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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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懷孕後,陸老夫人和高氏都免了吳清嫣的晨昏定省,叫她安心養胎即可。因是頭一胎長輩重視,除了每日下午到蘭亭水榭附近走動,吳清嫣已經不怎麼出門了。

這天黃昏,吳清嫣照往常一樣,在蘭亭水榭附近等候趙元湘,不想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鍾,還是不見人來。一個寄居在侯府的孤女也敢叫她等?吳清嫣當時就有點生氣了,正要叫人去問問怎麼回事,就見一個小丫鬟小跑而來。

那丫鬟是往日跟在趙元湘身邊的,走到跟前不住地賠罪:「四奶奶,我家姑娘有事,往後都不來陪您逛園子了。」

吳清嫣追問,這才知道瞿氏已經為趙元湘相看好人家的事。一股挫敗襲來,她凜著神色,看上去比*t趙元湘那個當事人還要沮喪些。

她幫趙元湘接近陸長舟,本就懷有自己的目的。因為先前陸平之的事讓她蒙羞,這才不甘心想拉上楚橙一起丟人。

現在趙元湘定親不願配合,這事就隻能不了了之了。暫時想不到別的法子,吳清嫣隻得悻悻回了千花堂。

待進了屋,聽丫鬟說陸平之出門散心,吳清嫣也沒有多想。她對丈夫是有幾分愧疚的,畢竟那五十鞭抽在身上不說,夫妻同為一體,家醜外揚她和陸平之也是一塊丟臉。

這麼想著,吳清嫣便親手下廚做羹。晚些時候陸平之回了,她笑意盈盈奉上羹湯,喚他:「夫君,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快用些。」

陸平之沒說什麼,淡淡唔一聲接過湯盅,小口小口吃起來。

家法處置一事過後,雖然陸平之沒說什麼,但對吳清嫣的態度就是變了,再不復從前溫柔貼心。

二人沉默以對,吳清嫣眉頭漸漸蹙起。兩人這種不冷不熱的關係已經許久了,她也知道陸平之因受罰一事遷怒自己,這些日子盡量體貼賢惠,妄想二人關係回暖。

她都低頭到這份上,陸平之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吳清嫣心中愈發憤懣,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摔了袖子獨自躺回床上。

過了一會,吳清嫣終是沒忍住,特意精心打扮一番,坐在床上等著陸平之。她生的本就出眾,略施脂粉,在臥房昏暗的燈光下,有種成熟小婦人的美艷。

等熄燈後陸平之上床,她就慢慢貼近,一隻手朝男子下腹緩緩扌莫去,妄想用手取悅她的夫君,聲音無不溫柔討好:「郎君,我幫幫你。」

陸平之翻身背對著她,道:「不必,你有孕早些睡吧。」

他忽略妻子的尷尬與僵硬,腦海裡,仍回盪著那陣琴聲。恨不得與知音獨坐月下,探討一晚上琴藝……

日子不緊不慢地流逝,轉眼中秋將至。聽陸老夫人說,前幾日陸紹和元嘉長公主來信,說不出五日便該到汴京了。

楚橙一聽難免惴惴,嫁進門這麼久她還沒見過公婆。公爹是赫赫威名的大將軍,婆母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這門婚事又突然,要是公爹婆母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感受到她的焦慮,惠娘將楚橙摟入懷中,說:「小娘子不必害怕,奴以為陸小侯爺待你是有幾分上心的,隻要他心向著你,就算婆母公爹不喜又如何?再說陸侯和長公主,也不常在汴京。這女子呀一旦嫁了人,夫家地位全取決於丈夫的態度。」

「小娘子有傾城之姿,性子溫婉,哪個男人不喜歡。隻是陸小侯爺亦是個有本事的人,他身邊的女子隻會多不會少,你看看那趙元湘就知道了。現在弄走一個趙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上來一個李姑娘。」

惠娘是過來人,這些話早就想和楚橙說了,真心道:「小娘子應該學些籠絡男子的手段,將陸小侯爺管的服服帖帖,對*t你言聽計從,這樣以後就不用擔心了。」

是了是了,隻要陸長舟心在她身上,公爹婆母喜不喜歡她又如何。說來說去,還是得看陸長舟。

隻是那籠絡男子的手段到底是什麼?楚橙一知半解的,她和陸長舟都圓房了,也沒參透這所謂籠絡男子的手段。

這幾日中秋家宴籌備的差不多了,楚橙又漸漸閒了下來。這天她不用去高氏院裡,想練練字打發時間,就問陸長舟:「我能去書房找一份字帖嗎?」

陸長舟唔了聲,「你去就是了。」

自從楚橙跟著去過幾次書房,現在那地方已經不再是陸長舟的私人領地。二人一同看書,楚橙別有意圖,總會壞心眼地挑逗他,有時陸長舟禁受不住,會放下公文案牘同她親熱,有時也會置之不理,警告再搗亂就收拾她了。

得到陸長舟的許可,楚橙展顏一笑就要去書房。不想,男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不謝謝你的夫君?」陸長舟一會還要出門上值,人已經穿戴整齊,臨陽等人也候在院門口了。

隨著他的唇一寸寸遊移到她的耳邊,楚橙渾身都癢癢的,她敏感地將脖子一縮,催促:「你該出門了。」

陸長舟月匈膛發出低低的笑聲,「親你一下又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且說著,他就含住了楚橙的耳垂,然後就滿意地聽聞他的小妻子悶哼一聲,纖弱的身子也不禁軟下來。

