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if線：談戀愛（1 / 2）
這句話,讓兩人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初秋的涼風拂動著兩人的衣擺，卻難抵淩霜降耳根的燥熱。
他沒有多言,向前邁著步子,腳步不自覺加快。
謝妄帶著笑意，跟老板道別，追上去。
「走那麼快乾什麼,又不是現在就有人跟你提親。」
謝妄嘴上不依不饒，繼續逗著淩霜降。
這時，淩霜降腳步忽然停下。
他轉身看向謝妄，眼神掛起笑意：「就算有人提親,也要先跟我認識才行。哥哥是要跟我介紹男朋友嗎？」
謝妄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這麼小就想著談戀愛？我如果給你介紹男朋友,算不算耽誤你前途。」
淩霜降歪頭笑了笑：「沒關係，等我拿到保送名額，這件事就算塵埃落定了。到時候哥哥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吧。」
謝妄沉靜的眼神有些繃不住。
「這件事再說。」
淩霜降看著他,微微翹起唇角，跟上前主動挽起謝妄的手臂。
兩人的身高差將將有13c淩霜降需要抬著頭才能注視謝妄的眼睛。
「哥哥,我喜歡氣質斯文，和我年齡差在三歲以內的男生,請你記得幫我留意。」
謝妄冷著臉：「我周圍的朋友已經結婚了。」
淩霜降應了一聲,遺憾道：「那好吧。」
原本定於下午的寫生，淩霜降乾脆在酒店完成。套房裡有書房，謝妄讓給他。
淩霜降畫畫時，謝妄沒有做自己的事情,而是翹著腿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手上的咖啡冒著熱氣，謝妄灌了一口，險些被燙到。
拿著毛筆的淩霜降專注而認真,沉靜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台麵，左手臂拂動著宣紙，用鎮尺壓住，右手懸腕，運筆自如。
謝妄將咖啡放下，輕輕舒氣，一雙漆黑的眼眸注視著淩霜降的一舉一動。
把玩著手機，謝妄調出微信，查看通訊錄裡的男性朋友。
別說，符合淩霜降要求的確實有幾個，大概與淩霜降同歲。
謝妄微微斂起眼睛，想給葉妄書發送微信，確定一下那樁娃娃親，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心急。
最終，謝妄心煩意亂地扔掉手機，走到淩霜降身邊看他畫畫。
淩霜降微微抬頭，發現謝妄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心事重重的模樣。
「餓不餓，我幫你訂餐。」
淩霜降搖頭：「你餓的話你先吃。」
都這個時候了，謝妄哪裡吃得下飯。
「我剛才看了，我身邊沒有符合你標準的男生。」
淩霜降微微一詫，意識到謝妄還在糾結這件事。
「沒有就算了。」他在心底偷笑。
謝妄蹙眉：「找對象，年齡大點兒怎麼了？大的好，知道疼人。找個十**歲的，自己還是個毛頭小子，怎麼照顧你？」
淩霜降看著半濕的墨跡，慢吞吞道：「嗯，有道理。」
謝妄滿意點頭：「我是過來人，這都是經驗。」
「那你會找年紀比你大很多的對象，讓他疼你嗎？」淩霜降忽然反問。
謝妄被問住：「我不喜歡大的，我喜歡小的。」
淩霜降：「小多少歲？」
謝妄認真計算：「年齡差五歲以內我不考慮。」
淩霜降揚起唇角：「哦。」
謝妄打量他：「你生日具體是幾月幾號？」
淩霜降：「十二月十五日。」
謝妄粗略算了算。
還有兩個月。
等淩霜降保送下來，他準備上門提親。
—
第二天，是藝術展的開幕日。淩霜降清早起來，便開始搭配衣服。
現在已經是秋天，空氣十分涼爽，沒有太陽時，會有些冷。
將一件白色立領風衣穿上，淩霜降站在試衣鏡前，背著手係後麵的月要帶。
平時在家裡，基本都是輕鬆的運動裝和校服，換上風衣，整體氣質變化很大。
如果說穿校服的淩霜降是乾淨淡雅的白色雪山玫瑰，現在的他便是淡藍色的風鈴花，清新美好。
風衣月要帶有多種係法，淩霜降對照著鏡子，係得很慢，總是不太滿意。
這時，謝妄從他身後出現。
「需要幫忙嗎？」
謝妄的風衣，並不是那天從智利回來的那件，是一件新的款式。
不同於淩霜降的白色風衣，謝妄的線條更加挺括筆直，帶著幾分颯爽和利落。
淩霜降輕輕點頭，看著鏡子裡的他們，「謝謝。」
謝妄不緊不慢：「想要什麼樣子的？跟我的一樣嗎？」
「你定吧。」
謝妄掃了眼麵前的鏡子：「給你係一朵可愛的蝴蝶結，可以嗎？」
淩霜降皺眉：「想要帥氣點的。」
謝妄低聲笑了笑，最終幫他係了魚嘴節。
藝術展門口，淩霜降與謝妄結伴而行。這次的展覽空前盛大，許多國內知名畫師的作品都在這裡展出，還有一些知名度很高的作品在這裡售賣。
淩霜降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興趣，愉悅和幸福溢於言表。
謝妄默默跟著他，時不時替他擋住人來人往的人，避免打擾他。
這時，兩人麵前走來一位身著銀灰色西裝，高挑優雅的男士。
「謝妄，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
跟他說話的人，叫柳昱，是謝妄的研究生同學，家裡產業與藝術圈有關，回國後開辦了許多家藝術品銀行。
謝妄與淩霜降同時看向他。
「柳昱？」
謝妄挑眉：「你瘦了好多。」
