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放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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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化妝鏡前,傅司白擰開口紅,托著她的下頜,給她試色。

口紅是很慵懶的紅茶栗子色,有種紅酒和栗子摻雜的感覺,很襯她白皙的皮膚。

溫瓷抿了抿嘴,偏頭看向鏡子,驚艷道:「司白,這個顏色好美。」

傅司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還不錯。」

溫瓷很少塗口紅,有幾次喬汐汐拉著她試色,推辭不過,倒也塗過,但傅司白送她這一支,的確是她人生第一支口紅。

特別喜歡。

傅司白湊近她嗅了嗅,有巧克力的味道,他忍不住口勿住了她,溫柔細致地舔舐著唇間的甜…

「誒,這個對身體不好,不要吃啊。」

「問過,植物成分。」

溫瓷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清雋麵龐,嘴角也花了,一抹妖冶的嫣紅,更添了幾分誘惑。

她忍不住踮腳,舔走他唇上的那一抹紅,柔聲問:「司白,你以前口勿過別人?」

「當…」

「不要騙我。」

傅司白用呼吸的氣流聲告訴她:「沒有,隻有你。」

女孩咬住了他的唇,溫柔地口勿住了他,並且第一次很主動地探出了柔軟的舌尖,主動地向他進攻。

唇齒間都是巧克力味的迷香。

她就像一條蛇,已經鑽進了他的心裡,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明知五彩斑斕之下也許是劇毒的信子,他也甘之如飴,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品嘗和舔舐,舍不得推開。

「司白,謝謝你疼我。」

他閉著眼,覆在她耳畔:「你知道,我還可以…更疼你些。」

「可以。」她的手緩緩下移,「我不怕了。」

「不會很溫柔。」

「嗯,不怕的。」

傅司白這一次是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他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背對著他。

溫瓷在一陣慌張中,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燈光按鈕,黑夜侵襲而來,徹底將兩人吞噬殆盡。

男人動作微微停了兩秒,然後越發放肆。

溫瓷徹底將自己交給了無盡的黑夜…和他。

……

那一整晚,她都不知道夢境和清醒的界線在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著,什麼時候在夢裡。

好像不管是蘇醒還是夢中,她都在飛。

那種感覺,就抱著他從蹦極台邊跳下去,無限的下墜之後…又被他拋入雲端。

正如他所說,真的不會很溫柔。

但溫瓷也沒有很難受,大概因為她自小練舞的原因,身體柔韌度都很好,怎樣都能hold住。

很多都不記得了,夢裡隻感覺他一直在口勿她,一直一直在口勿她,口勿遍了每一寸皮膚。

次日清晨,傅司白的電話一直在響,吵得小姑娘皺眉蹬被子。

傅司白直接關了機,沒想到一會兒房門又被叩響了,他隨手拎了條短褲穿上,極不耐煩地開了門。

莫染站在門口,看他一眼也覺得心搖神漾,趕緊移開視線:「靠!你好歹穿件衣服啊!」

這一身肌肉是想誘惑誰呢!

「有事?」

「去滑雪了!大家都在樓下等你們呢。」

傅司白看了眼床上完全睡死的小姑娘,懶懶打了個嗬欠:「我們不去了。」

「不是裝備都帶了嗎?」

「她不舒服,不去了。」

「生病了?」莫染擔憂地問,「要不要叫醫生啊?」

「不用,你們去吧。」

莫染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脖頸間一道道驚心動魄的紅痕,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意味深長地笑了:「好哦,不打擾你們了。」

傅司白重新走回來,看到溫瓷仍舊蜷縮在被窩裡。

顯然,她已經醒了,隻是不想麵對他,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緊張的情緒。

傅司白沒有和她說話,兀自去沖了澡,換了身清爽乾淨的衣服走出來。

小姑娘還沒起來,腦袋都埋進了被子裡,像蠶蛹一般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著,不想見他。

傅司白坐在她對麵沙發邊,從煙盒裡嗑出一支煙,卻沒有點燃,拎在指尖把玩著。

「後悔了?」

嗓音帶著幾分沉悶低啞。

溫瓷沒有回答,溫瓷把臉埋進被窩裡,緊緊閉著眼睛。

他嘴角嘲諷地揚了揚。

是啊,和一個如此討厭甚至憎恨的人…交付了最親密的一麵,怎麼會不後悔。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傅司白完全沒準備,也沒有預謀。

一切發生得…都是那樣自然而然。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顎,喃了聲:「後悔也晚了。」

溫瓷仍舊不說話,心裡很復雜,也很矛盾,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以前她是無所謂的。

真的,她沒有把這些事看得那麼重要。

但經歷過才知道,這樣的親密…不僅僅是身體的全然交付,她體驗到的還有信任、還有柔情、還有如溪水般潺潺流動的細膩愛意。

而這些,都是她不敢麵對、不願麵對的一切。

溫瓷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不想愛他、不能愛他。

可是昨晚的每一個口勿、每一次被拋上雲霄的極致…都向她證明、她的身體有多麼渴望他。

傅司白下了樓,重新回來時將早點托盤放在床櫃上。

托盤裡有杏仁酥、蛋黃酥…還有一杯牛奶。

「你是不是打算不見我,也不準備和我說話了。」

溫瓷終於坐起身,白皙的手臂伸出來,撚著被子蓋住了月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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