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農場（2 / 2）
放在地球漫長的生命進化史中，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大滅絕事件的開端。
受此影響，到五月份後，人類的遷徙進度，開始陡然加速。
人類大遷徙正式開始。
三架太空運輸機每天日夜不休，天地往返，每日都有超過三百萬的民眾，被送往太空中的曙光號。
……
外界的紛紛擾擾，絲毫沒有影響到尹若風。
自太空返回後，他就宣布閉關。
那一戰汲取的力量，讓他感知一躍攀至極限，達到靈魂質變的關口，力量與日俱增，甚至於每一秒都在強大，信息接收速度越來越快。
他的微觀視角逐漸向納米級別靠近，與此同時，時間感也逐步接近微秒。
對尹若風這種層次，觀察就是力量，時感（或者思維速度）就是力量。
除此之外，一切虛妄，隻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這還是非洞察狀態。
而在洞察狀態增幅下，力量更是像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發展。
他靜靜懸浮在離地半米的空間，雙眼噴射著銀光，身體仿佛雕塑般一動不動。
而在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意誌已經覆蓋全球的每個角落，無形的意念每時每刻都在和塔姆留在地球的淺層意識億萬次的激烈交鋒，以此來錘煉意誌。
這段時間以來全世界的地震和火山，有多少是海王星引力變動的影響？又有多少他和塔姆的戰鬥的餘波引發的？永遠都是未解之謎。
一陣微風吹過。
一座千餘米的山峰微微一震，盪起一片塵埃，轉而消失於無形。
他目光看向某處：
「你來了！」
宏大的聲音恍若與空間共振，又恍若在心中響起。
被他眼光一掃，生育之神感覺整個化身都幾乎崩潰，生命之火飄零。
她的視線中，這是一個光輝籠罩的人影，四周空間和光線都已經扭曲，盡管對方看著隻是常人大小，卻恍如一尊充天斥地的宏偉巨人，把整顆地球都踩於腳下。
麵對尹若風的問話，生育之神臉色蒼白，心靈震懾，口無法言。
對方已完全超乎她的理解，是她無法想象的存在。
「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回去吧，兩個世界即將合並，浩劫正在來臨，而人類也將永遠離開這裡，你還有大約三年的時間準備。」
尹若風說道，臉上無悲無喜，一臉冷漠。
對洞察狀態下的他而言，一個普通神明化身記憶在他眼中，完全是一覽無餘，絲毫不設防，人類這段時間大張旗鼓地活動，這些蠻神顯然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
「你……」
尹若風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
「看在我女兒的份上，這是我留給你的最後的饋贈！」
……
下一刻。
南海小島宮殿中的生育女神本體，忽然感覺冥冥中，一股浩瀚的威力降臨。
還未來得及反應，她就感覺到神格開始飛快蛻變。
這股力量是如此的強大莫測，以至於短短一秒內，她就成就弱等神力，隨即又迅速朝中等神力躍遷……一切順利的仿佛呼吸喝水一樣簡單。
數秒後，她睜開眼睛，臉上驚喜中夾雜著一絲驚駭，喃喃自語道：
「這是世界……眷顧，這到底是何等的力量！」
……
「恭喜院長，賀喜院長，成為傳奇。」
「尹院長果然是天縱奇才。」
「我就知道院長成為傳奇，絕對是鐵板釘釘的，畢竟是武道之神的妹妹嘛。」
……
第二武道學院院長辦公室，今天異常熱鬧，不僅學院的中高層領導齊聚，就連市政府聽到消息，也在中海市大遷徙的百忙之中第一時間派來領導過來祝賀。
「哈哈……哪裡，哪裡，實在過獎了。」尹惜若雖然努力想要矜持，但嘴角卻止不住地往上翹。
