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恐怖降臨（1 / 2）
等尹若風簽好名。
這名女軍官總算老實了，臉紅紅的不出聲，似乎暗暗憋著氣，一路變得異常安靜，車內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好在車很快就到了空間通道，尹若風打開門：「不用送了，我先下了。」
「哦哦，尹總顧！」女軍官總算從迷糊中回過神，看著尹若風臉色一紅，慌亂地低下頭：「剛……剛才……」
「一點小禮物，不用客氣。」尹若風毫不在意道。
他就是這麼助人為樂的人。
這次祝福他可是凝聚意誌的，就算對武師估計也有一定效果。
當然，對他而言，完是舉手之勞，隻消耗丁點意誌，這種能順手而為的助人為樂，他向來是樂意為之的。
女軍官聞言臉頓時更紅了。
好在尹若風已經習慣了。
……
他走下車。
這處空間通道基地，如今依然由軍隊駐守，而且守衛更加嚴密，即便他身在其中，也能感覺到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感，這裡絕對布置著核彈。
出示了軍區的通行證後，通道的鐵門依次打開。
「尹總顧，祝您一路順風。」陪同的基地領導一臉敬畏道。
尹若風點了點頭。
隨即他踏入通道，伴隨著一陣空間變換，那片熟悉的沙漠就出現在眼前。
他身體騰空而起，飛到半空。
當初挖出的逃生地道出口，依然還在，讓他微微有些感慨。
不過如今已經不同了，當初他有多麼狼狽，現在他就要加倍的報復回來。
逃吧！恐懼吧！
火焰之神。
不過你是逃不掉吧！
隻是……對方的信徒到底遷徙到哪裡去了？
之所以要找信徒，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神國在哪裡，事實上他連神國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塔姆世界相當特殊，人類至今為止都無法了解它的構造。
一切都是猜測。
但至少有一點尹若風可以確定，神國應該在高層空間。
因為神明都是天上下來的。
對此他一直都相當好奇，隻是以前他還弱小，始終克製著這種，不想進行無謂的冒險。
況且就算尋找估計也是大海撈針，還不如找到對方信仰之地，逼出來的簡單。
尹若風開始往高處飛去，越飛越高。
一萬米。
兩萬米。
……
五萬米。
然而即便如此的高度，大地依然看不出絲毫曲線，平整的猶如一塊平地。
他開始燃燒信仰值。
智力開，思維高速運轉。
他的視線覆蓋數千公裡的大地，天文數字級別的信息，匯聚到腦海，又高速分析處理。
一條條河流，一座座高山，一處處湖泊，一片片森林，他仔細搜查著蠻人大規模活動的各種蛛絲馬跡。
如此大的偵查範圍，以他燃燒信仰之後高達261的驚人智力，也完全不可能事無巨細，觀察入微。
但蠻人是智慧生物，即便還處於原始狀態，它存在本身，就會環境進行一定的改造和破壞，再加上火焰之神的信徒數量龐大，並不難發現。
「找到了。」
5秒後，尹若風就眼睛一亮，發現了可疑目標。
這是一片沿著一條大河的蠻人聚集區，連綿數百公裡，部落一個接著一個。
尹若風停止燃燒信仰。
下一刻。
「轟！」的一聲。
他身體突破音速，在原地留下一團音錐雲，朝目標迅疾的飛去。
如今他意誌的念力，幾乎已經快和力量持平，將近二十噸，即便在三倍重力異世界，爆出音速也毫不費力，遊刃有餘。
……
寒冬來臨。
不過火焰之神的信徒，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一到冬天，就鑽入地洞裡過冬的習慣。
在火焰之神的信仰領域裡，即便最寒冷的冬天，依然溫暖如春，和外麵恍若兩個世界。
冬天對火焰之神的信徒來說，不僅並不難熬，反而是狂歡的時候。
