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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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再度關上,尹遙夕問女演員,「那大叔叫什麼?會找你麻煩嗎?」

孫藝珍連忙搖頭說不用擔心,「我不出來活動,他沒辦法找我麻煩,這次是不小心,本來是來聊一個項目的,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同樣誤會對方是擔心才跟下來的鄭宇盛也說,「喝醉了才不管不顧的發酒瘋,酒醒了他反倒會道歉。」

想著兩個演員目前也都是知名人士應該不會怕個製作人的尹遙夕,準備太過這一環,順著女演員的話說,「項目看來很有趣,你們要再合作嗎?」

男女演員們對視一眼,女演員便順勢開始講起那個很有趣的項目。

項目的女主角在跟丈夫新婚去度蜜月時,碰到了一個酒保,她對酒保一見鍾情,她卻不知道,因為酒保是個女人。是的,這是部百合題材。

情不知所起,心動了就是心動了。酒保同樣心動了,但她在跟新婚夫妻聊天時知道他們是來度蜜月的,那心動也沒用不能破壞人家婚姻啊。

女一對酒保不自覺的就想親近,想同她聊天,想聽她說笑,想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就望著海邊的落日發呆都好。她越跟酒保相處越覺得她們無限契合,可她不懂,那份契合源自於什麼。或者說她懂,她隻是不敢承認。

什麼都懂的酒保發現了她們之間關係的微妙,她什麼都沒說,無法開口,她以為女一是不懂的。直到女一偶然發現,有個男人在追酒保,嫉妒的滋味酸澀又深刻,女一終於懂了,夜幕下的海灘發生了很多不該發生的事。

曾經什麼都不懂的女一勇敢的想要跟酒保廝守,什麼都見過的酒保卻跟她說,你終究會回歸家庭。你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唯獨不會有我的位置。

兩人在潮濕的海濱小城開啟虐戀,情絲深刻入骨,一見鍾情的愛情神話都能降臨,說分離哪有那麼容易。又一次的夜幕之下,無人的沙灘,情不自禁的兩人突破了所謂世俗的枷鎖,這次兩人打算手牽手去告訴那個男人,她們決定在一起。

題材是文藝片,劇情的起伏不多,更多是人物內核的探討,同性之愛對抗世俗的各種掙紮。說有趣,設定蠻有趣的,女一才新婚就遇上了一見鍾情之人,她的婚姻隻是對世俗的妥協。說一般吧,用嘴巴講出來的劇情好似沒太多出彩之處,如果把同性換成異性,那就是出軌而已。

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劇情,電梯下到停車場也就結束了。

尹遙夕和鄭宇盛一起把女演員交到經紀人手上,隻剩他們倆,鄭宇盛一時不知道他是應該告辭還是應該跟邊上的人聊點什麼。

沒那麼多想法的尹遙夕給助理發信息,讓對方把車開過來。收起手機看邊上的人沒動靜,笑看他一眼,給鄭宇盛看得不知道為啥就說,那部作品是短篇改的,短篇還獲獎了。

「短篇?」

「對,導演的處|女作,短篇擴充至長篇。」

鄭宇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這個,他好似就是不想那麼輕易的就道別,「短篇是純意識流,剪輯在外行看來可能有些混亂,但導演的鏡頭感特別好,很會抓氛圍,在瑞士獲了短片獎。」

「純意識流啊。」尹遙夕有點興趣了,「片名叫什麼?」

「婚姻。」鄭宇盛說,「英文叫『rriage』,市麵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碟,你可以搜搜看。」不等她說話,又講,「我家有,你想看嗎?」還是沒等她說話,自己先慌了,「我不是邀請你去我家的意思,我是說我有那個碟,如果你要看,我可以回家拿給你,或者」

「好啊。」

「啊?」

尹遙夕笑開,寒冬的地下停車場如幻境般的滿園春色就隨之盛放,鄭宇盛看傻了,盛放的花朵開得更嬌艷,都笑出聲了呢。

「別傻站著了,走啦,去你家~」

傻乎乎的男演員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把人帶到車邊看見助理即驚艷又驚奇的視線,回神了,他乾了什麼?他邀請姑娘回家來著。

姑娘大大方方站在車門邊,理所當然的等著男人給她開車門。明明是車主的男人跟著門童一樣,給對方開了車門還服務周到的伸手抵著車頂護著對方上車,等她坐好了,才輕輕關上門,顛顛的繞過車尾,嘴角咧的無限大,在開啟另一扇門之前,猛地按住臉一陣揉搓,臉熱了,心就冷了,那是尹遙夕,是兄弟說他正在努力靠近的女人。

寒冬,沒有暖氣的地下停車場,吸口氣,心肺都寒。深吸一口寒氣的鄭宇盛,緩緩抽取腦子裡的熱氣,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氣體都吐出去,吐得乾乾淨淨,憋得月匈口都發悶了,冷靜了。

