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 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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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佐自幽風山脈歸來一個半月後,魔王下屬守軍的堡壘遭遇叛黨少數精銳突襲。這支叛黨都是純血惡魔後代,一騎當千,殺傷力極大。

然而不知道該說可惜還是可笑的是,他們原本打算用來擊潰堡壘防禦魔法陣的符石在關鍵時刻居然沒能啟動。隻是那麼片刻的混亂,自魔城轉移而來的精銳及時出現,將那幾名叛黨包圍捕獲,押送到魔王麵前。

原本能夠掀起魔域暌違兩個世紀動亂的陰謀就這麼在半小時內消解無形。

魔王伊芙琳並沒有對這幾個臉熟的謀逆者手軟--詳細陳述叛黨罪行和處置的詔令頒布魔域各處。他們被頭朝下綁縛在十字架上,宛如景觀裝置般放置在魔城中心廣場上供來往路人參觀。

每個惡魔身上都被帶刺的邪異荊棘纏繞。直至被荊棘藤條困住的死囚化作乾癟的屍骸,這些深紫色的魔界植物會源源不斷地榨取獵物的生命力和魔力。這還不夠,荊棘尖刺帶著詛咒性質的毒素,會令獵物不斷在極樂與痛苦的幻覺之間來回。於是,自詡高貴體麵的純血惡魔們在反復的折磨中不受控地痛哭流涕,尊嚴在他們向來瞧不上的庶民麵前碎成齏粉。圍觀他們的醜態成為了幾日之間魔城居民的全新飯後娛樂活動。

經歷了漫長得仿佛永遠不會結束的七日折磨,最後的最後,試圖動搖魔王統治的叛徒以最淒慘的姿態結束了他們漫長的生命。

對敵人就要從身體到精神完全摧毀。這就是魔王伊芙琳的作風。

沒有經歷過兩百年前動亂的魔域居民第一次見到魔王對政敵的雷霆手段,震撼的同時不免第一次對伊芙琳這個名字生出恐懼之情。至於長壽種們,他們隻是又一次意識到了魔域百年如一日的穩定和平表麵下,暗流始終湧動,而支撐並平定暗潮的正是魔王的鐵血統治。

至於魔王本魔嘛……確認那幾個老朋友都死透了之後,她立刻瞬移到了寢宮,腳步比平時要輕快不少。

洗漱後伊芙琳在巨大的床上滾了幾圈,讓自己發了很久的呆。那些惡魔荊棘其實是她從精神中分化出的產物,強大卻也耗費精力,結束後她終於感覺到了些微疲倦。等她回過神時,血月已經幾乎與地平線相貼。

她像是想起什麼,朝著角落裡的陰影吩咐:「叫勞倫佐過來。」

黑發魅魔到得一如既往快速。

伊芙琳半躺在長沙發上,支著額角看著勞倫佐走近。雖然還是平常那身黑袍子,但他今天好像比平時還要更令見者挪不開眼睛。大概這就是魅魔的「武裝到牙齒」模式。伊芙琳不禁覺得有點好玩。魅魔此刻完美的微笑再賞心悅目,底色說到底還是憂慮與恐懼。而勞倫佐原本是個很少對她表露出真正敬畏的家夥。

說不清這新鮮的軟弱一麵究竟是讓她更想欺負他,還是讓她感到索然無味。

「陛下。」勞倫佐挨到沙發邊上,自覺在矮凳上坐下,為伊芙琳揉捏起小腿。他很認真,微微低頭,幾縷鴉黑的額發垂落眉骨,從她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按摩的手法向來優秀,伊芙琳盯了他一會兒,就閉上眼睛。

過了良久。勞倫佐冷不防出聲:「您什麼都不問我。」

伊芙琳啟眸。反應速度之快隻讓人覺得她早猜到會有這麼個環節。她態度還算隨和,轉瞬即逝的微笑裡有溫和的嘲諷:「我需要問你什麼?」不等他應答,她蜷曲右腿膝蓋,將腳從他的掌心抽出去,赤|裸的腳趾抵住他的肩向下,挪動到心髒的位置,玩鬧似地踹了一記。

勞倫佐身體略微晃了晃,似乎思考了一秒是不是該配合地失去平衡跌倒給她看。

她見狀輕笑出聲,柔和地說道:「我事前授意你與那些賊心不死的家夥暗中聯絡,配合他們商討出突襲計劃,佯裝掉包物資,實際上偷運過去的是真贗品,引誘他們出擊。你出色地完成了我的交給你的任務,事情經過不是這樣嗎?」

至少這可以是對外的官方說法。

勞倫佐眸光閃了閃:「我確實盡可能彌補,扭轉了局麵。但已然發生的事並不會改變。實話說,我以為您會給我準備一個纏著惡魔荊棘的倒十字架。」他清晰可聞地吸了口氣,失禮地直勾勾看著她的雙眼,每個詞的吐字都仿佛別有意味:「但您沒有。」

不需要他真的說出口,他的表情和口氣都昭示著,他還有話語未盡:

為什麼?為什麼要破格給予他寬恕?

他在求證一個猖狂又完全合情合理的假設。

伊芙琳麵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她平淡地說道:「你做出了選擇。」

隨著她的這句話,矮凳上的與長沙發上的雙方的高低落差驟然愈發明顯。

勞倫佐表情沒有變化。過了片刻,他虔誠地低下脖頸:「您的寬容……我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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