每當冬天來臨時，無數的野物，就會在溫暖地驅使下來到這裡過冬，特別是在信仰領域覆蓋的河流更是如此，水中聚滿了成群結隊的魚群，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
完無須拉網捕魚，也無需任何技巧，因為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蠢魚跳到河岸，隻需伸手去撿即可。
大河兩岸到處都是撿魚的蠻人，氣氛一片歡快。
當然，這項工作並非完全沒有危險性。
因為除了魚類外，同時到來的還有水中、岸邊的惡獸，以及盤旋空中的凶禽。
好在河中充足的食物，早已把它們餵得飽飽的，很少攻擊有相當危險性的蠻人。
每個部落都會在最強大的勇士的帶領下，挑選一個地盤，先用吼聲和敲擊空心木造成的巨大噪音，驅趕河岸邊的野獸。
大部分野獸都會直接離開。
如果沒有離開，就會被蠻人圍獵殺死。
一般而言，會進入神明信仰領域的，基本都不會有強大的生物，畢竟這是一種找死的行為，隻要有一定智商，都會遠離神明信仰領域。
占據地盤後，部落的戰士繼續守衛安，避免偷襲，而其餘老弱婦孺則拿著木棍開始撿魚，碰到活的，就先一棍子敲死，抬著扔進帶來的用藤蔓編織的籮筐。
一米長的大魚在這裡比比皆是，就算兩三米的大魚也並不罕見。
空氣中彌漫著豐收的喜悅，到處充滿著歡聲笑語。
可惜，今天注定不平靜。
才沒撿一會兒。
一直在河麵上空盤旋的飛禽忽然振翅高飛，嘶鳴著飛向遠方。
短短片刻，竟飛的一隻都不剩。
如此明顯的危險信號，讓所有蠻人都警惕起來，隻要有一定常識的蠻人都知道，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危險，有危險，所有人快退。」一個身材異常高大強悍的蠻人，握緊長矛，驚疑不定大聲喊道。
蠻人頓時連籮筐都不敢帶，迅速離開岸邊。
「咚……咚……咚……」
遙遠處隱隱有悶雷聲響起，帶著某種節奏，而且越來越清晰，地麵都開始微微抖動。
帶著一絲不祥。
無數的蠻人驚恐地東張西望，臉色蒼白，不停地後退，一些膽小的，已在渾身發抖。
恐怖降臨了。
「轟」
一隻大腳重重的踩下。
猶如一枚百噸當量的小型戰術核彈引爆，一圈可怕沖擊波橫掃四麵八方，無數擊碎的屍體殘骸，淩空飛舞，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血色。
甚至連附近那條數公裡寬的大河都激盪起一道道數百高的水柱，水麵劇烈激盪，一時間不知多少水生生物，死於非命。
比起上次來時，尹若風光力量屬性就增長了點，力量增長何止三倍，這還是為了迷惑火焰之神，他的巨人變身，隻控製到四十多米高，若是完變身，這一腳就不是一百多當量，而是一千噸當量了。
尹若風神色冷酷，絲毫不在意這一腳死了多少蠻人。
他沿著河岸繼續前行。
狂風裹挾著他身影，吹得他頭發微微搖晃，接下來，他沒有再刻意殺戮，也沒有刻意奔跑，隻是正常行走。
如果順利的話，這些以後都是他信徒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達到百米每秒，沿河大量的蠻人還沒來及逃離，就被他一腳踩死，幾分鍾後，尹若風行為總算驚動了火焰之神。
天空白雲如駒過隙，變得一片通紅，壓抑的氣息彌漫。
「惡毒的邪物，上次放過了你，你竟還敢過來找死……」悶雷般的聲音在天空翻滾，帶著一種強烈的憤怒。
尹若風停下殺戮，抬頭看向天空，道：「對啊，我又來了，過來打我啊。」
隨即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火焰之神脾氣顯然不太好，頓時一連串惡罵。
不過除了一個翻譯為渣子的詞匯，尹若風能聽懂外，其他詞匯他一個都沒聽懂，好再也不需要聽懂，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不甘示弱立刻用最惡毒的語言進行反擊：「￥……」
