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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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飯了嗎?」沒聽到於朝的回答,路川又問了一遍。

「吃了。」於朝回過來神,鼠標下移,點開了下麵李立臨的那條新聞,「吃的酒店的早餐。」

新聞倒是正常,語氣挺官方的,就是敘述了一下李立臨近一年來在各個國際賽事上獲取的獎項,最下麵的地方還配了兩張圖片,其中一張是李立臨站在領獎台上和頒獎嘉賓握手的圖片,而另一張則是他身披韓國國旗和粉絲合影的照片。

其實兩張照片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於朝還是略微皺了下眉。

大概是深入骨髓的「華夏子孫」的概念,於朝總覺得看著李立臨披韓國國旗的樣子有些不大舒服。

「你今天要訓練到什麼時候?」於朝問手機那邊的路川。

路川想了下:「估計還是到晚上了,李教練想要成績,還有幾天就要比賽了,他現在是恨不得我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在射擊場上,包吃住訓練狀態。」

路川說到最後的時候輕笑了一聲,說的話看似是在抱怨,語氣裡卻其實沒多大的抱怨成分在。

他是真的喜歡這行。

不舒服歸不舒服,但別人沒違反規定也沒違反法律的,代表哪個國家參賽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作為不知情的外人是在沒什麼資格說別人什麼。

於朝鼠標往右上角移了一下,點了下叉,把新聞的網頁關掉了。

他站起身,走到衛生間對麵的台子旁,從架子上拿了瓶瓶裝水,往燒水壺裡倒了一下,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今天晚上」

於朝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是頓住了。

路川比賽在即,他好像再想讓路川晚上來找他不太好。

想了想,於朝改口:「算了,你訓練完回去休息吧,沒剩幾天了。」

路川這人是個人精,會看眼色又回聽話的,於朝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他怎麼會不知道於朝想說的是什麼。

但他和於朝既然已經在一起了,往後總會是來日方長,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比賽。

電話那端的路川又笑了一下,對著於朝道:「今天晚上訓練完可能還是有點晚,我就不去找你了,等我比賽完。」

於朝點頭:「好。」

酒店的熱水壺不太好用,於朝剛往裡麵倒水的時候看了一眼,總覺得水壺的最下麵附著的有一些水漬。

於朝想了想,把水壺放下了,從架子上把另一個水壺拿了下來,打開,直接喝了兩口。

「我住得不遠,你需要什麼的話給我說,我幫你準備。」於朝把水瓶扣好,重新放回到台子上。

路川又笑:「你這是打算好了,來做後勤部隊的?」

路川大概是心情真的很好,這通電話打了沒幾分鍾,路川已經笑了很多次了。

於朝想他是不是也應該向路川學習一下,多笑笑,不要總是板著臉的樣子,路川說了,這樣不好看。

那樣陽光,總是笑意盈盈的路川整天對著這樣的自己,他怕路川回不開心。

於朝轉了身體,背靠著身後放了燒水壺的台子站著。

他微微垂著頭,看著自己拖鞋的鞋尖。

昨天晚上情到濃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問路川在江寧路川家的時候,給他準備的拖鞋之前誰穿過,是不是林文?

路川當時一愣,緊接著又是笑,說是沒想到平時冷臉冷艷冷習慣的酷哥,於朝,吃起醋來竟然還有點可愛。

路川說那拖鞋是他專門為於朝買的,林文沒穿過,而且林文也沒在他家住過幾次,之後高二剛轉過的時候,路川在江寧一個人呆的不習慣,正好又碰上林文這個對他照顧有加的師兄,所以有時候正巧趕上了,才讓他在家住過幾回。

路川可能是知道於朝在想什麼,說完這個之後,路川還跟於朝解釋了一下自己跟林文的關係。

說實話,他一開始確實是沒意識到林文會對他有意思,知道林文對自己的想法也是在最近,但他這人一向是有什麼都會說明白,不拖泥帶水,所以和林文,他已經講得很明白了,沒喜歡過他,以後也不會喜歡他。

於朝當時腦子一抽,又問路川「那對自己呢」,路川聽到於朝這問話笑得更開心了點,說是生了那麼大的氣都沒怎麼讓他再追就在一起了,反問於朝說「你說呢」。

雖說在一起是水到渠成,但於朝到底是心裡不放心,人一旦太在意就總會莫名其妙的心慌。

路川反問完他「你說呢」,於朝好久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了路川,也用另一種方式緩解了自己的心慌。

他說不管路川以後會不會一直喜歡他,會不會變心,但他都認定了,這輩子就路川了

於朝現在好像比之前會說話多了,路川調侃完他是來做後勤的,他也笑了一下調侃回去,他說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給以後的世界冠軍大人打個下手。希望以後路川拿冠軍了不要忘記他,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的,北大法學係畢業,好得也能給路川當個私人律師不是。

