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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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沅一句話落下就心安理得地走在梁若瑜身後。雖然走在梁若瑜身後,白沅卻沒有放鬆半分,依舊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的環境。

忽然神識中傳來靈氣波動的響應。

白沅本來是打算繞開中間的穀地,但是在靈氣指引之下,白沅發現繞過中間的穀地是不可能的。

山風也越來越大,無數樹葉在風的劇烈晃動之下如同飛鏢一般,簌簌飛落,天上烏雲也在往一處聚集,天空陰沉,空氣冷冽,一場大雨已然蓄勢待發。

白沅看著梁若瑜朝著神識探查的方向走著,也就沒有開口說什麼,看來這次梁若瑜是真的準備十分充分了。

遠天幾道驚雷過後,幾顆雨點驟然落下,很快更加密集的急雨落下,敲打著一行人頭頂層層疊疊的樹葉。

攝影師很快拿出兩件透明雨衣遞給白沅和梁若瑜,跟著拍攝的人員也開始穿雨衣,調設備。

他們昨天就知道有大雨,雖然知道之後的拍攝困難,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他們都是職業操守極好的隊伍,無論是極度寒冷還是極度乾旱的地方他們都拍攝過,這樣的大雨對於他們來說算是很小的阻力。

況且這就是楊導要的節目效果,嘉賓克服外界困難的效果。

白沅穿上雨衣,看著還在專心調設備做準備的團隊,提醒道:「一會兒靠近穀地大家最好不要過去,很危險。」

雖然這幾個人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但是白沅知道在天災人禍麵前,人類準備得再充分一個不留神還是會隨時喪命。

沈江瀾看著直播中的場景,心裡隱隱泛著些不安。

一行人一愣,以前隻有他們提醒嘉賓的,第一次被嘉賓提醒一行人一愣之後還覺得有些溫暖,立即笑著回道:「謝謝白老師關心。」

雨聲落在樹葉上撞擊出滴滴答答的響聲,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兩山交接處的穀地,穀地之上亂石嶙峋,粗大的原木一根壓一根,四處橫斜。

因為雨已經下了近乎半個小時,流水攜帶著泥沙逐漸往下滑。

而神識範圍內,靈氣的回盪更加的劇烈。

白沅秀眉微皺,她是要過去,但是她不能讓這麼多人陪著她冒險,並且她去尋找靈氣這麼多人跟著也不方便行動。

就在白沅準備讓其它人在原地等她的時候,身後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開口。

「姐姐」

白沅一轉身就看見已經跟過來的白停和許枳。

許枳頗為抱歉地說道:「白停非要跟過來我也沒有辦法。我看還是我們一起去吧,這樣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白沅看了一眼白停和許枳,「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找就行。」

白沅眼明腳快,看準穩固的石塊才往上踩。一直到白沅走到山穀中間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兒,梁若瑜看著已經有些著急了,白沅要是順利走過去還找到了古茶樹王,那不是便宜白沅了。

但是她可不想自己犯險,梁若瑜視線視線很快落在了白停身上,「不知道沅沅一個人行不行,要是有人陪沅沅一起過去我還要放心一些。我是想陪沅沅一起過去,但是就是我體力也不太行,平衡力也不太好,就怕一會兒踩錯了什麼地方造成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白停看著越來越急的雨,再想到阿哲說的話,越加擔心白沅。

白停覺得梁若瑜這次說得也沒有錯,兩個人好歹也有個照應。

「我去找姐姐。」白停一句話說完拔腿就往前走,絲毫沒有給別人留住她的機會,白停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塊。

石塊上本來被暴曬乾了的苔蘚在雨水的浸泡下再次變得濕滑,白停拚命保持著平衡。

不停的躍起落下,白停的膝蓋慢慢傳來陣陣刺痛,白停心頭一涼,她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她膝蓋上的傷會發作。

