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希望（1 / 2）
作為連真神都殺過好幾個的尹若風而言，殺個自然靈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隻是幾秒的功夫，這頭對常人而言無比可怕的自然靈，就已被意誌淨化得無影無蹤，消耗的心神還不到三分之一，他把骨棒扔回空間，縮小身體，取出一套衣服換好，便往回走。
「尹總顧！」
「尹總顧！」
……
三人如三隻小鵪鶉般老老實實地站在通道口，看著尹總顧過來，腿都止不住有些發軟。
「你們怎麼也過來了？」尹若風注意到這三人衣衫破爛，身上還沾著血跡，有些詫異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沒事吧？」
「沒……沒有，是我……我們……不小心摔得！」李元武抹了把臉上的鮮血，連忙說道。
其兩人聞言也拚命地點頭。
難道說被您老人家戰鬥時的餘波害的，眼角看向那已被削平的山頭，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這哪裡還是人啊！
尹若風也沒多想：「那就回去吧。」
「那個……自然靈？」趙團長緊張地問道。
「已經解決了。」尹若風說道。
……
四人走出空間通道。
尹若風便從空間中取出自行車：「各位，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您忙，您忙。」
「尹總顧，您太客氣。」
……
三人行著注目禮，看著尹總顧腳一蹬地，瀟灑地跨上自行車，越騎越遠，直到從視線中消失，才回過神來。
「我發現尹總顧，其實挺隨和的。」李元武說道。
「越是站在高位的人，氣度就越大，讓人感覺平易近人，如沐如風。」趙團長感嘆道。
「長得真帥！」張明濤道。
兩人聞言一怔，不約而同看向濃眉大眼的張明濤。
張明濤一頭霧水：「你們看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李元武說道，腳下卻不動聲色地稍稍遠離了一點。
趙團長掩飾地看了下手表：「呃，天色不早了，你們兩個先守在空間通道，我去通知軍區！」
……
夜色漆黑而又寧靜，除了路燈散發的昏黃燈光外，再無其他光亮。
異變已將近三年，但電力依然緊缺，還遠沒充裕到供應居民使用的地步，甚至連工業都很大一部分依然采用蒸汽動力。
尹若風騎著自行車，迅速地返回。
夏日夜晚悶熱的微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愜意，在異世界待了大半個月，偶爾放風一次，哪怕夜間騎行，他心中都感覺有些雀躍。
「轟隆……」
遠處傳來一聲悶雷，他看向天空，不知何時，頭頂已烏雲籠罩。
「要下雨了……」
尹若風頓時加快速度，在暴雨降臨前一刻，終於趕回家。
他剛關上窗戶，大雨開始傾盆，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好大的雨啊！」貝殼女如頭飾一般親昵地趴在尹若風頭上，嬌聲道。
「餓了沒？」尹若風問道，伸手拉上窗簾，厚厚的窗簾布頓時把外麵的雨聲屏蔽在外。
「小不點不餓！」貝殼女道。
接下來，尹若風給貝殼女洗白白後扔到床上，便不再管她，他脫掉衣服，走到衛生間，洗了澡，隨即走到書房，從書架上挑了一本《宇宙、維度和數學》翻看起來。
書架和裡麵書，都是搬來時就有了，隻要一有空他就經常翻看。
自從成為雷神後，他能看到無數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無數世界的奧秘，似乎都在眼前生滅，他可以看到電磁場的存在，可以看到七彩的陽光，看到信仰領域……看到看似光滑的玻璃上的凹凸不平。
看得越多，他就越發感覺自身知識的匱乏。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可以變得更強大，隻是知識和眼界限製了他的力量。
這是一本講四維空間的書。
內容相當晦澀，普通人看了恐怕一頭霧水，尹若風卻看得津津有味。
因為他就能感覺到「四維」的存在。
或許是……四維。
就像計算機屏幕是平麵二維的，但普通人依然能欣賞到真如實物般的三維圖像一樣，他三維的視覺，同樣可以通過近大遠小的視覺特征，在腦海中形成模糊的四維感。
他的視覺相當特殊，比如一個放在桌上的杯子，常人隻能看到杯子正前方的，但他卻能在看到杯子正麵的同時，看到背後以及內部。
甚至隻要有一個縫隙，哪怕再怎麼黑暗，他都歷歷在目，像裙子……這是無與倫比的視覺沖擊，而這些隻是他能理解的。
而有些是他大腦無法理解的。
因為人天生沒有四維感，也無法想象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就像二維的生物，隻能理解長度和寬度，卻無法想象高度是什麼樣的。
