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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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險起見,貝爾摩德是先打開了監控,作為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知己知彼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最基礎的。

然而她電腦監控一開,她就被宛如默劇表演的現場驚到了。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究竟怎麼了?

貝爾摩德不理解為什麼這群人對著空氣擺出了驚懼害怕的表情,而且一個個的演技精湛得足以去追逐奧斯卡最佳主演獎。

每一個人都表情和動作都是那麼的真實,驚懼、恐慌、害怕

畏懼、以及……崇拜。

剛才還在「欣賞」著【工藤新一】推理秀的甲板,此時以及空曠得令人害怕,絕大部分的客人都從從甲板上逃往各個房間的,甚至有害怕到過激的客人直挺挺地跳入了大海。

遊輪直線航行五個小時,這裡以及離陸地十分遙遠,現在也不是其他船隻經過可以求救的最佳時間,沒有船隻食物甚至連救生衣也沒有,這個時間無疑是徹底的尋死。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危險性,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向下跳去,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船上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

貝爾摩德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不相信世界上有惡魔的,她調整著監控的角度,從電腦上並列的數個窗口中尋找根源。

很快,她看到了自己的下屬。這個下屬貝爾摩德是有些許印象的,倒不是對方的實力有多麼突出能力有多麼強大,隻是單純地因為對方是個舔-狗,聽話,好用,能將她的命令貫徹到極致。

比起像琴酒波本黑麥威士忌那樣能力出色頭腦靈光的高素質人才,貝爾摩德更偏愛這樣的下屬。

但這樣的下屬實在是多得數不過來,能讓她留下印象,一定是舔到願意把靈魂都粉碎隻為能被她利用一次。

這樣的人,卻對著另一個存在說著瘋狂且極盡崇拜的話語。

「魔、魔王大人!請收下我的靈魂!我願意墮化成惡魔,請您賜予我力量與永生吧!」

男人怕一個靈魂的代價不夠,連忙捂住自己的心髒:「魔王大人,我會掏出我的心髒向您證明我的忠誠。並且從此以後將會為您獻上源源不斷的心髒!」

「我會拚盡自己的所有去捕獵人類,不管是小孩子還是女人,我都會為您獻上最鮮嫩的心髒和靈魂!」

貝爾摩德的調出了這個監視器配套的竊聽器,耳機一連上,傳來的就是對方卑微的狂熱。

「真是有趣的男人。」貝爾摩德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勾起了唇角,「大概就是在這裡了。」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控製著監控攝像頭往上移動了一點,又往上一了一點。

「奇怪,這裡什麼都沒有呀。」再往上就是天空了,難不成還有人在天上飛嗎?

正慵懶地支著腦袋的貝爾摩德突然一怔,倒不是自己的猜測被證實,而是她的舔狗下屬炸了。

「誰要心髒那種垃圾了!」清脆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少年氣,悅耳動聽地像玉珠撞擊又像是清泉叮咚,即便是帶著嫌棄,也是美好得讓人向往的音色。

然而下一秒,「轟」地一下,男人化作了血霧。

「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害怕,但也抱著某種秘密的心思,偷偷觀察著這裡的人類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剛做任何的停留,不要命似的像遠方逃開。

「白癡。」輕輕的哈氣聲短暫地響了一下,好像是被人們無聊的反應給弄得不耐煩了。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爛橘子的靈魂和隻能丟進垃圾桶的身體是什麼很寶貴的東西呢?」五條悟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就好像抱怨自己不是什麼難吃的東西都能吃下的挑食小孩,帶著一點天真和單純。

然而配上這幅畫麵,卻讓貝爾摩德不寒而栗。

貝爾摩德猛地將監控攝像頭向上拉到極致,她終於看到了那個少年的聲音。

銀色的發絲在風中被吹得淩亂,外黑裡紅的披風翻飛著將血腥和神秘撒向人間,月華在他的身上流淌為他披上最美的羽織,猙獰的雙翼卻宛如躁動不安的怪物,像是要從他的身體中掙脫出來好為禍人間!

貝爾摩德:「!!!」他在飛?!他竟然在飛?!直升飛機呢?雖然是大晚上塗成黑色的直升飛機可見度低,但也不至於一點痕跡也發現不了吧?!

風呢?直升飛機帶起的風不是很大的嗎?!為什麼沒有狂風!

難道是滑翔翼之類的?那個怪盜不是很喜歡搞這種嗎?!可也不太對啊!滑翔翼不是【滑翔】嗎?!為什麼他可以站在空中靜止不動?!

