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騷操作（2 / 2）
「放心，我不是查這些的。」亞裔中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便皺了皺眉頭放下。
「那你們來這裡是？」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旁邊一個白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酒吧的老板是個退役老兵，殺過不少蠻人，甚至經歷過神戰，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脾氣火爆，但此時此刻，卻是老老實實，一臉賠笑。
無他，實在是這些人，給他的壓迫感太強烈了。
大武者，武師，甚至……更強。
「別緊張，跟你打聽個事，最近有什麼怪事發生嗎？」
「你們想哪知道方麵的，這怪事天天都有發生。」老板一臉卑微道。
最近，地球的原力濃度越來越強。
各種詭異離奇的事情，也越發普遍，城市還好，人氣旺盛，發現問題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清理，但在荒郊野外就多了。
遇到靈和活屍，是常有的事情。
經常有伐木工或者附近的村民遇害的小道消息傳出。
「關於……一些怪異的人，比如古怪祭祀的人。」亞裔中年盯著他眼睛，緩緩地說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應該沒有吧。」酒吧老板聞言眼神一縮，含糊道。
「你再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
十幾分鍾後。
三人麵色嚴肅地離開酒館，夜色如水。
「頭，什麼時候去調查？」卡洛斯問道。
尹振宇看了看時間，沉聲道：「已經九點半了，晚上容易出事，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說。」
他們一行人來自未知事物安全局，一個新成立不到半年的國際組織，盡管成立時間短，但影響力和威懾力卻舉足輕重。
不僅各國鼎力支持，整個未知事物安全局也是強者如雲。
武師巔峰，隻是裡麵最普通的一員，就連傳奇強者也隻是中層，更上麵的還有類神。
至於局長，則是鎮壓地球，讓蠻神不敢寸進的尹總顧。
當然，這是明麵上。
事實上，除了成立之初，尹總顧露麵過一次，已經整整半年就再沒見過。
三人找到一個旅館，入睡前開了個小會。
……
「我再次重申一下組織紀律，嚴禁私自行動，大家應該清楚，那些『邪眷者』有多危險，我們隻是調查組，不是那些清理組，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大家不想犧牲的話。」尹振宇嚴肅地說道。
所謂的邪眷者，便是那些心靈投射塔姆，而被其意誌感染的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末日的流言不可避免地瘋傳，除了引發社會上的騷動外，邪眷者也越來越多。
大多數邪眷者都是靈魂強大，心靈敏銳的武師，普通人反而不怎麼會受影響。
也因此，每一個邪眷者都相當強大，極其危險。
調查組因為都是些武士，傷亡率反而比清理組更高。
「頭，放心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一定按操作手冊行事。」
「那就去睡覺吧，任務期間，晚上就別出去了。」
……
喜馬拉雅山。
一個明滅不定的身影，在半空懸浮。
他身周的電磁極度紊亂，四周的空氣都被分解成原子，渾身散發出，一種恍若洪荒巨獸般的壓抑氣息，頭頂的雲層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忽然他身體皮膚如龜裂的大地般驟然裂開，連肌肉筋腱都開始斷裂，發出似有鋼索大橋攔河巨纜崩斷般的深入巨響。
傷口處能量激閃，血液還沒脫離身體，就分化為原子，重新回歸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達到極限了嗎？」尹若風低頭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隨即收回意誌，身體頓時飛快的自愈。
他打開屬性麵板。
力量：323
敏捷：326
體質：324
智力：325
感知：311
意誌：311