短短幾分鍾，一本數百頁的書，就被他翻完，不是粗看，而是徹底理解，甚至能倒背如流。
尹若風合上書，聯想起自己腦海那個空間，喃喃自語道。「宇宙有限而無邊，或許宇宙對人類而言，就像一群二維生物生存在球體的表麵，永遠感覺不到這個球體實際上是立體的。」
「轟隆」
一道閃電在附近炸響，燈泡微微暗了下，好在總算沒停電。
「今天雷怎麼這麼大？」
尹若風被打斷了思路，站起來，把書放到書架，走到臥室，發現勇敢的小不點已縮到被子裡，旁邊的數學書都沒來及合上。
……
中海市某處，臥室裡。
一個青年猛地睜開眼睛，呼呼喘息，臉上滿是驚恐，渾身都被汗水濕透。
「我沒死！？」
他月匈膛劇烈起伏，猛地坐了起來：「隻是這裡是哪裡？」
眼前的一切讓他有些熟悉，似曾相識，他眼中漸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這是我以前的家，這是中海！」
這時，他看向旁邊書桌上的日歷：「2017年7月30號！」
「我回到兩年前了？」他驚喜了一陣，很快就沉重起來：
「不過這個時間點，離那一戰役隻有三個月時間了，人類最後的抵抗失敗，人類至強者尹總顧戰死，人類文明最後的光輝褪去，迎來了永夜的黑暗，整個地球被閃電之主統治。」
一開始整個大夏國一片混亂，各地抵抗此起彼伏，有政府軍，也有民間組織。
他也是抵抗軍的一員。
然而好景不長。
隨著蠻神的統治開始穩固，邪教的力量迅速壯大，越來越多人投降，出賣背叛更是家常便飯，他們的行動也變得舉步維艱，終於在一次高層秘密集會中，被護教衛隊團團包圍……
「該死，三個月時間了，根本無法做什麼？」他從床上起身，焦躁地來回走動，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清楚閃電之神第一次在哪裡出現，也根本無法埋伏。
「至少還是先找到尹總顧，阻止他送死，如果有尹總顧在……或許還有希望。」
王聖元看看時間，已是淩晨十二點，他不得不按捺下心來，等明天再說。
這一晚，他聽著外麵雷陣雨聲，枯坐了一夜，滿腦子胡思亂想。
直到聽到窗外小區傳來的說話聲，他才猛然驚醒，拉開窗簾，發現外麵天色已是大亮，雨也已經停了。
他顧不得洗漱，迅速地走出門，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尹總顧住哪裡。
三年前他還隻是個大武者，連武師都不是，這樣的大人物，他湊都湊不上去。
他騎著自行車，迅速趕向區政府。
好在他大武者的身份夠用，很快就見到區長。
「王顧問，您找尹總顧問有什麼事？」區長有些為難道。
尹總顧住址雖然算不上機密的，卻也不能隨便透露。
「我有十萬緊急的事情求見！」王聖元麵色嚴肅說道。
區長聞言臉色微變：「王顧問能說說是什麼事情嗎？」
王聖元有些意動，隨即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他人微言輕，對方信不信還是兩說，更何況他說了又怎麼樣，完全改變不了人類淪陷的結局。
現在最重要的是，還是先找到武道之神尹總顧再說。
「這關乎尹總顧的安全，我必須見到他才能說。」
這句話石破天驚，區長猛地站起來：
「什麼！」
……
天還未亮，尹若風就早早地從家趕到異世界，繼續閉關。
「轟轟轟！」
尹若風手如殘影，箭矢如疾風驟雨般射出，每一箭都箭無虛發，隨著意誌蛻變後，盡管並沒有多少練習，但箭術卻自然而然的達到大師級，每箭都仿佛帶著必中的buff，隻要目光鎖定，就沒有不中的。
可惜這把弓，對他而言太輕了，威力也太弱，遠不如他巨人變身的隨手一擊，他射了幾箭，過了把神射手的癮，就索然無味，把弓扔回空間。
他查看下屬性麵板。
力量：215
敏捷：214
體質：215
智力：212
感知：212
意誌：210
能量積累：3028
信仰值：18505
「半神屬性大約在20，微弱神力大約在22到23點之間，弱等神力……沒碰到過，而中等神力則是27點以上。」尹若風若有所思：
「我現在屬性已快接近微弱神力了，憑著兩個超級天賦能力，就算再次遇到火焰之神，也不會像上次那麼狼狽。」
他脫掉上衣，隻穿著一條大褲衩，開始修煉橫練三十六式，然而才修煉了幾個小時，他就感覺到附近的空間通道有人進來。
尹若風轉頭看去，略有些訝異，自從他來到這裡後，這處通道就像成了他私人通道，除了有事找他的士兵外，再沒其他人進出。
「尹……尹總顧，我終於找到你了？」王聖元一看到遠處的尹若風，心中激動而又緊張。
尹若風一頭霧水，還真找自己的：「找我什麼事？」
「我……我叫王聖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知道接下來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發誓每個字都是真的！」
尹若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呃，你說！」
