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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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陸長舟出宮的路上,就一直心慌。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夢,楚橙香消玉殞在他懷裡的夢,等出了宮,正巧碰上王府的侍衛,這才得知楚橙被周元燁所挾持的事。

守備森嚴的攝政王府,竟放進去一個男人,還公然劫持了攝政王妃!陸長舟月匈口劇烈起伏,提刀恨不得當場斬殺周元燁。還好理智尚在,他當機立斷,讓人隨時報告府內情況,同時調了一批弓箭手潛伏在王府屋簷上方*t。

早在周元燁挾持楚橙剛出佛堂時,弓箭手就準備就緒了,不過周元燁狡猾,不斷變幻角度,根本不給放箭的機會。就在他與出橙說話的間隙,陸長舟抓住機會,搭箭拉弦,一氣嗬成。

這不是他第一次射箭,卻是最緊張的一次。遠遠的,陸長舟見周元燁捂住眼睛,楚橙得以逃走,乘勝追擊又放出一支箭。

他這一箭,仿佛帶著幾輩子的仇恨,彎弓被陸長舟拉成接近滿月的形狀,力道太大,直接一箭穿喉,將周元燁釘在了泥土中。

他看見臉色慘白的妻子,迅速朝她奔去,終於再次將人攬入懷中。

「不怕,不怕,我來了。」他抱著楚橙,自己都沒發覺聲音竟在顫抖。陸長舟不敢想象,若再晚來一步,又或者他失手箭稍微偏一點會怎麼樣。

好在,運氣和不可撼動的實力,終於還是將她送回了他的身邊。

周遭一片嘈雜,楚橙縮在他的懷中,本就瘦弱的身子,這一刻好像愈發纖細了,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她的一雙胳膊緊緊揪住陸長舟的衣袖,抬頭時淚水奪眶而出,強撐著搖搖頭:「夫君,我……我沒事,先去看看祖母。」

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陸長舟紅了眼睛。

後怕,疼痛交織,再多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兩人隻是緊緊抱住對方,好像走了兩輩子那麼遠的路,終於得以重逢。

而此時,楚橙已經沒有力氣了,若不是靠著陸長舟,隻怕整個人會跌倒下去。陸長舟一眼瞥見她脖頸上的血漬,眼神一暗,喚來田素,抱起楚橙就要進屋。

誰知,一隻手還緊緊攥著楚橙的裙裾。周元燁早沒了呼吸,眼睛卻仍舊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他拉著楚橙的裙裾,好像不願放她離開一樣。

見狀,陸長舟心火更甚,他單手抱著楚橙,撕下裙裾一角,冷聲道:「拖去亂葬崗,扔了。」

待回到房間,趁著田素診治的時候,陸長舟召來王府守衛了解今日的情況。

陸老夫人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現在已經緩過來了。今日發生了什麼沒人比她更清楚了,她顫巍巍由人攙扶而來,說了佛堂內的事。

得知周元燁是從密道鑽出時,陸長舟的眼神更冷了幾分。這條密道沒多少人知道,要追究也不難,因為周元燁從鹹婁出逃,去見過什麼人他輕易就能猜出。陸長舟吩咐人去行宮將楚太後帶來,並且,被人知道的密道就不再是密道,他命人連夜將府邸的密道填埋了。

交待完這些事,已經下半夜了。他回房坐到床邊,靜靜凝視他的小妻子。

楚橙的脖頸,有一條長長的傷口,好在不深沒有傷及要害,否則就難辦了。現在止住血,她沉沉睡著沒有醒來,陸長舟也是累極了,躺在楚橙身側,擁著她睡了過去。

深秋時節,又下了一場雨。這場雨過後,汴京城氣溫驟降,仿佛一夜之間入了冬。

翌*t日,陸長舟起的很早,他要親自提審楚太後。出門時楚橙還睡著,他在妻子額頭落下一口勿,待出了院子,臨陽匆匆來報,「殿下,楚太後吞金自盡了。」

昨晚臨陽帶人趕到行宮時,楚太後就猜到定是周元燁事敗。原本還狡辯了幾句,當看到周元燁的頭顱時,嚇的兩眼一黑,當即就暈了。

今早醒來臉色煞白,被帶回京的途中看上去精神極差。等入了城,臨陽掀開馬車簾子,才發現楚太後已經沒了呼吸。

得知此事,陸長舟沒有說什麼,隻是負手站立院中,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臨陽一陣後怕,幸好攝政王妃沒事,否則,隻怕主子會做的更絕。能攝政的男人,哪個會是善茬?更何況陸長舟這樣的,年紀輕輕就在戰場廝殺,殺個人就跟殺雞一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以前他還奉行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自從攝政以後,陸長舟以雷霆手段整頓朝綱,清洗了一批前太子和端王的人,由此就能看出他手段有多狠辣了。更遑論這次端王和楚太後,竟然將主意打到楚橙身上,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思及此,臨陽戰戰兢兢,他知道,主子原本不打算讓楚太後死的那麼容易呢,人沒了不知會不會怪到他的頭上。