能量積累：12223
信仰值：1843105
天賦能力：自愈（超級）：9999%；巨身戰體（超級）：9999%；掌控大氣（超級）：9999%。
自全球首腦會議後，尹若風就一直處於閉關中。如今他不僅所有屬性都躍升到31點以上，就連天賦能力，都開始自發地蛻變，沒有依靠任何信仰值，身體各項都臻至巔峰。
尹若風關掉屬性麵板，眉頭緊鎖，默默思索著先前發生的事情。
不知為何，就在先前某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悸動。
這是一種雀躍，一種渴望，一種打破束縛的沖動，但持續了沒一會，就飛快地消退。
「萬事皆有因，萬事皆有果，這種悸動的背後顯然不會沒有因由。隻是這到底預示著什麼呢？」他心中暗道：「難道是……」
他隱隱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到了他這種地步，實力已遠遠淩駕於強大神力的程度。
像閃電之主之流，他如今輕而易舉就能碾死。
再往上，也就是些祖神以及塔姆之類。
這些生物到底什麼層次，尹若風早已有猜測，洞察狀態便是這類層次的粗淺表現。
當然，相比於還有處於有形形態的祖神，已經化身萬物，無所無在的塔姆，無疑更強。
強的可怕。
尹若風臉色嚴肅。
無論是鎮壓祖神，還是吞噬太陽係，它都表現得遊刃有餘，不帶絲毫煙火氣息，所展現出的實力，估計連冰山一角都沒有，甚至隻是它的本能行事。
也幸好是本能行事，地球還有那一線生機。
接下來的日子，他繼續閉關。
可惜，至此之後，他實力再無寸進，每次修煉，都發生身體崩潰，整整一個多月，屬性點都沒有絲毫變化。
……
「快看，雪停了！」
「真的哎，報紙上還登了紅色雪情警報，說要下好幾天的，我還盼望著學校放假呢。」
「別想了，就算放假，估計也要上街道鏟雪。」
「那也比上學好。」
「哇，太陽都出來了。」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明明剛剛還下雪的？」
公交車上，一群放學的女初中生嘰嘰喳喳，少年不知愁滋味，臉上既興奮又有些失望。
直到公交車靠站，隨著人群上來一個人。
「好帥啊。」
「身材好挺拔，皮膚好好哦。」
小女生們一個個安靜下來，有的羞怯的視線若即若離，有的裝作打量人群來回掃過，有的則毫不掩飾大膽的目光，一張張青澀的小臉都在發燒。
車上已沒有座位，人群擁擠，尹若風隻好站著。
每次閉關久了，尹若風都喜歡往人氣多的地方鑽，驅散那份長時間離群索居的冷清。
他看向窗外，許是雪停了，路上行人多了不少，大半年沒回了，中海又繁華了許多，但他心情卻有些沉重，這已是這座城市最後的餘暉了。
他再強大也無法阻止塔姆吞並地球。
不用幾年，到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會化為廢墟。
「你說，那個末世的消息是真的嗎？」這時有人在小聲聊天。
「報紙上不是辟謠了，都是瞎傳的！以前還可能，現在哪個蠻神還敢來地球，都被尹總顧殺怕了，都好些一段時間沒聽到蠻神的消息了。」另一個說道。
「我覺得也是，要是真的，政府早就像前幾年那樣戒嚴了。」
乘客聊著聊著，就聊起了中海最近新晉的傳奇。
近年來大夏國傳奇的數量，終於開始有爆發的跡象。
如同一副撲克牌中抽出一張大王，是一種巧合，但如果抽個五百次，一千次，抽中大王，那就是必然。隨著巔峰武師的基數越來越大，今年已經有七位民間武師突破。
而這隻是民間，軍方顯然還會更多。
另一邊的小女生也嘰嘰喳喳地聊起學校的事情，隻是變得矜持了許多，就算笑能不露牙齒就堅決不露，能露四顆牙齒，就絕不露八顆，眼睛不時地亂瞄。
對此尹若風早就已經習慣。
就如習慣自己變得英俊這件事實一樣。
畢竟，魅力太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
第二天，一家餐廳裡。
尹若風一見麵就送上一條鑽石項鏈，讓大半年沒見，本來心生怨氣不打算理他的夏曉暄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至於鑽石項鏈是他路過首飾店，隨手復製的。
「哼哼，你還知道回來啊！」夏曉暄嬌聲哼哼道。
「這不是閉關嗎！」尹若風有些心虛。
這七個月多，他也不是全閉關，雖然沒回過家，但還是去了幾趟馬來半島。
當然，他絕對不是看望生育女神，而是看望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
再過兩個月，他在這個世界血脈就要降臨了。
怎麼可不能不牽腸掛肚。