一向是別人猜不透她的貝爾摩德迷惑了。

柯學世界觀搖搖欲墜,但不愧是貝爾摩德,她幾乎是瞬間就將一大堆不合理的疑惑給一鍵清理了。

「總之,先冷靜下來,找找時光機什麼的!」

「啊,找到了。」

就在貝爾摩德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試圖思考眼前的這一副畫麵時,一雙蒼藍色的眼睛隔著監視器和她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

審美很高,要求很好,也見識過無數美麗事物的貝爾摩德在和他的眼睛對上的一瞬間,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魔王的眼睛難道不是紅色的嗎」這種由遊戲漫畫給她帶來的刻板印象,而是——

恐懼。

被廣闊的宇宙所震撼、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渺小的貝爾摩德深深地、被震撼了!

震撼到那個少年消失在空中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叫貝爾摩德對吧?」一雙手握住了她的後頸。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幾乎是瞬間,貝爾摩德的所有毛孔都在叫囂著——

快跑!!!!!!

「你是五條悟吧?」

即便是恐懼到手指僵硬大腦空白,但在這樣高強壓的死亡威脅上,貝爾摩德還能鎮定地發出聲音,不得不說也是心裡素質強悍到不行的存在了!

「啊啦,你知道我呀?」五條悟催促道,「雖然不知道你知道我什麼東西,但還是快一點比較好哦~把你們boss的地址給我。」

「我啊,急著統治世界呢!」

「你難道——欸?!」正想著要如何和這種宛如非人存在溝通的貝爾摩德突然被打亂了步調,「???」

「統、統治世界?!」雖然這種話的確很符合五條悟這身中二病的打扮,也很符合對方高中生的身份,到總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對!

不對!明明是哪裡都不對啊!

「……」貝爾摩德試探地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不應該是『如果不說我就殺了你』之類的威脅嗎?」

五條悟哈哈笑了兩聲:「啊,那種事情太麻煩!你不說的話,我還可以找別人嘛!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這種事情,如果知情人都不小心殺光了,那我就自己去找好了!」

「先炸了東京,然後是華盛頓,然後是倫敦,到時候超越者們就會把你們boss乖乖地送給我了!」五條悟快樂地像是一個期末考成績十分令家長滿意,所以許諾了他把星星也送給他的小學生一樣。

貝爾摩德:「……」你在說什麼?

是她年齡太大,和現在的高中生代溝已經大到好像處於兩個世界了嗎?!要不然她怎麼可能一句也聽不懂!

明明每個詞——東京、華盛頓、倫敦、超越者、boss,她都能明白!超越者屬於半隱藏的國家級秘密武器,但她怎麼說也是黑衣組織裡資歷十分深的高層真酒,這種事情她還是能接觸到的。

可是、可是,組合在一起後,她就完全無法理解了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

「欸?明明是要來搶我心愛的弟弟的,卻連這種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嗎?」五條悟幸災樂禍地發出了毫無人性的嘲笑聲,「什麼嘛!原來隻是一個被你們boss拋棄的炮灰啊!」

即便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可能就像對方說的那樣,會被他輕易地殺死,但貝爾摩德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好生氣啊!就算是真的要死了,也努力地像個辦法在這個家夥欠揍的臉上留下點什麼紀念品吧!

貝爾摩德腦子裡轉得飛快,但也是因為這樣,一個關鍵詞被她記起——【弟弟】。

並boss命令要來搶奪的【許願機】是他的弟弟。

貝爾摩德對什麼【許願機】是不相信的。雖然組織在研究可以控製時間的藥物,並且有了一點效果,但這是柯學!貝爾摩德從不相信怪力亂神那些東西!

但見識過剛才那一幕,貝爾摩德突然覺得【許願機】這種稱呼,搞不好並不是什麼玩笑的外號。

——異能力!

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異能這種東西的啊!雖然很不思議,但她之所以還能保持現在這麼年輕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這麼一想,連五條悟都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畢竟……異能者這種存在,她也不是沒有利用過!

「你的弟弟,是什麼能滿足別人願望的異能者嗎?」

五條悟沒意思地鬆開手,嘟嘟囔囔地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搞不好什麼黑衣組織的boss也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廢物,那這樣把他當做一戰成名的踏腳石——不是顯得我很沒品嘛!」

「……」被忽略了個徹底的貝爾摩德,「餵!不要擅自覺得別人沒用了,就把人丟在一邊不管不顧啊!」

貝爾摩德湧上了並不需要但就是存在的勝負欲:「我可是很有用的!看你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的份上,你稍微求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五條悟頭也不回地走了。

貝爾摩德:「餵!」

五條悟轉頭,蒼藍的眼眸切切實實地閃著殺意:「再吵殺了你哦~」

貝爾摩德被他的殺意震懾,下意識地定住了身體。

好、好可怕!這個家夥,不管怎麼看都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才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啊!

