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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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為什麼呢?」

本堂瑛祐一邊努力尋找箱子的密碼,一邊問有棲川月。

在他忙碌的時候,有棲川月卻已經做完了所有的工作,開始了愉快的放鬆時間。

並且以「如果在工作到身心疲憊的時候看到正在放鬆的老師的話,肯定也會輕鬆很多」這種理由,把那個飽經風霜卻依舊頑強生存的沙發搬到了本堂瑛祐旁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回復了一條邀請他的郵件後才慢悠悠地回答。

「我之前就在想,如果宮野誌保的所謂直覺可以精準地判斷出一個人的身份、立場和所屬勢力的話,組織就失去了他的神秘性,公安和fbi的那些人也不用再費盡心思揪出隱藏得極深的臥底、隻要帶著灰原哀在重點懷疑對象麵前轉一圈,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未免也太作弊了。」

「所以我就對這個直覺的判斷依據產生了懷疑。如果說…她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組織成員靠的不是玄之又玄的氣息,而是一個具體的東西呢?」

「就比如…身上的罪惡、奪走他人生命後手上沾染的鮮血呢?」

和柯南他們的想法相同,有棲川月同樣將赤井秀一選作分析對比的樣本,也從他和自己的差異中找到了真相。

第一點自然不必解釋,比起在組織期間作為行動人員的狙擊手萊伊,更喜歡將自己隱藏在幕後、通過操控那些蠢貨的心理乃至預料他們的行為、從而達成目的完成任務的有棲川月自然更少沾染上鮮血。

僅有的幾次殺人,也不過是解決了一些不長眼的螻蟻而已。

當初那位boss在第一次實驗中失手、沒能成功將自己解決後因此懷恨在心,於是將他的行蹤悄悄泄露給了幾個一直對組織越發囂張的氣焰不滿的敵對組織,又刻意把琴酒調走、讓他去執行全然陌生的擊殺任務。

目的就是想要借此機會把有棲川月這個隱患徹底拔除、還能將他自己全然獨立在這次事件之外,那幾個一直給他找麻煩的敵對組織也能借著那股神秘勢力的力量解決,可謂一舉兩得。

而那幾個敵對組織果然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而是誌得意滿地打算把代號斯皮亞圖斯這個「隻有腦子好用、體術完全就是個廢柴」的組織的重要力量徹底解決。

結果可想而知,那位boss的打算又一次失敗、那幾個敵對組織派來的殺手也被他們眼中體術廢柴的斯皮亞圖斯輕鬆解決。

從此之後,一是因為有棲川月本身的震懾、二是因為琴酒回來後又單槍匹馬把那幾個組織威脅了個遍,再也沒有人敢膽大包天地對著有棲川月下手,那位boss也因此對他更加忌憚。

不過…誰在乎呢?

總之,在手上的鮮血這一方麵,客觀角度上,赤井秀一確實要比有棲川月沾染的更多。

而第二個方麵,則是身上的罪惡。

罪是一個很客觀的東西,隻要做了人們約定成俗的規定之外的事就是罪;不符合道德、違背法律的事亦是罪,一切罪惡都能通過一個恆定的標準來判定衡量。

就比如死在赤井秀一狙擊槍下的人,導致他們死亡的赤井秀一就背上了罪。再比如他為了進入組織而利用的那個單純的少女、在不對等的情況下接受了她的情感卻不付出對等的回報,這也是罪。

這些黑沉沉的惡念就像枷鎖一樣牢牢地捆在赤井秀一身上,是他的罪惡、亦是他的懺悔。

但罪又是一個很主觀的東西,判定的結果歸根究底還是取決於他對自我行為的認識,判定的依據也不再是廣泛認定的道德標準亦或是法律條文,而是他的形式準則、理念和觀點。

誠然,赤井秀一肯定自己的行為以及那些死去的人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自我折磨,而是為了更加偉大的目標、更多人的幸福而所必須做出的犧牲,但理解並不代表認同,這依然是他內心最沉的巨石。

但有棲川月不同,他不會為自己做出的事、因自己的行為死去的人有一絲一毫的歉意、而是發自內心的認為一切都是符合自己信念的結果。

不論是任務目標、還是為了達成目的而被選作推手的人,身上都有著在有棲川月的標準中需要用死亡才能償還的罪行。

而他所做的,不過是懲治這些逃避了法律製裁的惡人,在廣義的標準無法到達的角落履行正義而已。

他,也是正義的一方。

「…理由就是這樣啦,因為我是個純粹的正義的好心人,和組織完全是兩個維度的生物,當然不會被雷達探索到啊。」

「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那你呢,箱子打開了嗎?」

有棲川月的目光轉移到那個毫無變化的箱子、以及本堂瑛祐手下按著的敷衍地寫了兩行字就沒有動過的、用來記錄密碼線索的白紙上。

聽得太過專心以至於根本忘了自己的主要工作的本堂瑛祐默默地遮住自己扌莫魚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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