這時他忽然突發奇想，要不要先和夏曉暄通個氣？
畢竟，這件事也無法怪他，怪隻能怪生育女神太卑鄙了，神力太詭異。
想想也是。
他見過的女神也不少，但每次都能潔身自好。
是因為陰謀之神不漂亮嗎，還是農業女神不香？
肯定不是！
說明，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但看了一眼夏曉暄的臉色，他感覺還是不說得好，等到暴露了再說。
棘手的事情，還是留給未來更成熟地自己去解決吧。
好在夏曉暄向來溫柔，隻是抱怨了一聲，便關心起尹若風：「閉關這麼久，你一定很累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心裡一直惦記著人，挺想念的。」
夏曉暄聞言臉色一紅，心裡甜滋滋的，克製著笑的沖動，嬌聲道：「誰啊？」
「我爸媽啊。」尹若風道：「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每天工作，最近社會又不安穩……」
夏曉暄：「還有呢？」
「還有我妹妹啊，小小年紀就開始工作，也挺不容易的。」尹若風道。
夏曉暄笑容沒了：「……還有呢？」
「沒了啊！」尹若風一臉茫然道。
「我吃飽了，我走了！」
「唉，還沒說完呢！」
……
公園裡。
「還生氣呢，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尹若風擁抱著夏曉暄，好笑道。
尹若風感覺不對，鬆開懷抱，抓著她雙肩：「好好的怎麼哭了？」
「可我真的好擔心，你現在離我看著好近，實際卻又隔得好遠，很不真實。」夏曉暄帶著哭音道。
對這段戀情，她一直感覺有種虛幻的不踏實感。
一切都感覺猶如在做夢，夢醒了也就結束了。
尹若風待她很好，是她不自信。
「說什麼傻話呢，我的女朋友隻有你一個，也隻會是你！」尹若風一臉認真道：「等你成為傳奇，我們就結婚！」
「嗚嗚嗚……」夏曉暄聞言悲從心來，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很簡單的，我保證，你現在已經武師巔峰了，離傳奇也就一步之遙，隻差一點點距離，輕鬆就能邁過的。」尹若風道。
「可是，這好難啊……」夏曉暄心中很苦。
「別著急，反正我們還年輕，遲幾年也沒什麼？」尹若風安慰道。
「誰著急想嫁給你了？」夏曉暄臉色頓時一紅，連忙反駁道。
尹若風：「……」
受到原力濃度持續增強的影響，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
才十二月份，中海的氣溫就已降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
好在新的電力係統在設計之初，就考慮過如今這種狀況，大大放寬的餘量，暫時還沒受到什麼影響。
接下來的日子，尹若風難得地清閒下來。
除了每天入靜煉己身的修煉，依然照常練習外，橫練三十六式，已徹底地停下，大部分時間，要麼到處閒逛，要麼陪夏曉暄。
這種清閒，讓尹若風有些無所適從。
他已經習慣了忙碌的日子，每天不是在修煉，就是去修煉的路上。
各種無形的壓力和不安全感，讓他不得不逼迫著自己的強大。
當然，他也享受實力這種不斷進步的快感。
就像網遊中的升級，從弱小變為強大，從強大變為天下無敵，如今一停下來，反而讓尹若風感覺有些焦慮。
有塔姆給他沉重壓力，但更多的是一種實力無法寸進的無力。
……
臥室裡。
溫暖如春！
兩個小不點在玩脫衣服，換衣服的遊戲。
尹若風則在隔壁書房中看書。
人類對這個宇宙了解很少，大都止於一些理論和猜想。
而這些理論很多又是無法自洽，彼此統一的。
大都是修修補補，按下葫蘆浮起瓢。
比如牛頓力學能夠解釋99%的物理現象，但有一小部分情況，無論如何用現有的理論都無法解釋，相對論和量子力學便是對經典物理的補充。
然而相對論無法理解量子世界，微觀的量子世界，又無法對應到宏觀世界。
兩者根本無法調和統一。
相對論認為空間和時間都應該是連續的，一切事物都是確定的。如那句愛因斯坦的名句，上帝不擲色子。
但在量子力學，微觀世界一切都是離散的，有最小粒度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概率。
人類缺少一種大統一理論。
至於四維，更是所知甚少，僅限於宇宙大爆炸似的猜想。
人類擁有二維的視覺，三維的感官，按理講，擁有三維視覺的尹若風，應該能理解四維，但事實上卻並不能，他普通狀態下的三維大腦無法理解四維的概念。
哪怕他智力再強個十倍百倍。
質無法突破，量再多也沒用。