太高興了。
她忍了一會，發現這根本就忍不住！
武師巔峰和傳奇，雖然隻是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猶如天塹，不知攔住了多少巔峰武師，苦苦而不可得。
而這一步邁出，便是生命層次蛻變，從此海闊天空。
巔峰武師的壽命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但傳奇卻是長生不朽的開端，和常人拉開距離，輕易就能擁有幾百年的壽命。
事實上，她成為傳奇，到現在想想都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她像往常一樣起床，像往常一樣結束早練，像往常一�
�洗澡，吃完早飯，同樣像往常一樣騎上自行車去往武道學院，或許是路上看到遠處運輸飛船淩空中，心中的莫名感觸，也或許是，累積下的厚積薄發，也或許是路上的一個噴嚏……
總之，還沒到辦公室，就在路上，身體就開始蛻變了。
感覺也沒什麼難的！
……
「哥，我成為傳奇了。」等祝賀的人群退去，尹惜若便迫不及待地給尹若風打電話。
萬裡之外，一道無形的電磁波，被尹若風意識瞬間接受破譯，皮秒間又被迅速編碼：
「嗯，我知道了，爸媽也成為傳奇了。」
尹惜若張了張嘴，身體恍若石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球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不隻是變化的氣候，就連地球原力的濃度，也開始逆轉，從最高峰回落，逐漸回落。
兩個強大的意誌以地球為中心，交鋒越發激烈，戰鬥的餘波，讓地球的外太空都出現細密的空間漣漪，晚上時而可看到絢麗的極光。
尹若風的意誌在錘煉下不斷地提升。
洞察消耗的信仰值越來越少，力量卻以幾何倍數的不斷強大，洞察逐漸變得常態化，來自汲取高維跌落時所釋放的力量，提供他堪比數千萬個太陽般輻射的龐大能量。
之所以地球沒有被這種恐怖的能量瞬間融化，是因為這些能量大多釋放在更高維，剩下的也都轉化為引力波。
三維和四維，盡管隻是一個維度之差。
卻是任何語言任何描述都無法形容的絕對差距。
不是一到一億的變化。
而是零到一變化。
前者隻是數值變化的量變，後者則是質變。
一除以零，是無窮。
他能空間穿梭，通過修改自身物質概率波，達到認知範圍內的任何一處。
從某種程度上，在物質概率波範圍內，他無所不在。
他能修改某個範圍內的物理參數，混亂時空，他可以一念之間，讓一顆恆星熄滅，也可以一念之間，重新點燃，隻需簡單地修改一個物理參數。
他每一皮秒獲知的信息，都足以讓地球所有智能設備運算數百數千萬年。
他能預知未來，通過觀測基本粒子運動的軌跡看到過去未來十幾天甚至數年的某種可能性，並可以修改未來，以期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當然，時間越長，預知和修改現實的效果就越弱。
如果想要絕對預知，隻有大約三分鍾。
這三分鍾，也是光穿梭他感知範圍的時間。
更未來的時間，會因為感知外的光子乾擾，而變得不太確定，猶如籠罩著一層薄紗。
在他的視角裡，沒有所謂的物質和能量，有的量子變化的組合體而已。
這是一種超越語言，無與倫比的強大，什麼強大神力，在這種等級的力量麵前，都猶如宇宙的塵埃，渺小的不值一提。
能和四維戰鬥的隻有四維。
……
與此同時，地球的狂歡，也開始落幕的餘暉。
地球原力的退潮，對此最敏感的無疑是那些殘留在地球的蠻神。
即便尹若風沒有做出任何表態，這些蠻神也開始堅持不住了。
原力對於蠻神，就像水和魚的關係。
脫離的原力，神力就大打折扣，甚至連信仰通道都無法維持。
當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收獲，還有可能有危險時，再戀戀不舍，也隻能離開，