白停一腳踩空了,眼看著就要跌倒的時候,白停一把拽住了原木的樹乾才穩住平衡。

然而原木因為白停這麼一下卻發生了漂移,原來山穀中泥沙維持的平衡驟然被打破。

頃刻之間泥沙卷攜著雨水帶著粗壯的原木向下滾落,響聲動地。

剛到對岸的白沅聽見聲音轉身就看見一根粗壯的原木往白停滾了過去,而白停手捂著膝蓋,明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白沅幾乎想到沒有就掐了一個替身法術和白停交換了位置,接著又瞬移到了對麵山腳。

一切發生地太快,連攝影團隊和梁若瑜都被波及,幾個人慌慌忙忙地往高處逃走,在泥沙的沖擊之下,山緣驟然破裂,一步一步剝奪著人的占地生存空間。

梁若瑜一腳踏空,還好許枳一把把梁若瑜提了起來,但是梁若瑜手上也留下了一大塊刮傷,鮮血直流。

一行人很快就撤到了安全地點。

還沒有來得急關掉的攝像機記錄下了泥漿石塊原木滾滾下落的場景,而屏幕中白沅和白停雙雙被泥漿淹沒。

沈江瀾看著屏幕中驟然消失的那個人,第一次有一種七魂不全,六魄盡失的感覺,沒來由地心涼,感覺好像有一股大力在將她身體裡什麼東西抽出去一樣,整個人都空了。

沈江瀾維持著理智撥通嚴華的電話,「定到y市的票,現在馬上。」

嚴華還沒有聽過沈江瀾這麼驚慌的吩咐,那種用表麵的冷靜維持內心的驚慌的吩咐。

沈江瀾看著窗外一卷又一卷潔白的雲越發覺得心裡堵得慌,她不想去想象白沅真正的消失在這場意外中。

她是去找白沅的,但是不是去等白沅的發生意外的消息。

沈江瀾握著手機看著早上停留在「知道了,那以後我們就不聊天了」的消息,心又是驟然一疼。

沈江瀾看了半天消息,打下了兩個字。

s: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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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幾個人趕緊回到了村莊找援救,躺在木椅上曬太陽的阿哲聽到這個消息猛得站起來,臉色陰沉得不是話,「都說了不要去南邊,聽不懂話?」

阿哲對他們一直都是溫和的,但是這次阿哲的周身的氣勢卻變得與之前不同,壓迫感十足,梁若瑜都有些發寒,根本就不敢提是她說要去南邊的。

阿哲見一群人低著頭不說話,沒有多說轉身往一行人來的地方走,他必須比他們更早找到白沅,不然等更多的人來探查,必定會出問題。

楊導知道出意外了,也趕緊關掉直播。但是山體滑坡的場景已經直播出去了,這次事故很快就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個泥石流看著真的好恐怖,這次白沅和白停怕是真的遭殃了。】

【沅沅老婆明明都不讓別人跟過去了,白停為什麼還要跟過去,明明都走到對岸了。雖然白停也是受害者,但是我還是很氣。】

【樓上別這樣,白停明明也製止過大家不要去的,但是他們堅持去了,這個也怪不了白停,況且白停也是因為擔心白沅才去的。現場真的也就隻有白停一直在擔心白沅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天梁若瑜那麼反常,又是和白沅和好,又是非要大家和她一起去南邊的。特別是進林子的時候,梁若瑜還把自己排除在外。之後白停去找白沅也是她攛掇的。這還看不來嗎?什麼叫做她平衡不行,體力不好。明明是想害白沅還害怕把自己搭進去。我是沒想到梁若瑜因為這些事情。】

