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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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仍是緊緊鎖住楚橙,過了好一會,楚橙感覺,他再看下去可能進宮就要耽誤了,便捂著眼睛繞開他,說:「我去幫你準備朝服。」

然後,飛一般逃開了。

平宣帝禦極多年,在政事上可以說是宵衣旰食,連夜召集大臣是常有的事。陸長舟病重時可以歇息,如今官復原職卻不得不去。

他從浴房出來時,楚橙已經備好了一身乾淨的紫色朝服。陸長舟一麵想著進宮的事,一麵由楚橙伺候著為他穿衣。等穿戴整齊,天已經完全黑下。

這個時辰了,考慮到二人都還未用晚膳,這麼晚進宮也不知有沒有飯吃,楚橙就讓惠娘用油紙包了一袋糕點遞給他,說:「路上吃。」

瞧著那個忙忙碌碌的身影,陸長舟心頭不禁一熱,越發遺憾今晚要進宮去。他將人攬過來,撫著一截細月要,囑咐:「今晚進宮要明早才能回來,不用等我。」

「嗯,夫君辛苦。」

楚橙親自送陸長舟到門口,看著他背影遠去,隻是男人走了一段,忽然又折返回來。

想到今晚入宮大概率回不來,陸長舟便覺心裡空落落的。他*t終是沒忍住,折回廊下單手抱住楚橙,將人抱住進房間反手重重地關門,不等楚橙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用力地口勿了上去。

他口勿地很急,很凶,幾乎唇瓣才相觸的瞬間,便用力吮吸,簡直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香津在彼此口中纏繞,滑膩香甜發出嘖嘖的水聲。

楚橙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她感覺全身都軟成了一灘水,隻得仰著頭,任由男人不斷地深入探索。

直到有些缺氧,呼吸難耐,陸長舟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仍是抵著楚橙的額,啞聲說:「等我回來。」

*

這個下午,平宣帝收到了白岩城戰事的捷報。上次桀口戰敗之後,朝廷又速速增派一名猛將帶兵北上,與衛家合力打擊敵寇,不到一個月便打的靺鞨四分五裂,丟盔棄甲逃回了老巢。此戰靺鞨部落元氣大傷,已無力再戰,因滅族之懼,這次隨捷報入京的還有靺鞨之子。

靺鞨之子入京,除了帶來數不清的珍寶,還有靺鞨首領求和的信件。信中說大周若能就此收兵,靺鞨願俯首稱臣,不再興戰事擾邊境百姓,每年進貢美人珍寶,以示誠心。

平宣帝連夜召集群臣,就是為了商議如何處置靺鞨一事。群臣到達承光殿以後,靺鞨之子便被帶了上來,他跪地雙手奉上信件,全程一副恭順的姿態。

靺鞨與大周緊密相連,百年來皆戰一時和一時,不過這次大範圍進犯,戰事時間拉的又長,平宣帝不想就這麼算了,但靺鞨地廣,大周將士兵馬也耗不起,這才一時拿不定主意。

平宣帝高座龍椅之上,平靜聽完求和一事,便讓靺鞨之子下去了,問:「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大臣之中分為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分別以端王和太子為首。兩方僵持不下,平宣帝就更不滿意了。

周元燁拱手道:「數百年來,靺鞨屢犯大周邊界,擾得民眾不得安寧,一次次出爾反爾,實非可信之人。兒臣以為,不若趁此機會,我軍士氣高昂敵軍低迷之際,一舉殲滅。」

「端王此言差矣。」太子周承安立馬反駁,「大周邊境漫長,異族小國數不勝數,若一舉殲滅隻怕起不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還讓其他屬國生出二心。兒臣以為,該效仿依附本朝的烏斯,南詔,以仁處置化乾戈為玉帛。」

二位皇子態度咄咄逼人,幾乎快要劍拔弩張。太子和端王相爭一事,在朝中已不是什麼秘密,以前這事還隻能在背地裡說說,周元燁也刻意避免與太子正麵沖突,但不知為何自從白岩城一戰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如今可以說是公然兩黨相爭。

這些日子,大多數大臣還持觀望態度,卻也有不少人互相押寶了。押中了平步青雲,押不中身敗名裂,畢竟名與利的誘惑實在太大,身處朝堂很多事躲不過去。

平宣帝一言不發,許久才將*t目光轉向陸長舟,問:「陸卿有何高見?」

陸長舟身著紫色朝服,他官復原職不久,在朝中卻已經攪出不小的波瀾。比如這次助力衛家平定靺鞨的猛將高進便是他推舉的,那人原本隻是一個五品階的遊騎將軍,這一戰可以說名揚四海。