最先撤離的是受到警告的生育之神，出發前，她特意又來了一趟，卻被尹若風避而不見，最後無能無奈離去，帶走了一大批實力達到武者的虔誠信徒。
尹若風冷漠地目睹這一切，卻並沒有阻止。
從種族生存的角度看，這是人類在另一個宇宙延續的分支火種，或許在遙遠的未來，成為異世界的唯一智慧種族，重鑄人類的輝煌，也未可知。
當然，前提是在這場恐怖浩劫中活下來。
時間到九月份的時候，原力進一步枯竭，農業女神和陰謀之神也陸續走了。
……
印西國，聖城。
巨大而又富麗堂皇的神廟內。
薩米特高坐王座，龐大的身軀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下麵跪滿了一地的教徒高層，氣氛壓抑而悲壯。
「主啊，所有信徒都已經齊聚了，我們該離開了。」教授小聲提醒道。
薩米特從恍惚中驚醒。
離開？
離開去哪裡？
去異世界嗎？
遷徙的神諭，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發出，這些天來，各地實力達到武者標準的信徒，秘密陸續齊聚聖城，但真當出發時，他卻心中惶然。
真要帶著這一千多萬的信徒，去塔姆世界博那一線生機嗎？
作為從人類中誕生的神明，他了解得比其他蠻神要多得多，自然是清楚異世界到時候會有多危險。
兩個世界的合並，宛若超新星爆發的碰撞，滅絕一切的光輝……
不要說信徒了，就連他也沒有多少生存的把握。
九死一生都無法形容。
他成神初衷是為了拯救這個國家，拯救人類，而不是帶他們去絕路，然而這個初衷，不知何時已經越發模糊。
他回過神來，看著跪滿一地的信徒，心中哀慟：
「不……也許我點燃神火，這是個錯誤，我也不能讓你們送死，你們應該有更美好的未來……因此，我決定重入輪回，從此之後，世間再無真理之神薩米特。」
宏大的聲音，在大殿回盪，甚至突破神廟的大殿，回盪在每個虔誠信徒的心間。
所有人都愣住了，頃刻間，哭聲滿天。
「不，主啊，求您不要拋棄我們。」
「主，您不能這樣。」
……
信仰的怨力開始從虛無中誕生，那是曾經對他的信仰、贊美和祈求，如今則開始轉為仇恨，化為細微的陰風彌漫。
薩米特一笑，神色蕭索。
『我之力量，就是建立在這般空中樓閣，我本該成為如God一樣的存在，卻執迷於信仰成神。』
此刻，他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連神格的乾擾，都被徹底的屏蔽。
『既然如此，那些曾經信徒給予我的，就通通還回去吧，也許……會有來生。』
他從王座中站起身來，龐大的身軀，逐漸綻放出柔和的光芒，恍若鑽石的光輝在跳動燃燒，明亮而又清冽。
緊接著，他神格開始崩解，神力散逸，真身迅速焚化。
很快，整個化為灰燼，隻餘下高台上一座空空盪盪的王座，以及那彌漫在大殿中的神秘馨香。
大殿中哭聲一片。
每個人心中仿佛都空了一塊，忍不住落淚。
不少人接受不了結果，紛紛自殺追隨主的腳步，大殿血腥味彌漫。
半小時後，
當一個個茫然無助的人們陸續走出這座高聳龐大神廟，卻發現原本天空濃密的烏雲，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消散，艷陽當天。
而就在這一天。
一處醫院裡，一個新生命呱呱墜地，發出嘹亮的哭聲。
時光如梭，很快就三年過去了。
地球已變得越來越冷清，工廠停工，農田荒蕪，城市開始長滿了雜草和藤蔓，大量的野生動物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城市中。
除了零星的幾個人口聚集區，整個地球已多少人煙。
在這長達近十年的戰爭中，飢餓、戰爭、疾病、混亂以及屠殺，無數的人為之喪生，地球剩下的總人口，遠比先前樂觀預計的要少。
根據統計，從戰前的70多億，到如今已剩下不到30億。