「我是從兩年重生回來的？」
「兩年前重生回來的？」尹若風打斷道。
「我知道，這事很難理解！」王聖元見尹若風一臉不信，頓時變得有些激動：「但您一定要相信我，半年後閃電之神就將入侵大夏國，大夏國淪陷，您也戰死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提醒您的，千萬不要迎戰閃電之神，保存實力，以待將來。」
尹若風神色愕然。
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了這麼書，他早已不是以前那般一無所知。
時間可以向前，卻不可逆。
怎麼可能有重生這種事情，逆轉宇宙的時間，所消耗的能量，足以毀滅無數次的宇宙，哪怕逆轉一個太陽係，估計都要消耗數個河係的能量，想想都不可能。
但事涉生死，尹若風也不敢大意，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哪個閃電之神？」
「我……我不太清楚，據說以前一直盤踞在美洲！」王聖元道。
尹若風聞言心中一凜，因為南北美洲確實被一個強大神明攻陷了，這種事情不到一定層次，根本不清楚。
不過他也沒有盡信，畢竟重生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若是這麼輕易都能逆轉世界，整個世界都要亂套了。
接下來，他對王聖元細細的盤問，果然發現對方對於未來的記憶，相當模糊，隻知道個大概，比如隻知道半年後，人類迅速淪陷，他戰死，但一些細節他根本記不得。
「重生前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吧？」
「記得！」麵對尹若風的詢問，王聖元老老實實，他感覺也有些不對勁了：「重生前我和其餘的高層正在山區秘密開會，沒想到被叛徒出賣，會開到一半，就被邪教包圍了。」
「開會的這些人你認識嗎？」
「認識一小半！」王聖元確認道，畢竟對他而言，隻是一天前發生的事情，深刻無比。
「說幾個名字？」尹若風問道。
王聖元正準備開口說話，然而隻是嘴巴張了張，就卡殼了，自己明明感覺記憶很深刻，但當自己仔細回想時，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他們叫什麼名字，甚至記不起他們的相貌。
他感覺自己對未來的記憶無比的虛浮，經不起推敲，仿佛被強行塞進去的一樣。
「尹……尹總顧，我真……真沒騙您？」王聖元結結巴巴道。
「我相信你！」尹若風臉色也嚴肅起來：「據我所知，有兩種辦法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一是你有預言，命運之類的天賦能力，另一種……就是有人修改了你的記憶。」
王聖元冷汗漸漸滲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預言命運的能力，如果不是重生，那就是被人修改了記憶。
尹若風從空間取出上衣穿上，此時此刻他哪還有什麼心情修煉了：「你住在什麼地方，帶我去！」
「好好好！」王聖元有些六神無主，連忙點頭。
兩人離開空間通道，騎上自行車。
半小時後，就來到一處小區。
尹若風在王聖元的家中檢查了一圈：「你這幾天有外人進來過嗎？」
「沒有，我一人居住，而且一向獨來獨往。」王聖元有些緊張道：「您……您是否發現了什麼？」
尹若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沒有絲毫力量殘留，更沒有腳印，一切看著都仿佛沒有絲毫外力乾擾，但從某種程度上，更加說明這個莫名出現的攪局者的強大，他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一遍：「走吧！」
王聖元一怔，有些回不過神來：「尹總顧，接下來去哪裡？」
「先去我家，等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會有專機，送你去京城，你不會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吧。」
八月的中海熱如火爐。
刺眼的烈日下，柏油馬路已被融化，如一灘有氣無力的巧克力，兩邊的梧桐樹上，知了也在不知疲倦地聲嘶力竭地吶喊。
不過這點溫度，對尹若風毫無影響。
半小時後功夫。
尹若風就帶著王聖元，回到家。
家裡空無一人。
「隨便坐。」尹若風招呼一聲。
「我……我站在好了。」
「不用拘束，隨意點就好，要喝水就自己倒。」
尹若風客套地說了一句，便不再管他，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總統辦公室的電話，片刻後，對麵便已接起電話。