「￥……」
「￥……」
兩人如潑婦般各自破口大罵，天空越來越紅，如火燒雲一般，即便尹若風見過多次（加上虛擬記憶世界），依然感覺陣陣心驚。
火焰之神此時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心中出離的憤怒，怒火中燒，早已顧不上在信徒麵前保持神明的威嚴。
上次為了一勞永逸解決對方對信仰領地的襲擊問題，祂特意發布神諭，要求這片區域的信徒進行大遷徙。
結果就是損失慘重。
塔姆世界環境惡劣，到處都是毒蟲，猛獸，再加上疾病和瘟疫，整個遷徙過程中相當一部分老弱，都倒在路途，人口減員超過一層。
這種損失，簡直讓祂痛徹心扉。
這還最令人憤怒的，大量的死亡，以及自己避退的行為，連這塊區域的信徒對祂的信仰都有些動搖。
原以為這次已經過去了，對方也已經逃離，渺無影蹤，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信仰終歸會重新穩固。
卻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真把祂泥捏的。
……
尹若風不想在對方信仰領域中戰鬥，這會讓對方實力大為增幅，他穿上鎧甲，頭也不回地轉身邁動腳步，疾步往回走去。
尹若風不想，火焰之神自然就更不想。
畢竟，誰願意在自己家裡打架。
就算勝了，家裡的瓶瓶罐罐，也別想安無恙。
當著火焰之神的麵，尹若風又刻意摧毀了一個部落，這讓火焰之神更加咬牙切齒，火冒三丈，卻也不敢放開力量，甚至主動降低了降臨的速度。
森林的樹木如鬆脆的餅乾般被尹若風巨力撞飛半空，他快步前行，幾分鍾後，他跑出信仰領域的範圍，速度依然不停。
他扭頭看了一眼天空，眼睛微眯，暗藏殺氣。
一顆熾白色刺眼的火球，正如隕石天降，墜向大地，雷鳴的巨響聲，震耳欲聾，他繼續假裝逃跑。
森林已經開始脫水，變得枯黃，淡淡的神力，籠罩天空大地。
「無恥而又惡毒的邪物，這次你以為還逃得了嗎？」頭頂傳來咆哮聲，咬牙切齒，顯然已徹底暴走。
話音剛落，地麵轟的燃起金色的火焰，一大片森林瞬間氣化，大地化為滾燙的岩漿。
火焰還未靠近，尹若風體內炸勁爆發，火焰被生生震散，然而那足以讓任何物質氣化的高溫，依然滲出體內，讓他渾身灼痛。
相比上次渾身皮膚都被烤得失去知覺，尹若風感覺對方的神力對他傷害低了不少，顯然神力的抗性，正在發揮作用。
不過他還是敏銳地注意到，這種抗性不是永恆不變的，隨著細胞意誌在神力下飛快地潰散，他的神力抗性，也在飛快地下降，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尹若風用力地邁動腳步，沖出火焰的範圍。
「你逃不掉的！」火焰之神懸浮在空中，冷漠地說道：「就讓我賜予於永恆的死亡，化為灰燼吧。」
「轟！」
前麵大地瞬間氣化，神火熊熊燃燒。
尹若風一個躲閃，間不容發地躲過，渾身都冒起青煙，他依然悶頭狂奔，他在等。
「何必呢，掙紮隻會更痛苦，隻有更絕望……死亡凝視！」
伴隨對方的咆哮，身後恍若一輪烈日升起，一股恐怖的力量，灼燒著他的身體，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焦渴。
好在短時間還能承受，不過，他已經不想等了。
他燃燒信仰值，身體迅速地膨脹，轉眼就化為八十米高的巨人。
隨即轉身看向天空的身影，一臉猙獰。
「不，不可能。」火焰之神見狀臉色大變，感覺到強烈的威脅感，這個邪物簡直是超乎想象的強大，之前的一切竟都是偽裝。
忽然祂心中生出一絲警兆。
下一刻，大地劇烈一晃，一圈白色的沖擊波爆開，與此同時，龐大的身影就在眼前急速放大。