除了大夏國依然還保有著浩劫前近九成的人口，其餘的像是歐聯盟，露西國，合眾國、印西國……少則減員兩成，多則減員大半。
特別是曾反復淪陷的炎州，人口已十不餘一。
這是一場人類的浩劫，一戰二戰，跟這比起來，隻是小兒科，不少小國甚至就此悄無聲息地滅國。
……
2025年。
這個看似平常的年份，在人類的歷史中卻又顯得不平常。
這一年裡，天王星消失在太陽係中，浩劫如死神的絞索，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這一年裡，人類正式奔赴新世界。
尹若風懸浮在太空。
他眼中噴射著詭異的銀光，身體時明時暗，半虛半實，大量的空間降維的能量瘋狂湧入身體，使得四周空間都有些扭曲，這三年裡，他的靈魂終於完成質變，準四維化。
力量相比以前，強大了百倍不止。
他已無需再依靠知識之書，就能自如進入洞察狀態，卻又不像塔姆那樣完全脫離三維，成為永恆的四維。
事實上，到了這種境界才能明白，兩者都是同一個層次，隻是選擇不同，強弱有別。
隻要願意，他隨時可以成為這樣的四維生命。
然而，四維有大恐怖，這是一種原我的消亡。
四維化的自己，已不再是原來自己。
人性、三觀、乃至思維都是一種劇變。
他意識將在數據的海洋，逐漸發生著同化，每納秒接收信息，都是過去二十幾年記憶總和的無數倍，對事物的看法，變得逐漸趨於理性化和數據化，行為方式最終變得隻剩下趨利避害的本能。
他將不再擁有三維的生物性，取而代之則是冰冷的神性。
上帝沒有感情，猶如那塔姆。
強大、恐怖卻又悲哀。
好在如今，他依然是清醒的，擁有著自我的意誌。
關於這一點，四維的尹若風和三維的尹若風難得的達成統一。
……
實力的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
以前他隻能破開和外界相連的空間通道，讓母艦離開這個被隔離的太陽係，然後進行漫長歲月星際流浪，尋找可能適合人類生存的新家園。
如今，則根本無須如此麻煩。
隻見他伸手一撈，周圍的虛空漸漸彎曲，他的手掌在這過程中越變越大……最後把整顆地球連帶母艦撈在手掌中。
這一刻，大小發生了顛倒，距離也失去了作用，數十萬公裡的距離，伸手即至，12756公裡直徑的行星，變得猶如泥丸。
當然，他的手掌並沒有變大，變得是空間，尹若風和地球的距離，也沒有縮短，變得依然是空間，大小距離是空間的表象，空間發生扭曲，這些表象自然也就沒有意義。
尹若風低頭看了一眼這顆地球。
海麵沒有因為空間變換，而劇烈動盪，大陸板塊也沒有因為距離位移，而發生地震。
無數的生物，依然在星球表麵自如地活著，除了突然天黑，而驚慌失措外，恍若毫無所覺。
尹若風默默思索了一會。
隨即便張開口，把地球連帶同步軌道上的母艦吞入腹中。
就在吞入的剎那，腹內的胃部，已迅速地演化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他再次看向太陽，心中略微衡量了下，便放棄了。
太陽的質量占據整個太陽係的998%。
從塔姆的口中奪取一個微不足道的地球，也就罷了，畢竟隻是一些「微末碎屑」，但想要奪取太陽，那無異於虎口奪食，塔姆絕對會被刺激得發狂。
和一個無意識的四維意識體戰鬥，除了帶來風險外，毫無意義。
而宇宙中，有無數類似的恆星。
……
2030年。
相距原太陽係數萬光年的新太陽係。
短短幾年，地球已恢復勃勃的生機，重建秩序。
清晨，天還蒙蒙亮。
今天是上小學的第一天。
聽到鬧鍾一響。
早已獨自一人睡的尹阿蠻，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起床，穿上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完畢，隨即就敲開主臥的門。
「爸，開門，快開門。」
門很快開了，開門不是尹若風，而是一個年輕的少婦，尹阿蠻不爽地暗暗瞥了瞥嘴。
