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撩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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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有意思啊,打麻將一絕。長得也好看,不是庸脂俗粉。真想了不是也正常?」

這話一出,女伴臉色黑了個徹底。可即便如此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尷尬地維持著笑容。

杜安歌正享受著褚雲珩給自己剝蝦,聞言撩起眼皮覷他一眼,「她沒空,忙著搬家。」

「那她下次什麼時候有空,你再組個局兒。跟美女打牌,輸了也高興。下次再見麵跟她要個號碼。」

「我說你,是不是喝醉了沒有東西墊牙了?」杜安歌美目一揚,眼神逐漸鋒利,「自己帶了女伴過來,多少顧著點兒。」

說些話當然不是照顧那女人的情緒,她是誰杜安歌又不認識。純粹是聽不得他一而再的拿江雲識做話引子。

這些男的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突然而來的那點興趣值多少錢?不管愛不愛身邊現在的人,最後還不是扭頭按照家裡的規劃走。

那人被懟得有點下麵子,要笑不笑地說了句:「我又沒說她別的,至於麼?」

沈硯清始終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抽煙。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懶散地抽完最後一口,將煙摁進煙灰缸,拿上西裝起身,「你們繼續,先回了。」

「哥,你乾嘛去,別走啊!」褚雲珩追了上去。

沈硯清將他擋在門口,「呆得無聊,開車轉轉。」

他今天情緒是不怎麼高,一點酒都沒碰。

「那行,你注意點。」

「嗯。」臨走前沈硯清抬了抬下顎,「下次別什麼人都叫來,掃興。」

褚雲珩以為他跟自己想的一樣,剛才李卓楊那樣,確實有失風度。

立即應到:「得嘞,明白。」

沈硯清上了車,將西裝扔到副駕,然後在車上坐了一會兒。

剛過七點,天將黑未黑,街邊都是些行色匆匆的行人。身後是金碧輝煌的dreaand會所。奢靡參雜在人間煙火中,突兀又放浪形骸。

過了十幾年的日子,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索然無味。那些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似乎越來越單調乏味。

沈硯清發動車子,漫無目的地開出去。在環城路繞了一大圈,後來竟不知不覺停在了那片老城區裡。

灰蒙蒙的夜色中,這塊地方更加滿目瘡痍。殘破的樓體顫顫巍巍地立在那,偶有幾家點著烏蒙蒙的燈。電線杆子搖搖欲墜,電線雜亂無章地搭在一起,街道的角落到處都是垃圾。

醫生的薪水該是不算少,她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

沈硯清坐在車裡,靜靜望著這處。就連自己也不明白,就這麼個蕭條非常的地界兒,到底有什麼可看的。

打開手套箱,從裡麵拿出一盒薄荷糖,想著吃上一顆就離開。結果剛放了一粒進嘴裡,餘光瞥見灰敗的樓體中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簡約的鉛筆褲黑t恤,孱弱的肩膀上背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手裡拖著個半身高的行李箱,軲轆在坑坑窪窪的地麵嘎嘎作響。

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場景,沈硯清卻不知為何挪不開眼。

他看著江雲識吃力地走到半路,甩了甩酸痛的手,然後索性坐到行李箱上麵,像玩滑滑車一樣用腳滑著行李箱繼續走。

遇到有坑的地方,她被顛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哎呦」一聲。

夏日的夜晚,月亮不知何時爬上天空。昏暗的路燈下,江雲識安撫性地拍著行李箱跟它商量,「你可別壞啊,要跟我去新家享清福。」

薄荷糖在口腔內融化,絲絲縷縷的甜仿佛順著喉嚨蔓延進了月匈腔。

沈硯清撐著額頭低聲笑了出來,連續幾日來的煩悶似乎神奇的一掃而空。

「江雲識。」

他搖下車窗,低聲喚她名字。

她尋聲看過來,見是他,明顯愣了一下,「沈硯清?」

他揚起嘴角開門下車,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後來的後來,沈硯清再次回想這一天時恍然驚覺,他那時心裡滋生出的欣喜,並不是因為她令人莞爾的舉動。

而是在那個夜晚,在他準備駕車離開的最後一刻,江雲識如同闖進森林的小鹿,以不可抵擋之勢闖進了他的視野。

從此一眼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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