電話那端的背景音裡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路川去訓練。

於朝止了笑,對著電話道:「去吧,比完賽見。」

路川也笑:「那就希望比完賽你能洗乾淨等我,男朋友。」

於朝對路川這句話不太認同,他默了一下,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是誰洗乾淨你難道不清楚嗎?」

路川一愣,耳朵微微有些紅,請了下嗓子,笑罵道讓他「滾蛋」。

算上在重慶的那次,於朝現在也隻和自己的男朋友親過那麼兩次,這幾天不僅親不了,甚至連見麵都很難見到,這對剛進入熱戀期的兩人來說都有些不大友好。

不過路川還好,正值比賽和訓練的期間,忙起來注意力不在這上麵的時候也不怎麼能想的起來。

所以相比來說,於朝就有些難熬了。

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好在時間一天天過去,於朝挨了四五天終於等到路川第一輪淘汰賽結束。

李國軍知道於朝一道來了的事兒,用主教練的身份給於朝行了個方便,讓於朝跟著他們一起吃飯。

怕影響路川比賽和訓練,於朝白天呆在酒店,到了晚飯的時候才到訓練場跟他們匯合。

話說李想其實還沒見過於朝,她跟於朝的那點交際至今還僅限在互聯網上。

一聽於朝要來找他們吃飯,李想一蹦三尺高,比路川看起來都要興奮。

「那是於朝嗎?那是於朝嗎?那是不是就是於朝??」李想推了下身邊正在收槍的路川,指著不遠處訓練場門口的方向蹦了起來,話裡話外掩不住興奮勁兒,一句話連著重復了三遍。

路川被她尖聲尖嗓的呼喊刺得耳膜疼,他抬手壓住李想的肩讓她別跳了,目光往門口站著的人的方向掃了一下,再次止不住笑意。

他轉回來看著李想:「別跳了,不知道的以為是你男朋友來了。」

路川一提醒,李想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興奮了,她捂著嘴左右看了看:「我會幫你們保守秘密的!絕對絕對不會讓我爸那個頑固老頭知道的,你說我爸那個老頭一知道,不就等於路叔也知道了嗎」

李想比路川還要小幾個月,從小到大也就學校射擊場和家,三點一線的生活,前十年青春期的時候幾乎全都放在了射擊上,挺單純以小姑娘,沒什麼心眼兒,基本上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但路川收槍的手還是隨著這句話頓了一下。

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最近又一心撲在比賽上,李想說的那些都有意無意地被他拋在了腦後。

比如路建山知道了他和於朝的事兒會怎麼想。

李國軍前兩天知道於朝跟著來之後,沒說什麼,估計是沒多想,隻是笑著說了兩句,說兩個小夥子關係挺好的,看路川身邊有這樣的朋友作為長輩很開心。

但路川其實不太敢想路建山知道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路川抬頭看了眼不遠處往這邊走的於朝,微不可見地輕輕嘆了口氣。