【這未免也太陰謀論了吧?況且梁若瑜也受傷了,從胳膊往下到手指就是一大片刮傷,看起來真的傷得不清呢。】

【算了吧,某個人受傷是惡人自有天收拾,我也覺得梁若瑜今天就是反常就是故意的。】

【姐妹們,梁若瑜發微博了。】

梁若瑜v:沒想到節目會發生意外,受傷了,要吹吹。

接著配上了好幾張自己手臂流血的照片,其中還有一張露臉的照片,露臉的照片還看得出來梁若瑜找了個極好的角度,把自己照得柔弱又可憐。

最先沖進來看見梁若瑜微博的玉佩還回了好幾句「給姐姐吹吹」「心疼」之類的話,但是隨著更多人湧進來,越來越暴躁的評論就逐漸湧現出來了。

【實錘了吧,隊友出意外了,她還在這裡求安慰。時盛童貝樂那邊都不管任務直接去找白沅了。】

【嗬嗬,疼死你算了】

梁若瑜看著越來越暴躁的評論區,因為白沅在她麵前被泥漿淹沒帶來的快感驟然消失,白沅就算是死了,也還不讓她好過。

梁若瑜咬著牙刪掉了剛才發的那條微博,也加入了找白沅和白停的隊伍,做樣子,誰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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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沅把白停放在一處平坦不會被泥石流侵蝕到的地方就轉身離開了,然而白沅還沒有走兩步月匈腔中一整血氣彌漫,白沅就吐出了一口淤血。

連續使用了兩個消耗靈力的法術,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好不容易從那個女人那裡得到的靈氣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了,原來能夠支持她活一個月的靈氣估計也就可以支持她活上十天了。

看來這次她必須要找到靈氣。

白沅抿了抿下唇,泛白的嘴唇上沾了瘀血顯得更加脆弱也更加妖冶。

白沅再次放出神識,之前的靈氣仿佛絲線一般牽引著她上前。白沅微微調整調整繼續鑽進了樹林之中。

雨已經停了,但是空氣中的陰冷還是絲毫沒有消減,大雨之後霧氣濃重,白沅幾乎走幾步就要停線來觀察周圍環境。

白沅忽然感覺到一道靈氣分成了兩邊,白沅眉頭微皺,難道說這靈氣不在一個地方?白沅還想用神識進行更深層次的探查,但是她現在靈氣微弱,還是沒有辦法知道實況。

白沅選了一個草木稍微稀疏的地方走了過去,幾番輾轉白沅終於到了靈氣充沛之處,隻是這靈氣並不多,可以說這點兒靈氣甚至還沒有她體內殘存的靈氣充沛。

白沅伸手撥開樹枝,就在樹枝撥開的瞬間,青白光乍然傾瀉,一顆十個人合抱才能抱住古茶樹赫然出現在白沅視線中。

白沅這才發現原來靈氣屬於這棵古茶樹王,之前那張照片浮現在白沅腦海中,想必大家都在尋找的古茶樹就是它了。

白沅撥開剩下的樹枝踏進了這片不同於外界冷冽的土地,古樹周圍陽光透過樹蔭向下投射,帶著翠綠色的光影在地上交織,樹上鳥鳴清脆,聲聲入耳。

顯然這一樹獨木成林,成了很多鳥獸的棲息地。

白沅上前將手貼在古茶樹上,手剛貼上,一聲衰老卻帶著些隱匿的興奮的聲音忽然響起。

「來了?」

白沅:「你認錯人了。」

老樹:「哦,老了不抵用了。姑娘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白沅眸光微閃,沒有回答老樹她要做什麼,隻是淡淡說道:「你快死了。」

過了半晌老樹才慢慢回道:「是沒幾天好活的了,所以姑娘來這裡乾什麼?」

白沅:「找靈氣,我也快死了。」

老樹:「所以你想要我的靈氣?」

白沅收回手,「我隻是有個疑問想請你解答明明在靈氣衰至此之前你是可以尋找靈氣的,你為什麼不去找?」

白沅雖然說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她還是在等老樹一個證實。

老樹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同與以往的世界了。天地之間靈氣早就無法流通,以往的福地洞天如今也已經變成了普通的地方。大多數修真者靠著滯留的靈氣苟活千百年,後來也紛紛隕落。我能夠活這麼長時間也是因為化成了本形才能勉強保存。現在時間到了,我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老樹的話證實了白沅的想法,天地之間靈氣已經不流通了,怪不得她之前輾轉多地也沒有找到絲毫靈氣。