陸長舟自人群中出列,沉吟片刻,道:「臣以為,本朝周邊像靺鞨此等小國不勝枚舉,滅是滅不完的。況且白岩城常年戰亂,軍民已殆亟需屯兵養馬,休養生息。陛下不若接受靺鞨求和,再將此次挑起戰事的部落首領殺之。」

「如此,既可休戰又能震懾屬國,恩威並施,免得靺鞨再生出異心。」

平宣帝一聽,大喜,笑道:「陸卿深得朕心,就這麼辦。」

平宣帝本就不欲再戰,但畢竟是靺鞨先挑起戰事,這麼輕飄飄地與靺鞨議和又覺得不甘,也無法對戰死沙場的將士交待。靺鞨部落內部情況復雜,總有人存有異心,殺之再培植新的首領,新舊交替更易平衡權術。

眾人無不羨慕陸長舟在平宣帝心中的帝位,說來說去,還是平陽侯府能耐,幾代忠臣深得君恩。

議完如何處置靺鞨一事,平宣帝本想散朝了,陸長舟又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此前桀口戰敗一事前因後果尚不清晰,還需派人調查其中細枝末節,好以此為鑒。」

先前聽聞桀口戰敗,隻忙著商議如何補救,沒顧上追究原因,經他一提醒,平宣帝也想起來,當即允了,點派幾位重臣調查此事。

深夜議事,從承光殿出來已是雞鳴時分,眾人疲倦地幾乎睜不開眼睛,紛紛告辭離去,周元燁卻叫住了陸長舟。

「陸表哥。」他追上陸長舟,與之同行,道:「陸表哥處置靺鞨一事實在妙哉,是我眼光狹隘考慮不周了。」

他語氣恭恭敬敬,不乏有討好之嫌,陸長舟也恭敬道:「端王何出此言,靺鞨屢次傷我大周將士,確實該出兵伐之一網打盡,隻是民眾銀錢拖不起,待來日兵壯馬肥,再出兵也不遲。」

周元燁點頭,疑惑:「不過陸表哥提議調查桀口兵敗一事是何意?莫非聽說了什麼消息?」

「豈會。勝敗乃兵家常事,隻是前車之覆後車之鑒,總結經驗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周元燁拱手,「陸表哥說的是。」

出宮後,他與陸長舟道別,望著那道頎長的背影,周元燁頭一次感到不安。這種感覺很奇怪,他視太子為唯一的對手,但如今……卻隱隱覺得陸長舟好像也是有力的競爭者,甚至,此人的威脅比太子還大。

周元燁不知這是怎麼了,桀口一事,他讓人從中作梗,本想借機給太子扣上一頂用人不善的帽子,再順便除去楚行書,誰知計劃接二連三生變。先是五軍都督府連夜上諫提出補救的法子,白岩城來信說楚行書消失了,那時,周元燁心中便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忙讓人抹*t去了桀口一事的所有線索。

今日陸長舟提議調查桀口戰敗一事,他心愈發不安。這位陸表哥搶他的妻還不夠,如今更是光明正大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周元燁拳頭漸漸收緊,吩咐下人將桀口一事處理乾淨。無論是楚橙,還是皇位,總有一天會落在他的掌心。

陸長舟再深得君心又如何,不過一個臣子罷了!

*

回到平陽侯府天便灰蒙蒙亮了,今日休沐,勞累一夜正好可以歇息。

陸長舟輕輕推開房門,動手解下玉帶和官服,換好裡衣躺到了床上。因擔心吵醒楚橙,他的動作很輕。

隻是才躺好,身後便扌莫過來一隻小手,楚橙聲音悶悶的,「夫君,你回來了。」

陸長舟驚訝,「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了,但睡不著。」楚橙也不知道為何,明明以前她最喜歡一個人霸占一張大床了,滾來滾去別提多自由,兩人剛同床時她還曾覺得拘束。

不想,陸長舟才一晚不在身邊,她就睡不好了。醒醒睡睡,怎麼也不踏實。

她披散著頭發,窩在被子裡小臉紅彤彤的。陸長舟覺得勾人,但勞累一夜已是困極了,沒法再做什麼,便道:「我回來了,陪你一起睡。」

他躺下後,很快就有了朦朧的睡意,可一旁的楚橙卻還是睜著眼睛,翻來覆去一點都不老實。

為了防止她在亂動,陸長舟長臂一伸,將人撈到懷中摁住,威脅說:「再不乖乖睡覺,就收拾你了。」

楚橙才不怕,腦袋蹭蹭他的脖頸,軟乎乎道:「夫君抱一抱,我才能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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