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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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er大概是歌謠界的藝人裡最不在乎容貌的存在, 他們隻要在舞台上夠霸氣就行。

殷誌原如今就是這個狀態,台下的小胖子在舞台上非常能鎮場子,帥到他表演時整個場子都在為他尖叫。

坐在導演組導播台的薑南柯沒叫,她托著下巴望著各種攝像機拍出來的各種角度下的殷誌原, 發呆。

自那一句『世紀情侶』後, 薑南柯就知道她應該跟殷誌原切割了, 不論青春裡的他們有多美好,或者應該說,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過來了他們的關係始終那麼好,她就更應該同殷誌原告別,這是為他好, 為他們好。

可是那麼多年的關係,那麼美好的青春,如果人類永遠能按照理智能行動, 又哪來的感情控製人生走向呢。

理智告訴薑南柯,她必須離開殷誌原,拉黑、絕交,切斷一切聯係,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偏偏感情,薑南柯做不到, 也不舍得,光是想想, 就哪哪都不舒服。

他們這些年的聯係其實不多, 殷誌原很少主動聯係她, 除非她出了什麼意外,媒體還曝光了,事情鬧大, 非常不好解決,殷誌原才會聯係她,目的就一個,你需不需幫忙?

薑南柯也很少主動聯係他,對方壓根沒出過什麼會被媒體曝光的意外,她跟殷誌原見麵多半都是在某個大型的活動上,工作場合偶然碰到,如果後續有聚餐就一起見一麵聊一聊敘敘舊。

他們這種很偶然才會見一次的關係其實不太能歸類到至親好友的範圍,可他們就是好友,是永遠能交付後背的好友。

他們的『友情』堅固到,薑南柯被帶去中-央地檢時,她誰都沒說,殷誌原就那麼出現了,她就什麼都能告訴他。而殷誌原同樣也沒有跟任何人講他所謂的三代身份,而薑南柯隻是好奇問了一句,他就什麼都說了。

他們誰都沒有特意隱藏什麼秘密,他們單純覺得那些事沒有特地說出口的必要。可他們都能輕鬆隨意的跟對方說出,本就不算什麼秘密的話語。

薑南柯很肯定,如果某天她出現了類似眾叛親離的場麵,殷誌原也必然是站在她這邊的人,哪怕這樣的人她自信不會少,不會隻有殷誌原在,但殷誌原任然是必然會在那個。

薑南柯還能十分肯定,她在殷誌原的小世界裡,也必然是一定會站在他身邊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多年的關係,要絕交,要斷絕來往,誰能狠得下心?反正薑南柯做不到。

可她得做到,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那麼做,她要做正確的事。

台上的raer在表演結束的定點位,目光直直的看向鏡頭,藝人背後的大熒幕給了他特寫,台下觀眾的尖叫聲能掀翻屋頂,如此帥氣的舞台值得觀眾的尖叫。

導播台裡不知道誰贊嘆了一句,「不愧是一代團,殷誌原他們那幫人,隻要登上舞台就能統領天下。」

同屬於『那幫人』範疇的一代團代表薑南柯不自覺的點頭認同,腦袋點下去,唇邊卻溢出嘆息,她要跟這樣的人絕交嗎?

歌謠大賞的直播很順利的結束了,之後的聚餐薑南柯本不想去,是拜托她來幫忙的小夥伴死活拉著她說怎麼都要敬她一杯酒多謝的,她走不掉,隻能去。

她去的聚餐場合沒有殷誌原,這種大型舞台結束後的聚餐跟藝人關係不大,他們想去也行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工作人員自己聚會,藝人跟藝人玩,他們自己組局找地方。

兩邊都不在一個場子,喝酒碰杯的也不是同一撥人,雙方本該見不到麵的,雙方本該就此斷絕來往。

殷誌原和薑南柯是有默契的,他們的默契足以讓彼此了解,中午薑南柯在車裡跟殷誌原說出的『我們真的要絕交嗎』就是信號,而殷誌原說出的那句『我們為什麼走散了』就是答案,他明白她想什麼,他同意了她的決定。

雙方無言的默契讓他們彼此都明白,今天之後,哪怕以後再偶然碰麵,兩人也隻是點頭笑笑擦肩而過的關係了。

但命運有時候是會眷顧有情人的。

零點已過,從2012年12月31日的零點跨越到2013年1月1日的深夜,薑南柯結束了聚餐。

她喝了點酒,不多,有些微醺,上了車本想直接回家,卻突發奇想,讓司機開去南山。

曾幾何時,跨世紀的那天,薑南柯本該逃離跨年直播的節目沖去南山,但她沒去。如今過了十二年,她要跟那個人分離了,她卻想去南山看一看。

彼時的小情侶有過非常多關於南山的約定,一來這是情侶約會聖地,二來就是南山上可以掛情人鎖。當年的小情侶肯定想去。可惜情侶們都太忙,平時能見一麵都難,何況南山還那麼多人,根本去不了,約定就隻是約定,從未實現過。