但是,老樹明明就要到靈氣所在地了,為什麼又突然化成了樹形。白沅垂眸看著地上讓人熟悉的腳印,忽然問道:「是這樣的嗎?」

老樹:「我還能騙你不成?姑娘你要是真的想要想要我的靈氣,我可以給你。隻不過你要等我和一位故人交代之後。」

白沅:「不想要,你的靈氣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她尚有十天可活,而這棵老樹最多也就隻有三天可活,還是在保持最低生存狀態的情況下,老樹的靈氣對於她來說是杯水車薪。

隻是老樹口中的故人卻引起了白沅的好奇,白沅轉身飛離此地。她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

白沅朝著探查到的靈氣的另外一個方向飛去,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那裡可能保存著這天地間最後一絲靈氣了。

掠過幾座山峰白沅才找到了一處洞府,這個地方較老樹原來待的地方更為幽深,離之前的山寨也更加遙遠,從痕跡倆看恐怕這幾十年來都沒有人來過這裡。

隻是洞府中靈氣依舊少得可憐,白沅本來想要汲取這點兒靈氣,但是想到老樹有收回了手,這點兒靈氣對於她來說支持不了幾天,但是對於老樹來說可能可以支持它活上幾十甚至上百年。

念頭一轉,白沅再次回到老樹前,「我回來了。」

白沅一句話剛落下,就聽見後麵發出簌簌的草木聲,白沅立即躍上古樹,躲在了樹蔭之間。

很快一個少年闖入了視線,白沅往下一看就看阿哲站在樹下。

老樹:「好幾天都沒來了,今天終於來看老頭子了?」

阿哲抿緊了下唇,本來原來來這裡的時候他都是遮遮掩掩的,現在外鄉人來了,他不敢隨便往這裡走。

「我不是來了」,阿哲伸手拂上龜裂的樹皮。

老樹過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其實你用不著那樣,我活不久了,你知道的。就算被別人發現也沒有什麼。」

阿哲眸光中閃現了一絲不悅,悶悶地坐在地上,小孩子發泄一般摳著地上的泥,「你說活不了多久就活不了多久?你上次都這樣說。反正我不準你死,不準死,就是不準死!」

白沅聽著阿哲近乎撒嬌的要求,眼皮跳了跳,這就是所謂的猛男撒嬌,這個詞他還是從宋更那裡聽到的,沒想到倒是在這裡看見了。

老樹一枝垂枝逐漸下落,最後落在阿哲頭上,樹枝的末端立即分開成五瓣,形似一個長者的大手,拂上阿哲的頭頂,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你要我怎麼辦?」

老樹:「長這麼大還沒有找到什麼朋友麼?你應該有新的朋友。而不是執著在這個地方。」

老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阿哲就更加氣憤,一把推開老樹撫扌莫這阿哲頭的「手」,「你就知道讓我找別人。找別人!別人和你能一樣嗎?他們是在我要死的時候救了我,還是說二十年如一日地陪我說話了?」

這一樹一人倒是有趣,一個明明沒幾天好活的了還要浪費靈氣化出一隻手去安撫人,一個明明知道對方命不久矣還要對著對方撒潑。

這老樹明明離靈氣都那麼近了,還在這個地方化原型了,恐怕就是因為救了阿哲。

白沅一躍而下,還在僵持的一樹一人都是一僵,特別是因為委屈已經雙眼發紅的阿哲。

老樹:「我忘記提醒你了,還有個小姑娘在這裡。」

「你還真會忘記,丟死人了。」阿哲一邊炸毛一邊擦著眼淚。

阿哲很快就恢復了平常麵對人的樣子,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白小姐來這裡乾什麼?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老頭子的主意,反正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把其他人帶到這裡的。」

白沅輕笑:「你要怎麼阻止我?是要現在就把這個老頭子拔走,還是把我殺了?」

阿哲轉身看了看古茶樹,沉默了兩秒,拔是拔不動的。殺人,好像也不能殺,但是可以打暈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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