「阿蠻，這麼早就起床了，你是來叫兩個小不點的吧，她們還在睡，我這就叫她們。」夏曉暄溫柔地說道，親昵伸手揉了揉阿蠻的腦袋。
結婚已經五年了，但她肚子依然沒什麼動靜，這麼些年來，她也早就死心了，對尹阿蠻視如己出，跟自己的女兒一樣。
被人扌莫了頭，阿蠻強忍著沒躲。
心中暗道：真是太討厭了，我才不想你對我好。
對這門婚事，她是反對的。
但反對無效。
誰叫她是小孩呢！
這時兩個小不點迅速地從角落躥了出來，飛快地爬上阿蠻的肩膀上。
「今天就要去上小學了嗎？」貝殼女一臉興奮道。
「對啊，你們要不要去啊？」尹阿蠻道。
「小學好玩嗎？」紅小不點歪著腦袋問道。
「肯定好玩啊！」尹阿蠻想也不想道：「上課可以聽故事，下課後就和我們做遊戲，就像以前那樣，他們不會欺負你的，不然我就推倒他們，每個人都打不過我。」
「那我就去。」
「我也去。」
聽聽這是什麼話。
簡直就是學校小霸王。
都被她爺爺奶奶慣壞了。
尹若風聞言黑著臉從床上起身。
「你們兩個不許去。」
阿蠻臉色立刻白了，泫然欲泣，卻不敢哭，平時她和爸最親，卻也最怕她爸，一旦她爸板起臉來，都能讓她心驚膽戰。
兩個小家夥感覺氣氛不對，迅速地溜了。
尹若風看著女兒嚇得不輕的樣子，神色一緩：「知道錯在哪裡了嗎？」
「我不該貪玩，不該欺負小朋友，爸我知道錯了，以前再也不敢了。」阿蠻連忙說道，一臉乖巧。
尹若風道：「你不是普通人，更要注意自己，以前不許欺負同學知道嗎？」
「知道了爸，那兩個小不點……」阿蠻鬆了口氣，隨即希冀道。
「好好去上學。」
吃過早飯，尹阿蠻背起小書包。
「奶奶，我去上學了。」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尹母連忙起身道。
「知道了，奶奶。」尹阿蠻道。
院子裡，卡爾早已打開後座車門。
尹阿蠻鑽進汽車，剛坐穩就道：「謝謝卡爾叔叔，我們走吧。」
「好的，小姐！」卡爾一臉恭敬道。
「砰！」
車門關上，很快汽車就發動緩緩駛離院子。
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車流如龍，人流如織。
街道兩邊的建築，早已看不到絲毫殘破的痕跡，不遠處幾棟摩天大樓，已經接近完工，最高的一棟，高度接近千米，它的建成將取代人類建築的王冠，成為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樓。
距離人類遷徙到這片陌生的星際，還隻有五年時間。
但這五年卻是井噴的五年。
沒有原力對科技的束縛，又遠離戰爭，人類的發展再無限製。
短短五年時間。
人類社會不止恢復到異變前繁盛，甚至開始科技的井噴。
二十年的戰爭，二十年的生存危機，二十年的掙紮求存，人類積累了無數技術，隻是之前多是用於軍用，而如今則開始大量反哺民用。
大量的科技巨頭，如雨後春筍一樣的誕生。
人類進入前所未有的繁榮期。
至於中海這座新紀元後最繁華的都市，新的世界金融中心，經濟中心，更是無數異國淘金者的聖地。
「小姐，今天第一天上小學，不開心嗎？」卡爾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尹阿蠻，笑著道。
「以後我最好的好朋友，兩個小不點不能陪我一起上學了。」尹阿蠻說著眼睛一紅，委屈道。
「小姐已經長大了，而且晚上可以回來和小不點玩啊。」卡爾溫和地勸慰道。
「可是，她們也幼兒園畢業了，也想上小學。」尹阿蠻為兩個小不點無法上學而難過，上學多好玩啊。
卡爾……
遠處一架龐大太空運輸機從低空飛過，遠遠地傳來轟鳴的聲響。
震得人頭皮酥麻。
「卡爾叔叔，這是我家的大飛機嗎！」尹阿蠻頓時顧不得兩個小不點了，貼近窗戶興奮地叫道。
太空運輸機很難看到，一年才會停落中海一次，留下大量粗煉的礦石。
「是的，小姐！」卡爾微笑道，隱含著一絲寵溺。
自從太空母艦閒置後不久，就被改造成太空貨船，長期來回於附近的岩質行星和地球之間，執行礦物開采運輸任務。
