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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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任務結束時間不過三十分鍾了,東方泛起的魚肚白被玻璃房不知何時拉上的窗簾就此遮擋,裡麵還是一片漆黑。

鄧東俊焦灼地等在院子中,看著窗簾的方向。

他至今還不知道顧清瞳到底有沒有幫自己完成任務。

而房間中,無人造訪的昏暗之中,甚至連空氣都就此變得有些稠密起來。

言遲身上的熱潮終於隨著清晨的到來逐漸褪去,沒有了紅暈的襯托,她的皮膚比往日更加蒼白了。

而現在有事的人看起來像是變成了顧清瞳。

一宿未睡,她所有的力氣都已然用光了,整個人躲在言遲的懷裡,嬌嬌柔柔的,什麼也不顧了,隻發出點睡不安穩的細細鼾聲。

被子和言遲將她遮的嚴嚴實實,堪堪露出一點優美的脖頸,除了下麵一道已經變青紫的口勿痕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明顯的痕跡,就好似兩人什麼也沒有發生。

言遲靜靜看著這張睡顏,不由地想起昨天,連夢裡都沒發生過的情景。

在夜晚發熱的毛病已經很久了,先天的身體不好再加上小時候保姆的疏於照顧,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晚上突然發熱,像是發燒一般的症狀,卻隻能歸咎於身體體質,沒有任何辦法。

若說平日裡言遲的體溫比他人低,如同墜入冰窟裡,久了也就習慣了,而發熱後的她更是像在冰火中煎熬。

熱潮虛脫讓言遲會在睡夢和現實間徘徊,所以一開始見到顧清瞳時,她便下意識的以為這還是夢。

轉為言家的祖輩照顧後,她便喝了很久的中藥調理體質,之後這種情況倒是很少見了。

不曾想過,幾年前,伴隨著一場初遇,發熱期又回來了,帶來的卻是洶湧的春色夢境。

在夢中,比自己小太多的女人就在咫尺,她雙眸含情,索求不滿的淚水充盈著雙眼,淚珠簌簌落在那顆緋紅的淚痣上,嬌艷欲滴。

言遲曾經整晚整晚被這個景象和病情所折磨,醒來卻是精神軀體的又一陣失落。

禁欲冷情的她甚至因此去了解了許多,從未覺得自己有一天也會用上的東西。

而這次發熱期,卻是這兩個月以來的第一次。

言遲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大概是白日裡被顧清瞳勾起的那些執念,並沒有因為那個口勿痕就此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等她發現時,已然身處夢境。

若隻是這般的話,她咬牙等待天亮逐漸散去便是了。

可沒想到的是,顧清瞳會偷偷爬上她的床沿……

一晚上顧清瞳都在幫自己疏解,但她明顯什麼也不會,笨拙青澀,拉個小手都能撩起一片臉紅。

雜亂無章隨意點火,讓言遲再也忍受不住。

最後又變成了言遲在主導這一切。

顧清瞳本就是枕頭公主嬌氣包性子,雖然還羞著,但一回生二回熟,也嘗到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便也欲拒還迎的半推半就了。

隻是吃了脖子口勿痕的教訓,怕此時的言遲沒輕沒重,堅決不允許她碰自己不能被衣物所遮掩的地方。

第一次不用擔心被發現,言遲愈發肆意妄為。

才有了楚瑜聽到的那些。

顧清瞳雖然怕痛,但對其他感知的敏銳也讓她能夠被非常輕易的牽引起落。

她這才發現之前親口勿脖子和耳尖不過是言遲眾多花樣不值一提的兩種罷了,僅僅上半身就足以讓顧清瞳昏昏沉沉累到就此睡去。

當時頭暈目眩的顧清瞳瞎想著:三十歲的女人都這般如狼似虎嗎?

