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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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小別勝新婚,即便就分離了兩天,重回熱戀期也總歸是甜的。

超甜的女朋友一直在男朋友家等兩天都沒休息好的男朋友睡醒,然後點了份外賣。

孔佑望著打包盒裡的參雞湯,笑看捧著臉等他吃的女朋友,「這要是你違反家規的道歉,是不是有點沒誠意?」

「我已經道過歉了,這才不是道歉呢。」柳青棠說完又嘟囔,「怎麼就沒誠意了,參雞湯多補啊。」

「參雞湯再補也不是你親手做的。」

「你都沒睡醒我在你家亂晃不好吧。」

柳青棠還是很有來做客的意識,「我是會炒飯啦,可我也就會炒飯,手藝很有限的,你別有太多期待。」

手藝還算不錯的孔佑拆了勺子嘗了口湯,口味麼,店家做的還不錯。他也是說說而已,沒想著真讓她下廚,「你沒在家裡待著是去樓上了?」

搖頭表示沒上樓的柳青棠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就在客廳看電視了。」

「看什麼?」

「重播的『鬼怪』。」

鬼怪的扮演者選擇換話題,不然說不定又會牽扯出演員的職業特性問題,同柳青棠閒聊。聊天內容很沒有營養,非得提取什麼有營養的話,也就是你放假這幾天準備要做什麼,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要不要再去約會之類的。

柳青棠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偶爾聊著聊著話題就會歪樓,說點昨天發獎金結果一群人來給她上供的吐槽。孔佑就笑,法師的法力還真是深入人心。

雞湯少了三分之一,孔佑就差不多飽了,剛起床,胃口一般。餐桌收拾好後,男朋友履行屋主的指責,帶女朋友參觀了一下家裡,再同她說。

「不管我有沒有睡醒,你都可以在家裡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柳青棠咬唇試圖憋笑,沒憋住,笑得可開心了,還問他,「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得到屋主『什麼都可以做』的女朋友想乾嘛?也沒啥想乾的,女朋友就是想確定一下她什麼都可以乾。

孔佑倒是沒想到這句話會讓她那麼開心,可她既然那麼開心,那他自然也心情愉悅。

參觀完屋子,聊天又回到沒營養的階段,情侶待在一起不就是聊一些有的沒的麼。

下午四點多,窗外飄了雪,屋內燈火通明,兩人窩在陽台的觀景台邊看雪邊聊著。聊著聊著,他們就從分坐兩張沙發窩在了一張沙發裡,男朋友擁著女朋友跟她講,以前雪天拍夏天的戲有多慘。這方麵格外有經驗的女朋友表示,她也寧願夏天弄個造雪機拍冬天的戲,也不願意冬天拍夏天的戲。

「為什麼?」

「太冷機器會自動關機。」

柳青棠窩在他懷裡捏著他的手玩,「這兩年還好,感謝科技發展,機器耐低溫的性能被拉高了,前些年除非租用特別貴的機器,不然冬天拍戶外就是災難,尤其是水下的戲,機器一關機,拍攝就得重新調整計劃。」

「要這麼說的話,夏天你不是更擔心失火?」孔佑用沒被『玩』的那隻手順著她的頭發,下巴抵著她的肩頭,講,「以前聽人說溫度太高機器會自燃。」

職業演員和職業d聊拍攝有無數話題可以聊,根本不會出現找不到話題的情況。聊拍攝時不免會聊到一些過往,比如之前拍『鬼怪』演員被堵在人群裡,跟著小可憐一樣還需要d帶著保鏢團拯救。

「老大說你變了不少。」柳青棠偏頭沖他樂,「他講你以前要是碰到這種事能力戰群雄,一個人就能罵哭所有粉絲。」她是不信這話的,男朋友多溫和啊,溫文儒雅這個詞就是為他誕生的!

也曾有過年輕氣盛階段的男朋友笑而不語,默認女朋友關於他『溫和』的猜想。乾嘛要提起黑歷史,他現在確實很溫和。

溫和的男朋友抱著懷裡的『大娃娃』,在她說起開心的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時,突襲親了她一下,親得女朋友居然害羞了,往他懷裡鑽。孔佑一邊稀奇女朋友害羞的點,一邊更想鬧她,把人從懷裡挖出來,同她交流接口勿的技巧,用唇舌交流。

這一通交流的成果是柳青棠終於學會了如何換氣,嘴巴也微微發麻,起初還很溫和的男朋友不知為何凶猛起來,有幾次她都懷疑自己會被吞掉,連皮帶骨被他吞食入腹。

窗外是紛飛的雪花,屋內是灼熱的空氣,戀人們擁抱著彼此玩交換唾液的遊戲,很容易擦槍走火。

為了防止自己會『過熱自燃』,主要是女朋友好像有點怕了,孔佑就把不適合現在展露的**切換為食欲,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為了防止自己會被『吃掉』,柳青棠選擇吃人類的食物而不是把自己變成食物,「你要給我做嗎?」

