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浴室裡氤氳彌漫。
靳璨伸手擦過鏡麵,大約是溫度的關係,鏡中他的麵色是難得的紅潤,肚子上還有些痕跡沒有完全消退,不過此刻,他的脖子、肩膀上又多了些印痕。
全是戚柏嶼的傑作。
靳璨似乎從沒想過和戚柏嶼在一起會這麼愉悅。
他的耳尖有點燙,
「阿璨。」外麵傳來戚柏嶼的聲音。
靳璨應聲,隨手拉來浴袍裹住出去。
戚柏嶼去了趟樓下,把他的藥端了上來:「過來喝藥,不燙了。」
靳璨走過去,隨口道:「戚總這就不餵了?」
「誰說的。」
靳璨沒來得及回頭,戚柏嶼手裡的手臂已經攬過來,他直接被拉過去,眼前人影壓下,戚柏嶼已俯身口勿了過來。
戚柏嶼與其說是餵藥,倒不如說是趁機又抱住靳璨深口勿。
靳璨被口勿得腦袋空空,呼吸驟急,指腹不由自主去撫戚柏嶼的鎖骨。
他連指尖都在發燙。
戚柏嶼卻突然伸手拉緊靳璨敞開的浴袍領口,一瞬間站直了身體:「衣服拉好,別著涼。」
靳璨的指尖落空,不由得怔了怔。
戚柏嶼很怕他著涼,總是看緊不許他脫衣服,從前靳璨也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因為戚柏嶼自己也從不脫上衣,甚至他也不會讓靳璨脫他的衣服。
是他的錯覺嗎?
總覺得戚柏嶼有些刻意的疏離。
可他們現在不是都已經在一起了嗎?
「好了,你先上床休息,我去沖個澡。」戚柏嶼捏了捏他的臉。
靳璨躺在床上,有點鬱悶。
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沒道理不能看個身體的。趁戚柏嶼去洗澡的時間,他乾脆直接敞著浴袍仰麵躺在床上。
戚柏嶼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扯了被子給他蓋上:「空調打這麼低,你不怕生病?」
靳璨扭頭看過來,戚柏嶼的浴袍穿得嚴實,他忍不住問:「你不熱嗎?」
「不是開著空調嗎?」戚柏嶼順勢將靳璨抱過去。
靳璨乾脆伸手去拉他的衣服:「敞著更涼快,不然你試試。」
「不用,我不熱。」戚柏嶼按住靳璨的手。
靳璨推開他徑直伸過去,戚柏嶼隻好抓住他的手腕,擰眉:「阿璨,別胡鬧。看你,眼睛都紅了,累了吧,睡覺,乖。」他順勢把人圈在懷裡。
靳璨掙紮兩下:「我想看你的腹肌。」
「這段時間沒保持住身材,等我練好了再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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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這麼說?」廖在陽在電話那頭問。
「嗯。」靳璨開了免提,單手撐在辦公桌上應聲。
廖在陽嗤聲道:「這借口太爛了,不過你也別多想,我覺得多半是因為他被他爸爸打的傷沒好全,怕你看到了難過。」
靳璨蹙了蹙眉。
但這是最近發生的事,在那之前他就沒見戚柏嶼脫過衣服。
「靳總。」裴敏敲了門。
靳璨關了免提:「進來。」
廖在陽一聽靳璨有工作便掛了電話。
但他很快又發信息來:【或許真是沒腹肌?他不好意思秀身材,怕你笑話?】
靳璨瞥一眼沒回復。
這就更不可能了。
雖然戚柏嶼沒脫過上衣,但他有沒有腹肌靳璨還是知道的,畢竟夏□□服薄,他們有過很親密的肌膚相觸。
戚柏嶼的小腹精瘦緊實,手感……很不錯。
「靳總。」裴敏將一份文件送上來,「這份文件您得看一下。」
靳璨努力收住思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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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嶼進程青辦公室時,那一個正翹著二郎腿,半躺在沙發上捧著手機跟人調-情。
戚柏嶼一把奪下他的手機:「我上次讓你問的事怎麼樣啊?能不能找到靠譜的人?」
程青有點懵:「什麼事?你先把手機還我,我還沒聊完呢。」
