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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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尹遙夕了,你還真一點都沒誇張,絕世尤物她絕對當得起!」

「怎麼見到的?」

「碰巧。」

娛樂圈早年有個很離譜的傳聞,這傳聞到現在還有人信,說是李秉憲因長相同大宇集團會長早逝的長子長相相似,被會長夫婦認為義子,還差點成繼承人。這條離譜的傳聞裡關於『繼承人』的說法就是最離譜的點,不過傳聞之所以能存在還是有點真實性的,李秉憲確實長得像那位早逝的太子。

關於大宇集團小年輕們已經不熟悉了,早年這是韓國第二大財團,如果再順利發展幾年不是沒可能成為第一的,集團最輝煌時會長曾代表韓國出訪朝鮮,還同當年隻是商人的□□商談合作開發房地產。集團最落魄時,會長潛逃,成為韓國政府的國際通緝犯,多少讓人唏噓。

陳年舊話不談,作為離譜傳聞的當事人,李秉憲給輝煌的大宇集團當過代言人,也在集團分崩離析後依舊同會長夫婦有來往。這位是真正的看他起高樓,看他樓塌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迄今為止也沒健碩成馬匹的李秉憲,在這一對老人家麵前依舊是孝子賢孫,時不時的總會去拜訪目前還在國內支撐家族的會長夫人鄭女士。

鄭女士深愛長子,對同長子非常相像的李秉憲也算是愛護,當然收為義子隻是離譜的傳聞而已,兩人關係確實不錯是真的。

跟絕大多數財閥夫人不同,鄭女士並非隱於丈夫身後的貴婦人,她在業內是出了名的鐵娘子,也曾在商場殺伐征戰。就算落魄了,破船也有三千釘,目前她是國內數家高端高爾夫會所的理事長。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依舊屬於財閥階級隻是體量變小了。

這天李秉憲去拜訪鄭女士,去之前兩人通話說是一起吃個午餐,到地方了,夫人的助理表示暫時不方便請他稍等。這一等就是半個鍾頭,隨後他就見到了尹遙夕。

事實上李秉憲並不知道那位『尤物』是尹遙夕,推算出來的。鄭女士牽著『尤物』的手樂嗬嗬的送她出門,還是一路送上車,在路過他時隻是沖他點點頭說了聲『來了』,也沒有要介紹邊上的女孩子是誰的意思,那位『尤物』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同樣沒有想跟他互相介紹的意思。

碰上『送行』大部隊的李秉憲在那聲『來了』後,猶豫片刻跟上去了,大部隊裡人真的不少,光作為保鏢的黑西裝就有七八個,再算上可能是助理也可能是律師的男男女女十來號人呢。李秉憲不遠不近的墜在隊尾,跟著隊伍出門,看著車隊駛來,他的距離聽不太清鄭女士和尤物在車前笑談的內容,但這一路跟下來,他已經猜出來對方是誰,尹遙夕。

兄弟口中能被稱之為絕世尤物的尹遙夕。

尹遙夕帶著車隊離開,大部隊就剩小貓兩三隻,李秉憲一邊咂舌尤物的排場,一邊敬佩兄弟,這種尤物他都能放手,沅彬能成神!

之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李秉憲跟鄭女士喝了杯茶,聊了些家常最近過得如何,您的身體怎麼樣之類的話也就告辭了。他沒有問剛才那位『小姐』是誰,鄭女士也沒有要給他解惑的意思,他們更沒有聊起午餐還吃不吃的話,就這麼分開。

上了車,李秉憲迅速打電話給神奇生物,告知對方我見到尹遙夕了,順帶懷疑兄弟身體是否健康的問題。

「那種女人你得手了還會放手?」李秉憲怎麼都不能理解,「你該不會不行吧?體力跟不上被踹了的?」

沅彬一句髒話罵過去,再說他絕對能理解的放手原因,「我們在一起時鄭宇盛因一些原因惹了她,她一個電話,一句話就讓鄭宇盛出國了,你說我為什麼放手?換你會不跑?」

能成為好友總歸是有原因的,李秉憲聽完就懂了,真要是這樣,他也會跑。女人麼,得小鳥依人才叫女人,不然要男人乾嘛呢。

「跑得好,跑不掉就完了。」李秉憲笑問,「你們現在還在拍攝,你該不會還被垂涎?」

曾經跟兄弟的想法一模一樣的沅彬失笑,「想多了,那種大小姐,看不上我們。玩一玩也就隻是玩玩,玩過了哪還會在意。」

這話李秉憲又聽不懂了,「她要是對你沒興趣了,你怎麼可能還能進組?」

「不止我能進組,鄭宇盛都進組客串了,他們倆還有點苗頭呢。」沅彬一度不相信尹遙夕對他沒興趣就是因為他還能進組,直到他看見了跟鄭宇盛黏糊的尹遙夕,「誰知道人家想玩什麼。」

