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是門藝術(2 / 2)
「……」
平等院鳳凰覺得自己遲早會被氣死。
少年笑眯眯的拍拍手,「好啦,不逗你了。」
平等院鳳凰不理他,太氣人了。
過了一會按耐不住,「剛剛說真的?」
「嗯,真的。」
平等院鳳凰想表示出不在乎,但臉上的笑憋不住,扭曲著表情嘴硬道,「哼,沒有你我也能拿冠軍。」
「咦?那我不去了。」
「餵!」
臧言之逗著好友,掩蓋眼裡的思緒。
他不叫書翁,他叫臧言之,一個躺了十年的植物人。
書翁隻是他這具身體的名字。
他獲得這具健康到甚至超越了大部分人素質的身體已經12年了,享受著得來不易的行動自由,他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成為【網球之神】
從小堅持不斷的練習,兩年前開始世界各地流浪,學習、挑戰,一直到現在。
他的實力已經超過同齡人,包括一些俱樂部和國家隊培養的選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近半年,他發現他的實力停滯不前,到達了一個瓶頸,所以他決定去日本,那個誕生傳說中的選手武士南次郎的國家,去尋找突破的契機。
雖然主要目的是為了突破,但是這就沒必要告訴小鳳凰了,反正在這過程中自己也會幫他的。
嘛~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臧言之看著由內到外透發著愉悅氣息的小鳳凰,笑容不變。
平等院鳳凰嘴角上揚,他想:
明年,我們一定能拿到冠軍!
……
三月,帶著早春的寒氣,牧之騰網球部已經開始了訓練。
隻是今天的訓練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往場外看一眼。
君島育鬥拿下眼鏡擦拭,「遠野,你說部長什麼時候來?」
遠野篤京拋起網球,對準遠處的標記擊打,網球擊準偏移了一點,不滿的蹙眉,冷笑,「你是想問每次一到假期就把部長勾的往外跑的人什麼時候來吧。」
君島育鬥擦拭的手抖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蠢搭檔,那副傲慢的臉上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那話有什麼效果。
君島育鬥戴上眼鏡,真誠建議,「遠野,你應該學學語言藝術。」
遠野篤京撇嘴,「處刑才是真正的藝術。」
語言藝術?
嗤,那是什麼玩意。
加治風多走過來,「不過說真的,你們不好奇嗎?我超好奇的!」
能讓他們那個霸道高傲的部長承認的人。
部長在跟他們說的時候,形容的是他早晚會打敗的人。
這代表,部長輸給了這個人。
雖然他們牧之騰去年全國大賽輸了,可是身為部長的平等院鳳凰沒輸,隻要是他出場的比賽,無一敗績。
卻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輸給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大家怎麼可能不好奇。
「要是他真的很強,那我們今年會贏的吧,冠軍……」森玉敦誌喃喃出聲。
其他人沒有說話,心裡復雜。
冠軍啊,誰不想要。
去年,他們實力不夠,隻有部長能確保拿下一盤,加治風多實力還不夠,君島育鬥和遠野篤京是雙打,其他人更不用說,實力差距太大。
五局三勝,隻要避過平等院鳳凰,其他學校就有很大的幾率贏。
平等院一個人強大又有什麼用呢?
這不是個人賽。
大家很無力,很沮喪,他們不想成為拖累別人的包袱。
但現實卻很殘酷,所謂的收獲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他們的訓練量不比別人少,可結果從來不看努力,就連在網球部內部每個人的實力增長都有高低,更不用說全國那麼多選手。
天賦,就是這麼殘忍的東西。
「切……」遠野篤京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
他想說,冠軍,要自己拿到手的才有意義。
可想了想,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是白說。
遠野篤京拿起網球,繼續自己的練習。
……
教務處,平等院鳳凰幫著臧言之辦完各種手續,兩人才向網球部走去。
「你辦轉校你父母也不來嗎?」
臧言之笑了笑沒回話。
他在這個異世界根本就沒父母,隻是係統設定的程序虛化世界認知。
平等院鳳凰蹙眉,「他們就不擔心你嗎?」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兩年前就開始世界各地亂跑,也沒事啊。」
平等院無言,也是,這家夥沒少到處跑。
「別說我,你不也到處跑,也沒見你爸媽把你抓回去。」
平等院反駁不了,「也是啊……不對,我到處跑是因為誰啊!」
差點又被忽悠過去。
要不是這個混蛋每個假期都換個國家,他也不用到處跑。
臧言之擺擺手,「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一會會不會被你那些部員欺負,話說,我這也算是走後門吧?」
「哼,你還怕被人欺負?你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
平等院鳳凰可不信這家夥會被人欺負。
「誒?我哪有?」臧言之覺得自己很無辜,他什麼時候欺負人了,他這麼老實。
平等院不理他,反正他說不過他。
等走到網球場,臧言之還在委屈巴巴的控訴平等院冤枉他。
平等院快被煩死了,大吼一聲,「集合!」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小八卦
遠野篤京13歲生日收到了搭檔君島育鬥送的書——《好好說話》,一共30冊,重1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