邀請對方回家就算了,給人家送個碟片吧。

重新打開車門坐進車裡的鄭宇盛回歸正常,對尹遙夕說,「家裡沒收拾挺亂的,等下我上去給你拿了下來行嗎?」

尹遙夕側頭看他,胳膊慢悠悠的交疊與月匈前,眼神自上而下,再從下一路掃視到他的臉龐。鄭宇盛看不透她的眼神想傳達什麼,倒是能感覺到,她不高興了。

坐電梯下樓,尹遙夕是為了女演員,想好人做到底,沒想著撩撥誰;送走了女演員,尹遙夕在等助理把車開過來,站著沒走是等車也不是想撩撥誰;男演員提起意識流的短篇獲獎了,尹遙夕對獲獎的作品有點興趣,被邀請去家裡看片也就隻想看片,依舊沒想撩撥誰。

尹遙夕誰都沒想撩撥,妲己尹卻會本能的不爽,狗膽包天的東西,居然敢拒絕我?本娘娘不想去你家是一回事,你不想讓我進你家門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神上下掃射的時間就是尹妲己等著傻子道歉的時間,直男懵逼中,還有點怕怕的,沒敢說話,就這麼錯過了道歉的機會。

放下胳膊的尹遙夕手搭在車門上,勾唇假笑,「不用麻煩了,市麵上出來的電影沒有我買不到的。」說著話,開了車門。

鄭宇盛眼巴巴的看著她就這麼下車了,數次張口想道歉,又著實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車門關閉『啪嗒』一聲,傻愣著的男人總算回神,錯在哪有什麼關係先跪啊!他光速沖下車準備跪,遠處恰好有人在叫『尹遙夕』,扭頭一看,兄弟來了。

再度閉上嘴的鄭宇盛什麼想法都沒了,地下車庫陰冷的空氣再度從鼻腔進入軀體,入心入肺,第二次冷靜。犯錯、不犯錯都沒有道歉的必要,他和她根本沒有接觸的必要。

下了車後慢悠悠往前走的尹遙夕兩步都沒跨出去,也就一步半第二隻腳還沒踩實就聽到了急促的開門聲。她沒回頭,踩實了第二腳還抬腿走出第三步,身後的人是想口頭道歉還是跪地給她行大禮,關她什麼事,她很不爽,他就是切腹都是應該的!

第三步落地,尹遙夕聽見了遠處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人就站住腳,有事?

李正宰有很多事,還有很多想法,但他說出口的就隻有一件事,「遙日姐(年紀比他大並不是尊稱)說你坐她的車來的,讓我來問問要不要送送你。」全程忽視了為什麼兄弟還在,為什麼她在兄弟車旁邊,為什麼兩人氣氛好像不太對。

拐角有車開進來,三人都看過去,正是來接尹遙夕的車。

車停在尹遙夕麵前,司機下車正要繞過來給她開門,李正宰已經走到車邊,打開了車門。他護送尹遙夕上車的姿勢跟此前的鄭門童如出一轍,要不說是兄弟呢,就是有默契。

等人上車後,李正宰卻沒有關門,而是先問對方,「還需要我送你嗎?」

尹遙夕看了他一眼,沒說要,也沒說不要。李正宰便笑,「等我一分鍾。」

一分鍾,能說多少話?

李正宰走向鄭宇盛,說得話直接而簡短,單刀直入,「我們之間有誤會嗎?」

鄭宇盛搖頭,「沒有也不會有。」同時給他分享有用的消息,「我跟孫藝珍在接觸的那個『婚姻』,她想看短篇原作。」

揚眉表示驚訝的李正宰用眼神向他確定。鄭宇盛很不確定,「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她確實想看。」

原因不用非得現在聊,一分鍾差不多要結束了。一分鍾可不是從兩個男人說話的時間開始算,而是從女人的車門關上開始算,一分鍾就夠兩個男人說那麼幾句話,剩下的時間需要李正宰快步繞過車頭上車。

邊上多了個人,尹遙夕卻跟沒看見一樣,示意司機開車,視線看著前方,詢問邊上的空氣人,「你們關係很好?」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李正宰笑著講段子,尹遙夕並沒有被逗笑,反而瞪了他一眼。

詳裝驚恐的李正宰雙手捂著月匈口,演藝超絕,尹遙夕沒忍住翹起嘴角,想壓,壓不住,到底還是笑了。

「婚姻聽說過嗎?」

「結婚的婚姻?」

「一部短篇電影,英文名『rriage』的那個婚姻。」

「瑞士獲獎的那部?」

「對。」

李正宰盤算著這麼小眾的作品音像店可能不賣,據他所知兄弟家有張碟,可此時提起兄弟就沒必要了,「孫藝珍在接觸這個項目,她那邊應該有碟,要我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嗎?」

