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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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鏡掙紮著將腦袋埋進枕頭裡,恨不得那裡有個洞,能讓她進去躲一躲。

岑驚瀾在溫柔地輕拍她的後背,可雲鏡分明感覺到床在微微抖動——那是岑驚瀾在偷笑。

唉,岑驚瀾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木頭人了,這才多久啊,他就變了好多。

這以後還不得常常吃虧?

雲鏡鬱悶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她猛地抬起頭,問道:「憑什麼說夢裡的內容是我想的,不是你想的?我看分明就是你想的!」

「……」岑驚瀾終於沒忍住笑出聲,「那可能是我想的吧。」

雲鏡一下理直氣壯起來:「你這個流氓!」

「和自己老婆耍耍流氓怎麼了?」岑驚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想跟老婆耍流氓才問題比較大吧?」

雲鏡:「……」

他真的變了,他不是原來那根木頭了。

「老婆……」岑驚瀾溫熱的手掌在雲鏡月要間流連,「我們什麼時候要不要試試夢裡的創意?我覺得……」

「我覺得你*t閉嘴吧。」雲鏡沒他那麼厚臉皮,一把捂住臉,「簡直了,一天到晚想什麼……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滾燙的唇舌封堵回去,岑驚瀾邊親口勿邊含糊地說:「就想這樣。」

剛剛新婚,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一個口勿就輕易勾起昨晚的回憶。

許久之後,兩人才汗涔涔地停下來。

岑驚瀾揉揉雲鏡的月要,問道:「疼嗎?」

雲鏡轉頭將腦袋埋在被子裡,不想和他說話。

疼倒是不疼,但肯定是有些不適的。

岑驚瀾還想說什麼,雲鏡肚子忽然「咕嚕嚕」響了一聲。

雲鏡:「……」

結婚真的是一件特別消耗體力的事情。

「我去弄點吃的。」岑驚瀾扌莫扌莫她柔軟的肚皮,翻身起床。

「幾點了?」雲鏡也不管害羞了,悶悶地問了一聲。

岑驚瀾看看時間:「一點多,我剛才好像有聞到飯香味,下去看看。」

他披上衣服下樓去了,雲鏡在被子裡扭動幾下,也準備起床。

不過她還沒爬起來,岑驚瀾又回來了,彎月要對她講:「範姨在這邊,午飯也做好了,先起來吃點?」

雲鏡抬起頭,看到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到處都是抓痕,忍不住臉一紅。

雖說洞房花燭夜,大家都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但他倆睡到這個點還沒起,岑驚瀾又這樣跑出去,被長輩看到,還是蠻尷尬的。

岑驚瀾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不想起床,直接伸手穿過她月要間,抱小孩似的將雲鏡抱了起來。

雲鏡也跟小孩似的,下意識蹬了兩下腿,才找到他的月要,直接盤上去:「我自己可以。」

「這樣快一點。」岑驚瀾將她放進浴室。

確實是肚子餓了,兩人沒有再胡鬧,雲鏡也不再矯情,很快洗漱好,下樓去吃飯。

範姨看到他們,急忙去上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雲鏡總覺得範姨今天笑得更燦爛一點,飯菜的分量好像也更多。

「苓姐說,他們下午送季先生過來,晚上一起吃頓飯。」範姨順便跟他倆說了一下阮苓的吩咐,「你們今天下午要出門嗎?」

雲鏡看向岑驚瀾,工作上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安排,這幾天都不會去公司,就不知道他有沒有別的事情。

「今天下午就不出門了,在家休……整一下。」岑驚瀾察覺到雲鏡的視線,趕緊改口,「這房子第一次入住,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整理。」

範姨臉上笑意更深:「那好,我等下和老李他們去采購食材,你們看看有什麼想吃的菜,告訴我一聲。」

岑驚瀾看向雲鏡,雲鏡想了想,報了幾個外公和岑驚瀾愛吃的菜。

岑驚瀾也跟著報了幾個父母和雲鏡愛吃的菜。

範姨驚訝地看他一眼,眼眶忽然有點熱。

她在岑家做了很多年,阮苓對她特別好,就跟親姐妹一樣,所以她也將這家人當親人一樣看待,岑驚瀾在範姨心裡,就跟親侄子是一樣的。他們都很愛岑驚瀾,即便岑驚瀾跟*t父母從不親近,也沒人怪他,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錯,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範姨隻是覺得惋惜,岑雪桉和阮苓都是很好的人,岑驚瀾也是很好的人,可惜命運弄人,讓他們一家人沒辦法好好享受天倫之樂。

直到最近雲鏡出現,範姨聽阮苓說了岑驚瀾的改變,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但一家人的關係雖然有所改善,卻並不是那種特別擅長表達的人,表麵看著仍有些疏離。尤其岑驚瀾,除了在雲鏡麵前,喜怒都不形於色,有時候還真讓人看不透。

這時候聽到他脫口而出父母喜歡的菜品,範姨便知道,他即便什麼都不說,心裡也是裝著父母的。

範姨深深為這一家人高興,迫不及待跑出去給阮苓打電話,報告這件事。

岑驚瀾注意到範姨的小動作,也沒管她,對雲鏡伸出手:「走,我帶你看看我們的新家。」

昨天晚上,在畫廊裡岑驚瀾就直接將雲鏡扛回了臥室,剛才下樓肚子又餓,她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這個新家。