在跳起之前，尹若風心神就已連接鎧甲，再加上雙腿數百萬噸的力量爆發，他的速度簡直猶如一顆出膛的電磁炮彈，才剛脫離地麵，空氣就被高速摩擦下變得通紅。
火焰之神臉色急變，電光火石之間，祂神力力爆發，迅疾後退，速度竟絲毫不慢。
尹若風心中一急，腳踏碎空氣借力，速度再次加快一分，同時拿出閃電之矛，身在半空，他身軀開始輕輕舒展，擺出投擲之勢。
對準百米外火焰之神，意誌鎖定，下一刻，使出力猛地擲去。
「轟！」
無法形容閃電之矛的速度，它如一道一閃而過的流光，帶著毀滅性的力量，恍若真正閃電，連尹若風視線都無法捕捉。
相比巨人變身的恐怖力量，他五感顯然還遠遠無法匹配。
百米的距離，剎那即至。
火焰之神頭皮發麻，剛想躲閃，卻哪裡還來得及，身體才剛剛一偏，身上神力防禦場就被輕易洞穿，比紙糊都好不了多少。
下一瞬，半邊的月匈膛就被閃電之矛的動能轟碎，連其中一條胳膊都被炸飛。
如此重創，即便是火焰之神也不由慘嚎一聲，心神一個失神。
等回過神來，卻已經遲了。
四周的空氣驟然凝固，與此同時，一隻足有祂身軀大小的巨拳，裹挾通紅空氣，如一柄巨錘，猛地轟向火焰之神。
一道刺眼的亮光一閃而逝。
如小行星撞擊地球。
火焰之神被瞬間打的血肉爆開，屍體如天女散花般飛向四麵八方。
沒有一個神可以承受千噸當量的物理打擊，就算強大神力的閃電之主都不能，更不用說一個中等神力的火焰之神。
「好像又太用力了！」
看著屍體碎塊如流星般墜落在地，砸出一個個坑洞，尹若風怔怔地想到。
正想著，他意誌就徹底耗盡，身體直墜大地。
「轟！」
大地都劇烈搖晃，落地處砸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碗型大坑，他現在光體重就有兩點五萬噸，想想一艘兩點五萬噸的龐大戰艦，從千米的高空墜落，就可以想象其威力。
尹若風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把鎧甲收回空間，同時停止燃燒信仰。
他鼻孔一陣噴氣，把裡麵灰塵，碎石，以及凝固的岩漿灰，從肺部噴出。
隨即打量了下身體，發現身體還是高溫烤得焦黑，好在傷的隻是表皮，手輕輕一撫，就顯露出血淋淋皮肉，顯然是神力的抗性發揮了效果。
而且他敏銳地發現，哪怕不主動去除殘留的神力，神力也在細胞意誌的驅逐下緩緩消散，雖然整個過程極其緩慢，微不可查，卻堅定不移。
他心中振奮，這還是加到15%的自愈。
若是加到50%，哪怕遇到閃電之主，估計也不會像上次那般脆弱，至少……能多抗幾下。
既然隻是小傷，尹若風索性也不處理了，任由其緩慢自愈。
他走出大坑，也不恢復本體。
大地青煙彌漫，充斥著滾燙的岩漿，大量的氣化後重新凝結的岩漿灰，如大雪般紛紛揚揚落下。
他伸手一招，閃電之矛頓時從遙遠處迅疾地飛行過來，繼而落到他手上。
閃電之矛有著他的意誌烙印，和他心神相連，猶如一個念頭化身，哪怕相隔千裡，也能感應到它的位置，並召喚過來。
對尹若風而言，這沒什麼稀奇的，向來如此。
他把閃電之矛扔回空間。
然後開始撿屍體。
火焰之神怎麼說也是中等神力的神明，不撿實在是浪費，他現在有時候還吃微弱神力的真神肉充飢呢，強大神力的肉糊現在是吃一點少一點，他都不敢浪費，能省則省。
隻是整具屍體都被打的四分五裂，幾乎撒的到處都是，有的甚至飛到數十公裡之外。
不過這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怪火焰之神太脆弱，這沒有道理，要怪隻能怪自己。
尹若風從坑洞撿起一條殘缺的大腿。
大腿上麵火紅如玉的鱗片已經完全震碎，整條大腿都變得軟綿綿的，顯然不僅是骨骼，甚至連肌肉纖維，都已經粉碎。
他那一拳不隻是純粹的物理撞擊，還有可怕炸勁，以及碰撞時產生的高溫。
當然，最後一項，對火焰之神估計是毫無傷害。
但前兩者，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他把大腿扔回空間，又繼續朝另一處走去。
