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 2)
果不其然,是她畫的!!
始作俑者若無其事,孟楚嫵卻莫名地難堪起來。
「什麼蜜蜂啊?」她選擇對早晨掀開被子時在月匈前看到的那一幕失憶。
「我不信你沒有看到!」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演戲嘛,孟楚嫵很擅長的。
更何況,早晨洗澡的時候,她都洗掉了,死無對證!
席小胭越是對廖雪薈來大鬧的事情表現的平靜,孟楚嫵就越心慌,她覺得她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提不開心的事情。
這樣不好,孟楚嫵不希望這件事情成為日後的隱患。
席小胭抿唇,微微定住,像是在想什麼。
孟楚嫵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心跳失序。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有多麼喜歡眼前的姑娘,為了她,渣a已經禁欲好長一段時間,那對風流成性的她而言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嫵姐姐說謊!」席小胭說,她的語氣不是責怪,而是,帶著微微的嬌嗔,就像對戀人的,嬌嗔。
「我乾什麼要騙你?」
「你好壞的,每次都這樣欲擒故縱,叫我主動。」
「……」
渣a的路數還真是——
孟楚嫵看得出來,這妹妹其實很吃這一套。
「我真沒看到什麼小蜜蜂了!」
「我不信!」席小胭聲音變高了些,臉上的笑意也變濃了一些。
孟楚嫵覺得再這樣跟她相對下去,她真的,也要喜歡上這姑娘了。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對一個人心動,而且這個人還是別人的老婆,這種經歷實在太戲劇、太誇張、太不可信了。
但她知道,現在不光是心跳在誠實地因為席小胭的嬌羞而加快,而且,她真真切切地因為跟席小胭在一起而感到如沐春風。
怎麼得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對方太萌,再看著她的眼睛,孟楚嫵覺得該要承認她在說謊了。
「那嫵姐姐證明給我看!」席小胭知道,耍賴是孟楚嫵慣用的路數。
「我沒法證明的,沒有的事情怎麼證明?」孟楚嫵忽然有點緊張了,她看到席小胭黑亮的眼珠轉了一圈,好像她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動。
「答案就在——」席小胭伸出右手食指,先是在半空中對著天花板一指,然後非常快速地伸向孟楚嫵的月匈間,「咯咯咯……」
她的笑聲多麼清亮啊,就四月間樹梢上歌唱的百靈鳥。
孟楚嫵忍住笑意,「不懂你說什麼啊!」
席小胭眼睛裡凝聚著那麼多星星,光是看一看就讓人覺得很開心了,更何況她的笑顏還那麼明亮燦爛。
「姐姐裝相!」
「你這就冤枉姐姐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渾然忘了早晨發生的不愉快。
「那好——你敢扯開你的衣襟嗎?」
「好端端的,我乾什麼要扯開衣襟?現在是大白天,不是麼!」
孟楚嫵不自覺地被席小胭帶著跑,話說出口,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
好在,渣a的人設就這樣,不論說了什麼都沒有崩壞人設這種顧慮。
「好呀嫵姐姐!你終於承認你在說謊了嗎?」席小胭說著,伸過手,作勢要扯孟楚嫵的紐扣。
「唉唉唉!——乾什麼呢?」孟楚嫵故作像個受到欺侮的小姑娘,演戲對她來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我畫的蜜蜂,就停在姐姐的點點上呀!」席小胭無視孟楚嫵的抗拒。
兩個人扭扯起來,一來二去,她們一同翻倒進柔軟的被子裡。
眼看著的衣服就快要被席小胭扯開,孟楚嫵本能地朝她的肋下戳了戳,席小胭受癢,就嬌笑著彈開了身子。
「嫵姐姐,你——」席小胭半躺,微微嘟嘴,墨發四處鋪散她也顧不上。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說了謊,但已經被我洗掉了。」
「我就說!」席小胭倏地坐正,她柔白的小手在床墊上砸了一拳,「嫵姐姐,你居然把我辛辛苦苦畫的蜜蜂都洗掉了!——哼,我——恨!」
「哇!你確定你畫的是蜜蜂?」
「確定,一定,肯定是蜜蜂!」
「那麼大隻,明明就是,馬蜂好吧,都嚇到我了呢!」
「哈哈哈……」席小胭舉手遮嘴,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兒才停下,「馬蜂才沒有斑紋,我畫的就是蜜蜂。」
「哦哦哦,你說是蜜蜂就蜜蜂吧。」
孟楚嫵看席小胭笑得那麼開心,就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