而太空貨船所在的星際礦業公司，就掛在小姐名下。
才剛剛七歲的小姐，實際上已經富可敵國。
而且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因為星際礦業公司，已經占據地球所有礦物消耗的百分之七十五，近乎壟斷，光每年黃金產量就高達萬噸，可以預料的數十年裡，都無人可以競爭。
當然再多的金錢對小姐而言，也隻是數字而已，沒有絲毫意義。
……
黑色的豪華轎車無聲的隨著車流前行。
很快就來到小學門前。
才剛挺穩，守在門口的校長，看著車牌，心中一緊，快步走來。
「砰砰！」
車門關上。
卡爾和尹阿蠻一前一後走出門。
「您好，您好！」校長堆起熱情的笑容，連忙伸出手。
卡爾伸手和他握了握，一臉淡然道：
「王校長是吧，不用客氣，以後估計還要麻煩你。」
「不不不，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們學校的榮幸。」王校長額頭直冒虛汗，僵硬地扭過頭對著尹阿蠻笑了下，隨即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多看。
作為中海乃至全球最著名的貴族學校，這裡不乏達官貴人的子嗣。
有來自各國商業巨頭，有來自各國政治家族，甚至有來自歐聯盟某個邦王室的公主和王子。
但比起這位真正的公主。
神之子嗣。
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根本不值一提。
「你應該明白，小姐的身份特殊，需要嚴格保密，我不想鬧得人所皆知！」卡爾特意提醒道，這事其實已經發生過一次，最後為了不得不進行轉校。
「明白，明白。」王校長連連點頭，隨即遲疑道：「隻是關於小姐的安全……」
這位要是出了問題……
想想都是不寒而栗，天估計都要塌了。
「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們會負責。」卡爾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這個世界能傷到小姐的，估計也就十指之數。
作為神子，豈是凡人。
盡管才七歲，卻已擁有半神的實力，這還是不變身狀態，若是變身的話，恐怕都有微弱神力的力量，連他都無法抗衡，更何況還在尹總顧的目光所及的中海市。
就算中海毀滅，甚至地球毀滅，小姐估計都能安然無恙。
王校長聞言鬆了口氣。
卡爾叮囑了王校長幾句需要注意的，最後對尹阿蠻道：「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等放學後我再來接你。」
「好的，卡爾叔叔再見！」尹阿蠻乖巧道。
等卡爾一走。
「校長爺爺好，什麼時候去報道啊？」尹阿蠻乖巧道。
王校長努力的擠出和善的笑容：「小姐您好，您的報道手續已經辦好了，我這就帶您去新的班級。」
「校長爺爺，你叫我阿蠻吧。大家都這麼叫我，你告訴我在哪個班級就好了，我想自己去，我爸希望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同學相處，不然會交不到朋友的。」
尹阿蠻道，粉雕玉琢的臉上露出一絲隱約的狡黠。
王校長聞言頓感欣慰，果然不愧是神女啊。
不是普通家庭能比。
瞧瞧這覺悟。
……
等尹阿蠻離去後，王校長本準備回辦公室，想了想又感覺有些不放心，腳步一轉朝尹阿蠻所在的班級走去，結果還沒走到門口，裡麵就傳來尹阿蠻的聲音。
「各位新同學，大家好，我先介紹一下，我叫尹阿蠻，中海本地人，本小女子不才，以後這裡就由我罩了。」
王校長聞言身形一頓，怔了一會，回過神來，頓時一臉欣慰。
果然不愧是神女啊。
這麼小就有這麼卓越的領導能力。
不是普通家庭能比啊！
大夏國以後要出個女總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