……
足足花了一小時時間，尹若風才重新把七零八落的屍體收攏回來。
很大部分都被浪費了，很多都被已打成微塵，碎末，覆蓋範圍都有數千平方公裡，他都懶得撿。
好在剩下的收獲，也足夠令人滿意。
……
當然真正收獲還不止這些，還有火焰之神的那數量龐大的信徒。
尹若風捏著火焰之神的腦袋，進行武裝遊行，宣告火焰之神的隕落，以及權力的更替。
他原以為會像以前小島蠻人那樣，很輕鬆就收攏信仰，但這次他卻發現自己想錯了。
火焰之神不是那些懵懂的神性生物，也不是半吊子的半神，祂是一名真神，祂統治的歲月甚至可能已超過萬年。
作為一個成熟神明，祂的信仰深入方方麵麵，甚至祂的信仰本身就是這些信徒生活的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當聞得知噩耗，無數的信徒精神崩潰而自殺，有的部落甚至在鼓動和脅迫下，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殉葬，滿地都是屍體。
……
尹若風麵無表情地低頭看著三個男人。
這幾個是蠻人中的最強者，每一個都有傳奇的實力。
「你們真要反抗我？」他開口道，聲如悶雷。
「惡魔，去死吧！」其中一個強壯的蠻人，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一臉悲壯，隨即大步沖來，另外兩個蠻人對視了一眼，也臉色堅定地立刻跟上。
尹若風搖了搖頭，他欣賞他們的勇氣，欣賞他們的虔誠，
隨即抬起腳，一腳踩下，腳掌還未落下，大地就已憑空凹陷，首當其沖的兩個蠻人被風壓死死地壓在地麵，動彈不得，口噴鮮血，渾身骨骼爆響。
另一個蠻人見狀臉色大變，剛準備逃，又哪裡還來及。伴隨著大地巨震，腳掌就已踩落，蠻人渾身一震，身體被震盪之力化為一片血霧。
尹若風收回腳掌，看也不看，仿佛踩死幾個螞蟻。
……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火焰之神信徒並不多，總共也就三百萬之數，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正常的話，起碼也在千萬以上。
「難道這隻是火焰之神的其中一部分信徒，祂的大部分信徒還在其他區域。」尹若風若有所思。
這些信徒都生存在大河兩岸，至於其他區域就再沒什麼部落。
「算了，有這麼多信徒，也沒算白忙活一趟。」
三百萬蠻人，是他原本蠻人信徒的十幾倍，雖然如今剛剛用暴力野蠻征服，對他的信仰堪憂，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歸會逐漸好轉。
他沒有久留，恢復本體，腳一蹬地，爆開一團沖擊波，迅疾的朝通道飛去。
……
「尹總顧！」
「尹總顧，您回來了。」
「您辛苦了。」
……
一回到地球，空間通道基地的領導，迅速地圍了上來。
尹若風點頭致意，迎著眾人的目光，他想了想開口道：「這裡的戒備可以暫時解除，那蠻神已經死了。」
所有人聞言頭皮一陣酥麻，目瞪口呆。
死……死了！
據情報，這處通道對麵可是有一位中等神力的神明，就算整個全國這種危險的通道也就兩個，一個是山夔省曾經出現過恐懼和陰影之神所在的空間通道，另一個就是這裡了。
結果尹總顧就這麼出去了半天，那蠻神就死了。
「尹……尹總顧，您……您不要開玩笑，真……真的死了。」基地的團長結結巴巴說道。
「沒開玩笑。」尹若風淡淡地說道，隨即就朝外麵走去。
尹若風又在軍區指揮部待了一陣，通報了具體的情況，便迅速返回中海。
一回到家，他就倒頭就睡。
……
火焰之神的隕落，對蠻人的打擊，遠不止信仰崩潰。
在火焰之神隕落後不久，籠罩在上麵的信仰領域，就漸漸消散，凜冬的寒冷，重新侵襲各個部落。
