不安穩，錢存在銀行，並不保險。
因此，每次發工資，尹若風都會去銀行取來一堆現金放在家裡，如今櫃子裡的錢，都已經一千多萬了，要不是銀行的黃金，已經無法買賣，他都想全部換成黃金。
他取了些錢放入皮夾，關上櫃子。
……
昨晚淩晨下過一陣小雨，路麵上還留著一個個水坑，兩邊的柳樹，原本一直焉嗒的樹葉，也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綠意。
尹若風和妹妹吃過早飯，便走出門。
尹惜若上身穿著白色t恤，下身則穿著深藍色的運動短褲，露出一對修長矯健的大腿，走路時馬尾辮一甩一甩，顯得活力十足。
兩人走到一個附近的一家果蔬超市停下。
在尹惜若一臉嫌棄的表情中，尹若風買了個西瓜拎在手中。
「哥，你就買個西瓜上門了？」
「那買什麼，葡萄？」尹若風疑惑道。
「我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尹惜若聞言抓狂道：「媽叫你買點貴重的禮物上門，你就買點水果？
這可是武師啊！拜訪這樣的大人物，就算不送重禮，至少也要送點有格調的禮物！」
「格調？送西瓜就沒格調了，你憑什麼看不起西瓜？沒準肖上校，就喜歡吃西瓜呢！」
尹惜若被他哥的榆木疙瘩，氣的胃疼，跺了跺腳，自暴自棄道：「我不是不管了，反正到時候丟臉的是你。」
「丟什麼臉？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尹若風說道，隨即他心中一動，試探道：「要不……你別去了，丟臉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就行了。」
去肖長明家，很可能會暴露他武師的身份。
到時候就尷尬了。
「哼！」
尹惜若從鼻子裡噴出冷冷的「哼」聲，偏過頭，理也不理尹若風。
他自討沒趣，隻好往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他現在還不知道肖長明住哪裡呢？
雖然他知道他家也在別墅區，但別墅區範圍可不小，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分區，中央還有一個公園，以及一大片未動工的高夫爾球場，占地足有數百畝。
派出所管理著當地戶籍，尹若風讓尹惜若在外麵等待，亮明身份後，很快就得到肖長明的住址。
……
路上，尹惜若又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哥，肖上校性格怎麼樣，會不會很嚴肅？」尹惜若有些緊張地問道。
「還行！」尹若風隨口說道。
「還行是幾個意思？」尹惜若對尹若風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道。
「就是字麵意思！」
「他有子女嗎，男的女的？」
「我說你煩不煩，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尹若風被煩得不行，不耐地說道。
真是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尹惜若對他哥的惡劣態度，絲毫沒有在意：「你就說說嗎？」
「有個女兒，比你小一點。」尹若風無奈道。
……
兩人很快就走到看到肖長明家。
大門打開著，裡麵客廳人不少，大都穿著軍裝，顯然過來拜訪的，不止他們這一行人。
尹若風邁步走了進去。
後麵尹惜若也硬著頭皮，一臉緊張的緊跟而上。
不少人看到尹若風，下意識地站起來，氣氛頓時微微安靜了一下。
肖長明迎了過來，笑道：「陳兄弟，來都來了，還帶著什麼禮物，太客氣了！」
「路邊順手買的！」尹若風說道。
尹惜若聽得差點就想捂臉。
肖長明接過西瓜，隨即看向尹惜若，問道：「這一位是？」
「這是我妹妹尹惜若，非要跟過來。」尹若風介紹道，心中卻有種怪異感。
對麵的肖長明雖然在笑，表情卻有些僵硬和陰鬱，而且他嗅覺，敏銳發現對方身上散發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惡臭。
這時肖長明的妻子，拿著兩杯茶，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心中的異樣。
「尹總顧，別站著了，快坐，快坐。還有小妹妹，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她麵容有些憔悴，笑容也有些勉強，似乎帶著濃濃的心事。
按道理講，肖長明剛死裡逃生回來，怎麼也不應該這種狀態。
不過這是別人家務事，他懶得探究，他接過茶杯，笑道：「謝謝嫂子。」
隨即和尹惜若在沙發上坐下。
肖長明把西瓜放好，回來笑著說道：「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安全總顧問尹若風，這是特種大隊的教導員的黃洛溪，這位副大隊長王峰，這位軍區後勤處的……」
「總顧問，你好你好！」
「你好！」
……
幾人紛紛站起來問好。
如果隻是普通民間武者，哪怕是大武者，他們這些軍方的人也不會多在意，但武師，卻完全已經是另一個層次。
個人力量到達這種程度，哪怕作為暴力機器的軍方已經無法忽視。
尹若風站起來，客套了幾句，剛坐下肖長明就笑著說道：「來得正巧，剛剛我們幾個正說起你呢？」
「哦，說什麼？」尹若風笑笑，問道。
「寧州那次任務的事情，這次真要謝謝你，要不是最後你接受了任務，順利找到教會的老巢，完成轟炸，我恐怕真的回不來了。」肖長明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尹若風謙虛了一句，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說來也是運氣，現在想想簡直在地獄走了一遭……」肖長明搖了搖頭，接著說起了這次險死還生的經歷。
聽著他講述，尹若風總算搞明白，原來當初他隻是重傷逃走了。
後來一直躲在下水道裡養傷，每天以老鼠和汙水為食，根本不知道寧州已經解放，直到傷勢痊愈，悄悄出來，才發現已經變天。
一旁的尹惜若豎起耳朵，聽著兩人對話，卻越聽越是迷糊，總感覺有些不對。
……
尹若風坐了十幾分鍾，就提出告辭。
肖長明挽留了幾句，和其他軍方的人，起身送到門口。
看著尹若風離去的身影，肖長明臉色變得陰鬱冷厲起來，指甲迅速地發黑，等轉過身，他又變得笑容滿麵：「我們繼續聊，剛才說到哪裡了！」
……
此時陽光已經完全升起，光線刺眼。
清晨的涼意，被徹底驅散，帶著一絲灼熱。
尹惜若一路悶聲不吭，許是先前人太多，也或許是太過緊張，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請教肖長明。
沉默地走了幾分鍾，她終於忍不住了，她現在滿肚子的疑惑：「哥，他們為什麼叫你省安全總顧問。」
「我一直是省安全總顧問啊！」尹若風硬著頭皮，說道。
尹惜若一臉狐疑，她對這個了解不多，不過好像她哥確實有個總顧問的職位。
「那你們一開始說的，接手寧州那邊的任務又是怎麼回事？」她追問道。
「也就是一次戰場偵察任務，對方大意之下被一個蠻人強者重傷了，我運氣好，一直沒碰到危險，無意間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那肖上校為什麼對你這麼熱情？」尹惜若繼續追問道，
「可能覺得我是天才，折節下交唄，更何況我還間接救了他一命。你問這個乾什麼？」
尹惜若一想也是，她是能理解她哥這種說法的，因為她就是這樣，從小到大，無論再嚴厲的老師，對她總是和顏悅色，態度親切。
她心中頓時放鬆下來，喜笑顏開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也是武師！」尹若風斜睨了她一眼，打斷道，心中卻長鬆一口氣，總算又騙過了難纏的妹妹。
「我以為你是個大白癡！」尹惜若咯咯笑道，說著身體迅速躲開。
尹若風心中不屑，我想打你，你躲得掉嗎？
隻是現在不比以前了，心態都老了，不想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哼哼，我還真是武師！」
「我信你個鬼哦，等我成了大武者，你也許還有一丁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