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二十)(2 / 2)
被窩裡的禪院直哉一僵。
他之前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等他真的看到西鳥羽進介牽著一個叫未婚妻的女人出現在他麵前時,禪院直哉隻覺得天崩地裂。
他又是懊惱又是傷心,像是炸毛狐狸一樣在被窩裡呼哧呼哧地喘了一會兒氣,竟然哭了起來:
「你就是回來槓我的是吧?嗚嗚嗚……」
一想到西鳥羽進介從此就是別人家的了,一想到西鳥羽進介會把另外一個人放在心頭,禪院直哉不禁悲從心來,哭得更慘了。
西鳥羽進介被他這一哭弄得有些愕然。
按照他們見麵就不停鬥嘴的習慣,禪院直哉剛才應該還嘴才對。
難道是因為生病了變脆弱了?
西鳥羽進介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明明是禪院直哉的錯,他這一哭,弄得自己好像才是始亂終棄的那一個似的。
但他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安慰,他隻是淡淡道:
「……起來把藥吃了吧。」
「你別管我!讓我燒傻了算了!」禪院直哉這隻金毛笨狐狸又哭又嚎的,「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乾嘛還要跟女人結婚……」
哭著哭著他哭聲一頓,想到了什麼,紅著眼圈回頭,疑惑地問道:
「你和別人結婚,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會同意?」
西鳥羽進介聞言,沉默地垂下眼簾:
「……同意,不僅如此,他之前還要給我找妻子呢。」
怎麼聽起來跟我一個樣?禪院直哉有些驚訝,繼而冷笑。
嗬嗬,看來這個偷了西鳥羽進介心的男人也不比自己聰明到哪裡去呢。
「那、那你們現在還在一起?」禪院直哉試探道,說完心裡又酸得不行。
可惡!那個狗男人!竟然跟西鳥羽搞地下情!
然而西鳥羽進介睫毛顫了顫,輕聲道:
「我們從沒在一起過……更談不上什麼分手了。」
禪院直哉愕然:
「他不知道你喜歡他?他是智障嗎?」
西鳥羽進介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忍不住低頭一笑,然後那笑慢慢淡去,帶上了些傷感和黯然:
「是啊,竟然不知道,真是個傻瓜。」
禪院直哉看著他為另一個男人黯然神傷,心裡頓時要酸炸了。
他強忍著醋意,吭哧吭哧地追問道:
「那他喜歡你嗎?」
西鳥羽進介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
「不知道?!」禪院直哉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西鳥羽進介別過了頭,淡淡道:
「反正我要結婚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對哦,」禪院直哉沉默了,他又躺了回去,「你要結婚了。」
兩人說完後就陷入了沉默,一時間相顧無言。
好像有什麼東西清晰地橫亙在兩人中間,讓兩人無法暢所欲言了。
「吃完藥就睡下吧,別折騰真裡了,她也不容易。」西鳥羽進介起身給禪院直哉倒了杯水。
「我不喜歡吃藥。」這麼說著的禪院直哉卻沒有再鬧騰,乖乖把藥吃了。
西鳥羽進介看著這麼聽話的他,有些不習慣地別過了頭。
「我走了。」
「西鳥羽!」禪院直哉卻一下子沖過來抱住了他。
「你好久不回來了,陪我睡一會兒吧。」
西鳥羽進介不回答,他就抱得更緊了。
西鳥羽進介月要上的疤痕被他有意無意地按壓在,西鳥羽進介頓時感覺身子開始發軟,慌忙道:
「禪院直哉!我要結婚了!」
「我知道。」禪院直哉似乎是輕輕啄口勿了一下他的後頸,西鳥羽進介隻覺得一片微涼的柔軟一觸及離。
西鳥羽進介身子一軟,跌在了禪院直哉懷中。
禪院直哉立刻把他打橫抱起來走到了床邊。
「禪院直哉!」西鳥羽進介被扔到了床上,他慌張地坐起來,卻被禪院直哉捉住雙手按在了床上。
「禪院直哉你冷靜點!我要結婚了!請你記清楚!」
「我知道啊,」禪院直哉抿了抿唇,睜著鳳眼無辜地看著他,「可是我又不是你,要結婚了就一步都不會逾矩。」
「對我這種禦三家子弟來說,聯姻就隻是一種純粹的聯盟工具。」
「我們結婚後,其實都會各玩各的。」
「比如,」禪院直哉低頭,輕口勿著他的耳朵,「包-養一個情人?」
「怎麼樣西鳥羽,你要不要考慮包-養我?」
「怎麼說,我也比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強多了吧。」
西鳥羽進介耳根泛紅,躲避著禪院直哉的啄口勿:
「夠了,你和他不過半斤八兩而已,放開我!」
「看來你是不肯配合了呢,」禪院直哉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抽掉了他的月要帶,「不同意的話,我就要做過分的事了哦。」
「怎麼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