柳昱在大學時185的身高有兩百多斤，非常壯實，現在目測140斤左右，肌肉線條很漂亮，明顯練過。
柳昱上前：「一直在減肥。」目光若有若無打量著淩霜降，他問：「這是你弟弟謝臨吧？長得真好看。」
謝妄：「我弟弟要這麼乖就好了，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柳昱意味深長，輕輕咳嗽兩聲：「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謝妄看向淩霜降，猶豫地問：「可以嗎？」
淩霜降點頭：「當然可以，你們先聊，等我去把看中的畫買下。」
謝妄看著他離開的腳步：「我陪你一起。」
淩霜降搖搖頭：「不用，你陪你朋友。」
柳昱瞧著謝妄滿眼擔憂的模樣，打趣道：「怪不得念書時那些追求者你都看不上，眼光夠高的，這弟弟顏值真可以。」
謝妄掃他一眼：「別亂說。」
柳昱詫異：「別告訴我，你們隻是普通朋友。」
謝妄：「當然不是，我暗戀他，他喜歡我而不自知。」
柳昱啊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成gay了？」
「這算gay嗎？」謝妄單手插在口袋裡，語氣平淡：「我不喜歡男的，我隻喜歡他。」
柳昱很服，繼續問：「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謝妄神秘兮兮：「他們學校不讓早戀。」
柳昱震驚：「別告訴我是高中生。」
謝妄：「高三了。」
柳昱：「……」禽獸。
中午吃飯時，柳昱做東招待兩人。
「霜降，聽謝妄說，你喜歡畫畫？」
淩霜降點頭：「嗯。」
柳昱：「可以告訴我，你剛才買的畫是什麼嗎？」
淩霜降：「是c展廳那件西班牙畫家莫尼傑的作品。」
柳昱恍然：「原來是那幅。它是前天剛剛空運過來的，我還想誰那麼有眼光把它買下。」
淩霜降意識到柳昱的身份應該和藝術展有關，「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
柳昱搖頭：「我是贊助方。」
淩霜降點點頭：「這次的展覽珍品有很多，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好。」
柳昱從名片夾中取出自己名片，「霜降，我聽謝妄說，你以後要考藝術係對吧。」
淩霜降：「嗯。」
柳昱：「可以拜讀一下你的作品嗎？」
淩霜降打開手機相冊，交給柳昱。
柳昱剛一看到，眼睛放光：「這都是你畫的？」
淩霜降：「嗯，按照時間順序，第一張是初一時畫的。」
柳昱捧著手機，抑製不住心情的激動。
他這算提前挖到寶了。
「霜降，我們集團致力於藝術行業，以後你上大學，有機會可以和我們合作。」
淩霜降雙手接過名片：「好，可以。」
柳昱並沒有立刻把手機還給淩霜降，仍然連連稱贊：「風格太百變了，你跟著我，我絕對能讓你火起來。」
謝妄語氣略帶不滿：「什麼叫跟著你？」
柳昱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太激動，說錯話了。」
聊完工作上的事情，柳昱和謝妄開始聊一些大學時的事。從他們的交談中，淩霜降不難看出謝妄留學生活的豐富多彩。
基本上那些極限運動和各種駕駛證，都是這樣本科和碩士期間學的。
淩霜降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柳昱講些謝妄的囧事，他跟著一起笑。
吃了半飽，淩霜降起身去衛生間。
這個過程中，柳昱與謝妄竊竊私語：「我跟你說，你如果喜歡他，趁著還沒上大學早點確定關係。你這個小對象，以後在藝術圈絕對是男神的存在。藝術圈裡，十個男的九個gay。那些男的，又會打扮又會哄人還有才情，到時這香餑餑怕是輪不到你了。」
謝妄撂下筷子，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先讓他好好學習。」
柳昱使了使眼色：「高中生特別好追，以你的條件和顏值，隨便幾個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語，再加上昂貴的禮物哄一哄，肯定淪陷。」
謝妄嫌棄看他：「一年不見，你越來越油膩了。」
柳昱被氣笑：「我給你出主意呢。」
謝妄坦言：「霜降不是那種容易追的男生，也不是隨便一些敷衍的行動就會讓他動心的人。我們講究的是心靈上的契合和默契，這種戀愛才有意思。」
柳昱無語：「你就是直腦筋，給自己添麻煩。」
謝妄：「你不懂直男的浪漫。而且你說的那不是以結婚為目的去交往的。」
淩霜降回來後，幾人又聊了聊，聚餐結束。購下心儀的作品，淩霜降發現旁邊是本地最大的商場，提議進去逛逛。
來到一家腕表店門口，淩霜降問謝妄：「想進去逛逛嗎？我想送你個禮物。」
謝妄接下好意：「可以。」
這家品牌的腕表價格不菲，全店內最便宜的一款機械表是12
「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淩霜降也在幫他挑著，認認真真按照他的氣質外貌去比量，以至於讓謝妄產生一種男朋友在給自己挑東西的錯覺。
有一款機械腕表性價比很高，是十二萬八，雖然相對於百萬手表已經很便宜了，但謝妄仍然不想讓淩霜降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