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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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半個月前,遠在甘州的齊言白就收到了母親的家書,信中直言楚家出了變故,先是平陽侯府代陸小侯爺上門提親,之後皇家又賜婚三皇子和楚家二姑娘,最後更離奇的事,成婚那日竟搞錯了新娘子。

皇家橫插一家,齊言白與楚橙先前的相看自然不作數了。更何況如今楚橙已是他人妻子,再意難平又如何?

齊言白得知此事,當即如晴天霹靂,惶惶度日許久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當日在汴京渡口,他對楚橙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在大相國寺就已經做好了迎娶楚橙的準備,怎知短短數月過去,竟物是人非。

因此,他故意在外遊山玩水逗留好些日子,就為了忘掉這事,哪知才回汴京,兩撥人就狹路相逢了。

楚橙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此處碰到齊言白。宮宴出了那檔子事後,她曾拜托穆爽去齊府,說自己身體不好實在不敢高攀齊公子雲雲。曾經,她真心覺得齊言白是最好的沖喜夫郎人選,隻是現在……

身後忽扌莫過來一隻大掌,不輕不重在她月要間掐了一把。楚橙回神,嘟嘴瞪一眼陸長舟,卻見他沒看自己,目光正落在齊言白身上。

「固麟何時回京的?」陸長舟溫聲道。

齊言白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小娘子了,「今日回的,數月不見陸小侯爺一切可好?」

他看上去若無其事,唯獨聲音裡帶了一絲絲無以言表的落寞。陸長舟便道:「如你所見。」

這番模棱兩可的話,讓齊言白扌莫不著頭腦,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的意思呢,他不知道。沉默的時候,齊言白眼睛不受控製,又看了楚橙一眼。

旋即,陸長舟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轉身對楚橙道:「我與固麟兄有話要說,去前麵等我。」

楚橙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合適,雖說她和齊言白並沒有什麼,但難免尷尬,便欠身福了福走開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齊言白還覺得恍恍惚惚,陸長舟拍拍他的肩膀,「固麟?」

盯著別人的妻子看,實在不是君子所為。齊言白回神後臉上一熱,垂下眸子道:「陸小侯爺怎的……娶了楚姑娘,先前在大相國寺我提起她時,見你不為所動還以為……陸小侯爺應是對她無意的。」

現在說這話顯然欠妥,陸長舟微微蹙眉,道:「此一時彼一時,再*t者感情一事本就玄之又玄,固麟再冒犯我的妻子,就……」

齊言白一點就通,他知事情無力回天,就是心裡難免意難平,當即道:「陸小侯爺是真心實意娶楚姑娘為妻嗎?」

「那是自然。」

齊言白後退兩步,躬身一拜,「我知,祝你二人……白頭偕老。」

陸長舟回禮,也道:「祝你早日覓得良緣。」

分開以後,齊言白心情簡直一言難盡。想當初在大相國寺,陸小侯爺可是說要喝他與楚姑娘喜酒的,如今自己倒成了多餘的那個了。

燈光融融,入夜後的汴京城熱鬧非凡,街上燈火輝煌,河邊舳艫輻輳。楚橙等了又等,終於見陸長舟來了。

她趕緊迎上去,說話聲帶了點忐忑:「如何?你與他說完話了?」楚橙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陸長舟自己曾與齊言白相看的事。

「嗯,回去了。」

見陸長舟眼神有點冷,她不敢直說,隻道:「我和齊公子,沒什麼的。」

聞言,陸長舟停下步子朝她望來,好整以暇的語氣,「是麼?」

楚橙一陣心虛,「嗯,什麼也沒有。」

說罷自己先往前走了,氣呼呼的,好像誰惹了她似的。她在前麵飛快地走,陸長舟就不近不遠地綴在後頭。東街盡頭便是明月樓,明月樓是佛門之地,有七層之高,每逢京中節日,整座樓就被五光十色的燈火點亮,登樓不但有免費的燈籠拿,還可俯瞰汴京夜景。