今年的『首爾歌謠大賞』就是卡著年末的最後一天舉辦的,哪怕現在零點早就過去了,但天還沒亮,晨光還未亮起,深夜好似就還是昨日,還沒有跨年。

薑南柯在淩晨三點左右抵達南山的山腳,開車的司機和跟車的助理都不放心她在這個點獨自上山,司機還提議他們可以從山道開上去,也能抵達看日出的平台,好達成突發奇想要來南山看日出的老板的想法。

車裡一共就坐了三個人,另外兩個都在勸,薑南柯也就同意開車上去。

車開上了距離掛情人鎖不遠的平台邊,要上平台就得步行了。薑南柯在此地下了車,助理要跟,她擺手說不用,基於離的也不遠,助理也就在車上等著。

白天的薑南柯是去頒獎禮當導演的,她不是藝人,不用登台,打扮的很日常,如今身上還裹著黑色長款羽絨服,從頭包到腳,頭頂還戴著棒球帽,再把羽絨服的帽子拉上,基本就露出一雙眼睛,像黑夜裡的『幽靈』,飄飄忽忽就上了平台。

都已經後半夜了,薑南柯本以為這裡應該沒人,沒想到人還不少。一對一對的情侶分布在各個角落,可能都是卡著特殊的日子來南山掛情人鎖,也順便看看跨年的日出。

人家都是情侶,獨自一人的黑色『幽靈』就有些突兀。薑南柯遠遠看到那邊人有點多時,就有些退縮,想著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來這乾嘛都準備撤。

可又想著『來都來了』,再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半了,頂多再等幾個小時就能看到日出,這時候再走好像更矯情,乾脆就在各路情侶的注目禮中,環顧四看,準備找個無人的角落也蹲過去。

平台上屬於掛情人鎖欄杆的那周圍是沒地兒了,情侶都紮堆蹲在那,可能就等著伴隨著新年的第一縷陽光掛情人鎖祈求天長地久呢。但賣鎖的那個地方沒人,店鋪是關上的,店鋪外麵有個簡易的遮陽傘,傘下有塑料桌椅,大概是四處漏風,也不隱蔽不適合悄悄說情話,桌椅就都是空的。

薑南柯溜溜達達往那邊走,剛坐下,另一個人出現在她視線裡,在不甚明亮的夜色裡,伴隨著周圍的小夜燈,就那麼漫步而來。

起初薑南柯並沒有看出那是誰,她還在腦補對方也是個單身狗,以及她要不要換個位置。等走進了,等那人腳步微頓,等對方很可能也看見了她,看出了她,在那人繼續往前邁步時,她就知道他是誰了。

此情此景此地,這樣的相遇在薑南柯的世界觀裡不是命運使然,而是命運的戲弄。

人靠近,還沒坐下,薑南柯就拉下羽絨服的帽子,推高了棒球帽的帽簷,戲謔的開口,「你別跟我說你跟蹤我。」

殷誌原悶笑一聲,一手拉開她對麵的塑料椅,另一隻手掏口袋,人坐下了,口袋裡的罐裝咖啡也掏出來了,再解釋,「我先來,突然渴了回車上拿喝的而已。」說著把咖啡遞給她,語氣十分輕鬆的詢問,「我來是心有不甘,你來是為什麼?」

沒有接咖啡反而掏出一包煙來的薑南柯也很是大無畏的講,「我難道是什麼冷血動物嗎,就不能舍不得?」說著話還把煙盒砸過去了。

煙盒集中月匈口的外套,反射性伸手按住的殷誌原笑得見牙不見眼,罐裝咖啡又塞回了口袋裡,臉上的笑容藏在低垂的腦袋下,他邊拿煙邊說,「我來的時候以為這邊會沒人,上來一看到處都是人,我都後悔了。」

薑南柯無限認同,胳膊伸長讓他分一根煙過來,順帶吐槽,「我剛才差點走了,這大半夜的哪來那麼多人。」

差點笑出聲的殷誌原咽下笑意,邊遞煙邊說,「來都來了是吧?」

薑南柯沒壓抑笑容,輕鬆笑開,接住煙回,「是啊,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見都已經見到了,煙都已經點燃了。那聊聊唄。