數千年乃至數萬年來年，這些蠻人早已習慣了在信仰領域保護下溫暖的冬天。
他們的抗寒能力，不僅遠不如普通蠻人，也缺乏應對的經驗。
當信仰領域潰散時，災難也就來臨了。
……
一處原火焰之神的部落裡。
哭嚎聲此起彼伏，所有蠻人都沉浸在悲痛中，火焰之神的隕落對部落而言簡直猶如天塌下來了一樣。
當然對信徒而言，火焰之神就是天。
部落的族長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屍體，這個強壯得可怕的男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精神氣，猶如一個剛被父母拋棄的200斤的孩子，目光茫然和無措，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傷。
寒風呼呼地吹來，溫度已開始在緩緩下降。
「族長，快想想辦法啊！」一個矮壯的蠻人扯了扯發呆的族長，大聲道。
族長茫然地抬起頭：「什麼事啊？」
似乎還恍若未覺。
「聖域擋不住寒風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族人要凍死了。」矮壯的蠻人焦急的道，現在怎麼能是悲傷的時候？關鍵是怎麼活下來啊。
如今部落還活的基本都是些淺信徒，至於虔誠以及狂熱的早就自殺了。
「我們的皮毛有多少？」族長終於回過神了，立刻站起來，也顧不得悲傷了，連忙問道。
「隻有一些勇士有！」矮壯的蠻人大聲道。
由於信仰領域內四季如春，平時也不用穿什麼保暖的衣物，對獸皮幾乎沒什麼需求，隻有狩獵的勇士，有時候要去信仰領域邊緣狩獵，才會穿上獸皮保暖。
族長感覺這越發冷的天氣，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可咋整？
「快召集部落的勇士商量！」
很快數百名勇士，迅速地匯聚過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對策。
「要不我們爬到樹上，這樣離太陽近，就不會感覺冷了。」一個蠻人提議道。
「我去過聖域外麵，爬樹不好使，同樣冷，風還大呢。」另一個蠻人反駁道。
「是的，我也可以作證。」立刻有蠻人贊同道：「樹上可冷了！」
這個辦法被否決後，眾人一陣冥思苦想。
「你說大家抱在一起不就行了，你抱我，我抱你，就不冷了。」這時又有一個男人嘭地站起來，興奮道。
「哪能每天都抱著，不行，不行。」
「我知道一個辦法，大家跑路的時候，會不會感覺出汗很熱，冷了話，跑路不就好了！」
族長聽得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
這蠻人一生都待在溫暖如春的信仰領域，根本就沒體會凜冬的殘酷，也缺乏對寒冷的應對，這個辦法很快就通知下去，一開始，所有人都發現這個辦法實在太有效了。
跑路五分鍾，可以溫暖一小時。
但天氣越來越冷了，隨著溫度一路下降，跑路頻率也從一小時，變成半小時，緊接著又從半小時變成十五分鍾。
所有人都累得氣喘籲籲，幾乎快要無縫連接了。
「族長，這樣不行了，太冷了，我們還是去狩獵吧，獲取皮毛，不然族人都要凍死了。」
族長也沒轍了，隻好帶著部落的所有的勇士進森林狩獵，可惜收獲有限，等快入夜後，也沒有獲得足夠每個蠻人保暖皮毛。
這一夜整個部落，就凍死了近五分之一。
無數的老弱的族人，天亮後就再沒有醒來，完成了一次殘酷的淘汰。
第二天又凍死了數十人。
直到第三天，才終於有人提議挖掘了一個地窖抵擋可怕寒風。
生存的經驗就是這麼一次次從挫折中成長起來的。
……
尹若風醒來後，已經是晚上了。
火焰之神隕落後的詛咒已經消失，他隻感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