想到這裡,貝爾摩德給認識的異能者發送了消息,她一向是搞神秘主義的,還是人生第一次用這麼急切直白的措辭給還被自己吊著的男人發去短信。

「你知道【五條悟】嗎?」

貝爾摩德對他產生了好奇,雖然不是異能者,但作為黑暗世界並不渺小的存在,貝爾摩德對異能者也有相當的了解。

五條悟,很強!他帶來的壓迫感比之前去橫濱打過交道的某個金發「異能者」還要強!

□□的那個異能者,有小道消息說他是歐洲那邊「叛逃」的超越者,而貝爾摩德確信他就是那個超越者不會有錯!

每一個超越者都是國家的秘密武器,雖然很不可思議,但貝爾摩德……切切實實地覺得,如果五條悟不是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能被稱為【超越者】了!

「真是不爽。」貝爾摩德嘖了一聲,雖然是個女人,但她身上並沒有大多女人安於現狀的柔弱和安分。

或許慕強是刻進人類dna的本能,即便那個粗魯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沒讓她發揮自己魅力的笨蛋直男五條悟讓她很不爽,但貝爾摩德竟然生出了一種——

如果她的boss也能像五條悟那麼瀟灑強大肆意就好了!

「對了,剛才他那些話的意思是……」

貝爾摩德從來不覺得別人的話是百分之百真實的話語,但也不覺得能有人做到每一句話都是謊言的這種地步。

因為覺得隨時能夠殺掉她,所以隨意地放過了她嗎?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發出了震動,貝爾摩德收起外露的情緒,將對方發來的消息全部仔細地看了一遍。

異能者和咒術師一樣,都是覺得自己擁有了異於常人的力量就是淩駕於人類之上的蠢貨!

異能者和咒術師都很排外,但如果正要說起來的話,擁有上千年傳承的咒術師更有那種莫名的優越感。

貝爾摩德也接觸過咒術師,那群人無一不是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蠢貨,將「老舊」當成「歷史的驕傲」,實際上全身都是腐朽的黴味!

貝爾摩德的眼光很毒辣,嗅覺很靈敏,她沒有在五條悟身上察覺到那股氣味,所以一意識地就認為他是異能者。

不過講說話的藝術這個技能點到滿級的貝爾摩德沒有愚蠢地將自己的猜測全部說出來,她隻是用遮遮掩掩棱模兩可的話詐一詐對自己有意思的愛慕者。

果不其然,他相信了貝爾摩德是知道了大部分和五條悟相關的事情,用抱怨一樣的語氣和她說了最近因為五條悟而發生的一係列影響他的事情。

貝爾摩德耐心地安慰著他,並引誘他說出了更多抱怨,然後從抱怨裡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嗎?」貝爾摩德的眼中露出了沉思,「明明是生來就享受著供奉的神子,卻炸掉了總監會總部……五條悟他,究竟要乾什麼?」

「五條悟!你還記得我們的計劃嗎?!」安室透從接到工藤新一的短信後,就一直在找五條悟的蹤跡,但他一個柯學世界下的普通人,想要隨意地跟上五條悟的速度,還是有些困難的!

幸好他的推理能力不差,推理出了五條悟的下一個出現的地方、下下一個出現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奔跑,終於在五條悟殺個光全部的黑衣組織成員後,找到了他。

但安室透的速度依舊是慢了一步,那個叫山下的男人汩汩地流著鮮血,睜大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高光,他死了。

驚恐和害怕中,他拚命地逃跑,拚命地逃跑,一刻也不敢停下休息,但最後還是死了。

「魔王大人,請您放過我吧!我願意獻上我的所有,臣服於您,成為您最忠實的下屬!」

五條悟已經懶得說什麼了。

眼睜睜地看著窗戶炸裂,玻璃碎片紮進了他脖子,破壞的大動脈汩汩地向外冒著鮮紅的血液。

他掙紮著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卻不小心將玻璃推入得更深,然後沒過幾秒,就徹底失去了氣息。

真是一群蠢貨啊!為什麼總是覺得出賣自己的靈魂,就能換來永生和強大的力量呢?一邊用狼狽可笑的樣子乞求著他,一邊在腦海中想象著自己獲得了力量後要將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殺掉,混合的惡意殺意讓自信心迅速膨脹,最後甚至產生了要將【魔王大人】也殺死,自己當魔王的偉大心願。

明明恐懼是這樣的真實,大腦都快因為害怕顫抖得瘦掉了,卻還是能用不知道是在哪裡的第二個腦袋幻想著將世界踩在腳底下。

已經沒救了啊,這些人。

五條悟隨意地甩了甩手,因為一層永遠也無法靠近的距離,噴濺到他身上的血液被隨意地彈回了主人的身上。

「安室透,你沒有發現嗎?琴酒不在這裡。」五條悟不想描述自己的心理路程,也懶得去解釋自己為什麼如果改變了主意。所以五條悟用最簡單省事的方法把安室透的注意力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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