聊什麼呢?聊曾幾何時,我來過這裡。

殷誌原夾煙的手指指著聚集了最多情侶的欄杆方向,坦然說出,「99年跨年的那天,我就在那等了你一個晚上,等到太陽都出來了,你也沒出現。那天的人比現在還多,那天好多人在這邊放煙花呢,還有警察巡邏,都是過來跨年的。」

這是薑南柯不知道的過往,她有點好奇,「警察巡邏是為什麼?」

「人太多了吧,防止火災?」殷誌原瞟了她一眼,「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麼沒告訴你我來過?」

薑南柯撇嘴,這還用問,「你都沒等到人,那麼丟臉的事你好意思跟我講?」

這次沒憋住笑的殷誌原用力點頭,就是說啊,太丟臉了,順勢問她,「你有沒有什麼很丟臉的事沒告訴過我?」

時隔多年,事已至此,薑南柯也就講了,「我當年哭的好慘,就是你沖到我們宿舍,我正在被李繡滿那老頭揍,我一邊覺得被你看到那個場麵太丟臉了,一邊又難過我們真的要分手了,哭得超級慘。感覺這輩子都沒哭的那麼慘過。」

彼時,女團隊長因跟男朋友出國被迫分手,忙內就說出國為什麼要分手,我們幫你湊機票你飛去找他啊。找男朋友的隊長,在隊友的協助下,趁著女團要出國演出去機場準備飛的機會,從經紀人那偷了護照帶著柳真飛去見男朋友了。留下的劉秀英和薑南柯,就被『毒打』。

彼時,男女朋友正在冷戰期間,殷誌原扛不住那樣的冷戰,終於憋不住沖到女孩子的宿舍,瘋狂砸門。就在他把門之時,屋內的女孩子們正在挨揍。他砸開了門,開門的李繡滿也呼叫了他的社長。自此小情侶的地下戀徹底曝光,兩家社長化身王母,創造一道銀河,徹底斬斷了這對情侶。

他們就是這麼分手的,淒淒慘慘的分手。

即便時隔多年殷誌原也沒好意思說,他當年哭的也很慘,但他並不避諱說,「你跟柏原崇曝光戀情的時候,我飛了趟日本,本來想去找你,可我剛落地東京,又立刻買機票飛回來了,在飛機上哭的也挺慘的。」

薑南柯一聲笑嘆,「好吧,比慘你贏了。」

笑聲更大的殷誌原說,「那倒不是,比慘還是你比較慘,我其實很開心能遇到你,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

抿唇壓抑飛揚的唇角,薑南柯也說,「我也很開心能遇到你,我的初戀是你,簡直太棒了。」

殷誌原假模假樣的『哼』了一聲,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嘴裡卻故意酸溜溜的說,「你的初戀是柏原崇說不定更棒呢。」

扌莫了扌莫下巴的薑南柯也很刻意的講,「還真別說,柏原崇比你帥多了。」

「薑南柯!」

「乾嘛!」

薑南柯讓他有點自知之明,「柏原崇可是從以前帥到現在,他現在都無敵帥!」

一時被噎住的殷誌原不爽,「我當年也很帥的好不好!」

「你都說當年,我說現在。」薑南柯明晃晃的逼視他,「你現在就是個路人甲。」

硬是給氣笑了的殷誌原嘟囔,「你就看臉,膚淺,帥了不起啊!」

「談戀愛不看臉還看什麼。」薑膚淺反向攻擊,「你喜歡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漂亮?」

「是啊!不行嗎!」殷誌原剛說完給自己逗笑了,「所以你當年喜歡我是因為我帥啊?」

也把自己逗笑了的薑南柯大力點頭,還刻意雙手捧臉語帶懷念,「『水晶男孩』的隊長殷閣下,帥炸了~」

raer殷誌原嘴角要翹不翹的,麵容扭曲,即有點竊喜,又不太舒服,「乾嘛那麼看臉。」

薑南柯才不管他,「我就是看臉。」

殷誌原往桌上一趴,「變醜了還真是對不起啊。」

愣怔一瞬的薑南柯噴笑出聲,也單臂支著桌子托著下巴看向他,「所以,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碰到比我漂亮的嗎?」

眼瞼微垂的殷誌原笑容淺淡,眉宇間卻蔓延著絲絲甜意,「南柯,我的喜歡不會變成你的負擔,還是說我這些年給你造成負擔了嗎?」

這是薑南柯無法回答的問題,事實上,確實沒有。她放下撐著的手臂,攤開手掌沖他彎了彎手指,隻是一個動作,什麼都沒說,殷誌原就掏出口袋裡的罐裝咖啡,打開後遞過去了。

「困了?」殷誌原問。

「不知道要說什麼,怕尷尬。」薑南柯答。

他們好像真的沒什麼不能說的,至少薑南柯在麵對殷誌原的時候,想象不出來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跟他說的。

