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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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拱禮:「學生明白。」

送錢老離開後,雲崇青就取了一本民間雜談來看,隻才翻兩頁思緒就回到了之前與明朗、金俊的言談。朗家…會與南濘陳家私鹽案有關嗎?大鹽梟陳昱之十萬金嫁女。女子嫁妝,若女喪,娘家有權追回。

朗羨對愈舒一脈無愧疚,是因陳昱之將十萬金做女嫁妝計,而非雙手奉予朗家嗎?此行可說是一種防範,防朗家同謝家那般,拿銀不辦事嗎?

隻是有謝家不作為在前,陳昱之為何還趨向大士族?鹽運司…走不通嗎?

雲崇青斂目,直覺這裡事不少。

如他這般思慮的,還有大理寺卿沈益和左都禦史馮威。今日午後,馮威去到大理寺,不過三刻,沈益再次提審朗羨。

「據你所言,陳溪娘在時,朗家從未動過其嫁妝,更未向她索要過銀錢。那為何於她不幸葬身駱軸崖後,你等就動用了?本官見識過的大士族,可沒這般作為的。」

被關了半月的朗羨,早已不見了當初的矜貴奢華,發灰白油膩,麵皮鬆弛胡子拉碴,就連身披的黑狐大氅都少了光澤。佝僂著月要背,一身的頹喪暮氣。乾裂的唇口,動了動,許久才發聲。

「大人,朗家無虧待陳氏。陳家淘私鹽被查,陳溪娘得知,就逼迫朗家搭救。可朗家家風正氣,世代行事清明,何曾下作過?陳家販賣私鹽,證據確鑿啊…她陳溪娘身為朗家婦,是分毫沒為朗家想。逼迫不成,就大鬧,甚至以腹中胎作威脅……」

這些話,沈益已經聽夠了,看著堂下每每言此都有憤慨的朗羨,眼裡流過不屑:「本官問的是,你朗家家風正氣,為何在陳溪娘死後,大動其嫁妝?」

話被打斷,朗羨靜默幾息,聲小了兩分回到:「陳溪娘的嫁妝,是刁謝氏許給朗家的。」

「你提到的刁謝氏,可是陳溪娘之母謝雨娘的嫡長姐,謝韻南?」沈益再問。

朗羨點首:「是,就是那位嫁到蘭淩刁氏的謝家女。」

倒有幾分心機。他不會以為死無對證,就能將這疑點糊弄過去吧?沈益冷嗤。

「謝韻南深受蘭淩刁氏家風影響,行止正派,她為何要將陳溪娘十五萬金的嫁妝許予朗家?她不知陳溪娘的嫁妝,乃陳家販賣私鹽所得的不當財嗎?還是你朗家不知那嫁妝來路不正?」

厲聲之下,朗羨辯道:「陳溪娘死後,我…我傷心欲絕,一時疏忽了後宅,讓一些惡仆欺了韶音和溪娘留下的家下人。謝韻南來訪,以為朗家虧待韶音,才才才做主許了溪娘的嫁妝。那時,也恰逢朗家困頓,朗家…朗家這才動用了溪娘的嫁妝,想著以後再補回。」

坐在沈益左下旁聽的馮威,抬手撫須,雙目微凝。都到了這份上了,聖上盯著,朗羨不會以為他還有什麼倚仗吧?

「簡直一派胡言!」沈益驚堂木一拍,直問道:「朗家既困頓,為何在娶陳溪娘後不索十萬金?是因家風不欲徇私為陳家辦官鹽文書,還是早知陳家會被查?」

朗羨像被戳中了心竅,猛然抬首,瞠目瞪向堂上沈益,急道:「不是的,朗家不知陳家……」

見朗羨的樣兒,沈益已知自己近日推測不錯,不給他辯駁的機會:「是誰向朗家透的風?陳家金庫會被盜,朗家是不是事先也知情?」

「不是的,朗家沒有。」

朗羨急得向前兩步。立於堂下的總捕頭周直,提高挎刀,擋於前,雙目冷對。嚇得他不由後退,回到原位。吞咽了下,勉力鎮定下來,拱手向上,朗羨目光直視,懇切道:「朗家真的什麼也不知。但照陳昱之一眾的放肆,陳家被查亦是遲早的事。」

「遲早的事?」沈益看著朗羨:「這是朗謝兩家以為的嗎?我等外人想,有謝朗兩姻親,陳昱之拿到官鹽文書,是遲早的事。」從冠南侯提出要查南濘私鹽,到大理寺與戶部啟程赴南濘,這之間也就三五月空。

當然那時冠文

毅才襲爵,要在朝中站穩,是不會無端端提南濘私鹽。隻他是什麼時候盯上南濘私鹽的?朗家又是什麼時候得曉冠文毅盯上南濘私鹽的?

許是心虛,朗羨眼神有了躲閃。

沈益眼裡閃過厲色,南濘私鹽案,陳家金庫被盜,三十四年過去了,他大理寺至今難平。與馮大人一般,他不以為樊仲會甘為下流。可惜一切無對證,大理寺無從查起。這次為皇上討金,倒是給了他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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