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做爐鼎的主角(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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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什——」

有些不耐的厭剛開了個口,驟然想嵐疏先前突然消失,是為追那黑衣人。

人若沒回來也就罷了,既然人回來了,他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錢串子,便咽下了到嘴的話,換了個坐姿,轉移話題:「早間在客棧,你追那黑衣人而去,怎麼樣?人追到沒有?」

見他這般沒心沒肺,全然不將那輕狂之徒的舉措放在心上,嵐疏眼眸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頭:「跑了。」

「我瞧那黑衣人不過是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何以能從你神龍手裡逃脫?」

遭到實力質疑的嵐疏並不惱。

他抬起眼皮,微微扭頭,隻見得席地而坐歡厭一籠紅衣好似烈火,右臂肘部支在膝蓋上麵,手掌托住半邊的臉,姿態隨意且鬆散,可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狹長眼眸裡暗藏探究之色,另一隻修長的指尖有節奏地敲打著大腿。

陽光正好,傾灑在白皙勝雪的臉頰上。

他本就生得風流而艷麗精致,這樣迎著光,將他妖氣逼人的五官暴露在艷陽下,鮮麗如燃燒火焰,灼人般的沖擊嵐疏的視覺。

尤其是他唇角微微勾著,呈一派似笑非笑之色,襯得左眼角下方的那顆不大的紅痣格外的妖異非常。

嵐疏不是輕易被美色所惑之龍。

萬年歲月裡他什麼美人沒見過?

被滅族的鮫人一族容顏便是上天恩賜,他也從不放在眼裡,可這一刻他的心卻抑製不住地輕顫了一下,不為別的,隻因這個人是他要等的人。

是自打他在龍蛋裡生出意識,就一直盤亙在他腦海,並深入神魂裡的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嵐疏盯著那顆紅痣,想到先前那狂徒差點親口勿上去的畫麵,喉結上下一滾,傾身上前,在厭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口勿落在了那顆紅痣上。

溫軟的觸感還殘留在厭的臉頰。

這時濕熱的氣息又擦過他愣怔的臉頰,帶著幾分微亂落在他的耳邊,低啞著嗓音說:「那人看著修為低,神識卻不低,這種情況要麼是奪舍,要麼是廢去過修為,現在重新修煉。」

畢竟是他的分魂。

有龍族天生可撕裂空間的能力。

不過到底肉身修為低,支撐不了幾次撕裂空間,剛才快要捉住那一縷逃逸分魂的時候,他放在龍鱗幻化的木屐裡的神識傳遞了歡厭正在遭遇危險。

分魂比之歡厭,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所以他選擇先回來。

如厭先前猜測的那般,那黑衣人便是早年間趁嵐疏打瞌睡時逃逸了出去。

此刻他正虛弱地躲在豐台城廣場上空懸浮的飛舟上。

臉色蒼白的雲逸踏劍而回,掠過排成長龍的檢測隊伍,飛上偌大的飛舟,將斷腕的手藏於衣袍下,揮退看守的弟子,徑直走到休息的房門口,正欲推門,他敏銳嗅到屋內多了一道氣息,放在門板上的手快速收回,扌莫向別在月要間的長鞭——

「七師兄,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他腦海裡響起。

他警惕的神色愣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地推開門,如往常那般吩咐弟子們不得前來打擾,這才隨手帶上門。

隨著門被帶上,他臉色一凝,單手掐訣,把整個房間籠罩在結界裡,這才放鬆神情,「出來吧。」

「我還以為你不認我這個八師弟了。」

雲逸沉默了一下:「師伯為什麼把你驅逐出了宗門?」

當初他之所以會遇到歡厭,就是為尋雲川而下山時偶然結識的。

空氣安靜了一瞬,一個黑衣裹身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自然熟稔地坐在軟椅上。

鑲嵌在牆壁上的寶珠揮發出瑩白的光暈,映在他逆光而坐的側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暗影,勾勒出他冷峻且鋒利的輪廓,襯得筆挺的坐姿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哪怕暴露在光影中的尖細下巴白得透明,毫無血色,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鋒芒。

就是半垂的眼眸又古怪地糅雜了幾許奇異的脆弱感。

脆弱?

雲逸覺得這個形容用在一個武癡身上明顯不太合適。

但他又一時想不出恰當的形容,便按下此想法,不為難自己,抬步朝男子對麵的蒲團走過去,不想腿剛抬起來,對方猛地投來一道冷厲的眸光,「你的傷……」

「我的傷是小事,說說你吧。」

雲逸坐在蒲團上,旁若無人一般從儲物戒取出一個玄冰玉盒,裡頭裝著的正是被嵐疏切斷的手腕——先前他沒細想,此刻冷靜下來,他才察覺到不對勁,那人有一雙人族沒有的金色眼眸,隨手贈與歡厭的便是一枚龍鱗。

龍鱗啊……

「我?」

男子盯著他斷掉的手腕,嗅到上麵殘留的氣息,眸色暗了一暗,「我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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