「可以啊~」

連體嬰自陽台轉向廚房,女朋友亦步亦趨的跟著男朋友,倒沒有甩手安坐隻等大廚投餵,乖乖的問大廚她要做什麼?大廚不太放心她動刀,就給了她一顆蒜頭讓她在遍山剝。

廚房大概是天然自帶人間煙火的地方,到了這,戀人的話題就變成了幼年的成長故事。主要還是柳青棠說,孔佑負責聽,說得很少。男朋友估扌莫著,他的青少年時期跟女朋友想象中的他,誤差很大。

柳青棠的少女時期一丁點風花雪月的故事都沒有,全是埋頭苦讀的血淚史,「外公還在的時候我還輕鬆點,他覺得我努力了就好了,成績是重要但也沒重要到學習不好以後就一事無成的地步。外公沒了我就完蛋了,樓上樓下隨便哪家考試排名比我高,我在家裡就是個家族恥辱。」

「家族恥辱?」泡著西藍花的孔佑頗為驚訝的扭頭看她。

「有點誇張啦,但就是那麼個意思。」柳青棠說,「外婆很好強,據我媽說因為她是個女兒,外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太奶奶嫌棄,一直催著她再生一個,但那時候不是」計劃生育,卡殼,「就是外婆不想生,太奶奶就很生氣,兩人鬧了好些年,我媽從小就被折磨,太奶奶就喜歡拿她跟叔伯家的兒子比,給批得一無是處。還指桑罵槐的借我媽罵我外婆。」

「我外婆戰鬥力多強啊,按我媽的話講那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媽上初中,太奶奶一走,外婆直接就跟外公那邊的親戚斷交了。後來大概是為了彌補我媽小時候受到的欺負,拚命寵我媽,給我媽寵得家裡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到我出生,外婆本來也沒打算鞭策我上進,可惜時代變了,以前都是」廠子養老咋說,「終身雇用麼,大企業一般不裁人。」

「外公的工種又很特殊,他們那個年代帶學生和帶學徒不是一回事,認真拜師是要磕頭的,敬了茶徒弟跟兒子沒區別。我爸就是給外公磕頭敬茶的徒弟,他娶了我媽要是敢對她不好,周圍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我就不一樣,到我這磕頭敬茶也約束不了徒弟該離婚離婚,該出軌出軌。」

「我小時候考大學才是正經事,金匠就是個普通工作不講什麼技術了,一點都不特別,更別說是父傳子這類的東西。外婆特別擔心我學習不好以後就完了,肯定會被人欺負。外公在還好,會勸她,外公不再,我媽又抗不了事,外婆就死命抽打我上進。」

「高中那三年,每逢考試,哪怕就是隨堂小考,可能都不是同一個科目,隻要我的卷子分數掉下來了,就掉了一分,家裡的氣氛都跟辦喪事沒區別。要不是我抗壓能力還不錯,搞不好都會想一了百了。」

說過往的柳青棠講起那三年還有些唏噓,等男朋友張開手臂要給她安慰,她往他懷裡一撲,笑臉就揚起來了。還能開個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小時候想過,如果我是男孩子會不會就不用那麼辛苦,聽說可以做手術變性還認真存錢呢。」

孔佑親親她的額頭,眼神很是柔軟,陪著她鬧,「要是你變性了,那我的性向也會跟著變的。」

微愣片刻的柳青棠大笑,孔佑也是雙目含笑的再親親她。

這之後,男人就講起了他還是男孩的過往,也是個跟家裡抗爭的故事,他相當演員家裡不同意,也是個家庭戰爭的故事。

都有過家庭戰爭過往的兒女們講起父母,核心觀念是一樣的,父母當然愛我們,隻是他們表達的方式沒那麼圓融。不過事到如今再回頭看,就隻是一場笑言,好像也沒必要太過計較。

孔佑倒是有些好奇,按照女朋友所說,她小時候很內向,寡言少語,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家裡都不怎麼說話。那個內向又敏感的小姑娘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變成做事妥帖,還能有話直說。

關於這點柳青棠認為她得感謝遊戲,或者說是感謝金手指。她剛入職的時候性格也很內向,別人讓她乾什麼就乾什麼,有好幾次她知道自己被前輩『壓榨』也不敢多說什麼,但金手指很給力啊,欺負她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下場,漸漸就沒人欺負她了。

「有話直說是我們老大教的,他有段時間很嫌棄我來著,認為我扶不起來,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要跟他匯報讓他拿主意。我能去管後勤是應福哥安排的,他看中我的運氣好麼,就認為能讓最容易出問題的後勤順利點。後勤是最需要跟人打交道的職位,我初上手其實不習慣,就經常去問老大要怎麼做。」