這也是一旦從洞察退出後，所有關於四維的記憶，他一概無法記憶的原因。
「人類的知識……太落後了！」
尹若風一無所獲，嘆了口氣。
人類的知識對他的幫助已經越來越小，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探索。
「達到祖神的境界，至少需要意識升維，能無代價地進入洞察狀態！」他若有所思。
從知識之書的能力就很容易推斷出這一切。
重要的是如何升維？
他心中一動，伸出手，手掌上麵的空氣被打碎，就連原子核都被粉碎成中子和質子，繼而絲絲的光亮逐漸亮起，四周的空氣變得扭曲。
與此同時，中子和質子的能級飛快的躍升。
它們開始跳躍，表現出明顯量子隧穿效應，開始頻繁的各處維度的空間穿梭。
「能量還不夠。」尹若風心中暗道。
就像往空中拋小球，除非小球達到第一宇宙加速度，否則依然會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掉落下來一樣，想要這些粒子徹底升維，他需要施加更強大的能量！
至少……要超越中子星環境的粒子能量。
某種程度上，中子星可以稱得上，這個三維宇宙存在的最極端的天體了，至於黑洞那裡時空扭曲，已經算是半脫離這個三維宇宙，誰也無法揣測，內部到底什麼情況。
他意誌凝聚，開始全力施為。
手掌上方那微弱光亮迅速變得刺眼。
粒子劇烈震盪。
空氣都發出輕微的嗡鳴，空氣在震盪。
「還是不行，看來是我太小看了升維的難度！」尹若風搖了搖頭。
以他如今的意誌力量，他可以輕鬆地把喜馬拉雅山地一座垂直高度四五千米的龐大山峰解離，也可以輕鬆地製造出不亞於小行星撞擊地球這種生物滅絕性的核爆。
比起大半年來，戰鬥力提升了何止百倍。
然而麵對這些許的粒子，總共估計連一克都不到，都快使出全力了，也沒看到有什麼升維的跡象。
尹若風停了下來，把多餘的粒子去除，隻留下十餘顆粒子，實驗再次進行。
而這次，則輕鬆了許多。
才施加了十分之一的意誌力量，這些粒子就已躍升到先前的能級。
等施加到一半的時候。
這些粒子終於在高能激發下開始一個個憑空消失。
很快一個都不剩。
「真的升維了？」尹若風驚喜的站起來。
雖然他之前有所猜測，但事實真擺在眼前時，依然感覺到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這難度……」很快尹若風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僅僅隻有十幾個粒子！
意識雖說談不上什麼普通意義上的質量，但至少是一種能量。
而能量在物理概念中和質量沒什麼區別。
毫無疑問他思維的質量，顯然遠比十幾個粒子要大得多。
他忽然意識到想要升維，他自己的積累還遠遠不夠。
尹若風如今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念動間，便可製造一次全球範圍內的生物大滅絕事件。
但這終歸隻是行星級的力量，甚至連摧毀行星的力量都沒有，放在宇宙的尺度上，這種力量完全是不值一提，太陽每一微秒輻射的能量，就超過他數個量級，更不用說其他更大更恐怖的天體。
尹若風嘆了口氣，看向窗外，外麵夜色如水。
「想要升維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現在意誌增長已經陷入停滯，隻能靠時間一點一點點地磨，想要提升到能自然升維的程度，這個時間恐怕還不是以年計算，而是需要用……歲月來形容。
「不過，倒不是沒用捷徑可走……」他心中猶豫著。
這時他心有所感，豁然抬起頭來。
數十公裡遠處，黑暗的小巷中，一個影影綽綽的陰影，還沒來得及慘叫，就如風化般迅速地消散。
「這個月已經第四個了，這邪眷者真是越來越多了！」尹若風輕聲自語，眉頭緊鎖。
……
第二天，一大早。
「若風，水表爆了，你過來弄一下！」尹父在外麵喊道。
「哦！」尹若風走出門，後麵還跟著個卡爾。
「這鬼天氣，去年最冷的時候好像都沒這麼冷，北方搞不好都要凍死人啊。」尹父讓開位置，跺了跺硬邦邦的地麵，感嘆道。
「他們有暖氣，怎麼也凍不著，比我們還暖和呢，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們這邊也鋪暖氣了。」尹若風道。
中海這邊已經在全麵鋪設暖氣管道了，而他們小區毫無疑問是第一批的，到年底估計就能用上了，要真不通暖氣，今年鐵定會凍死不少人。
尹若風看著噴水的水表道：
「爸，你回去吧，我來搞定。」
「你弄吧，我看著你搞！」尹父想看個稀奇。
這有什麼好看的？
尹若風無語。