她總是那麼敏感,稍微碰一碰就臉紅的不行,眸含春水麵上帶羞,勾的男人不禁想再做些什麼。

陸長舟撫扌莫著她的月要窩,感受她因自己而起的一陣陣顫栗,低聲道:「你的小日子可是走了?」

「早就走了呢。」楚橙忍著羞,乖乖回答。

陸長舟在她臉上親一口,說:「嗯,晚上等我。」

他這麼明顯的暗示,楚橙想聽不懂都難。待把人送出院子,她回來後就趴在床上怔怔地發呆,隨即又嗤嗤地笑起來。

因為陸長舟的一句話,她一整天都靜不下心,莫名好像期待著什麼一樣。好一會才故作平靜地出門,穿過長廊去了書房。

陸長舟的這間書房坐北朝南,光線非常充足。書房內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以雕空玲瓏木板分隔成貯書處和安置筆硯處。

因來過幾次,楚橙對書房的布局已是非常熟悉了,她從紫檀書架上取出一副字帖,整理書籍時沒注意,不小心磕到書架什麼東西咕嚕咕嚕滾落到地上。

楚橙捂著被磕痛的額頭,疼的齜牙,她抬眼去看,這才發現滾落到地上的是一副畫。因為磕碰,綁住畫卷的金線已經散開了,畫卷順勢鋪展,楚橙這才看清,那是一副女子的畫像。

無疑,畫中的女子是個美人。一襲出塵的白裙,青絲烏黑而柔順,渾身未戴珠翠,仍顯得雍容華貴,好像那種高貴是與生俱來的。這幅畫像應是有些年頭了,畫紙微微泛黃,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t

楚橙定定望了一會,直到屋外惠娘叫她才回神。她一邊收拾好畫像,一邊胡思亂想著,畫中的女子是誰?不知怎的,她不禁想起兩人成親前,發現的那隻木蘭花發簪。畫中的女子是白木蘭嗎?那位陸長舟的表姐?

心頭好像梗著不知名的東西,楚橙收拾好東西拿上字帖出了書房。一下午練字寫寫停停,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楚橙叫人備水,獨自進了浴房。

其實陸長舟早就說過了,白木蘭隻是一位姐姐,可是楚橙就是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總覺得陸長舟身上有什麼她看不透的事。

楚橙心裡很是沮喪,但不想在旁人麵前表露,隻得裝作若無其事。丫鬟備好熱水後,她也不想惠娘陪著,一個人靜靜坐在木桶中。

浴房水汽氤氳,她闔眼靠著木桶邊緣,好像沒有意識一般。長睫一動不動,沾上了霧蒙蒙的濕氣,楚橙糾結了一會,赤/裸著起身,站在一麵落地銅鏡前仔細觀察自己的身體。

那銅鏡巨大,足足有一人來高,平時放在那裡是用來正衣冠的,現在裡麵逐漸顯露出一具誘人的身體。

鏡中的女子肌膚雪白,如牛乳一般光滑潔白,又因為浸泡過熱水,雪白中透著淡淡的粉,抹上一層令人遐想的顏色。

纖月要盈盈一握,雙腿筆直修長。憑心而論,楚橙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依這些時日的相處看來,陸長舟似乎也很喜歡與她親近。但到底是喜歡這具身子,還是喜歡她這個人就不得而知了。

依畫像上看,白木蘭長的也極好,當得上傾城二字。她心裡吃了一陣味,又釋然了。陸長舟就算和白木蘭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如今她是平陽侯府世子明媒正娶的妻,若陸長舟敢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再請陸老夫人為自己做主便是。

她不是揪住過去不放手的人,一番自我開導,心頭的陰雲總算散開。楚橙從浴桶裡麵跨出,勾過一旁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不想抬腿往外走時腳底一滑,沒站穩整個人摔下去,嘩啦一聲浴桶也倒了,浴房內到處是水。

惠娘聞聲趕來,見狀嚇的大叫:「小娘子可傷到了哪裡?有事你叫我就成了,怎麼自己弄成這樣……」

楚橙身上非常狼狽,她動了動那條被浴桶壓住的腿,眼淚汪汪:「我的腿好疼。」

*

這天,陸長舟才上值不久,聽臨陽來報,說太子來了,正在五軍都督府偏殿等他。

一聽太子到訪,陸長舟便知道是什麼事了。前不久太子和端王因為戶部尚書一職爭鋒相對,聽聞太子舉薦陸尋補任。今日到訪,想必是被陸尋婉拒,才又找到自己。

陸長舟信步去了偏殿,一進門周承安就起身相迎,笑道:「長舟。」

二人相互見禮,果然不出所料,周承安果真是為了戶部尚書一職來的。他正色道:「聽聞陸二爺早年在京外衙署管理過戶籍,田地,*t對賦稅也頗為精通。孤向父皇舉薦,不想父皇還在考慮,陸二爺就先拒了。長舟,不若你幫孤勸勸他,戶部尚書這樣的位子,多少人求之不得。」

陸長舟豈會不知太子打的什麼主意,若陸尋借他的勢任職戶部尚書,往後勢必要為東宮做事。平陽侯府忌黨爭,深知這一點的陸尋才不會攪入這趟渾水。

他沉思片刻,道:「其實比起二叔,尚書一職還有更好的人選。」

周承安一聽他沒和自己打太極,立馬問:「是誰?」

「禮部侍郎孫敬之,他為官十二年有十年在戶部,聽聞原先得罪人才被調任禮部。依臣看,這位孫大人經驗豐富足以勝任尚書一職。」

周承安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大喜,明白陸長舟看似在這件事上中立,其實是在幫自己。

那孫敬之雖頗有才乾,但為人古板整天就差把之乎者也掛在嘴邊了,日常更是尊崇孝悌忠義。太子和端王之爭,孫敬之雖沒明確表明裡場,但這樣古板的人所持觀念必定是嫡長為先。

舉薦他當戶部尚書,對孫敬之而言無異於雪中送炭,往後再稍稍示好,不怕他的心不往自己這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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