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似乎是很久沒有坐過這樣的車，餘懷茗的思緒很快開始發散，暈暈乎乎，腦子暈，身體乏，客車上各種各樣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alha的，oga的，還有汗味，香水味，這個月份鹽城熱得不行，車窗外的光線明晃晃地照到人臉上，燙得慌。
她皺緊了眉，尤其今天為了遮掩身份還穿了長袖長褲，背後開始發汗。
很快，一道陰影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感覺舒服了點，眉頭微微鬆開。
雲意最看不得她這樣難受的樣子，將窗戶全部打開，微微側身擋住了窗外的陽光。
今天確實是熱，客車行走在崎嶇的路上，晃晃盪盪，窗外的暖風吹進來，吹得人更熱了。
瞧著餘懷茗似乎睡深了點，她攬著她的肩，將她放到自己腿上，又煽動自己的襯衣下擺，希望能有點風給她緩和一點。
臉上的汗順著下頜流下來，生怕滴到女人臉上，她用手接住，含著笑看她睡著時的樣子。
蛾眉微皺，軟唇微微翹著，似乎是很不舒服，這和以往的她都不一樣。
雲意喉部微微滑動，眼尾都彎了起來。
餘懷茗似乎已經暈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伸著手攬著她的月要，挑她大腿上最軟和的地方枕，怎麼舒服怎麼來。
客車開了有一個半小時，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沒醒，瞧著人都走光了，雲意隻能將她扶起來，又輕聲叫她。
「到了。」
「嗯」女人的聲音帶著還微醒的軟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她，忽然猛地後退，雙眼睜大，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怎麼？把我當了一路的枕頭，不認賬了。」
雲意壓抑著笑意。
餘懷茗清醒了過來，乾笑了兩聲，隨即站起身否認。
「沒有。」
她拿上自己的背包走下車，覺得自從猜到賀筠是重生的之後和她裝情深都裝得不自在了，有一種對方是在嘲笑她拙劣演技的感覺。
她咬了咬唇，四處張望，雲意便跟了下來。
兩人都隻有一個包，還算輕鬆。
餘懷茗七歲之前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大概是太久沒回來了，或者小時候的記憶太久遠，覺得有些陌生。
但車站周圍熱鬧的商鋪，高大的青蔥的樹木卻又讓她很熟悉。
雲意望向不遠處的小賣部，又看了看前方隻剩下一輛的共享單車。
單車破破舊舊，關鍵是還不是電動的那一種，要靠踩，前麵有個爛簍子。
餘懷茗也注意到了，眸光一動，就走了過去坐在後座上，仰頭看著她道：「我家不遠也不近，附近沒什麼公交車，坐這個剛好。」
她記得要途徑好幾個大坡，隻要她敢答應，捅不死她沒關係，累死她。
誰讓這個神經病非要跟著來壞她的事。
餘懷茗在心裡冷笑。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的注意力似乎是全到了不遠處的小賣部那裡，特別輕鬆地應了聲好，隨即又朝她道：「那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買點東西。」
「好。」
得到回應雲意便直奔不遠處的小賣部，抹了把臉上的汗，她拿了三顆棒棒糖塞到褲子口袋裡，又拿了兩個冰淇淋，讓老板算賬。
好在這裡還可以掃碼，不然寸步難行。
快速跑過來，她遞給餘懷茗一個冰淇淋，餘懷茗老遠就看到她買了冰淇淋，此刻也不管給自己東西的是不是討厭的人，接過來就吃到了嘴裡。
入口是涼滋滋的奶甜味，買的是乳白色的奶味冰棒，太陽實在是太大了，冰棒沒一會兒就融化了，奶白的汁水流下來。
雲意站在她前麵幫她擋著太陽，三兩下將冰棒咬完，將棒子大老遠投到了垃圾桶裡，又瞧見她兩條腿叉開懶懶散散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還眯著眼睛貓兒一樣小口小口地舔著冰棒，嫣紅的軟唇上沾滿奶白色，融化的奶白色冰棒水順著她的手流下來，她又去舔自己手指。
盯著她享受的樣子，雲意眨了眨眼，汗水忽地從鬢角落下去，滑過她微微滾動的喉部。
等餘懷茗吃完，她微微彎著眼睛，走到前麵掃了自行車，又接過她的包，和自己的包一起放在大爛簍子裡。
餘懷茗直接大大咧咧叉開腿坐在後座上，手抓著前座，雲意一踩踏板便坐到了前座上麵，一條腿踩得飛快，沿著她指的方向快速前進。
「左邊那條路直走。」
「好～」
她載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微微揚著笑踩動著踏板，任由暖風拂過臉頰。
一頭長發高高束著，唯有額際的碎發飛揚，踩了一會兒，又想起來什麼似的，鬆開一隻手拉著餘懷茗的手環到自己月要上，眉眼彎彎。
「抓緊一點。」
餘懷茗背著她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是賀筠這個壞東西這輩子還告訴徐晚榮她們家的地址，害了媽媽和妹妹，她肯定是還要和她同歸於盡的，這回捅她個大幾十刀，讓她變成人血噴泉才不虧。
不，她到時候一定要找機會把媽媽和妹妹藏起來。
她微微晃了晃腿，眯著眼睛看兩旁鬱鬱蔥蔥的大樹，這是一條筆直的路，熱風將斑駁樹影下的陽光卷走，讓樹下的光影晃晃盪盪，也給賀筠的白襯衫渡上了一層光影。
她脊背挺直，背後的汗浸濕了白襯衫，更增添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韻味。
自行車時而路過有商鋪的地方，時而路過陰涼的排排樹，餘懷茗被那股暖風吹得昏昏欲睡。
直到前方忽然傳來女人清晰的聲音。
「你往我褲子口袋裡扌莫一扌莫。」
餘懷茗一手抓著她月要部的襯衫，聞言便伸著另一隻手掏她的褲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