「瞳瞳,該起來了。」言遲伏在顧清瞳的耳廓,柔聲叫她起床。

如果不起來的話,不僅是任務不能完成,甚至節目組都會直接過來,將兩人就此抓包。

顧清瞳聽到這個聲音,又被耳邊暖氣所侵擾,眼睛都沒睜開,就直接條件反射地往言遲懷裡躲去,一邊發出點悶悶的嗚咽:「我不要嘛……好、好困。」

言遲知道她隻是不清醒,要是真遲到了不知道會怎麼絕望呢。

就將閉著眼睛的顧清瞳抱起來,讓她的下巴墊在自己的肩上,從旁邊拿過她的衣服。

沒有被子的掩蓋,顧清瞳身上的痕跡這才顯露,和無暇如玉般的脖頸形成鮮明對比。

鎖骨、月要窩、小腹……以及匈前最柔軟之處,所有罪狀都被這身軀一一記錄。

昨日抱她清洗時明明都沒有這般嫣紅淩亂的,言遲看著這些痕跡,眼底再次浮起一點深色。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要覺得言遲究竟幾渴到了何種地步,才會將美人磨成這般。

言遲對自己的小妻子的嬌氣自然明了,隻是停了片刻,就將拿過來的衣服穿過她的手臂,套上去。

這一動作顧清瞳還沒有什麼反應,就在布料和皮膚相觸的一刻,她突然一驚,就抬起頭來,作勢要推開言遲。

「都怪你,腫了……」顧清瞳困得不行,還要委委屈屈道,「穿衣服好痛哦嗚嗚!」

「我的錯,不會讓瞳瞳痛的。」言遲嘴上哄著,但雙手還是環到顧清瞳的後背,將扣子扣好。

這個舉動又引起了顧清瞳的一陣抽氣。

這痛意也讓她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還要去做任務,隻能用雙臂遮掩住自己。

顧清瞳昨夜穿到言遲房間裡的是睡衣,此刻自然不會再穿那件,言遲便下床去隔壁房幫她拿衣服。

看著言遲和往常一般高嶺之花般清冷的背影,早已不是昨晚那個無助狼狽的模樣了。

顧清瞳的思緒一點點回魂。

想起昨夜和她的一夜無眠,心中開始不平衡了,都是縱禦到天亮,還是自己幫她疏解病情,怎麼現在癱了的人是自己啊?!

自從昨晚累到睡過去後,她就不太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麼了,不過看到自己身上和床鋪的一片清爽整潔,顧清瞳便知道這些都是言遲處理的。

趁著她不在,顧清瞳趕快低頭看向自己,小小地訝異叫出聲來。

當時明明也不痛啊,甚至還很……怎麼皮膚上麵的紅痕看起來這麼嚇人,幸好能被衣服遮住。

某處似乎因為腫了又大了些。

顧清瞳嘗試去碰了碰,又是「嘶——」地一抽氣。

光是盯著那處,她就一下回想起來昨天言遲在自己百般說自己不行時,還是晗住了……

當時腦子渾沌,多多少少有點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意思,現在再次想起,簡直是羞憤欲死。

沒想到這時,言遲卻剛好進來,等看清她手放在哪裡時,兩人皆是一陣沉默。

顧清瞳將手迅速收回,一下子背到身後,眼睛也移開,不敢看言遲。

「我給你穿還是自己穿?」言遲倒是麵色如常問道,看起來已然習慣了一般。

「自己穿!」顧清瞳迅速抽過言遲手裡的衣物,就開始胡亂往自己身上套。

結果因為太匆忙,竟是直接穿反了,又是一陣大窘迫,她隻能再掀起換個麵。

言遲不急,隻是將目光悠悠落在了她的白色蕾絲吊帶小褲上。

這目光很快就被顧清瞳迅速察覺了。

昨天顧清瞳一開始還扭扭捏捏不讓言遲看,被言遲又是一番纏哄著,才鬆口給她看了。

言遲當時沒有表現出什麼來,隻是在後來專挑月要窩上搖搖欲墜的幾根帶子親,還真就讓她給弄掉了。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時小褲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特別是還在兩側精心係好了蝴蝶結。