「總導演多忙啊,我老是去找他問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他忍了沒幾次就不耐煩了,就教我要活用法師的身份。法師都是金口玉言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聽話的人一次、兩次就算了,到了第三次就直接清出去。好多個三次之後,我就習慣有話直說了,做得對就是做得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沒什麼好繞的,繞了反倒會出問題。」

「還在國家台的時候,同時幾個項目組開工,機器、道具、組員和後勤待遇這些都要搶,跟別人搶東西的時候你委婉人家直接,你就搶不到。用什麼我們老大能力強就應該享受好待遇這話是沒人聽的,應福哥是有成功的作品,可台裡別的導演也有成功的作品啊,即便成績平平,人家是前輩,我們是後輩。」

「前輩的項目什麼都要最好的,應福哥作為後輩也不能直接說什麼,那叫沒規矩。老大不好出麵,底下的人就要乾活啊,底下的人吵得再凶,老大們喝一杯也就算了。我能搶到,當前輩的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後輩伸手要,成天都要跟人吵架,還怎麼內向。」

早就已經不內向的柳青棠對男朋友的濾鏡之厚,都能問出,「你脾氣那麼好,碰到有人搶你角色怎麼辦?」

正在端菜上桌的孔佑動作微頓,直起身笑看女朋友,「去拿筷子,吃飯了。」

男朋友兩天前,不對,是早上還是個套路滿滿的大渣男,晚飯就變成了溫和到都不會跟人搶角色,分分鍾被欺負的小可憐了。

愛情啊,確實使人盲目。

心都瞎了,連帶眼睛也屬於盲人階段的女朋友,在飯桌上擔心起男朋友跟經紀公司的合約,還擔心,「你經紀人能同意我們公開嗎?要是公開後,粉絲特別反對怎麼辦?」

孔佑給她夾了個西藍花,「吃完飯要不要出去逛逛?」

「外麵下雪呢。」

「那要在家裡看電影嗎?」

「行啊,看什麼?」

不管看什麼,公開後藝人會不會碰到麻煩的話題被繞開了。之後就又回到窩在一張沙發上當連體嬰的狀態,看電影,看完送妹子回家。

又回到了小區樓下,剛經歷了『新婚』狀態的女朋友拉著男朋友的手左搖右晃,不想跟他分開。孔佑也不想,所以他們從車裡告別,告到了手牽手下車進門洞,在門口的台階上告別,再度手牽手進了大門到電梯口告別。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門都開了。

女朋友一手牽著男朋友,一手指著開了門的電梯,撇嘴撒嬌,「門開了~」哀嘆,怎麼就開了呢。

孔佑也想嘆氣,但他選擇牽著她進電梯,「我送你上去。」

電梯裡柳青棠看著不停往上跳的數字,突發奇想,「你說電梯要是壞了」

「我們會變成一灘肉泥。」孔佑含笑打斷她,「法師,你是金口玉言。」

法師鼓著臉不高興,「你之前還說要把我當凡人呢。」

「是啊,我說過,我還說過如果我沒做到,你可以給我提個要求。」男朋友拉著女朋友的手親了親,「你想提什麼要求?」

還有這種福利?柳青棠開心了,「我們明天還一起~」

「隻是一起嗎?」

「不然?」

「本來就一起,算要求嗎?」

「要求應該是什麼?」

這個機會如果在孔佑手上,他會提出的要求不會那麼輕鬆的,但機會在女朋友手上,男朋友就建議,「你可以要求在我有空的時候每天都去接你下班。」

柳青棠立刻抓住漏洞,「有空的標準是什麼?」

「看有沒有工作?」

「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的情侶們站在女朋友的家門口,送無可送了,再送就要進門了。柳青棠一聲長嘆,到家門口了啊。孔佑抱著她左右瑤瑤。

「進去吧,明早我來接你,我們去滑雪。」

「去哪滑?」

滑雪的場地可就多了,能聊半個鍾頭呢。兩人硬是站在門口聊了大半個鍾頭,直到柳青棠的手機響了,外婆問孫女什麼時候能到家。已經在家門口待半天了的孫女垂頭喪氣的回家了,隔天,還是家門口,男朋友來接她去滑雪了。

冬天的滑雪場,客人很多的,雖說大家都穿得不少,很多客人還是頭臉都遮住的,但這種場合也不適合藝人帶著女朋友出現。柳青棠昨天還擔心公開後男朋友會不會被公司加粉絲聯手欺負,今天就完全忘記這回事,滿心歡喜的跟男朋友學新技能,她還不會滑雪呢,跟小老師現學。

休假的這一個禮拜,就是情侶們去各大遊樂場所玩耍約會的一個禮拜。柳青棠這個禮拜過得太甜蜜,天天泡在蜜罐裡,班都不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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