也想不出來尤物想玩什麼的李秉憲倒是好奇兄弟想玩什麼,「那麼凶殘的女人對你有興趣你肯定躲她八丈遠,可那麼個尤物轉投他人懷抱,你能甘心?」

「不知道。」沅彬許多年沒為自己的想法混亂過了,現在有點,「說不甘心確實有,但真要搶,我又不太想,風險遠大於收益。」

李秉憲想了想,「也是。」

三天後,尹遙夕組了個風險遠遠大於收益的局。她把李家的兄弟姐妹和自家兩個姐姐約在一起見麵了,目的就一個,豪擲千金送對方上擂台。

「我是什麼性格在座諸位應該都了解,不過你們可能不太了解,我瘋起來是不怕傷敵三百自損一萬的。」尹遙夕舉杯對諸位笑言,「三天前我去見了鄭喜子,我們談了筆交易。鄭家是落魄了,可人家也不是就一蹶不振,多年攢下的人脈更不是就不能用了。」

「我跟那位老太太說,我出全部身家,我名下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家的股權。」尹遙夕沖二姐笑笑,再看李家姐妹,「包括你們家的股權,我算你們家的小股東,你們應該比我清楚我有多少份額對吧。」

對上她視線的幾人都是微笑示意,前姐夫還有點對小妹妹胡鬧的包容呢。尹遙夕抿了口酒,當個瘋癲的小妹妹,「基金、股票、債券、不動產,連我爸給我的信托基金都壓上。我壓上全部身家跟老太太說,如果我的姐姐們或者我前姐夫的一家人,不管你們誰再找我麻煩,讓我的日子不好過,那我就推了所有籌碼站在對方的隊伍裡。」

「我的身家對在座的各位來說也就幾個子,同你們代表的集團無法抗爭。但我的身價全砸出去,多少也能鬧得你們雞飛狗跳。」尹遙夕放下酒杯起身,「諸位,我隻想當個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的小日子就挺好的,我沒興趣摻和你們的戰爭更沒興趣當個霸總,大家興趣不一致不用非得湊在一起。」

尹遙夕環視滿桌的霸總先沖姐姐笑笑,「二姐,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身邊人的安排,更不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你拿到了大頭,大姐願意給你當個馬前卒那是你們的事,別來煩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乾出什麼來。」

二姐臉一沉就要訓她,妹妹已經轉向了前姐夫,「我們之間數次見麵好像都不太友好,那還是別見為好。否則我豁出去懸賞一億美金買你這條命,到時候你連家門都出不了,去哪都有可能突然沖出個亡命徒帶你去天堂。到那時,我相信你們家老爺子會按著你的頭跟我道歉,那你可就丟大臉了,何苦呢。」

前姐夫瞳孔微縮,笑容僵硬一瞬便舒展開,端起紅酒杯遙敬她。

算上今天,前後花了四天搞定未來十年安穩生活的尹遙夕雙手一合,對哥哥姐姐們微微欠身,「諸位長輩們年紀比我大一輪的都有,小孩子腦子不好,做事從來都是顧頭不顧尾。我還想著以後惹禍了諸位長輩能給我擦屁股,今天是我冒犯跟諸位道歉,我們互相在自己的池子裡玩別去攪合對方池子裡的水,就是我所期待的。」

「以上,還需要我說什麼嗎?」

尹遙日一句嗬斥出口,「荒唐!尹遙夕你」

小妹笑眯眯的等她說,二妹卻按住她的手腕,讓大姐不用再說。

尹遙月想對妹妹說的就一句話,「你最好清楚什麼叫家族。」

「我要是不清楚的話就上了這位的當呢。」尹遙夕虛點了下花叢中唯一的那顆樹,問姐姐們,「你們是想逼急了我,讓我跟他聯手,還是願意看到現在的場麵,我就孤身一人當個瘋子,起碼你們的平衡還不會被打破。」