明月樓角簷和四周牆壁上掛著的燈籠形狀不一,煞是好看。楚橙駐足多看了幾眼,有點想上去湊湊熱鬧。

看出她所想,陸長舟正想製止,就見楚橙已經繳了登樓的錢,問:「你去不去?」

陸長舟抬眼,隻見明月樓高高矗立,恍若被燈火點亮的山嶽。猶豫了瞬,終是點頭,陪楚橙一起登樓。

為迎合乞巧節氣氛,明月樓別出心裁,將每對夫妻的手腕以絲帶綁在一起,這樣二人成為一個整體,去哪兒都隻能一起。

楚橙的右手和陸長舟的左手被綁在一塊,束縛的感覺極不舒服,楚橙正打算解開就被一個小僧笑著製止了,「施主,姻緣既結哪有再解的道理。」

沒有辦法,楚橙隻得拽拽陸長舟手腕,「走吧,陸小侯爺。」

明月樓入口處人流絡繹不絕,不過越往上走人越少。每層樓梯有三十來級,等到達四樓時,已經見不到旁人了。此處涼風徐徐,汴京夜景清晰可見。

畢竟體力有限,楚橙倚著窗口氣喘籲籲,繁華夜景,高低錯落的樓閣引入眼簾,簡直美不勝收。以前嬌養閨閣,因身體不好又沒機會出門,這景色於楚橙而言可以說難得一見,她有點看癡了,歇息過後打算繼續涉級而上。

陸長舟卻不肯了,擰著眉,「看夜景四樓已是足夠,無需再往上。」

這會楚橙正在興頭上,豈會答應。加之這幾天有田素治療,她隻覺體力倍增,恨不得一鼓作氣爬上七樓*t。

她覺得陸長舟這話掃興,便作勢要解開綁著他二人的紅色絲帶,說:「你不想去就在這裡等我好了,我上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方才他們進來時,沒帶仆從。陸長舟不放心她一個人上去,輕嘆一聲,強忍著頭暈目眩:「那便走吧。」

走了兩步,楚橙這才遲鈍地發現陸長舟不大對勁。男人的臉色比平時更為蒼白,額頭還有細細的汗珠。

「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楚橙嚇了一跳,扶陸長舟坐到一旁,心慌起來。

她知道陸長舟身體不好,不過兩人成親後就沒怎麼見他吐血過了,一時放鬆了警惕,哪知今日這人看上去又不好了。

楚橙伸手去扌莫陸長舟的臉,觸手可及的冰涼,「你……」

陸長舟偏了一下頭,說:「沒事。」

眼下陸長舟的症狀,讓楚橙覺得有幾分熟悉,她大膽猜測,「你是不是怕高呀?」

楚橙的表哥就恐高,尤烈嫌兒子恐高丟人,曾將還是小孩子的表哥捉到屋頂上罰站,楚橙記得當時表哥也是差不多的反應。麵色發白冷汗涔涔,閉著眼不敢往下看。

見陸長舟不答,楚橙便覺得應該是了。陸長舟給人的感覺又冷又硬渾身帶刺,忽然發現他的一個弱點,楚橙便噗嗤一聲笑了。她有點得意,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

楚橙伸出食指戳戳陸長舟的臉,「你這麼大個人還怕高呀。」

陸長舟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他確實怕高,從小就怕,一站在高處總會生出往下墜落的錯覺,頭暈目眩無法維持身體平衡,這個高度於他而言已是前所未有的了。

「很好笑?」陸長舟挑眉,不著痕跡地一把抓過楚橙帶入懷中,將人摁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冷冷道:「不準笑了。」

楚橙掙紮了下想要起身,奈何又被他摁住了。她知道兩人的動作危險,不敢再動,偏偏性子不改,見陸長舟有點惱,又咯咯兩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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