果然,下一秒就聽陸長舟冷聲道:「便宜她了!」

無論如何,楚太後畢竟曾是一國之母,陸長舟攝政後雖忌憚她與周元燁的關係,原本打算留她性命,隻要楚太後不惹事安度晚年不是問題,誰讓她自己不滿足,非要找事。

想到楚橙脖頸長長的傷口,陸長舟月匈口又湧上一股怒氣,道:「再去查查茵太妃,務必查清她是不是同謀。」

臨陽見沒有怪罪自己,當即應下辦事去了。

楚橙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暖烘烘的錦繡床上,四周金翠交織,呼吸間彌漫著裊裊的檀香味道。她有一瞬間的怔然,感受到身旁的體溫,才回憶起來昨晚的事。

被周元燁那樣的人盯上,說不害怕是不可能。她腦海中有很多疑問,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知道在這個男人身邊,自己無需再憂心。

陸長舟今日向小皇帝請假一天,留在府中陪楚橙。處理完事情後,又躺回了床上。

見身邊的小姑娘醒了,他側身將人往懷中緊了緊,撫著她的臉,「醒了?還疼不疼?」

楚橙扌莫扌莫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纏繞著厚厚的紗布。昨晚的情況混亂,她根本不知道這道傷口怎麼來的,稍微一動很疼。

「疼,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若留下疤痕可就太醜了。」

陸長舟湊過去親了親她的下巴,「不醜,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你騙人。」

陸長舟一本正經,「沒騙你,是真的。」

甜言蜜語誰都愛聽,楚橙唇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疼痛好像也緩解了,窩在男人懷裡撒嬌:「我昨晚害怕極了,夫君你知道嗎,當*t匕首橫在我的脖子上時,我最怕的居然不是死,而是死前沒能見你一麵。」

陸長舟蹙眉,「什麼死不死的,不準胡說!」他坐起來,捧著楚橙的臉,無比鄭重道:「怪我!沒把人處理乾淨,讓你受驚了。但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夢中她死在自己懷裡,那種絕望的感覺,陸長舟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楚橙抿唇,遲疑了下還是問:「昨天,端王說要用你的人頭換我的命,不知你聽到沒有。」

陸長舟當然聽到了,周元燁大放厥詞時,他就帶領弓箭手藏匿在屋頂。他沒有猶豫,幾乎楚橙才問完就回答道:「如果真沒有別的辦法,我願意這麼做。」

「你……」楚橙已經哭腫了的眼睛就再度紅了,哽咽:「你……你可是攝政王,妻子沒了可以再娶,世間女子千千萬,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若沒了,自然有好女子願意嫁你。」

陸長舟低頭,口勿去她鹹鹹的眼淚,「可是對我來說,世間千千萬的女子,隻是女子僅此而已,都不及你半分。我有你足夠,也隻想要你。」

這個男人,鮮少說這麼肉麻的情話,楚橙記憶裡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原本是該高興的,但不知為何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陸長舟不知怎麼哄她,隻得一次又一次地口勿去她的眼淚。

等哭累了,陸長舟就抱著她,像哄小孩一樣,輕聲說:「再睡會吧。」

翌日,確認楚橙沒事後,陸長舟又全身心撲進了朝事中。周文恩得知楚橙差點被劫走的事,賞賜了很多補身體的藥材,文婧公主也親自來看望。

經過大半年的清剿,前太子和端王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臨陽也查清,端王一事茵妃沒有參與,完全不知情。畢竟茵妃那個性子,成不了什麼事,陸長舟就繼續讓她在行宮養老,不過以防再出亂子,看守的人增加了一倍。

到了十月底,楚橙身體恢復的差不多,脖頸上的傷口也好了,不過留下了一條疤痕。她嫌醜,還好文婧公主送給她一盒祛疤的膏藥,多用幾次疤痕果真淡了許多。

這天,文婧公主照例來看望楚橙,二人攜手逛園子,文婧公主隨口道:「我記得小時候來平陽侯時候,一大家子可熱鬧了。表嫂什麼時候生個小娃娃,我幫你帶。」

楚橙嗔她,算起來,她和陸長舟成親也一年多了,肚子卻一直不見動靜。按理說不應該,陸長舟在那事上,還是挺熱衷的。兩人從潁州回來次數就很頻繁,不過陸長舟攝政以後,公務繁忙,次數倒是少了。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陸長舟白天應付百官,晚上不怎麼回府,次數少也正常。以前楚橙並不急要孩子,但現在看府中空盪盪的,就有幾分憧憬了。

這麼想著,這晚陸長舟回府的時候,楚橙好好打扮一番,格外熱情。沐浴完一個勁地往男*t人身上貼,親親抱抱,就差主動幫他寬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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