姐姐們齊齊一愣,望向唯一的那棵樹。李景榮笑看她們,沒表態。

尹遙夕搞定了自己家人,就去挑撥別人家了,對那邊的二妹說,「景惠姐做事也太不仔細了,你剛有動作就被人家發現了,那怎麼行呢。也就是我腦子不好放著大筆錢財都不樂意彎月要撿,嫌累。不然啊,我可能就成你嫂子了。」

李景惠瞟了眼臉色發青的前嫂子,笑看小妹妹,「我聽說你喜歡當演員?當演員也挺好的,我以前啊也想過要去當個明星呢,萬眾追捧多開心啊,電影拍完需要宣傳的時候記得找我啊,好歹曾經是一家人,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這張桌上坐著兩家人,尹遙夕自覺自己屬於第三方勢力。作為孤身一人的第三方勢力,她該說的都說完了,也就可以告辭了。至於留下的兩家人還想聊什麼就同她無關,隻要不來騷擾她,隨便他們聊什麼。

花了三天半的時間解決未來十年悠閒度日的計劃後,第四天的傍晚,尹遙夕去處理需要當下的麻煩。

再次見到樸銀靜的金巧玲此時才發現,她根本不認識對方。

「尹小姐希望你出麵澄清新聞,照實說就可以。我們也算當過朋友,我不希望我朋友的問題會牽連到家人。」樸銀靜對她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轉向邊上的律師,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律師小姐姐沖臉色蒼白的金巧玲笑笑,遞上一份文件,「您長兄作為長途貨車司機常年超載,還曾對車輛套牌,這裡麵有詳細的照片以及視頻資料,可以作為違反交通法規的證據,不出意外可以吊銷對方執照;您的姐姐在嫁給您的姐夫之前為當時的男朋友流過一個孩子,這也是違法行為。診所的護士願意出庭作證,並且同意接受媒體采訪,講述地下診所和客人們的故事。」

「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我們的需求也隻是希望您能如實說出事實而已。作為守法公民,我們有義務去維護國家法度,希望您能理解我們想要維護法律的心情。也希望您給我們這個機會,讓我們」

樸銀靜瞟了律師一眼,姐們,你這麼說她能聽懂嗎?我都快聽不懂了!

律師頓了頓,換詞,「我的意思是,做人還是得誠實點,這樣家庭才能和睦。」律師看向保鏢,聽得懂嗎?

保鏢撇嘴。對麵金巧玲渾身僵硬,寒氣自腳底而起攀爬至膝蓋、手肘、再到頭頂,大腦一片空白。

律師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聽懂了,伸手點了下邊上的攝像機,「我再次強調,錄像是經過您同意後開始錄製的。如果您想反告我們脅迫,這份錄像會作為呈堂證供,希望我們別有其他的誤會。所有的資料收集都是合法途徑,如果您對此有疑問,我可以提供詳細資料,並沒有侵犯您的人權。」

自己的工作做完,律師合上攝像機,起身對保鏢點點頭,她該走了。剩下的事合法還是不合法跟她沒關係跟尹小姐也沒關係,隻是樸銀靜的個人行為。

樸銀靜個人被對方潑了一杯咖啡,她本可以躲開,隻是想著妹子也挺慘的,關鍵是那是杯冰美式也不是燙的就沒躲。潑咖啡的人在律師走後怒罵,抹了把臉的咖啡收集器也沒還嘴。

加害者不止罵得凶還撲倒桌前想去打被害者,這次被害者躲了,這次加害者嚎啕大哭,聲音之淒厲,包間外隱隱都能聽見動靜,不少人側目。

隻是一個謊言帶來了滅頂之災,金巧玲攤在沙發上像一攤爛泥,紅腫的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許久後問她不認識的人,尹遙夕到底是誰?

「她是誰重要嗎?」

金巧玲不知道重不重要,她隻是想死之前也搞清楚凶手,「那段采訪我簽了協議,如果違約要賠一大筆錢,你們幫我給嗎?」

「謊話又不是我們說的為什麼要我們幫你給?」樸銀靜捏著紙巾吸領口的咖啡漬,「你又不是個傻子,人家願意付你一大筆錢把謊言砸實那就是另有圖謀。你簽下協議之前就知道這裡麵有問題,可你還是簽了,無非是貪而已。說謊的是你,貪心不足的也是你,為什麼要我沒買單?」

「我喜歡你啊。」金巧玲說出這話時自己都愣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喜歡過的人,「我喜歡你是那麼罪大惡極的事嗎?」

