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薛蟠猛地被叫住,怔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我猜啊,我猜應該是那與他剛剛解除婚約的女子,那女子愛慕虛榮,卻沒曾想最好的東西竟被她自己親手推走,想來最激動的當是她了。」
許長星沒想到他回答得一本正經的,而且說得還很有道理,先前大家說這些的時候都是胡說八道,許長星就會順著他們的話開開玩笑。
而今天他有心想開開薛蟠的玩笑,卻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好。
許長星訕訕,隻得道:「薛大爺真乃我的知己啊,竟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哎呀,你們別一唱一和的了,他是你的老板,知道你要講的那不是很正常嗎?」有膽子大的對他提出了質疑。
「是啊是啊……」
眾人見兩人並沒什麼生氣也都紛紛起哄。
許長星又偷偷看了眼薛蟠,誰知他居然還一直笑盈盈的盯著自己,大概是已經形成了思維定式,許長星越看越覺得他有點猥瑣。
好不容易他才強迫自己把心思收了回來繼續講龍傲天的故事。
今天的說書一如既往地順利。
可是許長星的心裡卻有點不安,他又不敢去問是不是薛蟠讓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這件事情,他這一天心裡都惶惶不安的,晚上睡覺時沒敢吹燈,醒了睡、睡了醒。
直到天快亮時才沉沉睡去。
薛蟠倒是心情不錯,第二天一早還帶著秋平去街上吃了個早飯。
「你說他昨晚沒睡著?」
「嗯,大爺,許公子點了三次蠟燭,起夜五次。」
薛蟠皺眉,「你觀察這麼仔細乾什麼?」
「我……我以為您想聽……」秋平試探性的問道,難道不嗎?
薛蟠:「……」
「算了,你以後別盯著他了,讓福大去,你忙自己的吧,跟福大說隻要他沒生命危險就別打草驚蛇。」
秋平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做錯了,突然就被人搶了活,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應了。
「對了,你有時間悄悄去他床前放點安神香。」說完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有點不知所謂,又補充了一句,「要好好說書沒精神怎麼行?」
「不是,你在笑什麼?笑你大爺?」
「小的是高興,大爺也開始疼人了。」
「滾蛋!」
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麼,這狗玩意兒越說他越覺得許長星是有點欠操,好好的一個男人長成那個樣子。
腦子裡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他昨晚睡覺時的樣子。
薛蟠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心裡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別這樣,有點出息,你已經不是前世那個紈絝了,想點正事。」
「大爺,您怎麼了,頭痛?」
「不是讓你滾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秋平愣了,他幾時的滾蛋是真的讓自己滾了?「我……我這就滾。」
「等一下,去給我買一本《靜心咒》來。」
「啊?」
「聽不懂人話嗎?」
「是是是,我這就去……」
然後,腦子裡全是顏色的某大爺在自己屋裡抄了一下午的靜心咒,連許長星的說書也沒去看。
晚上許長星一回屋子就聞到了一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但是又說不上來,不過還挺好聞的。
他打了一個哈欠,實在有些困,看來晚上還是不能熬夜啊!
許長星把老鼠夾子移了移位置,在自己的床前也放了幾個,這才撐著眼皮熄燈上了床。
不過剛躺上去他就困得睜不開眼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窗外福大坐在樹上盯著他的屋子看著他熄了燈,正準備假寐,他耳朵動了動。
就見許長星的窗邊閃過一個黑色身影。
福大想起秋平的吩咐,隻要沒危險就別管,但是這人一看就有點功夫,如果是沖著許長星去的,他恐怕難有還手之力。
他翻身上了屋頂,那黑衣人已經躲過了許長星的老鼠夾子,直奔許長星的床前而去。
福大手裡抓了一塊石子,等待著下麵那人動手。
彼時,那黑衣人扌莫到床前隱約能看到床上之人的身影。
「我呸!薛家敗類,你睡得倒挺香啊。」他方拿出刀,卻見床上之人翻了個身。
那人以為他要放什麼大招,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可是卻忘了屋子裡還有許多老鼠夾子,直接就踩了上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