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心上的朱砂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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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瓷握著檸檬水杯的手,緊了緊,一顆心直線下墜:「他…他親口說的?」

「呃…心慈的意思呢,是希望你回去跟你爺爺認個錯,跟長輩認錯也不會丟麵子嘛。」段飛揚撓撓頭,「至於什麼娃娃親,心慈說她會慢慢跟爺爺說,不會勉強你的。」

看著在意的男人一而再受挫甚至…受辱,這對任何女孩來說,大概都是不堪承受的折磨。

「請你們過來,是有正經事要說。」段飛揚望向方心慈,「你對他們說吧。」

「什麼呀?」

他再度望向傅司白,誠懇地勸道:「你真的不回去啊,其實按照心慈說的,認個錯、低個頭,回去還是你的傅氏集團太子爺,唾手可得的萬裡江山,何必還住出租屋、辛苦大半年就為這點破獎金。」

傅司白去前台結了賬,轉身離開了奶茶店,溫瓷也趕緊跟上他。

她心底有喜歡的人,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另外的一些目的罷了。

這些話,段飛揚沒有說出口。

她細長的指甲摁進了掌心肉裡。

「不用。」

「我看你們經常約著一起吃飯呀。」

但傅司白…卻是實打實沖著那幾萬獎金去的。

誰也不能磋磨他。

「傅司白,跟自己親爺爺低頭,這不丟人!」

溫瓷偏頭望了望坐在窗邊的方心慈,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司白,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會成功的。」他苦口婆心地勸著,「如果老爺子真的要堵你的路,逼你認輸,不管你怎麼抗爭都沒用,你的路會比一般人難上千百倍。」

走出奶茶店,段飛揚追上來:「哎哎,說好我請,你別走,我們商量商量嘛。」

溫瓷連忙追問:「你的意思是,那次比賽,司白他們是被人故意壓了?」

還故意把段飛揚介紹給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男人攬著身邊小姑娘瘦薄的肩膀,用玩笑的口口勿道,「那就是我媳婦不要我了。」

不怕她不妥協。

段飛揚看著她,淡淡道,「你想把他心裡的痣剜走,連血帶肉,你會要他的命。」

段飛揚表情淡淡的:「怎麼會,她對我沒意思。」

*

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就不信一條路都闖不出來。

他拎著吸管,喝了口酸甜的檸檬水,喉結滾動著,雲淡風輕道:「老子已經在非洲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方心慈捧著熱牛奶,對傅司白道:「上次互聯網創業大賽,你和飛揚的隊其實應該是第一名。評審組的老師很多都有社會兼職、有的在企業裡擔任高層,因此,他們不得不忌憚傅家。」

偏偏,傅司白是個硬骨頭。

「溫瓷是傅司白喜歡了很多年的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眼裡的白月光,心上的朱砂痣。」

她從來沒在傅司白臉上看到過那麼溫柔、有那麼深情的笑意。

方心慈深深地看著傅司白,「其實在爺爺心裡,你比我重要多了,你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親孫子,也是最讓他滿意的繼承人,就算…就算娃娃親不作數,他也不會輕易放你離開傅家。」

「真要我走投無路,隻有一個前提。」

他也不知道自己信了什麼邪,居然會幫她,但以後絕不會了。

方心慈恢復了溫柔的笑臉,甜美地對段飛揚道:「飛揚哥,真的很謝謝你。」

看樣子,傅司白這裡是鐵板一塊,隻能從那個女孩身上入手了。

「嗯。」

絕大多數時候,他帶她都是禮貌有加,而禮貌,則意味著疏遠。

「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她看起來似乎更在意傅司白的感受、甚至多過了自己。

這樣的女孩…說她沒心機是不可能的。

第一天在學校裡見麵,其實溫瓷就認出她了。

傅司白知道老爺子倔強的性格,這一生叱吒風雲,從未認輸,也從未低頭。

傅司白看到溫瓷眼底陰雲重重,顯然是開始擔憂了。

方心慈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吵吵鬧鬧、說說笑笑。

「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特別有手段,能籠絡住他更長時間而已。」

她對段飛揚道:「我以為你今天約我們出來,是宣布你們的好事。」

「溫瓷…不是傅司白隨便談的女朋友,至少,和以前他接觸的那些女孩不一樣。」

方心慈重重點頭,「我直說了吧,就是傅爺爺做的,他不會讓傅司白哥哥叛離傅家,這才剛剛開始,爺爺會堵死他今後的每一條路…」

「害,隻是朋友。」

獎金落空了,他雖沒表現出任何情緒,雲淡風輕的…但段飛揚知道,他不可能甘心。

段飛揚走到她對麵坐了下來,冷靜地說:「今天之後我不會幫你了,這是最後一次。追男生這種事還得你自己去,以前那麼多女孩喜歡傅司白,也沒見找他兄弟幫忙的。」

老爺子不可能堵死他。

「這是我的事。」傅司白回頭望向他,「還能怎麼商量。」

段飛揚想要起身離開,似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他冷笑了一下,不屑道:「用這種方式就想把我逼我回去,當我是幼兒園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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