戚柏嶼反手不給:「不是你說有認識靠譜的紋身師嗎?貴點沒關係。」
程青這回想起來了:「哦,你說那事啊,這也不是貴不貴的問題,大師都得排隊。」
「排多久?」
「起碼兩三個月吧。」
戚柏嶼:「……這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程青好笑道:「怎麼著?你身上這道疤都跟你和諧相處十幾年了,怎麼突然就想著遮了?」
「阿璨不喜歡。」
程青「噝」了聲,翻身坐起來:「他說要你去遮的?這也太……嚴格了吧?」
「沒。」戚柏嶼有些煩躁坐下來,「我都沒在他麵前脫過衣服。」
程青沒聽懂:「那他怎麼就不喜歡了?」
「他以前見過。」
戚柏嶼還記得那次在工地上,靳璨給他送吃的來,那天實在太熱了,他就坐在靳璨對麵把T恤給甩了。
靳璨被他身上那道疤嚇到了。
後來戚柏嶼就感覺到了,靳璨有意無意躲開他月匈前那道疤,和他說話的時候連目光都是飄的,他就又把衣服穿上了,靳璨明顯鬆了口氣。
所以高中那兩年,戚柏嶼連光膀子都沒有過。
不過那兩年,靳璨的目光好像也沒落他身上過。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本來想過激光祛疤的,但他身上的疤痕長,沒辦法完全消除無痕跡。戚柏嶼這才想到不如乾脆做個紋身。
「那就先幫我排個隊。」
「不是……」程青完全忘記聊天的事了,「我就沒懂啊,什麼叫做你沒在靳璨麵前脫過衣服,結果他又見過?」
戚柏嶼懶得解釋:「這不是重點,反正你先給我約時間吧,要是能加急,要多少錢都可以。」
程青「嗬」了聲:「你真以為有錢什麼都能辦?人家大師可不缺這點錢,你多有錢也得乖乖排隊。行行,別這樣看我,我幫你約。你要紋什麼圖?」
戚柏嶼愣住,完全沒想過這問題:「就不能隨便嗎?」
程青:「……嶼哥,這不是貼貼紙,覺得不好看了還能撕掉,OK?」
也是,萬一紋的阿璨不喜歡,好像也不行。
程青又道:「要不這樣,我問他們要幾張圖,你挑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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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剛跟市場部開完會,就收到了戚柏嶼的信息。
給他發了一堆圖是什麼意思?
戚柏嶼:【喜歡哪一張?】
靳璨:【這什麼?】
戚柏嶼:【遊戲裡的背景圖】
靳璨:【你不問程青,問我?】
戚柏嶼:【他眼光不咋的】
靳璨:【……】
戚柏嶼:【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挑,正好我要出差一周】
靳璨的腳步略微慢了些,這個時候突然說要出差,靳璨說不清他和戚柏嶼之間有什麼問題,但就是很微妙。
是在躲他嗎?
可下班回到壹號公館看到戚柏嶼,又好像沒什麼事。
依舊對他很體貼,給他夾菜,餵他吃藥。
因為戚柏嶼第二天要出差,兩人還纏綿了好幾次。
直到靳璨精疲力盡被戚柏嶼抱去洗手間。
一切看似沒有任何問題,除了戚柏嶼依舊沒有脫掉的上衣。
可惜這晚有點過,靳璨實在沒有精力去糾結這件事。
迷糊之際,他感覺到戚柏嶼親了親他的額角,靳璨便順勢往他懷裡靠。
戚柏嶼環住他,低頭蹭他的鼻尖,又貪戀地口勿了口勿他的唇。
「記得按時吃藥。」
「晚上別熬太晚。」
「還有,要記得想我,阿璨。」
戚柏嶼的話恍惚縈繞了整晚。
早上起來,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靳璨睜眼平躺片刻,才記起來戚柏嶼今晨七點的飛機,他扭頭看了眼時間,七點一刻了,他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靳璨的月要很不舒服,站久了也酸疼得厲害。
想到罪魁禍首得一周後再回來,靳璨莫名一陣不爽。
戚柏嶼落地就給靳璨報了平安,不過他當時在開會。
中午靳璨睡不著,忍不住給戚柏嶼打了電話。
「阿璨。」那人聽著還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