出自誰的手筆,已然不言而喻。

「變、變態!」顧清瞳朝她扔了個枕頭,迅速穿好第二層南瓜褲,就想向外跑去。

「口勿痕不遮了?」

言遲將她的手腕一拽,揚揚手上的純白蕾絲choker。

言遲輕觸了顧清瞳脖子上的口勿痕片刻,這才將粉底細細擦在她的脖子上,最後再撩起顧清瞳頸後的長發,將其戴上去,扣好。

最後還不忘在顧清瞳耳邊一聲輕笑,留下一句:「哦?原來蕾絲是一套啊。」

顧清瞳終於忍不住,憤憤地拿拳頭往她的肩上來了一下。

等到離早上七點隻差五分鍾時,攝像機準時打開,錄製開始。

縱使有再多的內情,一到鏡頭前,言遲和顧清瞳又變回了那對不熟c。

不用顧清瞳問言遲要,言遲已經將兩人的發絲交了出來。

她隻說:「我猜到了你的任務,想到反正是我們一起吃飯,就幫忙做了,不算違規吧?」

沒想到竟然真是自己猜到的那般,顧清瞳怔怔看向言遲道:「那言老師自己的任務呢?」

「反正是c互相餵飯,我做不做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吧?」

言遲說的是一本正經,但顧清瞳的智商一下子在線,瞬間洞穿了言遲的真實目的。

她就是故意等著讓自己給她投食的吧!簡直詭計多端防不勝防。

鏡頭前顧清瞳唯一能說的還是咬牙重重發出那幾個字:「謝謝言老師的幫忙。」

隨著那兩個袋子一起被偷偷放在顧清瞳手上的,還有那個昨晚掉在她房間裡的相機,顧清瞳這才想起來,裡麵錄著要給鄧東俊的視頻呢。

若不是言遲拿過來,自己還就真的忘記了……便不動聲色地將其收入口袋中。

在離開之前,顧清瞳還特意背對攝像頭檢查了一下視頻。

一打開便是自己持著鏡頭走進言遲房間的場景,畫麵裡快速閃過床上的景象,隻能看見言遲似乎在睡覺,對她當時的具體情況根本看不真切。

拍的最清楚的一段便是自己靜悄悄躺在床上的「證據」。

「你沒有走嗎?」

這句話在錄像中重演,卻跟顧清瞳現場聽到的並不太一樣,失去了很多帶來澀感的氣音,聽起來就像僅僅是將言遲驚醒了似的。

播放到這裡,顧清瞳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後麵……

鏡頭忽然一閃,像是沒有拿穩一般直接摔在了地上,畫麵一陣激烈晃動,最後定格於地板上的灰色毛毯。

顧清瞳知道這一段是因為言遲壓了自己的手所導致的,但萬幸的是,言遲並沒有入鏡。

她提醒言遲的那句話聲音很小,隻有點遠遠的雜音。

很快畫麵被抬高直至關掉,最後陷入一片黑屏。

看完視頻後,顧清瞳好歹放心了些,畢竟可疑的也隻有言遲被驚醒時說的那話,在導演組麵前也不難解釋蓋過,就說不小心將言遲驚醒了,情形之中自己急的也隻好直接將相機關機。

一切都準備好後,言遲和顧清瞳就要出門如約去交任務。

若是平常的顧清瞳,根本忍受不了在鏡頭麵前這般不精致,隻是這次實在是太累太困。

她就擦了點防曬底妝塗個口紅就出門了,素淨著一張臉,看起來格外顯幼,跟平日裡妝容精致的濃顏美人判若兩人,少了些許攻擊性。

昨晚的精疲力盡顯然已經影響到了顧清瞳此時的狀態。

她抿著唇,雙眉也不由自主地微皺著,對抗著困意和身上隱隱傳來的陣陣脹痛酸痛。

顧清瞳一邊後悔自己昨晚沒守住本心,怎麼就跟那艷鬼一樣的言遲一起墮落了呢?!