「尹總顧，久等了，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總統客氣地說道。
「我這裡有個重要情報！」尹若風聲音嚴肅：「關於未來，有人得到未來的記憶，情況並不好，也許是陰謀，也許是預言，我無法確定，不過我想其中肯定有我們需要的重要情報。」
對麵沉默。
久久沒有說話。
隻有那一絲沉重的呼吸聲，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片刻後，總統沉聲道：「現在人在哪裡？」
「在我家裡。」尹若風說道。
「好，我馬上派人過來。」總統說道。
兩人很快就結束通話。
王聖元變得有些坐立不安。
「別緊張，隻是配合調查而已。」尹若風安慰道。
「我……我沒緊張！」王聖元深吸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找尹若風前，他就已經做好了麵對任何事情的準備，驅動他的是拯救人類的一腔熱血和神聖的使命感，什麼都沒想，但此時此刻，真當即將麵對國家暴力機關時，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
「放心，我保證你無事。」尹若風說道，無論事情真假，就沖他得到未來的消息，第一時間過來提醒自己不要冒險，就足以贏得他的感激。
聽到這句話，王聖元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入腹中，以尹總顧的地位，有他這句話在，一切都妥了。
尹若風看了看時間，發現已過了中午，想了想，從空間取出兩支試管扔了過去：「我就不請你吃飯了，用這個墊肚子。」
王聖元連忙接過，他看著手上的兩支散發著迷蒙金光的試管，腦海不由想到了什麼，心中猛地湧現出一絲激動，顫聲道：「尹……尹總顧，這……這是什麼？」
「半神血！」尹若風說道。
這是上次送兩個舅舅家剩下的。
尹若風要了十八管，結果國辦那邊乾脆湊了個整數，送來了三十管。
王聖元聞言手一哆嗦，差點沒把試管捏碎。
這是墊肚子的？
大佬的境界，實在是無法理解。
太壕了，毫無人性啊。
「……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王聖元下意識想要謙讓一下。
「拿著吧。」尹若風打斷道：「等調查結束回來後，我再送你些真神肉。」
他空間裡還有二十多噸微弱神力的真神肉，一直都如垃圾一樣堆放著。
王聖元直接被砸悶了，激動有些想哭。
這次找尹總顧，真的作對了，這豈止是大腿，簡直是金大腿，拔下一根毫毛，都比他腿粗。
沒等多久。
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便已趕來過來。
在帶走王聖元前，尹若風特意提醒道：「這是我朋友，請各位好好招待。」
「尹總顧，請您放心。」領頭的軍官敬了個禮，連忙道。
……
等所有人走後，尹若風回到臥室。
心中充滿陰霾，這次事情透著一絲古怪，他不清楚這是蠻神的乾涉或陰謀，還是王聖元獲得的對未來啟示。
「三月後自己會死，人類全部淪陷？」他喃喃自語，臉色凝重。
他發現這是很可能發生的。
人類如今的形勢，事實上已岌岌可危，自從合眾國淪陷後，全球陰雲籠罩，歐亞大陸已成為唯一也是最後抵抗力量了。
這個閃電之神，很可能比光明之神還要強大恐怖，而他現在麵對光明之神也沒有多少把握。
一旦麵對，死亡幾乎是必然。
外麵刺眼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一條光柱，無數的灰塵在光柱中跳躍飄舞。
「現在最關鍵是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尹若風捏了捏拳頭，空氣盪起陣陣的波紋。
「據王聖元的描述，他昨晚是十點鍾睡覺，十一點就驚醒的，也就是說如果真有神秘人修改記憶，最大的可能就在這段時間！」尹若風暗暗思索。
「希望知識之書夠強大！」
以前他一直不理解，為什麼知識之書的記憶世界，要比他真正的記憶要龐大。
能看到肉眼根本無法看到的區域、具現超過他理解的各種物質的物理根性，洞察的範圍甚至包括一定深度的地下世界，真實的幾乎和真正的世界無異。
直到他擁有三維視覺後，才大略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知識之書擁有三維、甚至可能是四維的探測能力。
它可以通過他的眼睛，洞察著以他為中心的周邊世界。
這種信息量完全是天文數字級別。
異變前，全世界的所有計算機包括所有手機加起來的運算能力，估計也無支撐這種堪稱真實的虛擬世界。
如果這些信息灌輸到他大腦，恐怕隻要01秒間，他大腦就會徹底燒壞。
尹若風把在他月匈口酣睡的貝殼女，從懷裡扌莫出，小心翼翼放到床邊。
緊接著，也躺在邊上。
然後，迅速地進入知識之書空間。
