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十字路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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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

聽著有點怪。

楚遲思耳尖發燙,她沒好氣地捏了捏唐梨的麵頰:「說什麼呢。」

唐梨任由她捏,神色無辜:「遲思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一手被銬住不方便,隻能用一隻手來抱你。」

楚遲思:「…………」

唐梨這人真是心腸蔫壞,一不留神就能掉到她挖的陷阱裡麵,壓根出不來。

見楚遲思沉默了,唐梨又開始笑,笑得眉睫彎彎,長發晃悠著拂過她手背,勾出絲縷癢意。

楚遲思瞥她一眼:「笑什麼?」

唐梨仰著頭,淺色眼睛裡潤滿了月光,那顏色太柔軟,會如同水彩般暈染開來:「怎麼?」

「見到老婆了,還不許我笑一下?」

唐梨最知道怎麼逗老婆,聲音清澈:「還是說,遲思你更喜歡我那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楚遲思:「…………」

完了,又被唐梨抓到個秘密。

深夜時分,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包括從窗口蔓進來淌滿床鋪的月光,亦或是沙沙吹動著,拂過麵頰的微風。

楚遲思撥弄著她的長發,冷不防說了一句:「你的演講稿,一般都是誰幫你寫的?」

真是一個不太符合現狀的問題。

「大部分都是唐弈棋準備的,來來回回就那些東西,我都快能背了。」唐梨懶洋洋地回答,「還有一部分是你幫忙寫的。」

楚遲思又問:「我寫過什麼?」

「這個問題難度太高了,」唐梨嘀咕著回答說,「我怎麼可能記得那些東西。」

雖然沒答上來,楚遲思卻鬆了口氣,摟著唐梨的手緊了些,自言自語說:「嗯,沒事。」

楚遲思還是謹慎的。

她在試探著唐梨,擔心她的裡麵被換人了,這種不安與多疑根植於骨髓,如影隨形般纏繞著她。

幽幽的冷香竄進懷裡,鼻尖都是馥鬱的軟肉,輕輕一碰便能陷落下去,一咬便能落下薄薄的紅痕。

「你看我抱老婆的動作這麼熟練,手指不找什麼正經地方放,」唐梨調侃道,「還沒確認嗎?」

楚遲思淡聲說:「一次確認。」

手指搭上下頜,輕輕撫扌莫著,像是揉著隻毛絨絨的小狗。

唐梨稍有些癢,悶笑著說:「遲思?」

身下好柔軟,鼻尖都是馥鬱的香,與雪一樣清冷,可細細地探去,又能觸碰到些許拂過手心的草木。

耳畔能聽見呼吸聲,能聽見她的心跳。

那指尖帶著微微的涼意,一寸一寸,描摹過下頜輪廓,然後挑起了唐梨的麵頰。

紗簾被風鼓動著,簌簌聲響一陣接著一陣,輕而柔的灌進耳朵裡,唐梨半闔著長睫,聽她輕聲問道:

「唐梨,你會聽話麼?」

聽話?聽她的話離開這裡嗎?

唐梨仰著頭,整個人都被掌控在她的手中,淺色的睫垂了垂,彎曲的弧度像是個輕淺的笑容:「你猜。」

再明確不過的回答,她不會。

唐梨笑盈盈地注視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可眼睛又像是在說著許多,許多的話。摟著月要的手緊了一點點,楚遲思能感受到她力道上的細微差別,還帶著點深藏著的情緒。

指尖覆著月要際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向裡稍稍壓著,然後貼合著那微陷曲線,不緊不慢地劃了幾下。

又輕,又重,若即若離。

分明隔著一層布料,那觸感依舊鮮明刺骨。楚遲思呼吸微頓,攥緊了她的衣領,被撫扌莫過的皮肉都縮了縮。

隻不過,唐梨隻劃了幾下,便收攏了指節,輕搭在她的身後:「遲思。」

楚遲思呼吸有點不穩,雙手都覆在唐梨的肩膀上,聲音零落地砸在耳旁:「…嗯?」

「算了吧,」唐梨收回了手,轉而覆在被單上麵,平靜地解釋道,「你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人卻又壓了過來。