他念頭一動，破裂的水表就瞬間修復，就算對傳奇而言，也就眼花了下。
卡爾看得瞠目結舌。
反而尹父一臉淡定，咳嗽了一聲：「嗯，弄得蠻好的。」
隨即就背著手向門口走去。
尹若風也不以為意，對卡爾道：「一起聊聊。」
「好的，尹總顧！」卡爾連忙道。
「不用這麼拘束，隨便聊聊天，我好像還沒問過你，你的家庭情況，在合眾國還有親人嗎？」尹若風道。
「就我一個人了，我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卡爾吸了口氣道「曾經有過一個妻子，但在易變前就離婚了，兒子後來參軍，也犧牲在戰場上。」
「不好意思！」尹若風道。
「沒關係，早就是過去的事情了。」卡爾連忙道。
「就沒想再找一個？」尹若風問道。
「沒想過，我這種無趣的人，估計也不適合組建家庭。」卡爾苦笑道。
尹若風頓時放心了。
無心女人就好，這樣就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
最近的形勢是越來越糟糕了，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待在中海，有卡爾在，他也能放心不少。
……
隨著生育女神臨產期越來越近，他往東南亞跑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小島上，一處巨大宮殿裡。
「還有多久會生？」尹若風問道。
這些天他已經問了不止一遍了，顯然也絕不會是最後一遍。
「還有一月零三天。」生育女神撫扌莫著大肚子，忽然她嬌呼一聲：「啊，她又在踢我了，好痛！」
尹若風也不知真假，但還是連忙上前攙扶住：「沒事吧，我扶你坐下。」
「沒事，這個孩子太強壯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生育女神輕柔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時候的她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區別。
兩人在一處石椅上坐下。
這座占地數百畝的宏偉宮殿，顯得很是冷清，除了四個傳奇強者的侍女，便再沒有其他，這裡畢竟不是神國，沒有那麼多無數歲月積累下來的強大祈並者，而普通人則根本無法承受神明的神威。
生育女神注意到尹若風正看向她幾個聖女，不由抿嘴一笑：「大人，如果您喜歡的話，她們都是您的。」
尹若風連忙移開目光，臉色一肅道：「這話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這蠻神就是蠻神，實在太沒節操了。
他豈是好色的人。
……
京城空間通道數據分析中心。
蔡玉明在電腦前分析著各地匯總的空間通道的最新數據。
「小張，這份數據是不是出錯了？」他回頭對助手道：「和上個月相比，數據相差有些大啊。」
助手看了一眼，站起來：「我打電話問問。」
「快點。」
助手很快就走了。
蔡玉明依然緊緊盯著電腦，眉頭緊鎖：「這不可能啊，這根本對不上啊，跟預測的完全不一樣。」
對空間通道趨勢變化，數據分析中心早已建立了一套可供預測的算法。
雖然偏差一直存在，但終歸不大，沒有像這次這麼明顯。
「希望真的出錯了，千萬不要出事啊。」
他心中卻清楚這種低級錯誤，可能性不大。
這種數據肯定經過多重審核。
更何況，一處出錯還可能，不可能每處都出錯。
而如果數據無誤……
那隻能說明這套算法太保守了，空間通道擴張在加速？
他感覺頭皮發麻。
他手顫抖地拿出桌上的草稿紙和筆，根據這兩年來的空間通道數據，結合最新數據，飛快地計算新的算法。
作為一名數學家，分析數據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但此刻，他卻無比的痛恨。
沒過多久，一串淩亂潦草的公式就已躍然紙上。
筆無意識地從手中滑落。
他看著公式，怔怔地發呆。
這根本不是一個勻速的過程，也不是均加速，而是加速度越來越大的變加速過程。
就猶如兩個大天體彼此靠近，先是緩慢的起步，而隨著兩者的引力越來越強，接近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一刻……
「組長，問過了，他們已經核實了一遍，數據沒有出錯。」這時助手匆匆地跑來。
「我知道了。」蔡玉明看著電腦上，「4年零3個月」的字樣，目光茫然。
這個數據比當前最悲觀的數據，還要小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