雲鏡將手放在他掌心,兩人十指緊扣,在自己家閒逛。

不過很快雲鏡便發現了,這房子的布局,跟小時候鄉下那套岑爺爺住那套房是差不多的。隻不過在小細節方麵,又是按照之前他們住那套房改裝過。等於是結合了兩處房子的優點,處處都很熟悉。

「隔壁要去看看嗎?」岑驚瀾又問。

雲鏡點點頭,兩人一起走過迎春花廊,又走過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雲鏡瞥了眼那架秋千,有心去看看,想到昨晚的夢,又頓住了腳步。

「秋千不看看嗎?」岑驚瀾問,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已經忘記了夢中的事情。

雲鏡馬上也淡定地點點頭:「當然要看看,這不會是你親手做的吧?」

「你猜?」岑驚瀾笑著反問。

說話間已經到了秋千麵前,雲鏡也不用多問了。

因為她已經看到,這架秋千上的小玩偶,有一部分是新做的,還有一部分就是她原來的那些小玩偶。其中一個抱著胡蘿卜的小兔子,她記得很清楚,外婆心靈手巧,連兔子的牙齒都做得很逼真。當時雲鏡調皮,偷偷給小兔子的牙齒塗黑了一半,把外公外婆弄得哭笑不得,她還理直氣壯地說:「這個胡蘿卜太硬,兔子啃不動,牙崩壞了。」

現在那隻「牙齒掉了一半」的兔子玩偶,依然趴在她的秋千架上,當然隻能是岑驚瀾親手做的。

看到熟悉的玩偶,小時候的畫麵無比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這麼多年風吹日曬的,居然沒壞。」雲鏡指尖撫過那些小玩偶,輕聲感嘆,「我還以為它們早就不在了。」

岑驚瀾沒發表看法,隻是站在秋千後麵,說:「坐上來試試?」

雲鏡稍微有點猶豫,岑驚瀾看出來了,打趣道:「我推輕一點,保證不會讓我老婆飛出去。」

這就是還記得昨晚的夢,故意在逗她。

雲鏡本*t來不好意思,這下倒是豁出去了,輕哼一聲坐上秋千:「你還真以為我會怕?不過是你以為我會怕,實際上我從來就不怕高。」

「我知道。」岑驚瀾輕輕推動秋千,打趣道,「畢竟小時候你就愛爬圍牆,然後坐在上邊……嗷嗷哭。」

雲鏡:「……」

其實岑驚瀾還真沒冤枉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父母家裡被壓抑得太狠,雲鏡到了鄉下後,就像是著急把之前的憋屈都發泄出來,特別皮、不愛走尋常路。

岑爺爺家院子裡最初是有圍牆的,圍牆外麵有幾棵樹。

雲鏡從不走正門,年紀小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她喜歡順著樹爬上圍牆,可是要往下跳的時候她害怕了。然後每次都被卡在圍牆上,喊岑驚瀾來接她。

岑驚瀾不來,她就哭。

她都數不清有多少次,她隻要一爬圍牆,總會連累岑驚瀾被砸。她甚至懷疑,後來從岑爺爺拆了圍牆,可能就是怕她砸壞岑驚瀾。

小時候不懂,現在回想,雲鏡倒是有點明白自己的心態了。

其實很簡單,第一次她爬上圍牆,是想偷看岑驚瀾。結果不敢下去,岑驚瀾雖然冷著臉,但是在下麵接住了她。即便他自己摔倒,也不會讓她摔倒,他的懷抱讓她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她在母親家的哥哥那裡,雲鏡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潛意識裡是不敢置信的。

於是她一遍一遍地重復那個舉動,就是想證明自己也是有人保護的。

雲鏡忍不住扭頭去看岑驚瀾。

岑驚瀾也低頭在看她。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不大,有點微風。在家裡想要舒服一點,雲鏡穿了一條吊帶棉布長裙,纖長的小腿露在外麵,隨著秋千起伏慢慢擺動。因為鎖骨處有他昨晚製造的草莓印,她又在外麵套了件長袖防曬衣,長發隨意地披散下來,沒有化妝,不像昨天那樣全程令人驚艷得移不開眼,有一股網上說的初戀女神的味道,溫婉恬靜,讓人的心都跟著柔軟下來。

岑驚瀾瞬間忘了自己原本是在打趣她,情不自禁彎下月要,雲鏡也配合地抬起頭。

風和日麗、花香陣陣,很適合接口勿。

如果不是發動機的轟鳴,雲鏡懷疑他們真的會像夢中那樣發展。

她眼角餘光瞥到熟悉的車子駛進來,一把推開岑驚瀾。

不確定車裡的人有沒有看到他們在乾什麼,反正等他倆從秋千上下來後,車門才從裡麵打開。

岑雪桉和阮苓扶著季書寒下了車,連何阿姨也跟來了。

雲鏡和岑驚瀾顧不得尷尬,急忙跑上前來幫忙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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