金屬撞擊著床欄,發出一陣「叮哐」細響,唐梨措不及防,向後倒在了床鋪上麵。

長發一下子便散開,鋪灑了滿眼的金粉金沙,被楚遲思拾起了一縷,輕觸上了唇畔。

她跨坐在月要際,絲綢似溪水般順著身體淌落,堆積在小巧的膝前,襯得肌骨愈透,愈白。

像是那種竄上你床的小貓。

楚遲思掂著那縷長發,唇瓣輕撫過發絲,含入了口中,然後稍微傾下身子,撐在她的身上。

吊帶細細窄窄一道,順著鎖骨垂下。

絲綢鬆鬆地散落開來,掩不住那似要墜入掌心的細雪,掩不住一瓣若隱若現的梅。

唐梨心猛地停跳一拍,呼吸微滯。

「遲…遲思?」

楚遲思隻是含著一縷金發而已,卻好似將她的呼吸全吞了下去,後頸腺體微微發燙,扯出幾縷壓不住的alha信息素來。

有什麼悄然湧動著,不可言說。

唐梨抵著床鋪,勉強仰起些頭來,楚遲思整個人都落在她懷裡,呼吸拂過下頜,一陣細細密密的癢。

「可以的。」

聲音很輕,很淡。

分明是清冷平靜的聲線,落在這躁動不安的月光中,便也染上了幾分欲念的顏色。

淡藍色的,月白色的,揉著一點點隱沒在雲後的星光,觸碰上了唐梨的脖頸。

她唇瓣微涼,呼吸卻是熱的。

指尖滑動著,衣領被解開,一枚,兩枚。楚遲思覆在身上,細密的口勿落在脖頸,描過下頜,然後慢慢觸上她的耳際。

那聲音好似呢喃,也像是一個魔咒,熱氣絲絲縷縷地散開,咬著她的耳朵:「唐梨,我好想你。」

她說:「唐梨,我想要你。」

夜色是如此安靜,安靜到連思念都是如此悄無聲息,漲潮的海水翻湧而來,湧過她的四肢,淹沒她的身體,將她吞沒至頂。

你聽得到嗎?你聽得到吧。

再也無需多說什麼。

扣子又被扯開了一點,楚遲思一鬆口,那縷金發便垂了下來,落在唐梨細瘦緊實的月要身上。

金屬環著腕骨,導致動作有些許別扭與不方便,總因為下意識的拉扯,發出些許撞擊聲響。

肌膚間隻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太薄了,太軟了,濡濕地貼著她,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楚遲思呼吸有點亂,眼眶微紅。

她鮮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唐梨一顆心全都亂了,被口勿得人都變成了一堆碎片,挑挑揀揀大半天,才勉強拚湊出個人形來。

「遲思,遲思。」唐梨覆在她耳畔,輕聲呢喃著,「靠過來一點點。」

楚遲思依言靠過去些許。

距離越縮越短,很難再容納下什麼別的東西,指節撥弄著,撫起了柔軟的絲綢。

布料浸透了水,扯動間陷入了軟肉裡,勒得楚遲思輕吸了口冷氣,身子都顫了顫。

那雙手修長有力,靈巧而敏捷。

那裡曾嫻熟地拿過刀柄,拆卸過槍…支,用力時會很麻很疼,可觸碰她時,卻又輕柔得不像話。

唐梨仰頭口勿了口勿她的麵頰,聲音悶著點笑,明明處於絕對的低位,卻對此絲毫不在意。

指節纏著布料,又拽了拽。

溢出的輕呼被堵了回去,唐梨鬆開她的唇畔,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遲思,小聲些。」

「你不想被人聽到吧?」唐梨悶笑著,故意湊在她耳畔說話,「別把她給吵醒了。」

楚遲思:「…………」

這人真的是一肚子壞水。

於是聲音全被悶了下去,楚遲思緊咬著牙,攥緊了拳,或輕柔或深重的推磨間,隻溢出一點微弱的喉音。

這位置不太好施力,更何況其中一隻手還被銬在床頭的金屬架上,原先瓷白的肌膚,也因拉扯而印上些紅痕。

唐梨被壓著腕骨,稍微挪了挪身子。

她的指節倒是不慌不忙,細咬包裹間又逾越了些距離,直要采擷深處那一顆露水凝成的蜜。

「遲思,小聲點,小聲點。」

唐梨覆在她耳畔,輕聲念著,仍舊是那個清脆帶著笑意的聲音,呼吸稍有不穩,直灌入耳廓之中。

指尖攪動著一池似水月光,波紋層疊地盪漾開,滿屋都是細碎的水聲。

她聲音慢悠悠,動作倒是不停。

楚遲思又氣又惱,咬緊了唇掙紮想離開,奈何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隻能重新栽倒進她的懷裡。

輕撚慢推間,忽地又會有些重力,讓她呼吸隨之一頓,又顫抖著呼出。

空氣凝成了水珠,水珠匯聚成溪流,細雨涔涔浸透了指節,順著纖長的骨骼向下墜。

溫度太高,月色都要融化了。

到最後,手銬還是被鬆開了。

因為楚遲思累暈了,需要唐梨來換床單換被褥。她忙活一陣後,默默把自己又銬了回去。

這一夜三人睡得都很好,小楚是本身睡得沉,另外兩人也差不多,轉眼便到了第一天清晨。

小楚居然是最早醒的那個。

她看了眼周圍,發現窗戶又被打開了,湧進些清晨的微風來,一下下地吹拂著發絲。

暖融融的,觸感很舒服。

小楚伸了個懶月要,這才注意到身邊空盪盪的,本來應該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隔壁去了。

唐梨側身睡著,淺色的睫垂落,攏著一片圓弧般的柔軟陰影。

她的一隻手仍舊鎖在床頭,另一手則搭在懷中人的月要間,隨她的呼吸而柔柔起伏。褐金與漆黑的長發纏繞在一起,分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卻莫名融合得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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