樸銀靜縮了下肩膀,不管幾次她還是很不適應,「這跟你喜歡誰無關,是你犯了錯,你的錯牽連到了無辜者,尹小姐沒有得罪你吧,我被你喜歡是我倒黴,你乾嘛去找她麻煩呢?說到底還是你貪,你知道找我麻煩沒用,她好歹是個演員,曝光她你才能拿到錢。」

「她如果隻是個新人演員,被你這麼造謠,她以後要怎麼辦呢?跟媒體解釋有人信嗎?我是不怎麼懂娛樂圈的事,可你這麼做對新人演員打擊應該很大。那我也會倒黴不是麼,我是新人演員的助理,她沒了工作我也就沒了工作。」

「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的喜歡是得不到就毀了?」樸銀靜輕『嘖』了一聲,「被你喜歡還真慘。」

金巧玲翻身而起,尖叫著反駁,「我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對你」

「不管你是純粹的惡還是愚昧造成的惡行,事情已經發生了,就需要解決。」負責來解決這件事的樸銀靜平靜的打斷她,「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拿著爆料的錢走人,這輩子得遠離父母兄姐,再也回不了家;二,背上大筆債務可能要用數年去償還,但你還有家人,還有落腳之地。」

「我個人推薦你選第二條,好歹曾經也是朋友,給你忠告,如果你選第一條的話,負責處理這件事的就不是我了,你不會想見到對方的。」

負責處理這件事的人很多,尹遙夕得保證自己的地盤乾乾淨淨,別那麼多幺蛾子。

距離新人演員欺壓化妝師的新聞發出的四天後,第五天,此前沒有任何回應的各方都有了回應。本來都過去四天了,新聞應該沉寂了才對,多虧了孫藝珍的粉絲一直上躥下跳的要為女神討個公道,新聞的熱度還在。

《東亞日報》出了一份專題報道,頭版頭條,探討的當然不是娛樂圈八卦而是小人物之惡。歷史上有無數小人物,他們在歷史的洪流裡留下姓名不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麼為國為民的大事,反而都是由各種渺小的惡行而毀了諸多大事。

這篇報道借由化妝師被開除後撒謊新人演員欺負她的事件為由頭引出整篇論點,由頭占據的篇幅並不大,也就是記者采訪了導演,導演願意用個人名譽保證,新人演員確實因自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的禮儀不太熟悉但絕對不是沒有禮貌的人。

記者還采訪了化妝組的組長,對方給出了辭退化妝師的理由,先聲明那不是化妝師而是化妝師助理。助理被開除的原因是欺壓他人。那個他人就是新人演員的助理,演員是新人,其助理也是剛入行很多事都不懂。化妝師助理借著對方不懂行,會把上司交給她的很多事都使喚演員助理去做。

演員起初並不知情,後來知道了也忍了一段時間,到底是新人麼,對方又是工作人員,化妝師這個職位總歸讓演員有忌憚。誰知化妝師助理愈發過分,演員忍不住了,找總導演投訴,海歸派,性格是有點直來直去的,但本質上她和此事無關,會開除人是總導演認為這件事很惡劣,不想劇組有這樣的人存在。

同樣接受采訪的還有演員們,沅彬和孫藝珍都接受了采訪。前者表示他和新人演員的對手戲很少,大家接觸不多,但對方絕對不是沒有禮貌的孩子;後者則是說,她和新人演員相處的非常好,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化妝師的爆料,之所以一直沒有正麵回應新聞,是她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直到事情調查清楚才好解釋。

報道出街,蒙冤受屈的新人演員被洗白了,撒謊的惡人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一件事裡兩個當事人,惡人在報道裡的存在感爆棚,蒙受冤屈的另一個當事人卻沒什麼篇幅,她連單獨采訪都沒有。整篇報道都在傳達一件事,新人演員就是個沒牌麵的新人,新人的待遇就是哪怕她是當事人都撈不到多少曝光。

看到新聞的大眾一邊同情新人的遭遇,一邊怒罵小人不是人。而新人本人最初並不想被大眾同情。

尹遙夕從來都是正麵剛的人,她又沒什麼好怕的。按照她的原計劃是直接掀開馬甲就當個人人都惹不起的財閥,到時候惹不起她的自然會閉嘴。以為網絡是法外之地的傻子們,會有律師團讓他們閉嘴。講起來她也沒怎麼認真藏身份,就是懶得說而已,總不能碰到個不認識的就自我介紹,我很有錢有錢到能被稱之為財閥的地步,那也太神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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