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1 / 2)
平陽侯府門庭幽深,入目所見俱是樓台亭榭,這時候天已暗,重重燈火隔著夜色恍若一盞又一盞的天燈,飄渺而遙遠。
越往裡走環境越是幽深,直到被男人抵在假山上,楚橙才反應過來。她簡直驚懼交加,這還在外麵呢。
好像做賊一樣,她四處觀望,小手推拒著對方,甕聲甕氣道:「會被人看見的。」
她是真不懂陸長舟此為何意,要親就親,她也不是忸怩的人,回聽雪堂後別說陸長舟要親她,就算要做點別的什麼,楚橙也未必會說不。可是這人偏偏拉著她在外麵胡來,若是被人瞧見,以後在平陽侯府也沒臉做人了。
假山凹凸不平,凸起的小石塊硌在她的背上,楚橙霎時就覺得疼了。可陸長舟那廝,好像全然沒聽見她的反抗似的,將他摁在假山後就貼身欺了上來。
「別說話。」陸長舟說完,便雙手捧起她的臉,一下一下口勿了上來。
從額頭,到眼皮,再到鼻尖,最後終於如願以償落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一下接著一下,輕柔而緩慢,溫熱的呼吸噴在楚橙麵龐上。
月光格外明亮,映在兩人臉上猶如覆了一層光暈,朦朧又不失美感。不知何時,周遭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蟬不再啼鳴,風不再沙沙作響,耳邊隻剩彼此的呼吸和頻率漸漸重合的心跳。
陸長舟彎唇,聲音低啞:「嗯,果然很甜。」說罷,親昵地蹭了蹭楚橙的鼻尖。
楚橙的睫毛止不住微顫,她躲避著男人的目光,然而剛剛一偏頭,男人的口勿就落在了她的嘴角。陸長舟含了一下她一場柔軟的唇角,以唇摩梭尋到地方,嚴絲合縫貼了上去。
這次就不是簡單的淺嘗輒止了,陸長舟兩片薄薄的唇壓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奪去她的呼吸。身上一向冷冽的氣息,也逐漸變得滾燙起來。
楚橙被炙熱的唇緊緊壓迫,忍住那股陌生的懼意,以進為退,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並主動張開嘴迎合*t。
因為她的主動,陸長舟動作微怔,很快就領會了她的默許,大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口勿。
鼻息中,都是她甜而不膩的氣息,想來冷靜自持的陸長舟漸漸失了方寸,他的口勿像暴風雨,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合為一體。
結束時,楚橙的腿已經軟了。若不是勾著陸長舟的脖頸支撐身子,她肯定會跌倒下去。
這時,恰好烏雲遮月,光影漸漸暗下,她紅的好像要滴血的麵龐才不至於被對方嘲笑。陸長舟一把抱起了她,朝聽雪堂走去。
家宴散後,因楚橙吩咐惠娘等人早早地就回聽雪堂了,今晚是橘香值夜,惠娘交待完一些事後便打算回屋歇息了。
近來橘香迷上了縫鞋墊,一有空就抱著針線框,不分晝夜地飛針走線,應和惠娘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惠娘點點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別光顧著縫鞋墊,把伺候主子的事忘記了。」
橘香也不惱,傻乎乎笑起來:「我曉得的。」陪嫁進平陽侯府這麼久,橘香早扌莫透了二位主子的脾性。聽說除了成婚那晚鬧騰的厲害些,之後可安靜了。一入夜熄燈後,屋裡就靜悄悄的再沒動靜,就連叫水都不曾有過呢。
主子的房中事,她一個丫鬟不敢打聽,不過橘香卻暗暗高興。小侯爺和三奶奶夜裡這般安靜,不用送水不用伺候,多省事,她就能安心縫鞋墊了。
惠娘擰了一下她的耳朵,囑咐:「好生伺候著,別整天惦記你那鞋墊。」
二人正說著話,就聽院外傳來響動,腳步聲漸漸走近,估扌莫著應是二位主子回了,趕緊上前去迎。
出乎意料的是,楚橙竟是被陸長舟抱回來的。隻見她嬌小的身子窩在陸長舟懷裡,頭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陸長舟信步從眾人麵前走過,一絲眼神都未曾停留。
惠娘擔心,心裡奇怪:三奶奶為何被小侯爺抱回來?莫不是路上受傷了?崴腳還是哪裡不舒服?
瞬間,惠娘的心就提起來了,趕忙追上陸長舟的步子,正想問問楚橙怎麼了。不想,陸長舟進屋後勾腳關門,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給惠娘說話的機會。
橘香感到不對勁,不過她想歪了,道:「三奶奶和小侯爺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小侯爺臉繃的緊緊的,好像生氣了,急不可耐像要對三奶奶做點什麼一樣。」
「你這烏鴉嘴,竟挑不好聽的說。」惠娘一邊瞪她,一邊憂心忡忡。
偏偏橘香又道:「三奶奶做錯什麼了?小侯爺不會打人吧……」
話音剛落,就聽裡麵傳出不小的動靜,床板咯吱咯吱作響,似乎真打起來了。又聽了一會,惠娘漸漸明白過來裡麵發生了什麼。
屋內,兩人確實快打起來了。
被抱回來的路上,楚橙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她靠在陸長舟月匈口,聽見對方如擂鼓般的心跳,咚——咚*t——,那顆心好像激動地要破月匈膛而出。
果不其然,才進屋,陸長舟關好門後,便將她丟到了床榻上。真的是丟,幸好床榻柔軟,不至於摔疼了她。楚橙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爬起身,就看見陸長舟站在床邊,正伸手解自己地月要帶。
他的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除去了玉帶,外袍也等不及脫,膝蓋先壓上來,就撲倒了楚橙。
成婚這麼久,兩人親密這麼次,這是楚橙都一次感覺,這人要來真的。
很快,她的預感就得到了證實。
楚橙被陸長舟壓在枕上親,對方動作急不可耐,簡直像老房子著了火,帶著一絲粗魯。像之前在假山旁那樣,陸長舟先親了她的眉眼,又進攻她的嘴。等把人口勿的喘不過氣了,才抬頭微微拉開一點距離,近近凝視楚橙。
陸長舟鼻尖抵著她,說:「我記得……你的左月匈口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宮宴那天,他記憶深刻。
楚橙睫毛止不住地顫動,像瀕臨危險欲振翅的蝶,心口也波波直跳。
她嗡嗡答:「嗯。」
許是為了緩解她的緊張,陸長舟一邊去解她的衣物,一邊問:「這顆小痣可有什麼來歷?」
被他這麼一問,楚橙當真想起一件往事。兩年前的上元節,揚州城來了一位高僧,據說卜卦問吉凶十分了得。她當時跟著舅母去湊熱鬧,哪知那高僧才看她一眼,便說姑娘鎖骨下方有一顆紅色的小痣,代表前世一段未盡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