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2 / 2）
「發生什麼了？」
「我聽見了一點類似於求救的聲音，但聽上去更像是電子音頻。」
布魯斯·韋恩懂了。
如果是平常時候，循環播放著的電子音頻無法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工作趕過來，很有可能隻是某家的電視又在播出著沒人看的超級英雄電視劇，又或者是哪家的孩子手中握著的超人玩偶正在循環播放著「沒事了孩子」之類的音頻。
但不會是這裡，也不會是現在。
從韋恩島附近一直到哥譚市區，他們已經路經了無數的商店、賣場，所有的東西破敗的被扔在原地，玩具跟非必需品的電池都被粗暴的拔了出來，僅有的幾個幸存物他們也看過了，顯然就算是續航再久的電池也沒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畢竟這樣長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感染了病毒而死去的提姆從屍體枯萎成了白骨。
而沒有發電功能、沒有電池也沒有任何燃油發動機的冰山餐廳，又怎麼會出現能夠持續這麼久的聲音呢？
對於蝙蝠俠來說，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接手了冰山餐廳的傑森真的這麼無聊，在內部屯了足夠讓屍體腐化成白骨卻還能夠續航的電池給超人玩偶充電。
另一種則是有人在通過這個求援的聲音來向可能會到這裡來的任何人傳遞消息。
而不管是誰，又想要傳遞什麼樣的消息，就算前麵明擺著是個陷阱，布魯斯也會毫不猶豫的踩進去。
而同樣身為戰術天才的格爾達同樣也在通知布魯斯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通知對方的原因，身為一個對於古代地球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未來人類，更別說現在他們還在蝙蝠俠的主場哥譚市，假設格爾達找到的線索是什麼閱後即焚的東西，那麼沒有任何基本地球常識的格爾達可能就會錯過離開或是了解這個世界的線索。
她可遠遠沒自大到那種地步。
「哢！」格爾達跟布魯斯輕巧的落地之後，兩個人將擋在了冰山餐廳前頭的那堆雜物跟垃圾、門板給清理了開來，隨著最後一個擋住大門的巨大櫃子被格爾達移開，一扇玻璃已然破碎的大門就在他們眼前出現。
蝙蝠俠從萬用月要帶中掏出了手電筒，冰山餐廳的內部實際上十分昏暗，畢竟曾經的經營者企鵝人實際上是把這裡當成一個金錢中轉站──也就是用來洗錢──以及跟自己的客戶們聊天吹水的地方，根本不是真正用來當做餐廳經營的，更不用說還有需要會員才能進入的俱樂部區域，這裡就是哥譚一個大型的銷金窟。
說難聽點，在哥譚貪汙的黑警、檢察官跟法官、議員、慈善家數不勝數，而如果你踏進冰山俱樂部，那麼隨手扔出一個石頭，砸到的十個裡麵有十一個都是這些明麵上正義無比的人。
言歸正傳，在紅頭罩接手這裡之後，這裡的守備依然很嚴密，那些搶劫的人敢將目光放在冰山餐廳，大概率都是知道紅頭罩早就已經不在哥譚了才會這樣做，畢竟在紅頭罩手上送命的□□老大說難聽點，那些頭可以拿來開個幫派博物館，細數哥譚大小幫派的成長跟隕落歷史。
但他們可以突破通常隻靠小嘍囉守著的玻璃大門，卻撞不開層層加密的內部大門。
布魯斯目標明確的找到了通往冰山俱樂部跟──那會怎麼稱呼的來著？老板辦公室？──高層的電梯之後，甚至都不用他開口，格爾達已經極其迅速的單手扣進了電梯的門內，手上的肌肉微微用力，「哐！」的一聲，八百個導彈都炸不開的、企鵝人用來保命的電梯就被格爾達單手給撕了下來，像個垃圾一樣被撇到了一旁。
不得不說，在看過了《戰無不勝》這部小說之後，蝙蝠俠對於格爾達的戰鬥能力大概可以算是了如指掌，這對於一個戰術大師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就譬如現在，當格爾達將電梯門給撕爛之後，他甚至隻是把腦袋探到了電梯井內看了兩眼，然後就掏出了自己的鈎索槍，穩準狠的朝著電梯井中結構最穩定的支撐點給發射了過去，以確保他們不會在這個年久失修的電梯井中失手摔死。
沒錯，看完了整部小說好幾次的蝙蝠俠對於格爾達的能力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也包括了格爾達不會飛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