他找到昨天的記憶樹葉，為了避免意外，他提前了一個小時，選擇九點的時間段進入。
……
正無聊的和貝殼女下飛行棋的尹若風，渾身一震，對貝殼女道：
「小不點，你一個玩，好巨人要出去一趟。」
「你是不是要輸了，所以就不玩了。」正玩得開心的貝殼女，聞言悶悶不樂道。
笨巨人每次都這樣，隻要她贏得多了，就不想玩了，真是小氣。
她都已經讓了他好幾次了。
「好吧，那等我回來在玩。」尹若風無奈道。
真是夠了。
虛擬世界的貝殼女，也這麼難搞。
他安撫好貝殼女，換上一身黑衣，隨即便打開窗，身體騰空而起，飛入夜空，辨別方向後，疾駛而去。
街上的路燈似乎有些電壓不穩，光線時明時暗。
尹若風站在一棟無人大樓的窗戶前，遠處的小區內沒有路燈，除了零星的窗戶傳來昏暗的燈光外，整個小區都被一層黑暗籠罩。
王聖元房間的窗戶還亮著汽油燈，顯得跟他說的一樣，還沒睡覺。
謹慎起見，這裡距離小區足有一公裡遠。
不過以他實力，這種距離以及黑暗，根本無法阻擋他視線半分，他甚至可以透過窗戶，繞過牆壁的阻隔，看到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在床上……
狗男女！
咦，兩人怎麼分開了？
男的一臉尷尬地說著什麼，女的從床上坐起似乎正在安慰。
沒想到陽痿了。
尹若風頓時再沒興趣，他移開目光，看向王聖元的窗戶。
他正在客廳修煉，看起來一切都沒什麼異樣。
他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九點十五分。」
說明到現在為止，還是正常的，「重生」事件還沒開始。
升級的知識之書，洞察能力比以前更加強大，這裡距離他家的直線距離，估計都有三十多公裡，卻依然不差分毫具現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代表著他積累的能量值正在一點點地緩緩流逝。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完全顧不上心疼。
快到十點的時候，王聖元終於停下修煉，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熄滅汽油燈，開始上床睡覺。
尹若風立刻打起精神。
此刻小區住戶的燈光都已盡數消失，整片小區一片黑暗，隻有對麵街上路燈昏黃的光線，依然亮著。
他靜靜地等待。
當時間悄然邁過十點半。
尹若風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緩緩地從街上走來，路上巡邏的士兵，似乎對此一無所覺，連目光都沒看他一眼，對方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
看著這詭異的現象，他心中一沉。
「這果然是人為的。」
在可疑的時間，看到可疑的人，這事已經十有八九。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神秘人，尹若風感覺有種隱隱的既視感，仿佛在哪裡見過一樣，然而仔細回想，卻發現沒有絲毫相關記憶。
他忍不住眉頭微皺，這對掌控包括潛意識在內所有意識，記憶可以追溯到幼兒時期的他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對方似有所覺，朝這邊看來。
尹若風心髒猛地一跳，與此同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頭傳來，冥冥中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不好！
他臉色一變，當機立斷，瞬間退出知識之書空間。
尹若風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髒劇烈跳動，心有餘悸，
這個神秘人相當可怕，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存在，他有種預感如果他不退出的話，哪怕是在記憶虛擬世界，對方也絕對有能力讓現實的本體受到嚴重傷害。
事實上，隻要是中等神力的神明就能通過記憶世界把力量投射到本體。
而這一位很可能是……強大神力！
大夏國竟然遊盪著這麼一位強大的一個存在，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對方不像其他蠻神，渾身沒有絲毫的神威散發，普通人靠近，都不受影響。
尹若風從床上起身，走來走去，腦海亂成一團
「隻是對方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心中升起絲疑惑。
他細細回想著自己先前盤問王聖元關於「未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