心情緩和了的尹遙夕伸手示意他打吧,電話打出去碟也就能到手了,隻要過去拿就行。車輛拐彎,駛向女演員家,車上的男演員順勢聊起了這部作品。

他對作品描述的重點剛好是女演員由於場合問題跳過的那部分,關於女一和酒保的虐戀情節,或者說深入交流的情節。

「我看過那部短篇,導演之所以取名為婚姻,一方麵是表述婚姻是壓抑人性的,另一方麵是傳達,婚姻中女性的需求一直處在自我壓抑中。不管是日常相處還是床事,女一都在壓抑自己,她隻有在酒保那才真正感受到了釋放,才會那麼熱切的祈求自由。」

男演員聊起作品表情和語氣都很隨意,把床事說得跟紅燈停綠燈行一樣理所當然,尹遙夕一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好奇,「意識流的短篇剪輯都很混亂,時常多久,表述那麼多事?」

「十二分鍾,不長。表述的事更多是劇本傳達的,我也看過長篇的劇本。」李正宰像是隨口一說似的,「我跟導演接觸過,可能會出演這部作品,研究過劇本,短篇也看過很多次。」

尹遙夕眼神微閃,玩味的笑開,「你和鄭宇盛同時出演這部作品?」

「對哦,忘了你們之前一起了。」李正宰假模假樣的,一點都沒有被拆穿的感覺,隻有既然你發現了,那就說實話吧,「跟導演溝通的是他,但我想演,男主就應該是我的了。」

聽到實話的尹遙夕探身按下前後座的隔板,等前麵聽不到了,她翹起腿側身朝向找死的男人,「我姐不要你了嗎?急著找下家?」

「我和你姐姐隻是」李正宰舔舐唇瓣,按耐住成敗在此一舉的興奮,準備進行一場豪賭,「露水情緣,水過無痕,何來的要不要。」

尹遙夕不信,「那你來送我,是我姐說的,還是又一個謊言?」

「我以為你對宇盛有興趣,如同你姐對我有興趣一樣。」李正宰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她,「你對宇盛有興趣嗎?」

「現在沒了。」尹遙夕才是真正的隨意,還能更隨意的對他說,「你讓我姐對我說,她對你沒興趣,剩下的我們再談。」說完伸手就準備按鍵升起擋板,沒必要聊下去了。

李正宰果斷伸手按在她的手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怕了?」

扭了下手的尹遙夕讓他,「放開。」

不止沒放,反而用掌心貼著她的手背,讓指腹擦過她的指縫,插|入,交纏,十指緊扣,「你怕了。怕你姐姐,還是我?」

尹遙夕一個眼刀飛過去,粉麵帶煞,看著是很凶,李正宰卻懷疑她是外強中乾。這個看著養了一片海當私家漁場的女人,說不定意外的純情。

賭都已經賭了,李正宰要賭一把大的。

交纏的手掌用力直接拽人入懷,一個口勿,狂風驟雨,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空間。

屬於『牡丹』尹遙夕的靈魂傻了,屬於尹妲己的人設強勢占領無主的軀殼,老娘什麼時候怕過桃色遊戲,你想玩,我就玩到你死。

密閉空間裡的男女與其說是在接口勿不如說是在開戰,柔軟的舌頭是騎兵,機動性超強。雙方的騎兵都很強勢,全程進攻狀態,都想從對方那搶下屬於自己的陣地,插上自己的旗幟。唇瓣是步兵,兩軍交戰,步兵正麵接觸,廝殺在一起,貼身摩擦,唾液混合,氣味也混合,纏繞到不分彼此。

道路兩旁的夜燈不停的往後退,車輛行駛在夜幕之中,隔音效果好到對得起價格的車什麼時候停下的尹遙夕都不知道,她回過神時,掄起胳膊甩了登徒子一巴掌,聲音之大讓司機都敲了敲隔板詢問有沒有事。

「沒事!」尹遙夕用力的抹了把嘴,一腳踹開登徒子,「滾!」

頭被打偏了,小腿又被踹了一腳的李正宰低垂著頭開門下車,尹遙夕都準備□□時,這人背對著夜燈,彎著月要,用那雙會顯示奇怪數字的眼睛,滿含趣味的看向她,像看一隻獵物。

「尹遙夕,看來我一直用錯了方法。」李正宰在她愣怔之時,勾起嘴角,「你有我電話,來找我時小心些,我跟遙日還沒結束,她是你的親姐姐,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姐夫。」

話音落下,門應聲而關。

月光下的男人走得瀟灑,這場豪賭,他賭贏了。

車廂裡的女人看不見月光,隻能看見走進小巷的男人背後緩緩張開黑色的羽翼,也不知是他吞噬了黑暗還是黑暗吞噬了他。

今天之前連男人手都沒牽過的尹遙夕雙手交疊按在月匈口,很用力很用力的按住,她必須得很用力才行,必須得非常用力才能控製住激烈到快從喉嚨跳出來的心髒。

時隔半年她又有了進入一場夢境的夢幻感,時隔半年她又感受到了這個遊戲是真正能爽翻天的存在。

姐夫哎姐夫和

太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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