他本來就是個「逆子」,又張狂慣了,沒什麼東西是能打倒他的,所以他沒什麼好怕的。

但這件事情上他有心想保護於朝。

於朝前二十年過得太苦了。

他希望於朝後半輩子有愛人,有家人,有朋友。

而不是為了他這個「愛人」最後淪落到什麼都沒有。

路川把槍收好,起身路過李想往於朝那邊走的時候,伸手拍了下他這個小師妹的肩膀,語調不像以往那麼輕快,說了聲「謝謝」。

李想頓了一下,連忙擺手,說「這有什麼好謝的,從小一起長大,你不僅是我師兄更是我半個哥哥」。

路川笑了一下,背著包往於朝那邊走了過去。

運動員都是要在專門的地點吃飯的,以防食物裡出現「興奮劑」「鎮靜劑」之類的東西。

「累嗎?」迎上來的於朝問道。

他走上前伸手想接路川手裡的包,被路川側了下身子避開了。

「精神高度集中,確實有點累。」路川揚了下手裡的包笑答,「但還不至於到讓男朋友提包的程度。」

路川一口一個「男朋友」,於朝難熬的那股勁兒又起來了。

他抬眼看了下路川,視線不自覺地在路川的嘴唇上落了一下。

默了兩秒,於朝成功從路川手裡接過包的時候突然低聲道:「比賽完回去我們住一起吧。」

路川聽到這話,側頭看了於朝一眼,挑了下眉。

於朝找了個理由解釋道:「省房租。」

路川輕笑,再次挑眉,拆他的台:「我那房子不用房租。」

於朝「哦」了一聲,很快不要臉的接口:「我的需要,我想省錢。」

說罷於朝提著路川的包前一步往訓練場的門口走去,留給了路川一個背影。

路川三兩步追上去,單手勾著於朝的脖子,抬眼很快地掃了下周圍,然後靠近嘴唇碰了下於朝的下巴。

撤回身體的時候眯著眼睛揶揄他:「我表演賽的時候在看台上跟不認識的人賭了四千塊的人沒錢?」

說話間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出口的通道裡。

時間有些晚了,此時又是飯點,訓練場沒什麼人,通道處打光不好,有些暗,更是沒有什麼路過的人影。

於朝回頭視線在遠處李想的身上落了一下。

女孩子的東西總歸是要多一點,收拾得也慢,此時她還背對著於朝和路川兩人在收拾自己的包。

於朝轉回視線,直接捉住路川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腕把他往通道身處帶。

兩人走到走廊最深處的時候,於朝甚至很細心地抬頭掃了一下周圍的攝像頭。

被壓在牆上口勿上的前一秒,路川甚至還在想學法的人果然想得周到。

他剛親於朝下巴的時候可沒想著周圍有沒有攝像頭。

於朝唇落在路川嘴角的時候,右手提著包的手一鬆,走廊很靜,米白色的健身包落在地上時,發出很輕的「砰」的一聲。

緊接著於朝右手不自覺地掐住路川的月要,嘴唇從路川的嘴角碰到他的下唇。

忙著還不忘算剛剛的賬。

於朝手上用力,在路川月要上有些重地捏了一下,含混著:「老三什麼都跟你說?」

連著三四天沒見,不光是於朝想,其實路川也想,比賽的時候是神經緊繃,沒顧上這事兒,現在被於朝這麼一撩撥,當然也想多親一下。

路川抬手壓住於朝的後頸,捏了捏,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壓了點兒,從嗓子裡發出一聲不太清楚的笑:「那當然你不想想他是跟誰從小玩兒到大的,除了阿伍,我才是他關係最好」

路川一句話沒說完,尾音被於朝吞了下去。

於朝幫他糾正:「從今以後,跟你關係最好的是我。」

在一起了才發現於朝這人其實占有欲挺強的。

路川眼睛瞬間又彎了彎,回答:「好。」

不過這短暫的親密總共就維持了三分鍾,最後在李想的喊聲中停了下來。

李想這人是真的活潑,一般都是人未到聲先到,

路川正捏著於朝的後頸想換個姿勢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光的方向有人在叫他。

「師兄?路川!」

路川兩人聞聲分開,在於朝後撤身體的時候路川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他的唇角。

於朝左手還搭在路川的月要上,他手上使力,懲罰性地再次捏了路川一下,路川微微吃痛,半揚眼角看著他笑。

看到路川笑,於朝也很難得的垂眼彎了下唇角。

看著無奈又寵溺。

路川轉身朝李想的方向走過去。

於朝則俯身把地上的包撿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啊,你們怎麼在這兒?」李想回頭看到兩人的時候有點驚訝,「我以為你倆不等我走了呢。」

路川兩手插在口袋,回頭看了下於朝,嘴上沒怎麼走心地回道:「怎麼可能不等你。」

「專門在這兒等你的。」走上來的於朝也跟著說。

路川微壓下巴搖了下頭,有些好像,他尋思著於朝真的是越來越會騙人了,現在說謊都不打草稿。

李想跟路川一樣,訓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

三人拿好東西,就往主辦方這邊給運動員準備的食堂去了。

這師弟是參加步槍臥射的另一個選手,比路川和李想還小一點,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比賽也不見他緊張有壓力,每天還是樂樂嗬嗬的。

見了路川,先是笑嘻嘻地喊了聲「師兄」,又禮貌地問了下於朝的名字,喊了聲「朝哥」。

「你們也要去吃飯?」師弟左右看了下眼前人,問路川和李想。

李想點了下頭:「聽說今天中餐那邊有獅子頭,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我們打算去嘗嘗。」

路川點了下頭,看著師弟:「你吃沒有?沒的話一起?」

這師弟跟李想一樣,活潑得不行,就喜歡人多,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剛他回酒店拿了下東西,一路往食堂這邊走的時候沒遇到什麼人,他本來以為要自己吃飯了,沒想到這會兒碰上了路川他們。

師弟滿口答應著「好」,和路川他們一起往右手邊的餐廳走去。

不得不說,韓國作為主辦方這次提供的住宿和夥食還是不錯的,餐廳不僅有韓國本土的飯菜,更多的是根據參賽的運動員來自的地方提供的各種運動員本土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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