薑南柯甚至能直接的問他,「這麼多年,我的存在有讓你覺得很痛苦嗎?」

「沒有。」殷誌原都不用思考,說完看她不信,淺淺笑開,「你是腦補了我變成深情男二,苦逼暗戀你的戲碼嗎?」

這倒是沒有,薑南柯覺得,「你這輩子也不可能變成深情男二啊。」

殷誌原點頭,「就是說啊,如果喜歡你會讓我變得痛苦,我怎麼可能還喜歡呢,肯定是喜歡你讓我覺得很開心,隻要想起都會開心,才能喜歡那麼多年啊。」

抿了口咖啡的薑南柯嘆了口氣,「怎麼能做到堅持那麼多年?真的一個好姑娘都沒碰到嗎?你怎麼那麼倒黴。」

「我如果堅持了那麼多年那我確實挺倒黴的,可就是因為我沒有堅持,才會一晃眼就那麼多年了。」殷誌原告訴她自己從來沒有堅持過,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怎麼能說是堅持,「我們分手後沒多久團隊解散了,彼時我想的哪怕隻有我,我也能成功。」

「那時候滿腦子是粉絲、是發專,還有和公司的戰爭,哪還顧得上談戀愛的事。後來你也知道,個人專成績一般,我想做raer很多粉絲也不理解。專輯成績不好就沒錢,我都窮成要貸款發專了,還什麼戀愛呢,根本沒興趣。」

按照殷誌原的說法,一切隻是機緣巧合,這麼多年就這麼過來了,沒有任何能被稱之為『堅持』的存在。

可在薑南柯聽起來,「我不信這麼多年都沒有女孩子追你。」

「當然有啊,隻是我不喜歡。」殷誌原反問她,「你也單身了好幾年,難道沒有男人追你嗎?」

薑南柯啞然,是啊,她也是不喜歡。

喜歡上一個人的理由千百種,不喜歡的理由就隻有不喜歡而已。

淺淺吸了口氣的薑南柯,月匈腔都被清涼的寒風刺了一下,內裡的器官悶悶的,講話的聲音也低落下去,「我不想跟你絕交。」

「我也不想,可是你想。」殷誌原重新點燃了兩根煙,分了她一根,「你會難過,會不舒服,會自責,我不想你那樣,所以我也得想我們得分開,對嗎?」

這依舊是薑南柯回答不了的問題,她卻在接過煙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冰的她一顫,抬眼看去,這傻子穿的好少。

傻子今天昨天是舞台上的藝人,雖然現在妝發都卸了,但衣著確實不算厚實。

殷誌原本也沒有來南山的計劃,他也是突發奇想就這麼過來了。身上是連帽衫加牛仔褲,就他這打扮在寒冬臘月的山上,不冷才奇怪呢。

「我車上有衣服,大衣,沒什麼男女款的說法,要不要去拿?」薑南柯伸手指著車道那邊。

順著她的手回頭看了一眼的殷誌原說,「我去拿吧,你也走了,說不定等我們回來這位置就沒了,這邊人越來越多了。」

距離日出的點越近,上山的人就越來越多,已經不限於情侶,還有三五好友成群結隊,還有明顯是年輕的爸媽抱著孩子,大概都是想來看新年日出的。

周圍越來越熱鬧,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絕於耳,殷誌原去拿衣服了,薑南柯則是獨自坐在原位抽煙,她在想象當年那傻子是如何獨自一人在這樣的喧鬧聲中,從黑夜等到黎明。

如果換個人,薑南柯能腦補一堆苦情戲,畢竟一等一夜這種操作,怎麼想怎麼淒慘,沒等到人就更淒慘了,周圍那麼熱鬧,等人的人就孤身一人,淒慘至極。

可那個人是殷誌原,薑南柯不論如何腦補,都隻能想到,殷誌原在那罵人,還可能就是在罵她,騙子什麼的。

不止裹了大衣還裝了一堆暖寶寶回來的殷誌原,剛把暖寶寶遞過去就聽她問,當年他一個人在山上乾嘛?

「玩遊戲機。」殷誌原說著就笑,看她愣住,笑得更開心,「怎麼,腦補我在這哭了一晚上嗎?」沖她齜牙,「你想得美,我玩了一晚上遊戲,還跟人打撲克呢。」

薑南柯懷疑道,「你當年那麼紅,能跟人打撲克還沒被人認出來?」

「戴著口罩呢,而且我跟一幫中年大叔打撲克,他們哪能認出來。」殷誌原邊說邊撕暖寶寶往自己身上貼,順便告訴她,「你助理好像誤會我們兩有約,看到我的表情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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