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雲意一直沒好好看過餘懷茗的身子,一來是害羞,二來是不敢。
她隻知道她的皮膚跟綢緞一樣,一雙腿筆直修長,格外漂亮。
將她攔月要抱起來的時候,不少液體順著腳跟滴落地板,光是看著就讓人耳根發燙。
匆匆走進浴室後,她又將她放下來,攬著她的月要,看著頭頂的淋浴噴頭犯了難。
「脫啊。」
大概是感覺到她一直不動彈,餘懷茗便低低地喚著,又輕輕扯了扯她的襯衣領口,指尖下意識蹭著她的鎖骨。
她比她要矮半個頭,雙腿無力,幾乎整個身子都要靠她支撐。
可就是這樣,卻也強撐著精神,踮起腳便伸手環住了她的脖頸,柔軟的唇吧唧一口親在了她的唇上,眼中笑意氤氳,活像偷了腥的貓咪,勾著唇催促她:「快點啊~」
「我身上可黏了。」
雲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應了她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打開淋浴噴頭的,她隻知道衣服都堆在了一旁,整個人都暈暈乎乎,木著一張臉,可臉色卻像醉酒了一樣的紅,在溫熱的水源中撫遍了她。
洗乾淨後,套上浴袍,又著急忙慌地將她抱進了房間。
餘懷茗不知什麼時候睡了,安安靜靜地窩在她懷裡,她便小心翼翼地給她吹起了頭發。
吹到一半,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懷裡的女人開始嗚嗚咽咽地喊疼,身子有些顫。
她腦子裡一團亂麻,替她吹好頭發後將她放到被子裡輕拍她的背,等她好些了又拿起藥膏,撩開她的長發,用棉簽一點點給她破皮的腺體上藥。
淡黃的乳膏輕輕在紅腫的腺體上抹開,湊近了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水蜜桃香味夾雜著藥香,又慢慢貼上了一張透氣的紗布。
弄完後,雲意遲疑了許久,又紅著一張臉微微掀開被子,打開房間的燈,用膝蓋抵開女人的腿。
當真正看到情況後,她才更加意識到自己的混蛋,如果不是她ooc暫時不能掌控身體,哪裡會跟原劇情一樣害得女主這樣慘。
想到這,她用棉簽沾了藥膏塗在oga二號腺體的地方,oga的二號腺體處外翻又紅腫,她神情專注,動作憐惜又溫柔。
【警告警告,宿主已ooc,即將暫時脫離身體】
直到係統忽然傳來刺耳的警告聲,她才猛地將被子給女人蓋好。
幾乎是一瞬間,悶雷擊到天靈蓋,身子被劈成兩半的劇烈疼痛感蔓延開來。
床上的『賀筠』也在那一瞬間閉上眼倒了下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雲意隻能一邊忍受著痛苦一邊慶幸,好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原劇情的賀筠已經瘋狂完睡著了。
但依現在這樣嚴峻的規則來看真是道阻且長啊,唯一慶幸的是她剛剛已經看過了,心口的胎記已經漸漸變小,搞不好明天她就能徹底人妖合一,不用擔驚受怕現出原形,隨時長出海馬嘴巴或者尾巴了。
為今之計她得讓懷茗感覺到幸福,她也欠了她太多,得一點點地去改變。
理清思緒後,雲意乾脆帶著渾身的疼痛感強迫自己入睡。
窗外天色漸黑,屋內窗簾隨著晚風微微起舞,白熾燈卻還一直亮著。
燈光下,被子裡僅僅露出一個腦袋的女人額角微微冒汗,細眉緊皺,仿佛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讓她一張臉蒼白。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餘懷茗隻覺自己被沉入了深海,被水源淹沒,呼吸不過來,身子在一直往下沉。
她仿佛還能清晰地想起死之前的一幕幕。
賀筠這個人,渣得明明白白,她將她囚禁,親手將她的腺體剜去,臨死之前她都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甚至日復一日地嘲笑她。
「你也就隻能用這種魚死網破的方法了啊餘懷茗。」
「你忘了你還有生病的母親了嗎?忘了你那可憐的妹妹?還有那個對你癡心不改的女人?」
「你剜了我的腺體又這樣對我,你覺得我出去以後會放過她們?放過你?」
是,是!她已經被她淨身出戶了,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半張臉也被毀了,可是為什麼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她引起的,被淨身出戶的還是她,她也無能為力,鬥不過她,隻能以這樣魚死網破的方法將她抓來,在陰暗的角落裡和她同歸於盡。
她從二十五歲嫁給她開始,十年的青春,被磋磨了一切,被逼得滿腹怨恨,無法放手無法解脫,隻想將她千刀萬剮,親手結果了她。
她已經瘋了,再沒有回頭路。
她紅著眼,死死盯著躺在床上被牢牢捆住的賀筠,女人滿身都是刀痕,半張臉已和自己一樣,被割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字,鮮血染紅了半張臉,可是那雙眼睛裡,仿佛毫不在乎,仍舊充滿了高高在上和冰冷。
「我早就說了害你毀容的人我會替你討回公道,我也放你離開了。」
「忘了我重新來過不好嗎?和真正愛你的人在一起。」
「你現在,是在自尋死路,她們很快就會找過來!」
虛偽,真是虛偽!如果沒有她賀筠的放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她賀筠的好情人徐榮晚毀了她的容,害得她母親瀕死,直到最後,找到她囚禁她的地方後,將她母親和妹妹的屍體擺放到門口,逼得她將所有的恨意傾注在她身上。
她也想殺了那個女人啊,可她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殺了賀筠,一切的開始。
鋒利的刀刃刺穿她的月匈膛,溫熱的鮮血汩汩湧出,也代表了她自己悲慘一生的結束。
賀筠痛苦的,卻又嘲諷的,臨死前都還在辱罵她。
「你真是傻。」
是,她知道,徐榮晚將她家人的屍體放在外頭卻遲遲不進來抓她就是為了刺激她殺了她。
畢竟賀筠這個處處留情的人渣,誰不想殺了她呢。
她毫不遲疑,一刀又一刀,鮮血不停噴薄而出,隻遺憾的是沒有結果了所有仇人的性命,沒能殺了徐榮晚。
徐榮晚帶人進來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將匕首插入了自己的月匈膛。
可是,窒息之後,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她卻又忽然有了呼吸,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五感漸漸復蘇,睜開眼,是刺目的白熾燈,後背已是冷汗淋淋。
她忍著刺痛的心髒,眼底一片陰翳,迷茫地坐起身,雙眼適應過來後敏感地看向身旁另一道呼吸來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