玩太大的懲罰現在就結結實實落在了頭上。

想到這裡,她不禁一邊偷偷看言遲此時的模樣。

昨晚言遲不僅發熱著,看著就很難受,又是兩人間是主導的那一個,在自己匆匆睡下後甚至還一直在收拾殘局,不讓節目組看見身上和床鋪的貓膩。

應該會比自己更困……吧。

結果就看見言遲整個人在自己身邊,完美到每一縷垂在肩的長發都是服服帖帖的,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一般。

言遲平日裡就習慣化淡妝,她的骨像實在完美,身上的氣質又是獨一份的冷冽,簡直就是最契合淡妝的人。

所以此刻依舊跟往常一般高貴得體。

看到言遲和自己的對比,顧清瞳更不平衡。

她昨晚明明難受成那樣,怎麼現在一起床立刻就跟沒事的人一般了?

自己這不爭氣的破鑼身體!她差點氣死,在心中暗暗道,以後自己再也不跟言遲瞎搞了。

就在她後悔之時,言遲的目光忽然沉沉地看向廚房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怎、怎麼了?」顧清瞳嚇一跳,也看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隻能開口問言遲。

言遲收回視線:「……沒事。」

昨天從進入這個房子開始,就沒人去過廚房。

而她清晰的記得每間房門一開始都是關著的,為什麼現在卻被打開了?

……

雖然兩人到任務點時才剛七點整,所有嘉賓已經到了,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各異。

楚瑜聞子耀二人六神無主,一看見言遲和顧清瞳,眼神就條件反射地開始閃躲,神態倒是出奇的一致。

而柏瑾經過一晚上的摔東西發泄,此刻又恢復了從前那般的盈盈笑意,絲毫不見昨日吃癟的影子。

鄧東俊則急的在原地踱圈,見顧清瞳來了,仿佛終於看見了救兵一般大大鬆了口氣。

餘熙在他們一群心事重重的人裡顯得格格不入,從十點就開始擺爛睡大覺的他精神抖擻,也不懂別人在煩心著什麼。

當然這麼多人中,明顯能看出沒有睡好的隻有楚瑜和顧清瞳二人。

楚瑜眼底一片青黑,而顧清瞳則是明顯在強打起精神對抗滔天的困倦酸痛之意。

好困啊……而且腫起來的地方也脹著痛嗚嗚……

顧清瞳在心中嗚嗚嚶嚶的,忍不住又滿眼埋怨地看一眼罪魁禍首言遲。

要不是鏡頭和綜藝拍攝,她現在已經去找言遲鬧起來了。

「姑奶奶!」鄧東俊盼星星盼月亮好歹是將顧清瞳給盼來了,自己的早飯可全看她的啊!差點跪下急迫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睡到了沒?」

一旁畏畏縮縮的楚瑜突然被嗆到一般劇烈咳嗽起來,一邊咳嗽還一邊驚恐望著鄧東俊。

啊這……這是可以隨便在鏡頭麵前說的嗎?!

言遲的目光微凝,靜靜落在楚瑜的身上。

難道廚房門被人推開的事和她有關?

這個審視的目光讓楚瑜渾身都一涼,她迅速止住咳嗽,站直身子。

和楚瑜類似,顧清瞳第一次聽到這「睡到了沒」也是整個人條件反射的一緊張。

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是在說兩人的交易,這才小小鬆了口氣。

這才想起來,原來萬惡之源在這裡,若不是自己要去找言遲睡覺哪來後麵這麼多事?

看著這麼多人已經到了,顧清瞳先沒有交出錄像,而是問道:「現在兩份早餐已經被領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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